《[Fate/红A中心]往者不谏》最快更新 [lw77]

“这种ster，真的存在吗...？”

Saber发出无人听到的疑问。www.shufazhichuang.com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圣杯战争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召唤之后，立刻用令咒命令servent完全服从自己的ster。因为越模糊的命令，令咒的效力就会越弱，像这种完全服从，即使用100个令咒也是达不到的，只是白白浪费了一个令咒而已。

但事实上，这样的ster真的存在。Saber抬起头，看着在房间里，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听eya说教的凛。

“是凛长大之后的样子。”

与eya在少年时的圣杯战争□□同战斗，似乎建立了足以称得上信赖的关系，从eya磨损严重的记忆里，saber只了解到这些。此外，她还是eya死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eya成为英灵后亲手杀死的人。

那时候，凛似乎就说过，她在圣杯战争中召唤了eya。saber思索着，她实际上只见过凛一次。她对凛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跟着rider闯进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小小女孩。

“怪不得！”

Saber突然想明白了那时候eya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这次eya被召唤的职介似乎是archer，而凛稍微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当时在城堡的时候，凛可是自信满满地说，要召唤出漂亮又威风的saber呢，当时eya本人可就站在她面前。怪不得那家伙一副心口中了一枪的表情。

“对了，忘了问了，你是哪里的英灵？”

“我没办法回答你这问题，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eya别过了头，不让凛看见他的表情。

听到这里，Saber皱起了眉头，为什么eya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么说来，eya回应召唤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是寻求圣杯，因为生前作为eya shirou（卫宫士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圣杯被污染的本质了。

“不知道你是怎样的英灵，不就没法知道你的实力了吗？”凛不满地说，“不知道自己搭档的强弱，以后不就没办法战斗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eya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过来转过身，面对楼梯下方的凛。

“我是你召唤的servent，没有不是最强的理由。”

这家伙。Saber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似乎比生前要会说话了很多啊。但这样一来，被糊弄过去的凛也不再追问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说出真名？是因为怕遇见熟人而尴尬吗？Eya不像是这样性格的人。这么思考着的saber，突然被眼前划过的扫把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Saber发出了疑问。

凛叉着腰，满脸笑容地看着eya灵敏地抓住扔去的扫把，“archer，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扫房间，把你自己弄乱的东西好好收拾干净吧。”

“...等等，你究竟把servent当成什么了？”

“使魔吧？虽然比较臭屁，比较难使唤就是了。”

“...我明白了，请你下地狱吧，ster。”

看着eya难以形容的表情，saber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是这个凛的话，应该不会因为切嗣的行为而留下创伤吧。

画面流转，来到了夜晚的校园。

留在学校想要消除结界的凛被lancer发现，eya现身挡在她的面前，开始了和lancer的对战。

“原来如此，那次的战斗是这样来的。”

眼前的两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刀刃相接，几十秒内已经交手了几百回合吧。Saber凝视着这个画面，思考着。

“eya shirou（卫宫士郎）这一存在，与圣杯战争的关联性也太紧密了。”

该说是命运吗？童年时代，eya因为圣杯战争失去了一切。成长后，他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ster。而死后，他被召唤成了servent。他在这一时点上已经参加了三次圣杯战争，即使saber并非魔术师，也知道与60年一次的圣杯战争有着这么多次的关联，极其罕见。

在saber思索的时候，战况继续推进。

Lancer放低重心，继续魔力，准备释放自己的宝具，而eya则是摆出了防御姿势。这个场景——“咔嚓。”果然，就和saber之前看见的一样，卫宫士郎踩断了小树枝，发出的声音吸引了lancer。

或许踩断这个树枝，就是卫宫士郎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吧。

Eya赶到教学楼的时候，为时已晚。士郎的胸口被已经被穿出一个大洞，一息尚存，但是和死神已经只有咫尺之遥了，他身下的鲜血已经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大血坑。

“但是...”

