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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大的宝具冲击而不得不后退到远处的rider和lancer,此时从场外观察,就能发现,最初一击先声夺人的吉尔伽美什和saber,现在都已经被压制了。
“rider,你认为哪边会赢?”
不远处的天空中,无数的剑戟飞舞碰撞,而在地面上,saber和berserker则缠斗在一起。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强的一方回应。”
这种回答也算是回答吗?韦伯韦伯这么想着,但已经放弃了的他懒得吐槽了。
“碰!”
不可视之剑和漆黑的剑剧烈碰撞,火花四溢。在最初一击被压制的saber,滴水不漏地防御了接下来berserker的连续斩击。
在berserker挥出最后一剑后,saber抓住了时机猛地刺出一剑。然而,berserker只是轻轻退后,恰好躲过了不可视之剑的攻击。
...剑的攻击范围被看穿了?Saber思考着,明明她和berserker的战斗只有港口那短暂的交锋,这仅仅是第二次战斗,难道说只是一次,对方就看穿了自己不可视之剑的攻击范围吗?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吗?
但是刚刚,berserker的确是以最短距离躲开了自己的剑刃。那么不得不承认,虽然不知道原因,但berserker对自己的剑非常熟悉。不,不单是剑,berserker似乎连自己的剑技都非常熟悉。
“咚!”
剑刃再次相交,saber凝视着眼前的身影,既视感越来越重。就如berserker了解自己的剑技,saber也从berserker挥剑的方式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以前,自己也与这样的剑技较量过...
“当!”
伴随着尖锐的声响,berserker手中的剑折断了。虽然那也是传说中的名剑,但比起亚瑟王的圣剑,似乎仍然是差了一些。短短数十秒内承受了几百次激烈碰撞,那把名剑似乎不堪重负地断裂了。
“结束了!”
趁着对方剑折断的机会,saber再次猛地上前,进行追击。而作为回应,berserker将手中的断剑用力投向了saber。
“天真。”
预想到了berserker的回击,saber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最小动作侧身躲开之后,就继续跨步拉进二者的距离。
决不能浪费时间,对于berserker来说,武器折断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周围可是无限剑制的结界,只要能找到一瞬间的空隙,berserker就能重新拿起一把剑。Berserker和avenger的结界的相性实在是太好,因此一定要在对方捡起新的剑之前做个了断。
“就是现在!”
Berserker已经进入了必杀的范围,即使现在从地面拔出剑也来不及了。不可视之剑笔直地朝着berserker的身体斩了过去。
“怎么可能!”
但是,berserker的行为超出了saber的预料。面对袭来的圣剑,berserker既没有防御也没有闪躲,而是在剑身即将接触盔甲的前一瞬间,猛地跳了起来。
要知道,berserker穿着的乃是全身甲,重量将近百斤。负担着这样的重量,还能以不落于saber的速度战斗,本身就很令人震惊了。
而能够以比剑更快的速度跳到空中,这是何等惊人的力量。
而失去了目标的saber猛然刹车,却刚好落在了berserker下落的位置上。
踩在saber左肩的berserker,再次起跳。而尚未完全刹住冲刺的saber在其起跳的反作用力之下,摔在了地上。
虽然saber迅速调整了自身翻转过来,但飞向空中的berserker以难以想象的灵活抓住了avenger悬浮在空中迎击吉尔伽美什的剑,伴随着下落的速度,狠狠地斩击了下来。
Saber仍然处于仰躺的状态,面对迎面下落的berserker,这个姿势相当不利。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起身了,saber只能迅速地将剑横在胸前,以此防御berserker那如陨石坠落一般的攻击。“砰!”
难以想象的冲击,saber背后的地面如同蛛网一般裂开。
Berserker的体重,盔甲的重量,下坠的能量以及berserker本身的臂力,所有这一切叠加起来,对于完全承担了这一击的saber而言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虽然紧急防御让她逃过了被一刀两断的命运,却仍有种快要被压扁的感觉。
“给我——滚开!”
将剩余的力气都倾注到脚上,saber用力踢在了对方的腹部。利用将对方踢开的反作用力,saber迅速地站了起来。
“呼...呼...”
Saber剧烈地喘着粗气,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悲鸣,双手也由于刚刚的冲击,麻痹到几乎握不稳手中的剑。
“...为什么?”
Berserker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与saber拉开了距离,重新摆好了架势...是因为刚刚那个令咒吗?要作为骑士,堂堂正正地决出胜负?
