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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avenger,你打算怎么做?”没有时间犹豫了,韦伯直入正题。
“策略什么的完全不重要哦,一鼓作气冲上去就好啦。”但avenger的语气再次改变了,玩笑一般的神情突兀地出现在了严肃的脸上。
想到这样的avenger对切嗣他们做出的事情,韦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avenger,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我们没办法放心合作。”lancer将枪头指向了avenger。
Avenger则歪了歪脑袋,“哎呀,真是忠心耿耿的骑士呢,但是确定要我现在开始解释吗?那边的征服王大人就快要撑不住了呢。”
的确,在海魔的再生能力面前,即使是由servent组成的军队,数量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再这样下去,rider的确无法支撑了。
“那没问题了吧?我上了哦。”拖长了声音,avenger露出了新月般的笑容,用散步一般随意地步伐向着海魔的方向走去,看起来完全没有防御,简直是自杀式的行为。
“喂,avenger,那很危险——”
“噗!”
韦伯瞪大了眼睛,右手颤抖着,抹去了溅到脸上的液体,眼睛茫然地看着手上的血,几乎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警告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被穿透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在他前方不远处,毫无防备的avenger的胸口被海魔的触手穿透了,像被钉上了十字架那样高高地举了起来,溅射的鲜血喷洒到了韦伯脸上。
“avenger...你...为什么?”
无法顺利组织语言,韦伯的大脑简直停止了思考,眼前的画面完全无法用他的逻辑来解释。
他只能呆呆地仰着头,看着红色的英灵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高高举起,海魔耀武扬威似的举起了另一根触手,毫无阻碍地又一次穿透了avenger的胸口。
“这是在自杀吗...?那是avenger还是他的ster干的...但没有理由...”lancer同样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avenger,喃喃而出的话语和他混乱的思绪一致。
“噗嗤。”
血肉再次被划开的声音在固有结界内回响,格外诡异,就连正在战斗的rider都看了过来。
“怎么会...?”
连伊斯坎达尔王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rider皱了眉头思考了一瞬,下达了命令。
“全军改变攻势,去解救avenger!”
没有思考的时间,rider改变了王之军势的攻击。即使知道这毫无用处,但还是由试一试的必要。
“疼死了...”
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韦伯震惊地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突然睁开眼睛,正在小声抱怨的avenger,“骗人的吧...这样的伤...怎么可能...”
“都说了...我是最弱的英灵...所以为了耍酷...只能这样啊...”嘴里仍然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avenger喘了几口气,慢慢地抬起头。
似乎也惊讶于自己还没有杀死猎物,海魔的触手再次用力,几乎要将avenger从胸口分为两半。
“喂...你这家伙...真的是听不懂人话...都说了...很痛啊!”
随着最后一声抱怨,avenger猛地握住了海魔的触手,声音不再是断断续续地痛苦喘息。
“但这样的话,应该就足够了。万象之伪誊抄(Verg Avesta)!”
“唔!”
强大的魔力从avenger身上迸发出来,震得韦伯不得不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向后退了一步。
这样强大的魔力...一定是某种宝具被发动了。韦伯睁开眼睛的时候,思维再次凝滞了——
巨大的海魔中央,赫然出现了两个巨大的洞,透过那伤口甚至能看到后方沙漠上方湛蓝的天空。
那偌大的伤口周围,腐肉正不断蔓延,试图再生。但海魔永无止境的再生能力似乎被某种东西抑制住了,本应愈合的伤口此刻却无法痊愈。
“是反弹类的宝具吗?...不,这种效果,已经接近因果逆转的诅咒了。”
韦伯注视着着不可思议的景象,思考着。看这个情况,海魔的再生能力并没有损坏,相反,还正在发挥着作用。但完全无法起效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avenger刚刚发动的那个宝具。虽然不清楚宝具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但这个效果真的令人震撼。
“怎么样——最弱的我也可以打败最强的敌人哦——”avenger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因为伤口的原因,那声音比起笑声,更像是呜咽或者悲鸣,让人浑身发凉,但他却不以为意地继续笑着。
“再生是没用的哦,我的宝具乃是琐罗亚斯德教的教典·阿维斯陀的伪书,是自己不受伤就无法发动的三流宝具呢。”
没错,这甚至可以说是最弱的宝具。安哥拉·纽曼的宝具,“万象之伪誊抄(Verg Avesta)”,是将自己所受的伤害,直接返还给对方灵魂的诅咒,从而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口。只要条件达成,就算是有着最高对魔力的对手也无法抵御的万能诅咒。
但是,为了达到这一条件,必须从对方那里受到致命一击。
“就是为了这样,我才会忍着让你戳了我两次呢。超——痛的!”