Saber发出了轻声的疑问。卫宫士郎不会在这里死去，现在她正透过eya的视线看着他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以为士郎是被阿瓦隆所救，但现在看来，阿瓦隆并没有发动，那他到底是怎么样从这种情况下获救的呢？

“archer！”

凛的声音打断了saber的思考。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梯，却一眼看见了胸口被贯穿的士郎，一下子说不出活。

“...archer，去追上lancer。至少要把他ster的身份搞清楚，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沉默了片刻的凛，低着头说。听到了这句命令的eya沉默地离开。Saber则有些着急，因为她看到的是eya的记忆，如果他看不见的话，她也无从知晓士郎生还的秘密。不过...

“avenger？”

刚刚离开校舍，eya就调转了方向，没有向着lancer离开的地方去，而是转回了校舍，站在屋顶上盯着对面走廊的情况。

“那是...凛？”

凛在士郎面前蹲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手上拿着红宝石一样的东西。说起红宝石，saber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在拯救爱丽丝菲尔性命的时候，时臣也拿出了一模一样的红宝石。这样一来，命运的齿轮就对上了。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世界线中，两个人被远坂家的两代人用同样的方式救了。

Eya让远坂时臣使用传家宝，并不是心血来潮的听天由命，不如说比起其他事，来自未来的他唯独对这件事万分确信。www.moweiwenxuan.com那个宝石拥有的魔力，足以让心脏再生。

凛是eya和士郎的恩人，也间接是爱丽丝菲尔的恩人，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eya，爱丽丝菲尔也就不会在那条时间线活下来。仅仅为了圣杯战争中殃及的无辜群众，凛就不惜使用传家宝拯救他的性命。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凛啊，和那时的时臣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都是口是心非的好人呢。

“果然是为了确认吗？”

在这时，saber也理解了eya为何不遵从ster的命令追击，而是擅自回到这里的原因了。他想确认到底是谁救了士郎。他生前经历这一刻的时候应该是失去了意识，所以即使隐约猜到了是谁，也无法确认吧。为了解决这个疑惑，他不惜承担放过lancer的责任也跑回来了。

“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在远坂宅里，有点沮丧的凛躺在沙发上，这么问。

“...抱歉，失败了。”

“是吗？想来也不会那么简单，对方是最快的枪之英灵啊。”

有速度差距，没有可能追上先行离开的lancer是一回事。但事实是eya原本应该用来追击lancer的时间被用在了另一件事上。

“没有霸气啊ster，之前自信满满的样子去哪里了？该不会是打了一仗就害怕了吧？这可不行，只要你命令的话，现在和lancer再战也可以。”

eya并不是特别好战的人，只是为了鼓舞凛才这么说的吧。凛是因为感受到了eya的好意吗？躺在沙发上的少女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微微地笑了。

“怎么可能。我不出击，只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而已。”

“不想白费力气？”

“因为ster的人数还没有凑齐。今晚我虽然没有阻止，但在开战信号发出前我是不会战斗的，父亲也说过那时圣杯战争的规则。”

“...远坂时臣告诉你这是圣杯战争的规则？”saber忍不住吐槽。

时臣本人就是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用吉尔伽美什打倒了assassin吧。不过这么说来，那只是演给其他ster的戏，而且时臣和绮礼是协作关系，这只能算是在规则边缘试探的闹剧吧。不，怎么想都是歪理。用不同的措辞抓住魔术合约的细节穷追猛打，难道是魔术师的常识吗？

“...这样啊，你的父亲也曾经是ster啊。”

Saber注意到了eya表情复杂地烦恼着什么，而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马上发问，“什么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凛，有件事之前忘了问了。你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被培养成为ster，然后顺理成章当上的是吧？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以成为ster作为目标。”

“当然呀，虽然也有魔术师是被偶然选为ster的，但我可不一样哦。因为我作为远坂家的继承人，自然也要继承远坂家族几代人对圣杯的悲愿。”

