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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最快更新 [lw77]
祁沅言经常能在上班时看到纪文出现,没穿警服,一身便装,说是来照顾他生意。www.dingxiangxs.me
他感觉到这个舅舅在一点点补偿他什么,或许是因为母亲不在了,他只能将对亲人的爱补偿到他身上。
祁沅言受宠若惊,不过也没拒绝,这是纪文想做的事,祁沅言也觉得多个舅舅也不错。
至少他在这个世上又多了个羁绊。
这不是件困扰的事,令他感觉更为奇怪的人是江北渚。
马上进入七月份,湘城这几天总是烈阳高照,天热得人越来越难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形成斑驳光点。祁沅言总是在书桌前一坐坐半天,直到要去上班时才会离开那个仿佛沾了胶水的椅子。
而他在写卷子时,总不会见到江北渚。江北渚在写完作业后就扣上帽子出门,有时候祁沅言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琴房练琴,下午回来。
一开始祁沅言不疑有他,渐渐的他发现江北渚每次回来时,身上会带一些漆油的味道,在大少爷的洁癖下,基本上一回家就去洗澡。
他去过工地吗?
祁沅言想。他并没有怀疑江北渚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这异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起疑。
在背着他偷偷干什么呢?
他等着他的回答。
七月份到了,江南休给他们放一天假。
“省的说我黑心,压榨员工。”江南休在电话里说,他那边环境嘈杂,听起来在忙。
祁沅言和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既然如此,他就有时间看看江北渚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了。
一切恰合时宜。
思及此,祁沅言等到傍晚,江北渚还不回来。www.chunmeiwx.com沙发椅上的人看着钟表皱起眉,祁沅言打开手机,也没人给他发信息。他手指有规律地敲击扶手。
寻思片刻,他给江北渚拨了通电话。
“你在哪里?”
“我……我在琴房。”那边似乎有杂音,很快便消失了,应该是江北渚从人群里,走到没人的地方。
祁沅言不能等了:“我去找你,地址发给我。”
“啊?你要来?”江北渚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慌张。
祁沅言反问道:“不可以吗?”
那边停顿一下,回答:“可以,我发给你地址。”
地址上显示江北渚此时在市中心的一条商业街上。这里地段好,并且此时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耽误不少时间。
祁沅言到的时候,反复和手机上江北渚发来的地址对照确认。
如果不是他突发性眼疾,或者地图系统出了问题的话,那就没错。
面前的牌匾上显示,这是一间酒吧——海月酒吧。
江北渚那样的人会来酒吧吗?
他不信。正因为不信,所以他自我怀疑。
然而等他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出来时,彻底打破了他的怀疑。
“你终于来了!”江北渚跑过来,熊抱住他。
祁沅言宕机了两秒,来了句:“琴房是被酒吧老板吞了吗?”
“……”
“还是你犯什么事了被酒吧老板抓住了?”
“……”
江北渚捂着心口,露出被诬陷的神情:“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祁沅言想也不想:“是。”
“……”
祁沅言眼神示意酒吧门口:“解释一下。”
“你先进来,我慢慢解释。”江北渚不做作了,拉着他走进酒吧。www.hongye.me
门开后,有两位服务生在门口接应,江北渚摆摆手让他们不用管自己,忙自己的事就好。
祁沅言一眼就看出来服务生的态度似乎不太对,不像是对顾客的那种热情有礼,反而是毕恭毕敬许多。
顺着走廊走到深处,拐角后便是整个酒吧的全貌。与祁沅言想象的不同,这里人不少,不是群魔乱舞的场景,所有人都在自己卡座上和朋友聊闲。时而笑声朗朗,时而喧闹但不惹人嫌,每个人都处于一种舒适的放松状态。
酒吧中心立起简易舞台,台上放着各种乐器用来演奏。音响播放着轻音乐,人的大脑神经得到舒缓。
装潢也不是灯红酒绿的那种,偏向重金属风,颇有现代科技感,一看就是属于年轻人的秘密基地。
江北渚带他去了包间,意外的是路深和周行远也在。
“学神!你竟然也来了。”路深正和周行远吹自己作文没写完成绩也是语文第一。
祁沅言问:“你们这是?”