原本以为avenger那个令人费解的令咒,解除了berserker的狂化效果之后,会让其战力下降,但现在看来,反而让berserker的剑技更加洗练了。原先依靠蛮力大开大合的攻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完美的剑舞,即使是从saber的角度看,对方的剑技也如铁壁一般完美无缺。
Saber趁着这个机会休整着,看了一眼边上的战况,那边无数的宝具纵横交错,看来也是相持不下。
“该死的,不过就是个杂种,要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
焦躁和愤怒的情绪充满了吉尔伽美什的全身,他憎恶地盯着avenger。
此刻,avenger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没有听从于他的士兵,也没有支持他的民众,原本就是不会命令别人,只会选择自己独自行动的男人。但即使如此,他也称得上王——创造了这个世界,统御着这个世界,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本身。
“这样好吗,英雄王?再这么扔宝具下去,你的ster的魔力还足够吗?”
尽管吉尔伽美什的攻击没有停滞,但了解内情的eya很容易想到,时臣的魔力应该不足以维持吉尔伽美什这样挥霍。看来这次远坂时臣恐怕是要大出血了,现在远坂宅里,时辰恐怕正一边捏碎储存魔力的宝石,一边心痛不已吧。
“你在笑什么,杂种?!”
“不好意思,联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了。”
伴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怒喝,宝具的攻击更加密集,eya也收起了心思,认真迎敌。虽然嘴上一直在调侃对方,但吉尔伽美什无论什么时候,都绝对不是能够轻松应对的敌人。
“你在愚弄我吗,杂种!”
无论吉尔伽美什多么愤怒,猛烈的攻击都无法触及eya,甚至都无法靠近他身侧。无数的宝具在空中就被同样的宝具击落。
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能够傲视其他英灵,他的依仗就在于那压倒性的宝具数量所带来火力压制。普通的servent在那如骤雨一般的宝具攻击下,只能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歼灭。即使是saber这么优秀的servent,也只能堪堪自保,很难做到反击。
但是,如果有人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那么吉尔伽美什最大的优势就消失了。用同样压倒性的数量进行回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正是无限剑制,这是是由eya才能做到的事情。
宝具在撞开宝具后,又被另一件宝具击落。这里是没有士兵的战场,有的只是魔剑、圣剑、神斧、灵枪……无数的兵器在空中驰骋,朝着敌人前进,击破敌人的武器。
击落和被击落的景象不断重复堆砌,没有持有者,仅仅只有武器的对决。
“Faker!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品,给我有点自知之明!”
“的确,这里全部都是赝品。但是,没有赝品就一定敌不过真品的道理。英雄王,正因为是伪物,我才能成为你的天敌。”
Eya制作出的宝具,无论再怎么精良,也如吉尔伽美什所言,只是赝品,永远成不了真品。但是,在这个双方都不是原主人的战斗中,真品和赝品的差异无法构成战力上的差异。
吉尔伽美什即使拥有此时全部财宝相加的“王之宝库”,即使他宝库中宝具的数量无限接近于无穷,但这里是无限剑制的世界。
仅限于这里,仅在于此处,eya拥有的乃是无限的剑戟,吉尔伽美什拥有宝具的数量再怎么接近于无穷,终究都是有极限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eya shirou绝对不能输给吉尔伽美什。
卫宫士郎能赢,而eya shirou不能赢,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现在还不存在的那场圣杯战争中,卫宫士郎以凡人之躯,战胜了吉尔伽美什。就算是英雄王的轻视,就算是侥幸,卫宫士郎的的确确赢了,这一事实无可反驳。
如果eya输给了败给卫宫士郎的吉尔伽美什,那不就代表eya再次输掉了和卫宫士郎的战斗吗?即使是赌气也好,任性也罢,eya shirou绝对不会输给卫宫士郎第二次。
“不好意思呢,英雄王。你也好,那家伙也好,我都不会输第二次了。所以这次,就麻烦你被我的剑击败吧!”
“杂种,闭上那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嘴!”
这个世界仿佛在回应eya的意志,更多地剑凭空出现,射出的姿态如划过天空的流星雨一般。为了应对,吉尔伽美什也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没有持有者,唯有武器的战斗,规模在不断扩张着。
上方的剑戟相交的声音也传入了地面上对峙着的saber和berserker耳中。吉尔伽美什陷入了苦战,saber思考着。而失去冷静的吉尔伽美什,战胜对手的可能性再次降低了,这一点saber非常清楚。
然而,现在的自己正处于和berserker的决斗中。与港口那次战斗不同,这一次berserker是作为一个骑士,堂堂正正地向自己发起决斗。背对这样的对手,是对自己骑士道的侮辱。
“哈!”
