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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沅言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www.jiaoyush.me
后来他们是怎么吻上的,又是怎么回家的,他迷迷糊糊,记不清了。
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真挚,充满爱恋的目光,那是真的。
已经没有天空中烟花的声响,玫瑰花的香味不见了,诉说内心的话语也早就结束了,可那余韵依旧缭绕在他耳畔,经久不散。
因为他身边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说他独自喜欢了他三年。
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个人缩在那不能说的秘密之下,苦苦等待着那个答案。
等待是最漫长的,等待是最磨人意志的,等待是最痛苦的。
谁会知道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呢?
等待的人总会抱着那么一点希望,幻想着黎明曙光,捏造一个美好的结果。但他们却又害怕结果是不尽人意的,害怕失去,担心失落,曙光最终转为黯淡。
等待的过程中,它会反复摧磨人的意志,变得混沌不堪。
也许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困在其中的人不愿相信罢了。
如今,这个人的出现,推翻了他所有的猜测与幻想。他就是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只有一句话,不论结果好与坏,担惊受怕的日子都会烟消云散。
这个人告诉他,他的结果是好的。
回到家,饭桌上,祁沅言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结果。
江北渚说出了那些话,他每一个笑都春光满面,就像现在一样。
“是有些晚了,奶奶下次不用等我们,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尽管外婆正数落着他们回来晚的这件事,江北渚依旧笑着。
外婆说着责备的话,却满是关切的语气:“你们也真是,消息都没发一个,八点半都没回来,我差点就报警了。”
“我们知道错了。”江北渚恳切地道歉,“奶奶,您吃鱼,您身子不好,别气了。”
说着给外婆夹了块鱼肉。
其实见他们回来后,外婆根本没气,就是想让他们记住回来晚了就要发给消息给她,免得担心。
“行,我知道你们懂事,下次不允许了。”外婆吃了那块鱼肉。
“嗯嗯,放心吧,不会这样了,对吧言言?”江北渚戳了戳祁沅言。
“嗯?”祁沅言回神。
江北渚对他使了个眼色:“如果以后晚回来就给奶奶发个信息,不让奶奶担心。”
“哦,嗯,对。”祁沅言明白了,点点头。
外婆看了看他们,嘱咐他们好好吃饭。
饭后,房间里,祁沅言坐在他的沙发椅上,手里拿着本书,漫无目的地翻看。
他看不进去,但又不得不看。
因为他现在又要面对江北渚了,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www.chuyang.me那些怀柔的话语萦绕在他耳旁,再一次让他慌乱。
真是奇怪,每次面对这个人他都会慌乱,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一个动作。
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是那个令他慌不择乱的人:“言言,不过来看着我写作业吗?”
祁沅言很淡定地说:“你要独立完成作业。”
“可我觉得没有你我完不成。”江北渚从书桌前侧头看他,“我不会。”
“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祁沅言翻过一页书。
“言言。”江北渚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教教我,这道题超纲了,不能怪我。”
“……”祁沅言不为所动。
江北渚说:“我知道你看不进去书,那你还看什么呢?”
“你怎么……”祁沅言看向他。
“你书拿反了。”
祁沅言看了眼书上颠倒的文字:“……”
争执一番,祁沅言放弃了:“好吧。”
然而他刚放下书,走到书桌前,看了眼江北渚的卷子,就顿住了。
卷子已经写完了。
哪有什么超纲题。
不过是狼的把戏罢了。
大尾巴狼现在一点也不软,在绵羊反应过来之前就压上了他,把他抵在书桌上。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靠近我?嗯?”江北渚眼里闪着得逞的光,“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离三米远?”
“那倒也不至于。”祁沅言虽然被他压着,但不悚,只是不敢看他,“我床也没有三米长。”
“……”
“最多两米。”祁沅言补充道。
“……”
“你还真想躲啊?”江北渚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没想……唔……”祁沅言没说完。
“不可能有这个机会让你想。”江北渚在唇齿之间说。
江北渚咬了一下祁沅言的唇:“躲着我好几天了,见到我就脸红。这次还躲吗?”
