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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作者:猫姆猫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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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令咒,也没办法让你乖乖把身体借给我玩吧。”

“你这家伙...”

果然,理论上英灵是不会做梦的,这的确是安哥拉·纽曼干的好事。

这么想着,刚刚因为必须面对berserker而暂缓的思绪重新流淌,eya突然意识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凛怎么样了?!”

eya急切的问题像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头,在安哥拉·纽曼脸上激起了扭曲的微笑。

“死了。”安哥拉·纽曼毫不犹豫地回答,“被卫宫切嗣先打断了四肢,最后打中了心脏,全身的血液都流尽之后死了。”

“不可能!你在说谎!”

过于决断的回答,暴露了回答者的难以置信,哪怕是一厢情愿也要彻底否定安哥拉·纽曼的回答,因为无法接受这不是谎言的可能性。

“是真的哦。”eya脸上的表情娱乐了安哥拉·纽曼吧,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顺带附赠她的遗言好了,她超级超级憎恨这个世界哦。她质问所有人,就这么想赢吗?不惜使用这种手段也要得到圣杯吗?

她要用鲜血污染你们的梦想,诅咒你们的愿望必然伴随着灾祸,在你们堕入地狱的时候,必将记起她的愤怒。”

“安哥拉·纽曼,你的故事编完了吗?”

此刻eya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平淡的表情让安哥拉·纽曼无聊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发现的?”

“只是说凛死了的话我还会相信,但这样的诅咒,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凛了。”

凛如此坚强而温柔,认识到世界的残忍,却不屑与之为伍。她可是用父亲唯一的遗物去救卫宫士郎,还愿意教导完全不了解圣杯战争的他,而不是趁着对手的弱小杀死对方。

eya如此了解凛,所以知道她不可能用这样的恶意对待这个世界。

“所以凛到底怎么样了?”

“没问题啦,我把她交给assassin了,那家伙应该会把她送回时臣身边吧。”

这么说着的安哥拉·纽曼,一脸嫌弃的表情,“卫宫切嗣那家伙,明明说着要承担‘此世间全部之恶’,但我只释放了一点点圣杯的魔力,他就因为把凛当成了他女儿,所以无法下手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凛夺过来了。”

原来如此,eya大致猜出了发生了什么。安哥拉·纽曼最开始把他扔进了黑泥,本来单凭他是无法挣脱的。

但可能因为安哥拉·纽曼一直对他提供魔力,他们之间的魔力纽带越来越密切了,所以他对黑泥似乎有了一定的抗性。

加上他急切地想要去救凛,因此他从黑泥中挣脱了出来,浮到意识表面和安哥拉·纽曼争夺身体控制权。

之后,安哥拉·纽曼使用了令咒来强行阻止他,为了保险还把他放进了berserker的梦境里。刚刚和berserker的战斗应该也是那家伙安排的,就是为了防止他碍事。

而在他和berserker战斗的时候,安哥拉·纽曼通过释放圣杯的魔力制造了幻境,切嗣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把凛认成了伊莉雅,所以犹豫了。

而那家伙就趁着这机会救出了凛吧。

“你这家伙...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典范。”

“都说了只是因为卫宫切嗣很无聊,根本没价值,所以不想让他的计划顺利。我只是觉得没意思而已!”

听到eya的吐槽,安哥拉·纽曼马上像炸毛的动物一样激烈地反应了。

“随你怎么说吧。既然外面的问题处理完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处理一下吧。”

“什么?”

面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安哥拉·纽曼,eya跨步上前,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对准了对方那让人生气的笑脸,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喂...太过分了吧。”安哥拉·纽曼在被击打后夸张地弹了出去,瘫在地上。

“哈?与擅自就占用了别人身体的人来说,这可算得上很温柔的回应了吧。而且刚才可是紧急情况。”

“干啥呀?那不是没办法嘛?之前你还没完全适应我的存在,我只有在你有强烈感情冲动的时候才能出来。像刚刚那样强行占据你的身体的话,就需要使用令咒了。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话,就不用浪费珍贵的令咒了。”