的确如此，在saber的世界里，年仅七岁的凛在参加酒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ster和servent的事情，应该是从小就被时臣培养成为魔术师的吧。

“也就是说，从小就被作为ster培养的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愿望了。我之前就是忘了问这个，不知道ster的愿望的话，我的剑就不知道该为何挥出了。

——那么，凛，你的愿望是什么？”

在生前没有问过的问题，eya问出这句话的眼神相当认真。他已经见过了圣杯带来的无数悲剧，甚至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人，为此对凛的愿望抱有好奇也是正常的吧。

而saber也是如此。远坂凛的愿望会是什么呢？从幼时起就已经被安排好，凛如今终于踏上了她自己的命运。她的愿望会是什么？完成祖先的夙愿，去追求根源吗？

“愿望？没有那种东西啦。”

然而，少女的声音却相当轻松。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eya和saber同时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发问。

“什么？”

“怎么可能？圣杯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啊，成为ster就意味着有得到圣杯的想法，但凛没有愿望算怎么回事？”

他们的疑问理所当然。Servent和ster参加圣杯战争，就是抱着不论牺牲什么都要获得圣杯实现愿望这一想法，就连韦伯，都因为想要报复老师肯尼斯，而做好了杀人和被杀的心理准备。

然而，不是被卷入，而是主动加入的凛，却没有愿望，这又是为什么？

“好，假使没有明确的愿望的话，模糊的想法有吗？例如，像是想要得到世界这一类的。”

一边说着模糊的愿望，一边却又拿出征服世界作为例子，看得出eya相当手足无措，说出来的句子稍微有点混乱。不过说起征服世界，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征服王。那个男人有着自相矛盾的特质，但就算是那个家伙，也是有着征服世界这一明确的目标的。

“为什么？世界不是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

...凛突然就说出了这种世界已经被征服完毕了的宣言。在伊斯坎达尔王用王之军势征服直接之前，世界就已经被凛用她带着保护轮的脚踏车征服了。

“archer，世界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而已吧？这种东西从生下来就是我的了。如果这样叫做征服世界的话，现在的我不就在支配我的全世界吗？”

Eya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凛，“笨蛋啊，圣杯可是拥有能够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你是说你追求圣杯却什么愿望都没有吗？”

“因为征服世界很麻烦，许那种愿望也没有用对吧。Archer真是想象力匮乏呢。”

少女的声线非常轻快，却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戏言。从小就被作为ster培养的她，比谁都了解圣杯的宝贵，但她仍然对圣杯没有任何执念。

Saber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少女，但她的正确性让saber敬佩。本来人的愿望就应该靠自己实现，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做。醉心于拯救过去和沉浸于展望未来，只会错失唯一的现在。比起将自身的执念寄托于圣杯之上的她和切嗣，反而是凛更加举重若轻。

“没法理解，那你是为什么而战呢？”

“因为战斗就在那里啊，archer。”少女坐起了身，带着轻柔的笑意。

“虽然不知道圣杯是什么，那就先赢下来放在一边，某天有想要的时候再用就好了。www.jiangnansh.me人只要活着，想要的东西就是没有极限的不是吗？”

认输了，Saber苦笑着想。在这样的凛面前，她真的就像rider口中那样沉迷于虚妄理想的小女孩一样。凛并没有蒙起眼睛，假装自己非常清高，对任何东西都无欲无求。

她知道人都有欲望，想要获得什么，想要得到更多，这本身就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动力。凛深谙人类世界最肮脏的一面，从小就被作为魔术师培养，十七岁的她见过的腐烂和黑暗比大部分人一辈子见识的还要多。

面对那些东西，凛点点头承认了，表示自己知道他们的存在，然后就无所谓地转身，继续面朝太阳进发，因为她不屑于于黑暗为伍。

凛为什么想要圣杯？因为总要有个人拥有它，而凛认为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

她去战斗的原因是战斗就在那里，在见识过如此多复杂的人性之后，她仍然怀抱着如此纯净的想法，去参加圣杯战争，这本身就是奇迹。

“也就是说，你是——”

