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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话 初战焦茂

作者:好甜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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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把这边的情况放一放,向前倒一个时辰,来看看宋展鸿的境遇。不用细说各位看官应该也清楚,他的日子必是相当难过的,因为他的对手,正是天下第一剑—泰山掌门焦茂。

话说这一夜宋展鸿如昨日一样出门闲逛,并没把昨日碰到兰花的事情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惧怕任何对手。十五年来,他的日子过得和叶岸相仿,但不同的便是在辗转流离之间,他并非如叶岸一样设法与人周旋、能躲便躲,而是遇到一个便杀一个,因此他在江湖上可谓声名狼藉,诸多名门正派的高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不过宋展鸿从未与掌门级别的人物交过手,只因这些正道忌惮人言可畏:派弟子前去图谋南宫鹏的消息,可推说在外与宋展鸿偶遇,而若掌门亲自出手,便定会引人怀疑。然而此次行动非比寻常,所有邢威这一边的参与者,都可谓志在必得。

“淫贼,你还敢呆在城里,就不怕我们几个找到你?”

宋展鸿打眼一看,正是那日焦茂的四个徒弟,他心生厌烦并没有把这四人放在眼里,大喊一声“闲人退散,老子要开杀戒了!”说罢拔出蝶刀,高举过头顶,那刀刃映着月光,寒气逼人。路上行人早在听到对话之时便躲的远远的,看他拔刀,更是四散而去无人旁观。

“哼,师弟们,上!”

这四人举剑布阵,迅速地接近宋展鸿,宋展鸿反而不动,只细盯着他四人动作,最前方的是四人中的大师兄,他举剑刺来,剩下三人则打算包抄到另外三个方向,把他留在中间来一个十字围杀。宋展鸿眼看他的剑刺到眼前,心中默念一字“吊!”,刀刃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挡住来剑,他随即迅速提起刀柄,双剑相击,对方的剑竟旋转回来刺向自己的左臂,宋展鸿顺势从他身边溜过,让另外三人扑了个空。

冲杀过后,宋展鸿掉过头来,依然不动地盯着这四个人。为首的大师兄左臂上被自己的剑划出一道口子,他嘴唇颤抖似乎很愤怒,实则全是源自恐惧。宋展鸿那日与这四人相斗,也并非全无脑筋,考虑到旁边的焦茂,他也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招式,因此没有用出这种曾经破了云谣兰花指的蝴蝶拔刀斩之“吊“式。这一招重在角度精准发力迅猛,在突然启动的一瞬间抓住对方的破绽,以守转功,快而不动。

“徒儿们快退下。“巷口处走出一人,正是焦茂,弟子们听他们师父说过这一句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退下,退出二七城,回泰山去。”弟子们不敢言语,只好离开。宋展鸿打量他一番,发现他除了腰间佩剑,身后还背着一把奇特的剑。焦茂本就身形瘦高,今日竟在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此剑剑柄高出他一头,下端则到了他的腿弯,此乃焦茂所用名剑之一——”寂魃“。

“果然有两手,不过宋展鸿,你的蝶刀今天我就收下了。“他的剑并没有剑鞘,而是被质地柔软的布匹所包,他取下剑立于地上,将剑身上的布一层层绕下,扔在了一旁。此剑剑身银白,剑柄之上纹一在空中御风而行的长发老者。

“哼,就凭你手中的风剑?“

“哟,不错,孺子可教,可你的蝶刀,能赢的了我的寂魃吗?“

四周风起,宋展鸿能从这风中感到一丝来自第三个人的情绪,宋展鸿知道这种剑的来历:这把寂魃,乃前世高人所留,高人在临死之时将自身灵力真气一并灌入剑中,与剑融为一体。因此这种剑带有高人生前术法的特性,极难驾驭,可是一旦能运用自如,便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实力,犹如有一个绝世高手与用剑者并肩作战。

而宋展鸿的蝶刀,则只是材质上乘形状略显灵动,和此种神剑相去甚远。这方面,宋展鸿称得上是完败。

“风来,风来!”焦茂也不废话,以掌拂过剑身,剑身之上便集聚起一团气流,他猛一发力似是拨动琴弦,一道道凝为利刃的阵风便袭向宋展鸿。

他依然不动,剑身朝下,剑风到时握紧刀柄,数次提刀“铛铛铛”的几声将风刃尽数挡住,那风刃弹飞出去,直接划透了几处旁边民居的墙壁。

焦茂攻势不停,手掌扫过剑身不停的发射出风刃。“你就继续挡吧,我看你能挡到何时。”