原来如此。eya刚刚还在思考,为什么前两次安哥拉·纽曼很顺利地就取得了身体的使用权,这次却必须使用令咒。

“啰嗦,像刚刚那样被关在黑泥里,谁都受不了吧。”

“哪有这么夸张,我可是在黑泥里呆了整整六十年了哦。”

eya没有错过安哥拉·纽曼的脸上闪过的表情,但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个表情到底是什么,安哥拉·纽曼就再次恢复了那种笑嘻嘻的语气,“如果你担心下次还被关在黑泥里的话,倒不用在意那个啦。

我们因祸得福了哦,通过使用令咒,我们之间的契约链接已经彻底打通了,下一次我出来的时候你也会保持清醒的。”

“...所以你完全不认为占用别人身体有问题吗?”

安哥拉·纽曼毫不在乎的笑容给出了答案,“当然呀,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卫宫切嗣呢,如果不是他,我也没办法和你建立完全的契约。”

“真是个傲慢无礼的混蛋。”该说不愧是“此世间全部之恶”吗?对于恶行完全是理所当然的状态。eya叹了口气。

来到这边之后,似乎自己叹气的次数都增多了呢...一定是错觉吧。

“哦,对了,我觉得你可能会想知道,多亏了链接,我也读到你的记忆了。”安哥拉·纽曼一脸随意地说。

“什么?”但这句话却让eya的身体完全僵硬了,安哥拉·纽曼读到了他的记忆,这是不是意味着——

“原来我未来会毁灭世界呀,而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回应我的召唤的。”

如果让未来会毁灭世界的人,发现自己会毁灭世界,这是不是就会成为他毁灭世界的原因?过于拗口的话语,eya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所谓的时间悖论。

安哥拉·纽曼似乎因为eya的僵直而感到好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正义的伙伴。你早就想要拯救世界,不是吗?为此杀死我这种邪恶的存在不是理所当然吗?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觉得你有趣的。”

Eya皱紧了眉头,他并不理解安哥拉·纽曼的话语。

“很难理解吗?我是诞生于善恶二元论的英灵,所以一旦我承认了恶,承认了我本身,善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我承认了吧。”安哥拉·纽曼用轻佻的语气做出了解释。

原来如此,正如阳光之下必然有阴影存在。诞生于阴影之中的安哥拉·纽曼,反而是最了解阳光是什么的存在。

“正因如此,正义的伙伴,是你来杀死我,我很开心。因为如果是你,就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了,毕竟我可是超——级难死的哦。”嘴里一直说着死之类的话,安哥拉·纽曼踮起脚尖,背着手在虚空中旋转了半圈,让后者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该说,‘谢谢你的信任’吗?”eya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说。他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咽下了砂砾一样。

“信任?不要搞错了哦,我可是安哥拉·纽曼,我不信任任何人。但我的确相信万物必有终结,所有神明的传说里,都包含了杀死他们的方法吧。”安哥拉·纽曼背对着eya,朝着无尽的黑暗张开了双臂,夸张的语气就如同舞台剧主演的自白。

“生命终会终结,正是死亡本身让活着有了价值。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哪怕是神明也有致命的弱点,那是命运发出谴责时,最先崩坏的那一点。但怎么说呢,借用你的话,我是个傲慢无礼的混蛋,我绝不对将这样的选择权交给命运!”

这时安哥拉·纽曼转过了身,眼神炯炯,在无垠的空间里面对eya这唯一的观众,语气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肃穆坚定。

“你承诺过要实现我的愿望吧,那么此刻我许下愿望——由你来杀死我,必须是你,eya shirou。”

这是安哥拉·纽曼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吧。Eya意识到,他曾经说过了太多遍的事情如今终于成真,但他却没有一丝喜悦。

“...我是想要拯救你的。”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被拯救的,我并不讨厌你哦,至少你尽力了。”

“尽力了但做得不够好,两者是可以并存的。”而且在eya的生命中,这是反复出现的事情。

“但完全没努力过是更糟糕的选项不是吗?”安哥拉·纽曼笑了,阴谋得逞的那种笑,“你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愧疚了吧,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呀。这愧疚会让你一直记住我吧,被独立于时间之外的英灵大人记住,我应该感到荣幸吧。”