因此,睚眦必报的安哥拉·纽曼才会忍受海魔两次的攻击。即使是现在,他的胸口上依然有着足以致命的伤口,那伤口仍然在不断流血。
这是只要走错一步,就有可能反过来害死自己的最弱的宝具。
“怎么会有这样的宝具...这种东西,绝对是有缺陷的。”韦伯的断言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宝具的使用者根本无法判断所受伤势的严重性。
如果所受的不是致命伤,那么返还的伤口就毫无用处。可如果过重,就会在宝具发动前直接死去。
“不...说不定,这才是最符合他性格的宝具。”lancer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此刻的avenger,他历经了无数战场的战斗直觉告诉他,现在的avenger比之前的更加危险。
韦伯因为lancer的话语而疑惑地皱眉,却在看到avenger神情的一瞬间理解了。
那家伙,明明胸口的伤还在不断流血,滴答滴答落下的血液正无情地带走他的生命吧。
但那家伙,仍然在笑,笑得如此张扬而愉悦,简直像是因为处在生死边而微笑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笑不出声,恐怕现在他放肆的大笑已经响彻整个固有结界了吧。
lancer回忆起了他在森林里见到avenger时的场景。那时avenger与其说是在和berserker共同战斗,不如说是在和berserker抢夺猎物。
两只疯狂的野兽互相竞技,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起舞,却因为这样的刺激感而兴奋到放声大笑,这才是这家伙追求的东西吧。
未知生,焉知死。这句谚语放到安哥拉·纽曼身上恐怕要反过来。
他从未体验过生命的乐趣,却过早地体验到了死亡的明艳与锋利。他不知道如何正常地体验生活,所以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地踩在死亡的边缘,来获得活着的实感。
此刻安哥拉·纽曼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吧,像见了血的野兽一样欣喜而妖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魔的伤口。
通过品尝死亡的痛苦,才能感受生存的甘美,这种人,一定扭曲至极。
韦伯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心中的警惕再次提升。
“saber,你还在等什么?”但那个眼神突然变了,变成了一开始的avenger那个鹰一般锐利的眼神。
“...我?”站在最后面,同样被avenger震惊的saber,因为突然被点到名字而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海魔只是收到了致命伤,但还没有死。想要一口气杀死这样的东西,只能用你的宝具吧,那可是有着对城能力的ex级别宝具。”
“可是...”saber犹豫了,并非不愿在此刻杀死caster,而是因为她的迷茫...怀着这样的迷惘,她还有资格举起她的剑吗?
“saber,不要因为rider的宝具而止步不前,我仍然是之前的观点,你和rider谁都没错。你手上的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听到avenger的话,Saber骤然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不可视之剑。没错,avenger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名,由此推断出自己的宝具也是有可能的,但avenger应该只是了解自己的传说而已,为什么连这些细节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错,如果说rider的王道证明是他的宝具“王之军势”,那么saber的骑士道的证明,毫无疑问就是她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
如果说征服王的宝具表现出其身为统帅的领导者资质,那么骑士王的宝具就是她至圣王道的体现,这份骄傲的光辉任谁都不能否定。
“按他说的做,saber。”一直沉默着的切嗣,终于说话了。
“明白了,ster!”
Saber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尽全力握住了手中的圣剑,回应着心中激荡的思绪。银色的腕甲铿锵作响,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得微微颤抖。
“风王结界”骤然解开,吹起漫天黄沙。黄金之剑在席卷的狂风中现出真身,剑身金光闪耀,仿佛在祝贺应许的胜利一般,闪耀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就是,亚瑟王传说中的...”
亲眼目睹了宝贵的至高圣剑,韦伯惊讶得目瞪口呆。
就像在度过漫漫长夜后眺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深深盘踞在心中的不安和焦急都被这道光辉温柔地拭去。
没错,这道光正是骑士理想的写照。
即使身处鲜血淋漓的战场,即使面对充满死亡和恐怖的无间地狱,仍然有人坚定地讴歌着“人性的尊贵”。这是所有消逝在光辉中的人们,心中描绘的一切梦想之结晶。
“我们能赢...”
韦伯忘我地喃喃自语,声音因为喜悦而微微发颤。
骑士王将全身的力气注入了紧握剑柄的双腕之中,高高举起了黄金之剑。
光在聚集。
耀眼的光辉一道又一道地汇聚,仿佛照耀这柄圣剑就是它们至高无上的使命。
在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芒照耀下,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这道光芒,曾经照亮了比黑夜还要混乱的乱世战场。
历经十载而不屈,历经十二场战役而不败,骑士王的功勋举世无双,高贵的荣耀永垂不朽。
这柄光辉夺目的圣剑,正是跨越过去、现在和未来,是所有在战场上殒命的战士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怀抱着的悲哀而崇高的理想——那名为“荣光”的祈愿之结晶。
以高举这份意志为荣,以贯彻这份信念为义。此时此刻,常胜的骑士之王咏唱手中奇迹的真名。
那就是——
“契约——胜利之剑!”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龙之因子被解放出来,让魔力受到加速而花城闪光。喷薄而出的螺旋光流将海魔连同其周身的死气一并吞没。
在瞬间蒸腾的血液中,海魔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暴露在灼热的冲击之下,海魔随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海魔逐渐被烧灼殆尽,就在海魔的中枢,那厚重的血肉要塞中,caster不发一言,只是注视着着毁灭的瞬间,仿佛身心都被着炫目的光辉夺去了一般。
“......哦。”
是的——他在遥远的过去曾经看到过这道光。
从前,他不也曾作为一名骑士,追逐过这道荣誉的光芒吗?
