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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的祁沅言果然中招了。www.wxzhisi.com
胃里刺痛感太强了,他瞬间睁开眼睛。
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抱着江北渚不撒手,眼睛肿胀的疼,好像刚刚哭过。
晕乎乎的脑袋僵硬了一会,发现自己也被圈起来,腰上有些重,双腿被按着动弹不得。
“……”
清醒多了。
江北渚的脸近在咫尺,他还没醒,深邃的眼神现在紧闭着,浅淡的瞳孔不见了,不再给人一种英俊的压迫感,反而温柔了许多。
呼吸洒在祁沅言鼻梁上,温热的。
昨晚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秦筱挽着江北渚的手臂,睨了他一眼然后得意地走了,而江北渚看都没看他一眼。
自己半梦半醒间把他捞过来抱着,江北渚好像还说什么了……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耳朵根发烫。
十几岁的少年清早就是容易上火。
“……”
祁沅言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
他轻轻向后靠了靠。
胃里的感觉也上来了,双重buff,没办法,他抽出自己的腿,又小心地把江北渚的手挪开。
刚转身,就听到后面的人迷糊着说:“言言?你醒了。”
“……”
你敢问我干什么去,我就……
就听后面的人缓缓道:“今天又不上学,你干什么去?”
“……”
祁沅言不想理他,慢悠悠地穿上拖鞋就走去卫生间,头也没回冒出来三个字:“上厕所。”
听起来不太高兴。
江北渚看着他的背影“哦”了一声,心说言言今天真奇怪,昨晚还乖乖的。
想起昨晚的事情江北渚就心花怒放。
安安静静地抓着我不放,言言真的好可爱。
好可爱的言言现在非常不高兴,眼神比平时冷了好几度,都零下了。
祁沅言面无表情地拉开自己抽屉趁江北渚没注意拿上东西进了卫生间。
胃痛是老毛病了,药也常备着。不过江北渚从来不翻他的东西,所以他不知道。
祁沅言囫囵含了片药,缓了一会,收拾好卫生间,洗手洗脸,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出卫生间。
江北渚还在床上,昨晚睡得很晚他有点不想起,祁沅言不在,江北渚抱着他在商场抓的那个哈士奇娃娃。
“言言,要不再睡会?”他刚睡醒没多久,声音里带着点鼻音,听着黏糊糊的。
他昨晚就是这样和他说“我不走,我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
祁沅言耳朵又烧起来,他要是再睡,那刚才就白洗了。
“不睡。”
江北渚被拒绝,有点可惜:“好吧。”
才六点半,外婆还没醒,祁沅言拉开椅子写作业。www.wxzhimen.com
他现在还有点宿醉的头晕感,鼻子也不通,胃里的灼烧感倒是好多了。
写作业至少比听江北渚黏黏糊糊的声音要容易清醒。
江北渚抱着祁沅言的枕头看着他伏案写卷子:“大清早就别写了吧?”
祁沅言连笔都没停:“早上记忆好。”
“你写卷子记什么?再眯会吧?”
“不。”
“看到你学习我就有点愧疚心理。”
“那你起来写。”
江北渚说出真正想法:“陪我睡会,没有你我睡不着。”
“……”祁沅言顿了顿,又下笔写了个C,“不是有娃娃吗?当成我,睡吧。”
“它又不是你,没有软和的身子,里面都是棉花。”
“……”
祁沅言彻底不理他了。
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小时,江北渚期间一直骚扰他,最后外婆叫他们起床,他才爬起来去洗漱了。
祁沅言捏着他今早写的的卷子,上面错了两道题,错误率比平时高了。
“……”
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他这么评价江北渚。
无语片刻,祁沅言起身叠被子。
被子被叠成豆腐状的四方块,他有点强迫症,要把褶皱都扶平整。
正准备起身,手机响了两声,祁沅言下意识拿起来看了一眼。
-秦筱:早上好啊,北渚,吃饭了吗?