“...”eya无法做出评论,这场景太过怪异,要被杀死的人反过来安慰杀人者,这其中蕴含的讽刺性扼住了他的喉咙。

“说起来,虽然正义的伙伴你是个滥好人,但为什么要愧疚?”安哥拉·纽曼的话语里有真情实感的疑惑,“你到现在都不认为我是个恶人吗?杀死邪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出生就是为了被憎恨,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被消灭,这就是安哥拉·纽曼背负的宿命。

“是人们所做的事情有善恶区分,而不是人们本身。”eya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人类这种生物,既有惊人的善良,也有令人心碎的残忍。Eya可以选择相信所有人都是可怕的白眼狼,随时准备背刺他们的伙伴,然后绝望之下选择背叛人类或者放弃梦想。

但他也可以选择相信大家只是需要一个对的机会,需要支持、教育和环境来学会善良。

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他能坚持下去的原因。他已经选择放弃过人类一次了,但凛和卫宫士郎把他拉了回来。

“所以,安哥拉·纽曼,你的愿望根本就不合理,我拒绝实现这种口是心非的愿望。我绝对会拯救你,因为不能拯救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凛即使牺牲自己也想救间桐慎二,哪怕那个人渣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拯救价值。

但这不是一个选择,他们不是选择去救间桐慎二,他们救人是因为有人需要被救。

“我不能在救人的时候还做道德判断,选择只去救那些我赞同的好人,而假装看不见那些不够好、不够善良或者其他达不到我所谓标准的人。我在希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唯一的选择。”

没有人不可以被原谅,没有人不可以被拯救,这才是eya真正的梦想。

“原来如此。”安哥拉·纽曼撑着自己的下巴,“说起来,你不是一直觉得‘正义的伙伴’这个称呼很中二很羞耻吗?怎么突然自己说出来了。”

“...安哥拉·纽曼,这种时候你痛哭流涕表明自己很感动就好了,没必要吐槽。”果然,这家伙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那是因为看到你无语的表情很有趣呀。”安哥拉·纽曼再次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听点建设性批评?”

“我很难把‘建设性’这个词和你联系到一起。”

“那也行,我也准备了对你的常规性批评。”

“...你下一步是准备开个研讨会吗?”eya忍不住吐槽。

“没问题,但首先你得弄明白你想在研讨会上讨论什么问题,然后我们就可以尝试着去解决它了。”

“...算了,你还是直说吧。”

“正义的伙伴,你知道吗?在我注视人间的岁月里,我看见了太多命运剧变的人。”与之前玩笑似的口吻不同,安哥拉·纽曼仿佛讲述传说一般的低沉语气说着。

“当人们遭受重创,而那重创带来的伤痛久久不愈时,可能会有三种后续发展。”

“第一种,”安哥拉·纽曼竖起了一根手指,“他以仇恨填斥胸膺,毁掉身边的一切。”

“第二种,他以悲痛填注心田,毁掉自己的人生。”

“第三种,”说到这里,安哥拉·纽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以正义填盈本心,然后尝试消灭世间的一切残酷与暴行。”

“正义的伙伴,我本来以为你和卫宫切嗣都是第二种人。你们被死者束缚,背负着过去的挫折而停止前行。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以为你赞美人性之恶,而不是相反。”

“怎么会?”安哥拉·纽曼的眉毛高高挑起,“我的确信奉人的恶性说,但这不代表我否认人性之善吧。我是从善恶二元论中诞生的邪神,一旦我承认了邪恶,就自动承认了另一边的‘善’吧。”

他是从憎恨中产生,讲述爱的avenger(复仇者);是从爱中产生,讲述恨的avenger(复仇者)。

“你这家伙简直像那种戏弄人类的恶魔,一边看着人类的失败而哈哈大笑,一边又用手指出正确的方向到底是哪里。”eya也忍不住笑了。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怎么能让‘正义的伙伴’失望呢?”安哥拉·纽曼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微笑,“我刚刚在所有人面前夸下海口了哦,说我们俩会把caster召唤出来的那个怪物杀掉。”

“...麻烦再说一遍?”过于突兀话语,让eya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那个怪物,我之前用伪·螺旋剑射了它一箭,根本没用,这种能够反复重生的东西到底咋杀啊?而且什么叫‘我们俩’啊,严格来说只有我一个人算战斗力吧!?”

eya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而安哥拉·纽曼脸上的笑容则逐渐扩大了。

“安心啦,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你的ster?”