回忆是那么鲜明而强烈,将他拉回了生前的那一日。
查理七世在兰斯举办了被众人期待已久的加冕典礼。在仪式当中,一道光透过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进来。
那纯白的光辉如同祝福一般,温柔地包裹着作为救国英雄而列席在侧的贞德和吉尔·德雷。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喜的新艺术主义音乐中。
没错,就是这道光。
他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即使堕入魔道、罪恶盈身,那天的回忆却丝毫没有褪色,深刻烙印在心上。
纵使结局染满了屈辱与憎恨,受到万人唾弃,但过去的那份荣光没有任何人能否定,也没有任何人能颠覆,仍然深藏在他的心中。
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都绝对无法夺走,无法玷污的东西...
一行清泪从脸颊划过,吉尔·德雷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茫什么?又错失了什么?
只要回首过去,承认错误,这样做不就足够了吗?
“我...到底...”
在他说完这句喃喃自语之前,纯白的光芒已经毁灭所有的一切,将他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站在不远处,吉尔伽美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容,“看见了吗,征服王?那就是saber的光辉。”
他对身边说到。刚经历了一番苦战的rider正站在那里,同样注视着“契约胜利之剑”所散发的光芒。
“即使看到这样的光芒,你还不打算承认她吗?”
Rider哼了一声,以此作为问题的回答。但写在他脸上的不是轻蔑,而是如同眺望着某种悲壮事物的阴郁。
“正因为她背负了整个时代人民的期望,所以她的剑才能发出这样的光辉——这光芒越耀眼,就越是让人心痛。
又有谁能想到,背负了如此沉重东西的人,又只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呢。”
在二人视线交汇的地方,saber那纤细的身躯正因为刚刚结束的剧烈死斗而痛苦地喘息着。经过刚刚的问答,rider已经明白压在那稚嫩肩膀上的究竟是多么沉重的责任了。
对于信奉随心所欲的他来说,这种生存方式是绝对不可取的。
“从来没有人怜惜过这个女孩,她也从未体验过感情的感觉。陷入名为‘理想’的诅咒,最后沦落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痛,简直没办法看下去。”
“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的微笑和征服王充满忧郁的神色完全相反,“她胸中那过于远大的理想,最后必然会把她本人焚烧导进。当梦想化为泡影的时候,她那恸哭的泪水...如果能尝到的话,想必会很甘甜吧。”
Rider锋利的眼神朝着沉浸在幻想中的吉尔伽美什狠狠瞪了一眼。
“吉尔伽美什...你又在说些什么梦话?”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吉尔伽美什不快地皱眉,rider则是看向了一旁捂着胸口,却仍然说出嘲讽话语的avenger。
“你没事吧,avenger?”
Rider和avenger仍有一段距离,但即使如此,也能看见他胸口上的两处致命伤口正向外滴血。
“没事...也就是胸口又被开了两个大洞而已...不是第一次了...多少已经习惯了...”
Rider不禁失笑,即使处于死亡边缘,仍然能说出冷淡地讽刺话语,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avenger。
就在他打算走过去帮助avenger的时候,一个平静的男声突然响起。
“以卫宫切嗣之名,我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杀死avenger。”
“什...?”
卷起的旋风再次吹起黄沙,金黄色的圣剑再次光芒大盛。
即使saber的大脑仍然是一片空白,没有理解自己ster语言的含义。
但这句话不是经由saber的耳朵,而是直接对她的身体产生作用,她身为servent的身体忠实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圣剑完全不理会执剑之人的意愿,开始聚集光芒。
“怎么可以——切嗣,你要做什么?”
“既然是saber你最终杀死了caster,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令咒,来补充现在损失的这一枚。avenger现在已经受到了致命伤,不可能躲过你的宝具。”
“而且...爱丽她...”在说到妻子名字的时候,卫宫切嗣如同机器一般的声音终于出现了裂隙,“如果杀死了avenger,爱丽她说不定就能醒来。”
“所以,在这里杀死avenger吧,saber!”
圣剑上的光芒已经积蓄到了极致,令咒强行从她体内抽取出残存的魔力,编入破灭之光中。
“avenger——”
随着saber绝望地哭喊,誓约胜利之剑的光芒劈向了avenger。
而后者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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