宋展鸿又挡过一轮便知这样消极防守肯定不是办法,“吊”式需要迅猛的拔刀,并将真气运用于剑身,且不说体力上他是吃亏的,虽然发动风刃需要更多的真气,但真气显然是焦茂的优势所在。因此他当机立断,步伐变快向前,一边躲闪风刃突进,一边用“吊”式弹开躲不掉的几个攻击,这个过程也非常的短暂,只需一招半式便到了焦茂身前,绕过宽大的寂魃,探刀而出斜着斩向焦茂。

只见焦茂身躯轻盈一躲,用迅速的步伐躲到寂魃之后,大喊一声“去死吧!”他触碰剑身,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便爆发出来,寂魃之前凝聚的气团突然变为大量的风刃朝前方乱斩而来。宋展鸿惊讶于焦茂的脚步,耽误了时机无法躲过这强大的反击,于是纵身一跃拔地而起飞舞旋转起来,此招正是“吊”式的进阶,“蝴蝶吊!”“铛铛铛铛……”这阵刀声竟似两群人在用刀剑火并。风刃被快速地弹开,有的击中旁边屋棚的柱子,整座房子就塌了下来。

“你的剑号称遗风神剑,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哼,你还差得远呢。”

两个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宋展鸿与焦茂激战正酣,宋展鸿刚用“蝴蝶吊”破了焦茂的强风乱斩,二人相隔并不远。两人在如此近的距离还是不攻不守,各放出一句狠话,可谓都心气甚高。

宋展鸿先动,挪为弓步,腿力瞬发、真气抵在背上,一个翻身躺到地上旋转前进,此为“吞”式,虽然招式似乎不雅且功人下三路,可气势惊人迅猛异常,他也似是找到风刃破绽,想以快为先,攻其不备。

焦茂先是一惊,可也立马应对,纵身一跃跳到剑身之上头部冲下,执剑催动剑气一股灵风凭空而生,风起带动剑身腾空,焦茂双手握住刀柄,开始挥动这把长剑。宋展鸿冲到焦茂身下,并不躲闪,转过方向又向至上,迎着长剑身体旋转着冲了上去。

这一相遇,二人的战斗便成了完全的刀剑比拼,场面激烈不已,周遭剑气四溢,击偏的剑气在失去束缚之后释放出惊人的能量,造成强烈的爆炸。原本只是碎裂的民居,已被炸得粉碎。

前几个回合,两人还保持着宋展鸿在下焦茂在上的位置,打过几个回合,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位置没了定式。焦茂周身被风保护,击剑之时更有风刃随行,而宋展鸿则将“吞”式与“吊”式结合,猛攻之中不乏格挡,可是他缺乏远距离的攻击手段,每次要攻进焦茂的腹地都被他用强风挡住,不得向前。不过他咬住牙关攻势不减,定要寻得焦茂的破绽。

又一挥击,宋展鸿用尽全身气力,斩入风墙时呼啸之声不绝于耳,这一击终于穿过风墙防御,焦茂躲闪不及被蝶刀划到腰间,可这一击也让宋展鸿露出自己的半边身体,风刃瞬时而至在他左臂和左腿各划出一处伤痕。两人又对过几刀,终于落回地面。

“想伤到我,就要付出代价!”寂魃杵在地面,焦茂蹲坐在剑柄之上俯视着宋展鸿。

“对,付出一点小伤的代价杀了你,我觉得很值。”宋展鸿轻蔑地笑了笑。

“怕是这代价你付不起!”

焦茂踏剑一跃,与剑一同飞入空中,四下顿时风声大作,落叶沙尘全被卷上天去,一个龙卷风渐渐在空中形成,并慢慢向地面延伸。

宋展鸿看不清焦茂的位置,想冲入风带一探究竟,双脚一踏使出白驹过隙,正好闪入龙卷风的中心。

“哈哈,我不找你你竟自投罗网!”焦茂心中窃喜,催动寂魃在龙卷风的上端猛烈转动起来。

风刃的数量已到了无法数清的地步,四面八方的风刃互相交织,没有任何的死角,宋展鸿懊恼自己不该这么冲动,死命抵抗踏空向外冲杀,在临近风壁之时又用一次白驹过隙,好不容易钻出风筒,自己的身上却平添不少刀口。

“少年,你还是嫩点儿啊,哈哈哈哈!”空中传来震荡的天音,龙卷风缓缓向宋展鸿挪动而来。

宋展鸿此时有些纳闷,如此慢的风柱想要再把自己裹进去,谈何容易?他现在只在旁看这团笨重的风柱四处移动,让焦茂自去耗掉自己的灵力便可。虽然这龙卷有些吸力,但也不至于把自己强拉进去,何必自己冲进去呢?