“很难相信吧?!”

“放心啦,只要有伙伴,即使是我这个最弱的英灵,也可以用我的宝具战胜最强大的对手哦。”

“什么?”安哥拉·纽曼的说法让eya更加疑惑了。

“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我们在这里闲聊的时候,rider可是已经和那东西战斗半天了哦,我们再不去帮忙的话,他可是没办法抵挡的哦。怎么,正义的伙伴,还要继续纠结吗?还是打算去帮rider?”

“你这家伙...”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但eya却不得不上钩,因为放任那个怪物不管的话,会有很多人受伤。

“那么,要和我一起出去打怪物嘛?”看到eya的表情,安哥拉·纽曼恶作剧般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真没办法,就这么办吧。”eya伸出右手,握住了安哥拉·纽曼。

“但我事先说好,我一定会想出不杀死你也能拯救世界的办法的,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人死去了。”

“...是吗?但我必须说,那绝对是没用的尝试哦。”

“有没有用,只取决于我。我绝对不会再尝试都不尝试,就牺牲别人了。”

安哥拉·纽曼没有再说话,但从eya和他已经打通的链接中,一种类似于笑的感觉传了过来。

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这么想着,eya的意识缓慢上浮。

他睁开眼睛。

而在外部世界,还有一对主从凝视着caster召唤的怪物。

“原来如此,这就是caster的底牌。”

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距离城堡和海魔都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一个男人正远远地望着巨大的怪物。

他身上穿着做工精良的青色长袍,只是左手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的左手已经随着阿奇博尔德家族传承的魔术刻印一起,永远地失去了。

这个男人正是数日之前在这片森林里失去了太多东西的肯尼斯。

但失去的左手似乎不是他身上最大的变化,更引人关注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他不再是一脸的高傲,眼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这也是魔术师毕生追求的体现,居然能召唤出那种程度的怪物。毕竟是害我失去了左手的caster,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很自然的。你认为呢,Lancer?”

“如您所言。”站在他身后的Lancer做出了回应,“这么巨大的怪物,即使是数位servent一起应对,恐怕也免不了一番苦战。”

“的确如此,刚刚从城堡方位飞来了似乎是宝具的东西,虽然也成功破坏了那个怪物的一部分,但是很快就复原了。如果不想办法应对这个再生能力,也是相当麻烦。”

对于Lancer的分析,肯尼斯表示了赞同。

但这加深了Lancer的困惑。

在索拉进行了魔术治疗后,肯尼斯苏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与之前完全不同,之前对Lancer的任何发言都会不经大脑地反对,而现在,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消除,肯尼斯时不时地会对Lancer的发言表示赞同。

Lancer原以为,苏醒过来的肯尼斯会方寸大乱,歇斯底里地大喊已经是最好的情况,Lancer已经做好了成为肯尼斯怒火的发泄口的准备。

事实上,肯尼斯醒来之后的平静与理智大大出乎Lancer和索拉的意料之外。

“Lancer,你也想和saber他们一起战斗吗?”

这个问题让Lancer困惑了一瞬间,“我的战斗...永远只是为了ster。”

“我问的只是你想不想。”

肯尼斯的言语中带着Lancer从未感到过的威压。

“非常抱歉,我和saber曾经有过要堂堂正正一决雌雄的约定,如果可能的话...”

“果然呢。”

肯尼斯没有对Lancer的回答大加嘲讽,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而是像早已料到似的笑了,“不过,这次还是放弃吧。就这么放着不管,那群servent就会互相战斗,削弱彼此的实力,现在你出手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您的战略非常正确。”

这个战略没错,不论是从魔术师的利益观念,还是从纯粹的判断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肯尼斯已经不能用令咒给Lancer提供支援,而Lancer失去了宝具之一的必灭的黄蔷薇,如果要取得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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