Saber率先冲了过去,而她猛烈的斩击,被berserker用流水般自然的步伐和华丽的剑技卸开,甚至他还利用saber攻击后的间隙,迅速地做出了反击。Saber全力将身体向后倾斜,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铛铛铛!”
Saber再次展开了如怒涛般的连续攻击,然而不可视之剑却始终无法触及berserker的身体。又是如此!?Saber快要无法压抑心中的焦虑与动摇,她的剑技被完全看穿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儿,在saber迄今为止的战斗生涯中,其剑术也是顶尖的。
但是,不只是如此。仅仅是武艺高强,并不足以说明自己的攻击为何会被如此轻易地看穿。与berserker的交战应该只有在港口那次短暂战斗,如果只是那样,自己的剑不可能被看穿到这个程度,saber有着这样的自信。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berserker在这场圣杯战争之前,就已经充分熟知自己的剑。
为何这个骑士会对自己抱有如此的执念,又为何自己也对这个骑士的剑技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是谁?为何如此憎恨自己?Saber既然身为亚瑟王,被他人憎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曾经战斗过的敌人,或者本国被镇压的反对派,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saber自己就数次被要求决斗,或者干脆被暗杀。
要从记忆中选出一个人物非常困难,而且如果是为了复仇,为何berserker要隐瞒自己的身份?Avenger对berserker下达的令咒是作为一个骑士堂堂正正地作战,但berserker仍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隐瞒身份的战斗,不是符合骑士荣誉的行为。即使失去了理性,无法对话,但是脱掉头盔展露自己的样貌也是做得到的。如果是憎恨自己的人,不是更应该表明身份,好让saber知道自己死于哪一位敌人的剑下吗?
然而berserker却没有这么做。明明想要打倒自己,甚至杀死自己,但是berserker却依然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憎恨我?
Saber凝视着眼前的berserker,“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你的身份。”
即使可以隐藏面容,剑所表露的技艺却无法隐藏。Saber迎上berserker的漆黑之剑,再次进行了数次交锋。
应对着berserker的攻击,saber更加确信,berserker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即使大脑无法回忆,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告诉她,这种剑法的主人是她所熟悉的人。
“谁?到底是谁?”
每一次突刺,每一下劈斩都刺激着saber的记忆,原本模糊不清的画面突然有了轮廓。
Saber的脑中,模糊的人影出现——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想起这个骑士的真实身份了。
“砰砰砰!”
如同被雾气遮蔽的记忆缓缓复苏,saber加快了攻势。每次剑刃相交,记忆中的浓雾就会消散一些。
面对saber的猛攻,berserker被略微压制了,但仍然能够滴水不漏地防御saber的进攻。剑与剑的激烈碰撞中,saber脑海中的影像逐渐清晰了起来——
骑士,光辉耀眼的完美骑士,背对着自己,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
“是你——”
我知道,我不可能不知道,因为那是亚瑟王最信任的圆桌骑士之一,在传说中被冠以“完美”之名的骑士。怎么可能不熟悉?怎么可以忘却?他是骑士王的右手,是自己最亲密的挚友,他的名字是——
“兰斯洛特?”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在剑刃相互交错的时候,saber突然失去了力气,愣住了。
这是战场上绝不应该出现的行为,berserker恐怕也没有料到。正因如此,saber的剑划出了奇妙的轨道,穿透了berserker的防御,击中了对方的头颅。
因为没有用力,圣剑没有直接斩开对方的头颅,而是划开了那漆黑的头盔。裂开的头盔之中,骑士的真面目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不可能...胡说...”
裂开的头盔因为重力而完全脱落,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berserker?”
那下面露出的面容,虽然由于愤怒和憎恨而被扭曲,但仍然是saber记忆中的那个面孔。
这位骑士和saber共同跨越了无数战场,是她最信任的挚友之一,是最值得托付后背的骑士。
“你就这么憎恨我吗,吾友?为了向我复仇,即使堕落成毫无理智的berserker也无所谓吗?我的行为就这么让你憎恨吗,兰斯洛特?!!”
Saber的恸哭响彻了整个空间。
骑士王的声音中没有骄傲,没有荣耀,只有深邃到漆黑的悲伤昭然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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