正迟疑着,这风中就窜出数条细细的小龙卷,似风柱之中伸出了触手,直奔宋展鸿而来,他这才明白这个风柱究竟要干什么。这触手上风势诡异,似章鱼的吸盘,在上面有几个圆形的风洞吸力惊人,宋展鸿跳到空中躲闪之时便失去了抓地的能力,一下子就被吸进了风洞之中,这风洞联通风柱本体,内部全是吸力,把宋展鸿使劲地拉向风筒。宋展鸿顿觉不妙,这要再被拉进去,估计出来的时候又要多几处伤口了。

一道黄色的斩击从内划断风道,宋展鸿施展轻功转瞬移至风柱的另一边,趁小龙卷还没有触及这一面,他要准备一招强大的斩击,和这个龙卷风来个正面的了断!

宋展鸿双手持刀,高举过头,刀身伸过后背,此为“德”式。刀身之上颜色渐变,最后在真气集聚之下现出金黄的颜色,宋展鸿大喊一声,脖颈上青筋暴起,胳膊上筋肉纵横似宽大了几圈,斩击从后至前,那真气在激发之下黄光大盛,剧烈膨胀成一把跨于天地之间的巨型蝶刀,正对着龙卷风以力劈华山之势立斩下来。

天地震颤,星辰失色!两股真气的碰撞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龙卷风被斩击压下地面,在触地之处真气四泄,于四周地面上不断爆炸着,巨大的能量将地面压的震颤,天空之中云被强风吹向四周,斩击与龙卷风交汇之处黄光刺眼,似太阳乍现人间,一时半边天空被照亮起来,黑夜变为白昼,甚是壮观!

这一击过后,夜重新找回黑色,云重新找回平静,天地重回寂静之中。

宋展鸿喘着粗气,用刀撑着半跪在地上。焦茂弯腰站着,寂魃已倒在一边的地上。

“好吧,我认可你的实力,可需要承认的是,你和我还有差距。”焦茂直起腰来,依然仰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宋展鸿。

“对,你还差我一截呢。”宋展鸿站了起来。

宋展鸿持刀冲向焦茂,焦茂却把腰间佩剑拔了出来。

“现在开始才是我单独与你的较量!“

他终于使出正统的泰山剑法,一股英武至尊之气油然而生。此剑也不简单,乃焦茂所用另一名剑——“弑禹”。这把剑剑身青绿,重而不宽,犹如山石所铸,挥舞起来力拔千钧,乃是泰山派镇派之剑,用剑者受泰山石神庇佑自有凝重真气护身,寻常招式根本伤不到用剑人一根毫毛,剑柄上的五个尖角正象征此乃泰山派之剑。二人刀剑相接,斗得不亦乐乎,随着时间推移,宋展鸿渐渐处于了下风,因为焦茂借助寂魃在前面的战斗之中动用的真气顶多半数,而宋展鸿则是处处都要消耗自己的真气,因此现在已是疲态尽显。

破绽乍现,焦茂飞踹一脚便将宋展鸿踢飞出去。

“交出蝶刀,我可饶你不死。“焦茂阴笑着说到。

“你这混蛋……“宋展鸿又站了起来。

“轰!“只听不远处一声响,一个身影从天空中落下,重重摔在了宋展鸿身边,他定睛一看,冤家路窄,竟是兰花!只见她口角含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哟,你都用出弑禹了,刚才我看这边打的很激烈嘛。“一人走到焦茂身旁依靠在他身上,正是”花杀妹妹“宋怡。

“来的正好啊,让我一并结果了他们两个!“焦茂狠狠说到。

“你,你在这儿干嘛?“兰花并没有说清她的意思,她本以为宋展鸿是邢威一伙,岂料也被他们对付,她惊讶的实际上是这个。

宋展鸿也没什么理解能力,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回她道:“还能干嘛,打架杀人呗。快滚快滚,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杀了!“

兰花眨着眼睛不知所措,宋展鸿转过身去不看她,站到她和焦茂宋怡之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去。看来,拼死一搏的时刻到了。