江北渚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是我要他们来的,新店开业作为我多年的兄弟必须来捧场。”
“捧场?”
江北渚随意道:“嗯,这家店是我开的。”
“……”
祁沅言现在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江小言突然转性,粘着江北渚要猫粮吃。
见他惊讶到失语,江北渚不逗他了:“还记得年前时,你去北京听课,我去和江南休见一个合伙人的事吗?”
那是林梦找他之前的事,祁沅言怎么会不记得。
“记得,你在那个时候就筹办了?”
“嗯,我怎么可能空着手从江家出来,那个房地产商面临经济危机,用这附近的楼盘和我谈条件,我用工作便利插了个空挡,买下这个店。”江北渚给祁沅言倒了杯果汁,“当时因为……我答应江南休入股这家店,经营酒吧生意,监工都是他来,我只拿分红就行。”
江北渚没说他答应江南休是因为当时祁沅言住院的事情,他想得到祁沅言的信息才会找江南休帮忙。那都是过去的事,再提已经没意义了。
况且对于他们现在来说,这个股份入的不亏,有钱赚,不至于买不起想买的。
“上个月底竣工完毕,昨天才开业的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等生意稳定下来再和你说,没想到你先发现了。”江北渚很了解祁沅言,“而且,这是清吧不是你想的那种。”
原来是来这里看工程进度,难怪他身上会出现淡淡的漆油的味。
祁沅言还是觉得不对:“那你为什么说你在琴房?”
“你看见台上那些乐器了吗?”
“嗯。”
“后仓还有很多,那些乐器比学校里的好很多,我挑的,钢琴也是。”
也就是说,他在酒吧后仓练琴。
“……”祁沅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深举着高脚杯,故作高深:“我们非常理解学神现在的心情,渚哥告诉我们他背着我们飞黄腾达的时候,我惊讶到不小心把作业撕了。”
周行远踹了他一脚:“拉倒吧你就是不想写,拿着杯汇源果汁在这里装什么。”
门敲开,孟舒恒抱着个吉他就进来了。
“靠?你会弹吉他?”路深新奇道。
孟舒恒摇摇头:“不会,我装逼。”
“……”
“我也想装逼,咱们四个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渚哥了。”路深放下高脚杯,噗通一声扑在江北渚前面,“渚哥!教教孩子吧!”
“你想干什么?”江北渚躲开他爱的抱抱。
“教我如何深沉地装逼。”路深指指孟舒恒的吉他,“我要泡班长。”
“……”
两个单身狗一人给了他一脚。
路深捂着屁股:“嘶,你们俩踢得还挺均匀。”
“……”
江北渚眼睛一转,看着祁沅言,忽然想到什么,蹭的一下站起来。
“走,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装逼。”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酒吧卡座,祁沅言捏着杯口,等着见识江北渚的“装逼”。
“我觉得渚哥是想现场来一次演奏。”路深猜测道,“毕竟他可是敢当着七千人的面表白的勇哥。”
另外三个纷纷点头。
祁沅言抿了一口饮料,表面上毫无波澜,心中早已翻涌着海浪。
啪——
还没等他开口,现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周围惊呼一声,中心亮起耀眼的光芒,所有人视线被吸引,望向台上那个少年。
灯光炫彩,五色十光,舞台的色彩如画一般斑斓。少年似乎看了眼卡座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笑。冲天而起的烟雾,吉他拨出第一声和弦,使得烟雾中的人像是从地狱火中杀出来的魔鬼。
“哇喔!”尖叫声彼此起伏。
电子音乐响起,架子鼓的鼓点打在每个人胸口处,震撼人心。
祁沅言注视着台上的人,轻狂肆意,仿佛千山万水的阻碍也会被他一脚踏平。
世上困苦皆蝼蚁,我一剑可抵千万兵。
吉他似乎比钢琴更适合江北渚。
酒吧里人们欢呼雀跃,也不管谁是谁,捞起一个就搂着跳。
待烟雾散去,一曲落终简介:年级第一有不能说的秘密,音乐家也躲躲藏藏。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太阳?
“我可没答应”
“算我求你”
……
温柔话多没事找事的阳光(攻)×高岭之花屁也放不出来的月亮(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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