“……不躲了。”祁沅言喘息着,勉强道。
江北渚眯起浅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浓重的情,他声音低沉:“乖。”
手指摩挲着祁沅言的眼睛,到鼻梁,嘴唇,脖颈,右手虎口处的痣,游走在锁骨处,那里也有一颗细小的痣。
然后他低头,在那处咬了一下,祁沅言闷哼一声,想让他轻点。
但压制他的力道却撤去了,江北渚松开了他,说:“去洗澡吧?”
祁沅言半睁着的眼里,已经乱了套,深色瞳孔如春水漾起的涟漪一般,动人心弦。
然而江北渚却在情迷意乱时,让他去洗澡?
搞不懂为什么,但祁沅言还是去了。
殊不知,在他关了浴室门后,江北渚露出充满欲望眼。
他们都洗好之后,祁沅言以为这是要准备睡了,江北渚却在他躺下之后又欺身压在他上面。www.shuxiangmoke.com
等祁沅言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混乱间,祁沅言想。
我怎么觉得,当初就不该答应他让他住在我家里呢?
祁沅言觉得他现在有点危险。
……算了,我让他住进来的,也是我引狼入室,怪不得谁。
空气骤然漫上了一层雾,模糊不清,只留下旖旎的画卷。
画卷的绘画人执笔,在画上留下了许多痕迹,红色的,暧昧不清的,小心翼翼却又难抵爱欲的。
第二天醒来,祁沅言觉得浑身都疼。
其实江北渚只是解了他的上衣,没做别的,但祁沅言就是觉得哪里都疼。
“嘶……”他动了动身子。
身后响起嘶哑的声音:“别动。”
抱着他的人又说:“别乱动,煽风点火的话,后果自负。”
?
祁沅言没理解这句话另一层含义。
直到他身后抵上了什么东西。
“……”
祁沅言真的无语住了:“你发情了?”
“大早上的,火气旺一点也没什么。”江北渚一点也不尴尬,“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祁沅言不太信:“只是抱一会?”
“难道我可以吗?”江北渚会错了意,还挺兴奋地说。
“不可以。”回应他的是绝情的三个字和祁沅言随手抓起来,砸在他身上的娃娃。
他又不傻,他在这里会更煽风点火,所以祁沅言披了件衣服,遮住上半身的吻痕,起床去洗漱。
早上他们是一前一后到的教室。祁沅言说让江北渚自己度过发情期,江北渚说他无情,他笑了一声,意思是,不和发情的动物计较。
“不能不管我。”江北渚委屈地说。
“哦。”
“少年力壮的,谁没个发情期了。”江北渚又说。
祁沅言坐下:“我没有。”
“为什么?”
祁沅言又说:“我冷血动物。”
“……”
孟舒恒在旁边一个劲地咔嚓咔嚓。
声音都有点大,江少爷睨了他一眼:“孟舒恒,闪光灯不会关?”
孟舒恒缩了缩脖子不声不响地关了闪光灯。
但还是晚了。
张方国今日刚巧巡视班级,路过二班后门就看见孟舒恒摆弄手机:“孟舒恒?没错吧?”
孟舒恒一个激灵,站起来:“是!张总……啊不是张主任。”
张方国微微一笑。
“……”
最后张主任挺着肚腩,背着手走出了二班门口,手里有一部手机。
班里传来毫不掩饰的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孟舒恒,你可以呀,在张总眼皮子底下玩手机,真刺激。”
江北渚刚才的怨念一扫而空,手里把玩着手机好以整暇地看着孟舒恒。
有人晃了晃书:“不像我,藏书里玩。”
“桌兜里也行啊。”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哦?是吗。”
“是啊。”说话的人一愣,继而转头看向门口。
去而复返的张方国笑眯眯地站着。
二班里刚举着手机耀武扬威的那几个:“……”
您老还有这一手。
张总他老人家对付这些兔崽子很有一套,不到五分钟就收获一兜子的手机,满载而归。
其中就包括江北渚的,他嘴角含着的笑容顿时拉下来。
笑容转移到祁沅言的脸上,他抿着嘴,想保持平常的人设,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
江北渚支着头,看他。
一部手机,博美人一笑,值了。
美人笑起来很好看,嘴边的笑意呈现出浅淡的弧度,看得人心痒,欲罢不能。
他想吻他。
但他不能,马上上课了,江北渚忍耐着。下课却拖堂了,来不及也没时间,少爷长叹一口气,看祁沅言也眼神越来越深邃。
直到中午。
“你又带我去哪?”吃完饭,祁沅言又被江北渚堵在班门口,拉着他就走。这熟悉的情节,祁沅言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不去哪,就在学校。”江北渚抓着祁沅言的手腕,带他来到学校后门的一条小路。
