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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药品

作者:白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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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最快更新 [lw77]

别抖了……

别抖了!

不能被他看见……

不能……

“言言?言言!”

清亮的声音唤醒他。www.wenyizhilu.com

“什么?”祁沅言骤然回神,看向江北渚。

江北渚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后天你是不是要和姚然去北京了?”

“嗯。”祁沅言垂下眼睑,掩饰住眼睛里的慌乱。

江北渚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要不是我答应我妈的事,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了,一起看故宫长城,在什刹海岸边晒太阳,没准还能拾到好看的小石头,贝壳什么的。”

憧憬完,他回归现实:“苦逼的孩子,放假还要去打工。”

祁沅言安静地听,不动声色抑制着内心的疯狂。

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很庆幸他不是个话多的,安静是他的保护色,保护内里的海水波涛暗涌。他已经习惯了如何压制情绪,所有汹涌的海水被他冻成寒冷的冰,化为表面上的他。

到了家,外婆在厨房忙活,听见开门的声音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你们回来了,去房间里休息会吧,菜马上就好了。”

外婆知道前几天他们缺考的事,杨萍娟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外婆很急,还没来得及出门找他们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得知了前因后果,担心了一整天。

所以这几天他们回家外婆就让他们去房间里休息,别跟着她忙活。

“没事奶奶,我们都放假了,没那么累,一会帮您剁排骨,是要糖醋的吗?”江北渚不在意那么多,他去房间放下书包就出来进了厨房,挽起袖子。

见他执意要帮,外婆妥协了:“是糖醋的……好吧,那小江你帮我先洗一下排骨吧。”

房间内,祁沅言脱了外套,毫无血色的双手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再无遮掩。暖黄色的灯光映着他清冷的眼,睫毛下的瞳孔幽深晦暗不明。他盯着那双颤栗不止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抬眼望向了厨房的两个人。

他有一个储物柜,江北渚从来不随便翻他的东西,而他几乎从来没有在那个柜子里拿出来什么。

厨房里站着一老一少,江北渚已经剁好了排骨,外婆准备给排骨焯水。

她翻了翻冰箱:“哎?没有葱了。”

葱是用来去腥的,没有的话味道不好。

闻言,江北渚放下菜刀,洗了洗手:“我去院子里薅点。www.wxzhilu.com”

外婆的小院子什么都种,老人家很清闲,种花种菜都在那小园子里,什么葱蒜豆角白菜,平时要用的比较多,用完了也不用出去买,院子里有,薅了就能用,很是方便。

转身走向院子,路过房间门口,灰色的房门虚掩着,从缝隙里透出来的灯光显得暗淡。江北渚觉得奇怪,以往祁沅言都会出来主动帮忙的,即使不帮忙也会开着房门,这样外婆叫他,他能听见。

潜意识告诉他,往房门里看去。

缝隙不大,视野也不多,江北渚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站在书桌前祁沅言的背影。

白色卫衣的身影独自站在那里,孤独又落寞,江北渚心里漫上了难以言说的痛。

白色身影仰起头,祁沅言好像咽了什么东西,随后他又喝了口水。

江北渚浅色的瞳孔里,映着这一切,眸里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就像下一刻要消失一样,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却只是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

身影不在那缝隙里了,只留下木质的桌面,那个他从来不碰的柜子打开了,桌面上堆着一摞摞书籍,书籍前打开的方盒此时格外地明显,那样式类似首饰分装盒,装着各种糖豆似的颗粒,似乎是从药板上一粒粒掰下来储存在这一个盒子里方便携带。

浅白色的盒子,明晃晃地刺着人眼睛生疼。药盒旁洒落几粒,有些距离,江北渚看不清,只知道那是几粒白色药物。

药盒上什么字都没有,江北渚皱起眉,就算他想知道那是什么药也无从下手。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祁沅言这里翻找过消食片,那柜子里就放着许多没有名称的药。看起来主人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故意用了这种药盒装。即使江北渚问了,估计祁沅言也只是会回答是维生素之类的保健药品。

思索片刻,他佯装不知,去了院子里薅了葱回到厨房。

吃晚饭时,祁沅言一切正常,只是吃的有点少,其它的江北渚看不出什么异样。祁沅言也没有说自己刚才吃了什么,如果不是江北渚看见过,那可能就谁也不知道了。

九点,吃完饭的江北渚正在整理自己的琴谱,平时没时间,有些谱子排放顺序都乱了。

而桌子上的那些药,早在他进房间前就被人收拾走了。

祁沅言坐在沙发椅上,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一本书,右手翻看,左手在扶手上支着脑袋,睫毛扇动,神情懒散,看不出喜怒。www.wennuanyd.com

他放下手里的书,说:“我去洗澡。”

“哦,好。”江北渚嘴上应着,心里纳闷的很。

这才九点,按祁沅言平时的生物钟,十一点睡觉江北渚都觉得不奇怪。

为什么这么早就要洗澡睡觉了?

刚放假的学生一般都要嗨玩到深夜才睡觉,就算不玩,生物钟也不是轻易能改的。祁沅言的反常让人心存疑虑。

江北渚眼神睹向祁沅言的柜子。

他从未乱翻过他的东西,可是那个药……

他不放心。

仅仅看一眼,就好。

于是他捏住了那个柜子的把手。

里面的东西缓缓展现在他眼前……

只有一枚和田玉吊坠,一本牛皮本,消食片,一板没有名字的药和那个药盒。

他轻轻打开了那个白色盒子,里面有浅蓝色药片,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以及橙白色胶囊。

种类不少。

“……”

看清所有药,他原封不动地关上了柜子。

祁沅言拉开浴室门,擦着头发走出来,察觉到一种不可忽视的目光,他抬头和江北渚的视线对上。

“怎么了?”他问。

江北渚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看,想多看看。”

祁沅言不理他,坐在床上玩手机,头发半干不干,要等会才能睡。

“我说真的。”江北渚跟着他坐下,“这么好看,怎么保养的啊?”

