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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才徐徐道。www.yywenxuan.com
“舅舅忧妻心切,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因而舅舅特意嘱托我,对各位的失礼,待舅娘苏醒后,他定当面致歉,还望各位见谅。”
“而舅娘的反常,是舅舅以为她生病甚至中毒的缘由,而后在其窗边发现的匿名信也确实证实了这一点——”
“舅舅被威胁了,他并不知道你们与这神秘人之间有何纠缠,只是他当时别无他法,只得先将你们羁押。”
“又是匿名信?”
少煊皱着眉看向盛十鸢,两人眼神相对时便已明白对方心里所想。
“是,我比对过了,与我在南苑收到的笔迹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盛十鸢顿了顿,却更是颇有疑虑道。
“但却是同一种绿川纸。”
“绿川纸?”
“绿川纸乃中都特制纸张,工艺精细,造价昂贵,寻常人一纸难求。”
律玦说得隐晦,但他心里却很清楚,游云归闲暇之余偏爱书法,而崇尚云绘宗之富商政客,常以此为贡品巴结游云归,他为彰显自己的身份,也从不避讳使用。
“平时也不见你爱写个字,倒是对纸张颇有研究。”
炽觞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地看向律玦,话说得随意,却处处针对。www.wanghaixs.com
“怕你是个文盲。”律玦毫不客气地瞥了他一眼,“少煊当年送我上的可是敬尚学堂。”
“别啰嗦了。”
少煊看着他俩吵嘴就嫌烦,又示意盛十鸢继续说。
“所以,能凭这种纸张追查到它的主人吗?”
“既是中都,我们西州便不便插手。”
少煊愣了几秒,似乎是没想到盛十鸢这么直接地将此事切断了。
“盛小姐这是在说笑吗?”
倒是炽觞先不干了,他听这意思,盛家是想把他们几个来回耍着玩啊。
结果一个猛起身,狠狠撞到了桌角,其上的茶杯也随之倾斜,正正地摔碎在地面上,清脆之声满堂。
“炽觞先生的情绪可真是不稳定,老古董的茶杯,幸好我盛家摔得起。”
盛十鸢面子上还是从容不迫,反观炽觞却已是怒气冲冲,俩人对视着,毫不相让。
“好了!”
一直沉默的盛钧儒突然大喊一声。
“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莫名其妙的剑拔弩张,明明那么简单的事情非要绕来绕去好几个圈儿还讲不到重点!”
“阿姐,你不就是想让他们的恩怨自己了结,不让西州涉险吗?可是西州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呢?更何况,更何况此事或许源头在我……”
“带来这样的后果,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我并不觉得我们就该畏头畏尾!”
盛钧儒站在盛十鸢的面前,攥个拳头,好像在给自己支持,好让他一吐为快。www.haohansg.me
“明明大家都已猜了个大概,可你一定要回避这些事实,绕个弯儿让他们自己去找答案吗?”
“我请求你,以盛家少爷的身份,以你弟弟的身份,以他们朋友的身份,诚恳地请求你,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知大家好吗?如果有任何蛛丝马迹,对他们摸清线索都是有好处的啊……”
“盛钧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十鸢似乎有些动了火,压低声音对自己弟弟道。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知道他们又在调查什么?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吗?”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盛钧儒像是泄了气一般,看向律玦。
“玉侠乐郎,这三年你为西州尽心尽力,我代表西州所有百姓感激你,可也到此为止了,此事了结后,西州仍是西州,但也只是西州人的西州。”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盛钧儒又继续对盛十鸢道:“阿姐,你把最后一根牵连的线剪断,如此任何事便不再与西州有关。”
所有人都不知道盛钧儒在想什么,他们只是见他满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像一个傀儡麻木不仁地重新坐了回去,好像认真听完了全部的讲述,便回到水墨夫人的房间守着,再未露面。
*
“盛钧儒怎么回事?”
回庭院的路上,少煊难免有些担忧,也怕盛钧儒的反常会影响律玦的心情,不时瞧瞧他的脸色。
“去见盛十鸢之前还好好的呢。”
炽觞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全然不像刚刚和他一起偷看少煊和律玦谈情说爱的那个孩子。
只是一路上,律玦都没有开口参与他们的讨论。
眼瞅着快到门口分别处,他才像回了魂一般,一脸严肃。
“按照盛十鸢的说法,盛家老爷当时立刻封锁了各路通道,还去追捕了早些日子驱逐的异域商人,如果幻茱草真是他们引进的,他们定见过交付幻茱草的人。”
少煊还以为他在思考盛钧儒的事情,却没想他说的是此事。
“盛十鸢说,这条线索只有等水墨夫人醒来后才能明晰。”
律玦低着脑袋,皱着眉头,一门心思想着西州投毒之事,自顾自地念叨着。
少煊跟炽觞对视了一眼,便只是附和道:“是这样的,你还有什么想法?”
“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底牌,只是在确保水墨夫人安然无恙前,仍然不肯亮出罢了。”
见律玦专心致志的模样,少煊不禁有些担心。
“另外,那绿川纸也很是蹊跷,若威胁盛家和暗中帮助盛家的人皆使用绿川纸,要么他们是分属两股势力的知情人,要么他们同盟不同心。”
“目前这些也都只是猜测……盛家最好识相些,不愿意说也罢,我们又不只求着他们盛家和西州这一条线索。”
炽觞撇撇嘴,宽慰着。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那水墨夫人怎么也能醒了,我看他们盛家能有多不懂事,对救命恩人三番五次诸多无礼。”
炽觞看着少煊,朝律玦的方向努了努嘴,大概是不想给他单独一人胡思乱想的机会。
见少煊拉着律玦进了屋,炽觞也便放心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取酒。
这醉宴阁的上好陈酒可以出了名的重金难求,他倒是要尝尝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好。
炽觞迫不及待全坛豪饮,从庭院醉醺醺地往湖边踉跄几步,嘴里还边念叨着“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隐约间,湖心亭有个飘忽的身影,右手持一坛酒,正在亭中醉舞。
炽觞定了定神,恍惚间还以为是魂牵梦绕的栀清。
*
盛钧儒代盛曦和陪伴到深夜,盛曦和年纪大了也不能如此长时间撑着神,好说歹说才去休息了会,回来时正见盛钧儒新泡了壶茶,坐在窗边守着。
“儒儿,”盛曦和轻声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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