“没错，archer，我只是为了胜利而战斗。”

真是满不在乎的发言。远坂家几代人的夙愿，到达根源的理想，魔术师应有的期望，凛背负着这些沉重的东西，但并不把它们视为负担，而是接受了，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愿出发。

这是完全偏离了其他魔术师想法的思考，如果凛是自己的ster，自己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恐怕就会震怒吧。既没有觉悟，也没有追求的东西，却想追求圣杯，对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圣杯拯救国家的自己，是无法接受的吧。

但在知道的圣杯的真面目，同时也看到eya悲剧的现在，saber对凛的正确性只感到钦佩。说起eya...他为什么会回应凛的召唤呢？是要向圣杯许愿自己的消失吗？但那是不可能的，成为英灵，就已经脱离了世界之理，被完全固定在英灵座上了。即使是圣杯，也无法让eya消失。那到底是为什么...

“对了，你的首饰怎么样了？”

“首饰？那个项链吗？啊...我忘记带回来了。不过那个已经失去力量了，所以也不再需要了。”

两人的对话唤回了saber的注意力，的确，凛脖子上原本挂着的那个吊坠不见了，应该是在救了士郎之后，就忘在那里了吧。

“那是...”

“嗯，虽然是父亲的遗物，不过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所以还好啦。”

“才不好，你没有那么坚强吧，凛。”

听到eya这么说，凛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有点吃惊的表情。而eya则是伸手到外套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了红宝石的吊坠。

“啊，你去捡回来了吗，archer？”

并非如此，一直看着eya行动的saber可以确信，那项链绝不是eya捡到的。

“...不要再弄丢了，这是只和凛相配的东西。”

Eya这么说着，移开了视线。Saber则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项链，这个宝石出现在eya手里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醒来的士郎，发现了凛忘在那里的宝石，虽然并不清楚那是拯救了自己生命的珍贵物品，但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放着，于是就带了回来，之后的一生都片刻不离地携带着。

或许，eya的召唤就是以这块宝石作为触媒的也说不定。

“...这么说，等等！”凛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站起了身，“那家伙不是还活着吗？”

独自得出了结论，凛急匆匆地穿上了红色的大衣，“如果lancer的ster知道本该被杀掉的目击者没有死的话...”

“一定会派lancer再次去杀死他的吧。”这么说着，eya叹了口气，“凛，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帮助自己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eya似乎对于帮助士郎这件事非常排斥呢？是因为现在士郎也是争夺圣杯的对手吗？可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来了，eya想要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这么思考着的saber，看着eya一边抱怨一边带着凛在大楼顶端跳跃，很快就抵达了卫宫家。凛则是扔下了eya，独自一人就朝着卫宫宅跑去。但留在原地的eya，则是注意到了什么。

“servent的气息不止一个！”

Eya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剑刃相交的声音响起，从卫宫宅里跳出来的人影瞬间和eya进行了数次交锋。

而在战斗的某一刻，似乎是认出了什么，eya的剑突然停顿了一下，追击的步伐而停滞了，对面的人影则是抓住了机会攻上来。Eya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防御后就后跳到凛的身前站住。

今夜的风很大，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倾斜而下的苍白月光之下是苍蓝的披风，银色的铠甲，金色的头发，翡翠的瞳孔

“那个身影，即使落入地狱也不会忘记。”

这是曾经eya shirou（卫宫士郎）见到saber的那一刻的想法。在无数次的杀戮，绝大部分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之后，英灵eya再次见到那个月光下的身影时，仍然记起了对面之人——saber。

而凛看向那个saber的眼神非常熟悉，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小小的凛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那是充满了欣赏而喜爱的目光，就算是这种以命相搏的时刻，凛也完全被对面的saber吸引了。

“凛...你的servent可是archer啊...”这种对saber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