-秦筱:谢谢你昨晚给我打的车。
-秦筱:我有好好休息哦,你也要好好休息[爱心]
他拿的是江北渚的手机,祁沅言瞄了一眼正在洗脸的江北渚,不动声色地删了这条消息。
吃早饭时,祁沅言没接江北渚给的牛奶,自顾自地拿了袋酸奶喝。
心里惦记着秦筱的信息,祁沅言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不管外婆和江北渚说什么他都回答——“嗯。”
两人一上午没怎么说话,主要是祁沅言不说话,除了给江北渚讲题说话的字多一点其他说什么都是“嗯”。
“言言他怎么啦?”中午吃完饭,外婆看着祁沅言坐沙发上看书,在厨房问洗碗的江北渚。
她没记错的话自从江北渚来了以后祁沅言话开始变多了,但今天又恢复到从前的那个闷罐子,屁也说不出来。
“可能昨天没睡好吧。”江北渚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我去看看他。”
江北渚刚坐下,还没开口,祁沅言拎着书就进了房间。
“……”
江北渚觉得言言有意疏离他。
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不对……
昨天去孟舒恒聚会的时候言言就不太高兴。
因为什么呢?
摸不清楚原因,还急得脑袋冒汗。
不行,这样我的追求之路就不顺利了。www.bihai.me
江北渚作为统帅,上战场还需求助军师的,他点开微信,发现最上面有三条消息,来自秦筱。
奇怪,手机锁屏上也没显示啊?
他没回,翻到江南休的头像。
-北:在?求助。
没人回复。
-北:[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江南休领取了你的红包。
-江南休:没问题,少爷您说。
-北:他生气了,我要怎么哄?主要是我不知道原因。
-江南休: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北:好像是在我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今早一醒来也是。
-江南休:这很好理解啊,他就是不想你和别人说话而已。
-北:?
-江南休:笨,简单来说就是,他吃醋了。
江北渚脑袋蒙了,屏幕上的字他都认识,放在一起他就有点不敢确定了。
吃醋……
言言吃醋了?
是这样的吗?
锁屏上没有信息,那就说明有人给我删了,也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
江北渚感叹号直冒,飞快地睹了一眼卧室又看向屏幕。
-北:那我要怎么做?
-江南休:这好办,你先给他买个喜欢的东西,哄哄人,说自己以后会注意不和别人聊太久,就行了。
江北渚揣起手机,跟外婆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祁沅言听着关门声,心里更烦躁了。
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
他还出门,出门和秦筱约会去?
烦躁使他笔下写的更快了,作业都写完了,他就刷竞赛题。
姚然让他明天下午去阶梯教室,他单独给祁沅言开小灶。
本来祁沅言不怎么想去,要和江北渚一起回家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姚然:好,那我明天等你。
-。:嗯。
祁沅言一个人在房间里刷题,等他做完了两套数学卷,和一张物理卷,江北渚才回来。
他手里抱着个盒子,进屋轻轻关上门。
江北渚走过去:“言言。”
祁沅言没说话,低头写题。
“言言?”
卷子翻了一页。
江北渚把盒子放桌子上:“言言你看。”
卷子上写了个解。
江北渚叹了口气:“既然言言不想吃这份巧克力淋面蛋糕,也不想要这和田玉吊坠,那我就扔了吧。”
“什么?!”祁沅言放下笔,抬头看过去。
盒子里的淋面蛋糕表面光滑平整,撒了一层巧克力粉,精巧的奶油点缀……一般的店铺可不会做的这么好看。
吊坠在江北渚手里,他故作伤心道:“可惜了,这玉可是经过鉴定的上品新疆和田玉,两万呢,扔了太可惜了。”
“不扔。”祁沅言拿走他手里的吊坠。
玉是好玉,比祁沅言那盒小石头漂亮多了,莹润得一丝瑕疵都没有。
贵也是真贵。
祁沅言皱眉:“两万?”
“对啊,我挑了好久呢。”
“你买这么贵的干什么?”
“给你戴啊。”江北渚把他手里的吊坠戴在祁沅言脖子上,“看吧,我就说很合适。”
君子温如玉。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祁沅言的衣领比较大,奶白色的玉靠在白皙的胸膛前,说不出是玉莹润无暇,还是人洁白干净。
或许两者是一样的。
“你给我买?买这么贵的?”祁沅言僵着没动,眼睛都睁大了。
“我瞧它好看,配你,就买来了。”江北渚帮他整理一下衣服,“我说过,你配得上最好的。”
祁沅言没说话。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你。”江北渚看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瞳孔很认真,“以后会有更多,不只是玉。”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我的全世界给你,你比整个世界都重要。”
“……”
祁沅言看着他不说话。
江北渚继续道:“我也不会被别人抢走,我只跟着你。”
祁沅言突然开口:“为什么?”