祁沅言觑了他一眼,薄唇微启:“一氧化二氢。”

江北渚愣了一下:“啊?”

“俗称,水。”

“……”

江北渚眯起眼,拉进了距离:“言言,我觉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祁沅言心中一紧:“什么?”

“我的期末进步奖呢?”

“……”

“哦。”祁沅言垂眸继续看手机。

“你答应我的!”

祁沅言依旧看手机:“那你说,要我干什么?”

江北渚勾起一抹坏笑。

手机上的手指一顿,预感不妙的祁沅言想要站起身,却被人抢了先。

“我都还没说呢,你跑什么?”江北渚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困在床头。

“……”

等被你吃干抹净了再跑就晚了。

然而现在也晚了,祁沅言觉得他当初就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挖坑自己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沅言喉咙滚动:“你要干什么。”

“我要……”江北渚踌躇了片刻。

他说:“我要你亲我一下。”

“……”

深色瞳孔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你从来没主动亲过我。”听起来少爷很委屈。

半垂的眼皮遮住了深色的瞳孔,祁沅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他,徐安泽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想这个人往高处走,要干干净净。如果这会成为玷污他的源头,那后果祁沅言想都不敢想。

“言言,我就这一个小要求。”他一声声引诱他,“你不会不答应的吧?”

“言言。”

“你喜欢我的,对吧?”

这句话祁沅言应了:“嗯。”

江北渚不依不饶:“那你亲我一下,证明看看。”

“……”浅色的眸期待地看着他,像果园里的蛇,诱惑他偷食禁果。

最终,祁沅言放弃了思考那些问题。

就让我,稍微自私一点吧……

他抬手勾住了江北渚的后脑,将他往下拉。

轻柔的,落在诱人的果实上。

祁沅言松开他:“好了吧……”

唇瓣还未分开,江北渚又贴上:“不够。”

“……”

气温升高,痴迷的眼神流淌着,落在祁沅言眼里。

手指攀上腰腹,睡衣被他挑开。身下的人随着他的手指,越发颤抖。

作恶的手停留在他后腰上。

祁沅言瞪了他一眼。

他假装没看见,拇指轻轻揣摸着。

敏感处被人肆意地触碰,祁沅言这下全身都在颤抖,他被人翻过身,后腰完全展现在那人面前,包括那一道浅淡的疤痕。

江北渚的吻落在那到疤痕上。

大脑已无法思考,祁沅言眼睛很模糊,看不太真切。

他只觉得身后秀俊的少年忽然一点点与他拉开了距离,祁沅言转身想追上他,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少年愈走愈远,身后的房间变成舞台的模样,光斑散落一地,少年独自坐在钢琴前抬手奏了那曲思言。

祁沅言就在台下,睁大了眼看着他,钢琴悠扬,灯火辉煌,掌声热烈,鲜花不断。

他是那么遥不可及,鲜活明亮。

台上的光照耀着他的眸,像初生的太阳,东边的光。

自己却在台下的最后一排,隔着人山人海,岌岌遥望。没人注意他,包括台上的那个人。

他埋没在群众里,隐匿在阴影中,望着那群山般的距离,独自在角落里,缄默不言,痛苦难安。

这是什么……

为什么我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突然间,灯光灭了,群众的脸骤然转向他。

那些人……都带着恶魔面具,鬼魅的身影尖叫着朝他袭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接近他?”

“他那么好,你玷污了他!”

“没有你,他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你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

“你太糟糕了!”

“言言?”

“言言!”

祁沅言骤然睁开眼睛。

“你发汗了,做噩梦了吗?”江北渚在他耳边轻声问。

“我……可能是吧。”祁沅言眼前一片模糊,大脑嗡嗡作响,“现在几点?”

“九点半,你刚刚直接睡着了。”江北渚解释说,“很困吗?你以前不是十一点才睡的吗?”

他不动声色地问。

“今天累,我想睡觉。”祁沅言说。

江北渚不信,哪怕再怎么疲惫祁沅言都会在睡前看书到十一点才睡,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但他只是说:“好吧,睡觉吧,晚安。”

“……晚安。”

祁沅言睡着了,江北渚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外婆她老人家身体不好,不经熬,早早就睡了。

客厅暗着灯,对面有几户人家还未陷入睡眠,亮着灯,估计是准备嗨到深夜。

咔嚓——

打火机闪着微弱的光,又瞬间消失。江北渚抽着仅剩的一支烟,盯着对面楼看着。烟头的星火泯灭不散,黑暗里唯一的光点。

他咳了两声。

许久不抽烟了,现在竟然觉得有点呛。

烟灰慢慢脱落,星火逐渐削弱到了尾。

徘徊了许久,江北渚掐灭了烟,挥散了眼前氤氲的雾,抬手拨通了电话。

“喂?是我,我记得咱家旗下好像有个医院没错吧?”

“嗯对,就是那家。能帮我查个药吗?”

他告诉了对面那人药物的形貌。

“对,不止一种,反应有胃口减少,嗜睡,做噩梦。”

“差不多吧,你都猜到了。”

“嗯,我知道。”

“好,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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