未胜焦茂,又见宋怡,宋展鸿的处境可谓雪上加霜,他想,要赢这当世两大高手,没有必死的信念是做不到的了。

蝶刀法最后一式——“我“式,已在宋展鸿的体内悄悄催动开来。他体表泛出黄光,这黄光又全都聚集到刀身之上,而失去黄色真气萦绕的体表,继而被紫色的灵力所覆盖,他周身的杀气,顿时重了不少。

宋展鸿想起他当年在昆崇门下之时,师父让他与自然之中悟灵求真,那时他还不过十岁吧。对蝴蝶的参悟,让他体味到灵气在蝴蝶身上的运用,他继而用真气代替灵力模仿蝴蝶的律动,以本门武功为基础,创造出了蝶刀法。

然而当他想催发自身灵力之时,却被一股阳邪之火侵扰,突然进入了狂怒的状态,在失控之中打伤了他的师姐楠楠,还好师父及时出现,救了楠楠一命,也让宋展鸿恢复了平静。他在懊恼的同时意识到,这股混乱的能量似要在他体内一辈子了。他是个孤儿,父母不但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反而给了他一个不安定的身体,因此他自此之后,对自己的身世再无半点念想,只一心一意对师父师母好,更是把师姐看成自己的亲生姐姐。

昆崇派绝学乃是他师父的驭灵真经,他师父知道他体内生有魔灵,便定下要传驭灵真经给他,本来大有希望控制住体内魔灵,怎奈后来陡生变故,一夜之间他便失去了一切……那之后这股阳邪之气对他的侵扰便一天重似一天,让他在压制的同时又不得不通过杀戮发泄,就这样陷入了越来越痛苦的循环之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兰花,像极了曾经的师姐,“若师姐在天有灵,或许会唾弃那个企图杀掉这个女子的我吧……“他叹了口气,把自己交付给了内心满是毁灭的欲望。

他身上顿时紫光大盛,连蝶刀上的橙黄也被掩盖下去,他狂暴地大吼一声,似离弦之箭持刀弹飞出去直奔焦茂,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让焦茂感觉他似把周围空间内的氧气全都抽干了似的。

宋怡忙站到焦茂身后,双掌顶住焦茂的背部,给他输送真气,让二人真气合二为一。他们看出这是宋展鸿赌上全部的一击,因此知道只要挡住这强弩之末的最后一击,宋展鸿肯定再无挣扎之力,因此二人也拿出最强的招式抵御。焦茂举起弑禹,猛向地上一插,大喊一声“岱宗护持!“,真气于身前聚集实体化出一道青光四射的石墙。前文中提到过小鬼凭借冲天怨气化出波纹,这处实体化也是一个原理,不管灵力真气,只要能量足够就能凭空造实。且这真气灵力所化之物定含巨大的能力,因此强度惊人,异于常物。这道石墙,就好比把整个泰山的岩石,全都聚在了眼前数尺长宽的区域之内,此道防御的强度,可想而知。

“轰!“宋展鸿一刀顶入石墙之内,又是一次能量之间的巨大碰撞,双方能量没有在第一时间决出胜负,而是展开了持久的拉锯,被宋展鸿钻出的能量以倒漩涡的形状向外四散,如铁制的钻头不停地在木头上钻出飞扬的木屑。两股能量交融之处,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兰花看着着急,却忘了宋展鸿的名字,只记得蝴蝶二字,因此下意识地喊到:“蝴蝶大哥!“

此时狂化的宋展鸿哪里还听的到周围声音,血红的眼里只有杀掉焦茂一个念头,他持续地咆哮,似有无尽的怒火要宣泄。焦茂死死地握住弑禹,看着宋展鸿狂怒的模样,心中也紧张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能量似都撑到了最后关头,轰隆一声爆炸,三个人都弹飞出去,宋展鸿正好又落在了兰花身边,身上的杀气和紫色灵气尽消。兰花用双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宋展鸿,蝶刀上缓缓散发出橙黄之气,那真气重新萦绕在宋展鸿的身上,黄光渐渐散去,宋展鸿便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这真气保留住了他心内的一丝澄明。看到兰花半跪在地上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他吃了一惊,可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口咸腥便含在喉头,继而吐出一嘴鲜血。

