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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然对江南休求婚了……
挺好的。www.cuican.me
祁沅言到现在脑海里还回荡着电梯关门时的情景。
他们带着对戒,接吻。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他们可以做到完全无视外界的声音。
我们呢?
回家的路上,祁沅言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吗?
祁沅言抬头,望见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弯成个月牙。
如果可以,我想我会努力。
两三颗星星围绕着月亮,闪烁不停。
请赋予我勇气,追求我未来。
车窗倒映出江北渚的影子来,不怎么清晰,但是单凭那模糊侧脸,祁沅言就能在脑海里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鼻梁的高度,眼睛的深邃,瞳孔的颜色和嘴巴的形状。
他都一清二楚。
“言言,吃饱了吗?我见你就吃了一点。”江北渚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嗯,饱了。”
“是吗?那今晚早点睡吧?”
“嗯。”
明天早上他们要去一趟市郊区。
答应江北渚的奖励。
陪他看一次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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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本体这个称呼,江北渚还挺受用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温暖如阳光,明媚如巴黎街头的太阳,让人移不开眼。
总结:魅力四射。
某种意义上来说,江少爷这么想也没错。
不过他今早就反悔了。
去他妈的太阳。
老子缺这么一次看日出的机会吗?
起的比鸡还早,就看这么大一个灯泡。
干什么?
它又不能照亮言言心房,好让我追他。
凌晨四点左右,江北渚顶着他昏沉沉的脑袋靠在车上,哈欠连连,连司机都被传染了。
“就不能五点再起来吗?”江北渚迷迷糊糊地问。
“到市郊区要半个多小时。”祁沅言拉过来他的手,看了看他的表。
“那四点半再起。”江北渚顺势抓着祁沅言的手。
“等你出门,就已经四点半了。”祁沅言没别的动作,任他抓着。
“……是吗?”
是啊,某个大少爷嘴上说着看日出,但他自己起不来,祁沅言都收拾好了,他还在床上赖着。
最后还是祁沅言说,起不来就当这次点奖励你不想要了,反正我是起来了的。
那可不行,他还是要的。
江北渚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两人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们打的出租,江北渚家的司机凌晨不上班。
人家出租车师傅上的夜班,想赶快跑完这单就回家了。
所以他们五点就到了郊区。
挺快的了,再快江北渚觉得他能把胃吐出来。www.biyingsy.me
他们选了湘城城边上的无名山丘看日出,这里人少的鸡毛也看不到,视野很开阔,湘城尽收眼底。
山顶面对东边,是个浪漫的地方。
祁沅言往山顶走去,这段上坡路好走,有一条石板路,应该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冬天的落叶都看不见多少。
偏偏江北渚眼睛尖,捡到一片叶子。
他用叶片轻轻拨了下祁沅言的头发。
祁沅言抬手抓抓头发,什么也没抓到。
他向后看作案人,对方假装不知道,偏头看向一旁的树林。
祁沅言转过去,江北渚又来。
“……”
祁沅言把他作案工具没收走了。
江北渚老老实实跟在祁沅言后面,保持一个台阶的距离,以防他站不稳摔倒,自己能第一时间扶住。
他脑袋里想到这个画面,荒郊野外,孤男寡男,一方不小心摔倒,另一方英雄救“美”。
不错,想想就符合我的英雄气质。
嘶——到时候要微微低头,把最帅的角度漏出来,然后用低迷的声音问,还好吗?有伤到哪里吗?
完美!言言一定会折服在我的气质之下。
江北渚挺自信的,但是老天不如愿,祁沅言到山顶也没有一丝要摔倒的样子,他直视前方,神定气闲。
“……”
好吧。
祁沅言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突然被江北渚叫住。
“言言,等等!”