“……”
之后没人再说话。
江北渚看了他许久,随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因为……”
“喵喵~”
话头被打断,江北渚顿住了,看向窗外。
你个小没良心的。
小白猫趴在窗台前,歪着脑袋,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朋友和新朋友离这么近干什么。
祁沅言回过神,偏开头去开窗,掩饰什么般抱起猫,他有些模糊地说:“谢谢。”
江北渚:“嗯?”
祁沅言偏头看他:“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他,也不会有人和他说,你比整个世界都好。
“我对你好是我自愿的,不用你说谢谢。”江北渚低头拆开蛋糕盒子,“昨天说好的蛋糕,吃了就不生气了,好吗?”
祁沅言看着他拆开包装,露出里面反光的淋面眼睛都亮了:“好。”
小猫闻着祁沅言手里的蛋糕,还没张口尝就被扒拉到一边。
“你个吃货,这是给言言的,你也不能吃巧克力。”
“喵喵!”
“我知道你叫言言,但我说的是我的言言。”
耳朵好像又发烫了,祁沅言眨了眨眼,没说话。
猫不理解:“喵喵?”
江北渚:“吃了就中毒了!”
猫撒娇:“喵喵喵~”
江北渚不领情:“一口也不行。”
他是怎么做到毫无障碍的和猫聊天?
人和猫交流半天,最后猫放弃了:“喵喵喵喵!”
不吃就不吃。
猫去蹭了蹭祁沅言的裤脚。
祁沅言吃了一半,他放下盘子:“我吃不完。”
江北渚很自然地捞起来:“我吃。”
然后又很自然地拿着祁沅言用过的叉子挖了一口蛋糕,张嘴吃了。
“……”
祁沅言看着他,他看着祁沅言。
“怎么了?”
“没,没事。”
“这里有个桃子,你吃。”江北渚挖出一块水蜜桃递到祁沅言嘴边。
祁沅言下意识张嘴吃了下去。
嚼了两下反应过来。
……我在他手上直接吃的吗?
叉子他刚也用过了。
又一次间接性接吻。
“……”
祁沅言觉得他这一天耳朵都在红。
于是整个下午祁沅言也没说什么话,这次不是吃醋了,这次是害羞了。
江北渚不明就里,晚上睡觉的时候祁沅言也不给抱了。
江北渚看着两人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长江的距离道:“言言,没有你我睡不着。”
祁沅言背对他:“哦,你有娃娃。”
“不,它不行,我睡不着。”
“……”
“言言?”
“……”
“言言。”
祁沅言不回答。
“蛋糕还有和田玉。”
“……”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最后江北渚还是如愿以偿,美滋滋地抱着软和的言言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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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二班同学人人都顶着个黑眼圈,杨萍娟一上讲台,四十多双熊猫眼望过来。
“不是你们排队演熊猫啊?昨晚都干什么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体委打着哈欠:“补作业啊。”
“不放了两天假吗?”
虽然是两天假,不过大部分同学都喜欢往后推作业,更何况周六孟舒恒生日,有些喝高了的回家睡了一天。
除了某些学习好的和被学习好的盯着的。
“嘿嘿嘿,老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星期天的晚上聚集了一周的日月精华,此刻做作业效率翻倍。”周行远睁眼说瞎话。
“哦?那你讲讲怎么翻倍的?”
“因为有人写完了啊。”说完周行远就捂住嘴。
有人写完就可以抄了,效率能不快吗?
杨萍娟皮笑肉不笑:“周行远,放学来我办公室。”
周行远低头:“哦。”
旁边的人笑话他。
“行了,安静。”杨萍娟拍拍手,“我说个事,最近学校有个冬季篮球赛,鼓励同学们在冬季加强运动,增加体质,室内的不用担心天气问题。”
全班寂静。
杨萍娟公办公事道:“每个班都会参加,体委你张罗这件事。好了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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