宋展鸿缓了缓,问道:“赢了吗?“

兰花朝焦茂的方向看去,摇了摇头。宋展鸿咬咬牙,摇晃着站了起来,兰花要去扶他,却被他甩开。

“我让你走,你怎么还不走啊?快滚!你,你在这儿,妨碍老子砍人。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话也说不顺畅。他看看对面,宋怡扶着焦茂,似乎两人都没他伤的这么厉害。

“哼,还说我靠风剑取胜,你这家伙的身体里,不是一样藏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焦茂一脸蔑视的笑容,仰着脖子看向宋展鸿,“哈哈,算了,蝶刀我不要了,杀了你以后,我就把它溶成铁水!“他向前走了一步,却有些摇晃。

焦茂放话要结果宋展鸿,可刚走出一步却周身乏力,手上一软弑禹竟掉在了地上。宋怡忙扶住焦茂,“你今天太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焦茂不甘心地看看宋展鸿,遗憾地点点头,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这个懦夫。”宋展鸿也有些站不稳,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手中的蝶刀更是紧紧地握着。

“蝴蝶大哥,你也别逞强了,就你现在的样子,砍棵树都难。”兰花在一旁嘟着嘴怯生生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在这儿!”宋展鸿不耐烦地说,岂料兰花皱了皱眉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走到宋展鸿身边一个绊腿把他摔到地上,“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今天我救定你了!”

宋展鸿想,这女人真是麻烦,若被这么个女人救了,还不如死在这里。他想站起来却没了力气,刚说出“要是被你”四字便一阵咳嗽,喉头撕裂似的难受。

“要是被我救了,我看你还怎么杀我!”兰花微微一笑,继而假装生气,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宋展鸿一愣,一时没了言语。

“小妹妹,别想的太多,想赢我可没那么容易。”宋怡持一条长鞭站在了她的面前,此鞭名为“蛇魅”,乃宋怡注灵——即注入自己灵力,炼成的武器。

“如果哪天你在野外被蛇咬死,你希望那条蛇是什么颜色的呢?”宋怡双眼注视着兰花,长鞭的末端缓缓翘了起来。

兰花拔剑迎战,那长鞭似蛇般猛刺过来,她忙举剑格挡,一击过后又是一击,兰花则忙于应付,数个回合过后兰花抬头望去,只剩这条长鞭在不停挥舞,宋怡竟不见了踪影。“真是个蠢孩子。”宋怡从身后忽然出现,一脚把兰花踢飞出去,兰花在地上滚出数丈才站起身来。“刚才你不就是这样被踢过来的吗?”

兰花不去回应,竟深下心来似在想些什么。宋怡忙招手让长鞭爬回她的手中,她猛一甩手,鞭子朝兰花横扫过去。正在此时,兰花眼神一变,剑上顿时覆上一层火焰,她迎着鞭子砍去想斩断它,可鞭子却坚韧异常,虽然中部被挡住去路,后尾依然甩到兰花身后只听“啪”地一声打在她的背上。

“啊!”兰花尖叫一声,身子向前倾了倾。宋怡收回鞭子,表情竟没有原来那么轻松了。

“你在使用灵力?“宋展鸿有些吃惊,“对方所用乃是注灵之物,你要用灵力与她硬来,虽能伤她武器,但等你灵力耗尽便是魂飞魄散,老子不许你再用灵力!”

“这是我师父教的,不用这招我怎么救你!”

“不许胡来!你这样如何救我?再说我纵然一死也是魂归天宇,你要执迷不悟,可是要形神俱灭不入轮回!”宋展鸿眼眶中已急出泪水,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又重重跌在了地上。

“哎呀你就别管啦!”兰花看了一眼宋展鸿,执剑朝宋怡冲去。

“小妹妹,你若这么想找我的麻烦,那我就成全你!”宋怡恶狠狠地说到。

习武之人向武器注灵,为的是更好的操控兵刃,且以兵刃为容器可以达到灵武共生的目的:灵力不易消散且会渐渐增长,武器的威力自然会越来越强。然而兰花这样直接用灵力强化武器,虽然可以对注灵的武器造成最大的伤害,而且灵力在与真气的较量之中可以以一抵十,可是灵力很容易被击散,这样做的后果十分可怕,正如宋展鸿所说——魂飞魄散。

二人相战,在招式上宋怡更胜一筹,兰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是宋怡想要伤到兰花,不是要冒着被燃烧着灵力的利剑刺到的危险,就是要让蛇魅与兰花的灵力做一次冲击——每一次冲击都让她深感不舍,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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