“嗯?怎么了?”祁沅言回过头。
“10,9,8……2,1,好了!”江北渚拉起祁沅言的手腕,带他跑向山丘顶端。
五点二十分,抵达山顶。
还挺浪漫。
三分钟后。
“……”
浪漫个鬼,大少爷要冻死了。
“我我我……靠靠靠,这上面怎么这么冷啊啊啊?”冻得他打抖。
“让你围个围巾你不要。”祁沅言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那是外婆织的,他也有一条,黑白灰色的,符合祁沅言一惯的作风。
“要风度不要温度。”他绕过江北渚的脖颈,给他围上,“凌晨四点又没人看你。”
“……”
有你看。
“围巾和我衣服不搭。”江北渚垂眸看着祁沅言,高处的空气比陆地冷一些,呼出的空气在面前氤氲出白雾。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已经露出了个边。
“不用,我围了你戴什么?”江北渚抓着他的手。
祁沅言动作停下来:“我……我还好,我不冷。”
“瞎说,你手指都冻红了。”江北渚拉着他的手,搓了搓,哈了一口气。
他又把快戴好的围巾扯下来。
“那这样,你戴一半我戴一半。www.cancansj.me”江北渚想到了个点子。
祁沅言:“怎么戴?”
江北渚把围巾展开,一半搭在祁沅言肩上,一半搭在自己脖子上。
绕一圈,塞好口。
幸亏外婆织的长,不然还不够他们俩这么用的。
这方法怎么说呢……
只有一半暖和,中间那里有缝隙,漏了点风,行动还不方便。
只适合增添点情趣。
祁沅言:“……”
还不如不戴。
虽然脖子有一半是冷的,但那边却源源不断地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暖烘烘的,和眼前的太阳一样。
他果然是个太阳。
五点四十分,太阳渐渐升起
霞光乍现,曙光到临。
太阳终于不躲藏在山里,悄悄爬出来,露出半个圆弧。
山丘离太阳近,周围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把夜晚的寒潮驱散,送来旭日的暖阳。
一切仿佛是新的开始,城市渐渐有了人声;马路上不再是两三辆汽车;高楼林立的窗边人影幢幢;就连山间里的鸟虫都在这一刻开始鸣叫。
这会没刚才那么冷了,太阳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碰到。
两人谁也没说要把围巾摘下来。
祁沅言看着太阳,余光却在偷瞄江北渚。
“好看吗?”
祁沅言下意识以为他问的是人。
“好看。”
回答后才反应过来。
他问的应该是太阳。
江北渚笑了一声:“它和我比呢?”
“你好看。”祁沅言的心跳随太阳升高而加速。
左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祁沅言避开,对方发现他这个反应,手停在空中。
祁沅言没想躲,只是心跳的太快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会努力……
太阳给了他勇气。
他主动伸出手,他触碰到了他的太阳。
太阳紧紧回握住。
江北渚没看太阳,他盯着祁沅言,浅色的瞳孔此刻显得格外温和,在太阳的映照下变成了浅金色。
也许是四下无人,又或是气氛太好,给了他勇气。
江北渚垂眸缓缓靠近,祁沅言就呆呆的愣在那里,感受到呼吸的靠近。
热气洒在他的鼻梁上,整个人都烫了起来,祁沅言屏住呼吸,不敢有太多动作,这让他又想起昨晚在江南休家看见的最后一幕。
有点……想试试。
江北渚一直看着祁沅言的眼睛,迷恋,爱意此刻尽显,若即若离的温度让人心痒。
预感的温度最终没有停留在唇上,江北渚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还是没舍得破坏他的月亮。
祁沅言闭上眼睛,温润的触觉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带给他的心是久久不能平静的诧异。
江北渚他不会……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疑问:“哎?现在这个点竟然有人?”
祁沅言脑袋轰的一下……炸了。
他猛地后仰,却忘了围巾还连着他俩,江北渚被带的向前扑。
“……”
最后还是摔了,江北渚用手垫着祁沅言的头,一只手撑在他身侧,整个人都半跪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江北渚现在没心思管那么多,他扯下他想出来的烂点子围巾,一把拉起祁沅言。
把祁沅言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
“有哪里疼吗?”江北渚急切地问。
“……”祁沅言脑袋还懵着呢,没回答他。
然后,他拉起江北渚的手,不由分说就把他带到林子里。
刚刚突然出声吓到祁沅言的应该是打扫石板路的志愿者。
志愿者有没有看到,刚才他们……离那么近。
祁沅言觉得脸颊上的温度好像还在。
他慌忙把江北渚拉进林子里,却什么都没说,江北渚任他拉着自己走,路不对也没出声提醒。
等彻底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了,祁沅言放开手低头在前面走着,他不知道往哪里去,漫无目的。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不敢和身后的人说话。
“言言……”江北渚在后面轻轻地说。
祁沅言走的更快了。
“那个……”他又说。
祁沅言刹住步伐,江北渚也跟着停下。
“我,我……”祁沅言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神里是难有的无措,最后蹦出一句:“我饿了。”
江北渚:?