这里没有监控,也没什么人。除了某些叛逆青年翻墙逃学可能会来,其余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条小路,祁沅言知道的,他在这里被一群人围堵过。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而他也没时间回忆过去。
银杏遍布,树影斑驳下,江北渚把他困在自己和树干之间,右手垫在祁沅言后脑上,左手从抓着他手腕,改为十指交扣,抵在树干上,他的耳旁。
一时间,呼吸交缠在一起,祁沅言迷乱中听到清脆的碰撞声,眼尾一睹。
是江北渚手腕上的手链。
“别看那,看我。”江北渚强行把他视线拉回来。
珠串碰撞声,喘息声,低迷的诱惑声,一股脑冲进祁沅言耳朵里,刺激着大脑神经。
他竟顺从着,让江北渚在学校里放肆地吻他。
想到这里,祁沅言清醒了一点:“别太久……还要上课……”
“我知道。”江北渚含糊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除了这些声音,祁沅言隐约听见远处树叶窸窣的嘎吱声响。但他没细想,江北渚吻地太深,让他脑袋转不过来。
情迷结束时,江北渚把头埋在祁沅言颈窝处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
祁沅言平复着呼吸,闻言无语片刻,但懒得回答他,于是“嗯”了一声。
“早恋,地下恋,偷情,这可真是刺激。”江北渚笑了笑,“麻烦三好学生陪我犯规了。”
三好学生:“嗯。”
江北渚抬起头:“你怎么这么冷淡?回答我不能用‘嗯’太敷衍了。”
祁沅言想了想:“哦。”
“……”
江北渚又亲了他一会,作为惩罚。
他被追着要亲,祁沅言无奈地问:“你怎么总是要亲?”
得到的答案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孩子的话太真诚,祁沅言舍不得拒绝。
所以江北渚又讨要了一个吻。
他正要再次陷入深情里,却被一声怒吼打断。
“哎!那里是不是有人?小兔崽子,敢早恋?”张方国横眉怒目道。
他早在远处就看见这里隐约有什么人,身前还有另一个,他悄咪咪过来,果真被他抓到偷偷早恋的同学,只是苦于树影重重看不真切那两个早恋的人的面目。
江北渚身形一顿,猛的把祁沅言抱在怀里,用外套挡住他大半部分,抓着他就跑。
张方国拔腿就追:“小兔崽子!别跑!被我抓到你们还能好好解释!跑有什么用!”
“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逃跑间江北渚骂道。
他一般不说脏话,除非忍不住。
确实挺倒霉的,这一片早就废弃了,接连几个月这里连人影都没有出现过,他上次从这里翻墙出去找祁沅言,就被张方国看见了,但那会张方国看见的晚,被他逃走了。
现在竟然又被他看见了,还一次性看见俩,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张方国有仇还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前面那两个,给我停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后面的人穷追不舍。
停个屁,等着被您老人家指着脑袋写检讨吗?
是个人都不傻吧。
这次情况紧急,江北渚没管那么多,凭借着多年逃课翻墙经验,对这里熟悉度比张方国还高。
借着婆娑树影,带着祁沅言跑,竟然硬生生甩掉了张方国。
“怎么跑的这么快?”张方国摸着没多少根的头发纳闷道,“男孩子跑的快就算了,但他还拖着个女孩子吧?怎么跑的比之前那几对还快?”
张总抓早恋抓出经验了,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但元老再怎么有经验,也不会想到这次抓的人会是两个男孩子。
跑到听不见张方国的怒喊声了,江北渚和祁沅言停了下来。
两人喘着气,也不嫌脏,坐在墙根处休息。
忽然抬头对视一眼。
然后都笑了。
“有够刺激的。”
虽然祁沅言一直都是个老实本分的学生,但他骨子里还是个少年,是青春放荡不羁的年纪,第一次被老师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早恋被抓,还逃跑。”江北渚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把手递给祁沅言,“三好学生的名衔可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吧。”祁沅言抓着他的手,借力起身。
“不差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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