“吃饭,豆浆,油条,小笼包,回去的时候给奶奶带一点。”祁沅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江北渚噗呲笑出来:“好,回去给奶奶带。”
祁沅言很慌张,江北渚知道,就没再刺激他。
唉……还是得慢慢来啊。
“言言,走错了,这边是下去的。”江北渚拦住手足无措的祁沅言,防止他走到危险的地方。
祁沅言连忙转身,向正确的方向走。
蜿蜒的下山路上,祁沅言撞了两次树,踩空了一次台阶,还有一次被树林里的兔子吓了一跳,要不是有江北渚,现在祁沅言估计满头包了。
之后他不得不拽着江北渚的衣角,跟在他后面。
这倒是和江北渚来的时候想的一样了。不过结果看起来不怎么样。
这二十分钟里,江北渚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担心祁沅言会不会不理自己了,毕竟他反应有点大。
但是祁沅言还是会拽着他,跟在后面。
他应该……没生气吧?
等他们下山,已经六点半了,太阳完完全全出来了,这时候看还会有些刺眼。
江北渚叫来了车,祁沅言乖乖的上车,也不说话,司机问去哪里,都是江北渚在回答。
中途江北渚去买了早饭,等到家已经七点十分了,平常这个时候也才刚起床,这还是大少爷第一次起这么早。
早起体验票,人生仅此一次。
“言言,这个好吃,你尝尝。”江北渚给祁沅言夹了个包子。
虽然祁沅言只是随口一说,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江北渚还是买了豆浆,油条,小笼包。
祁沅言觉得脸颊很烫,他低下头一口一口吃着包子,试图遮掩有些红的脸。
心跳已经没那么快了,就是……江北渚靠太近的话,脸颊似有似无的灼热感就会噌的上来。
于是他始终和江北渚保持一段距离。
两人共用一个书桌,祁沅言就等他写完了自己再去。
江北渚也没问他为什么反常,顺着他的想法,给祁沅言一个舒适的反应阶段,不至于会惊扰到他。
只是他觉得反应阶段有点长,周一开学也是这样。
好怀念以前的言言啊……
我还是想办法把人哄好吧。
二班教室里,江北渚坐在窗边,今天天气不好,雾蒙蒙的,有些潮湿。
不过这不会影响热烈的少年们讨论趣事。
下午的自习课上,老师不在,让他们自觉学习。
于是他们很自觉的“学习”。
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学习用嘴学的吗?”
此刻路深就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用嘴学习。
“什么?一班的兄弟把自己妹妹的化妆品打碎了,被追了三条街今早都没来上课?”
“我觉得我也可以!这题选什么?”路深写着数学卷,跃跃欲试。
“你妹妹没有化妆品,打碎她芭比娃娃倒是可以——选B”周行远拿着他卷子从前排坐到路深旁边的空位上。
“那算了吧,先不说她那娃娃八百一个,我要给她摔了,我爸妈都能追我三条街。下一题呢?”路深在那道题上写了个B。
“八百?我记得一班那兄弟打碎的就是几千块钱的化妆品。选C。”
“女生的东西都这么贵?最后一题呢?”
“贵的好哄人开心啊,叶子女朋友就和他要了个小几千的包。选D。”
路深若有所思。
祁沅言想起了他那个两万块钱的和田玉。
“……”
前面的人忽然开始闹哄哄的,喧闹一片。
“哇塞!金钱的魅力!”
“好酷!是超跑吧?”
“这谁啊?”
“不知道,家长吗?”
路深一听,八卦劲上来了:“你们说什么呢?”
“帖子啊,高一的学弟放学早,哝,你看。”
帖子是刚发的,配了一张图。
这就是富家子弟的排场吗?
[图片]
校门口停了一辆法拉利拉法。
评论区炸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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