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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是昨晚江北渚让朋友帮忙发的,匿名,他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www.tianyaxiaoshuo.com
里面有徐安泽故意伤人的监控视频,以及简要说明江北渚的家庭背景。
学校那边的沟通江北渚昨天就说好了。
帖子只是一个牵引绳。
“我靠?渚哥?我知道你家有钱,但你竟然这么有钱?”路深震惊地指着校园帖子。
程阳集团是上市五百强之一的企业,湘城这一带几乎没有哪家做商业的不知道。
“有什么问题吗?”江北渚无视一双双视线,和祁沅言坐下来。
路深仔细想想,江北渚从来都没说过自己的家庭背景,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有!你都没和我们说!”
江北渚相对于其他公子哥,他一直很低调,从来不张扬。学校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看见他家那辆宾利跑车或者他身上的名牌衣服,富家子弟的信息才会传开。
“嗯。”江北渚对此没什么表示。
帖子下面也开始疯狂争论。
-这个人是二班的江北渚没错吧?他竟然是程阳集团的公子哥?
-我靠?真的假的,背景这么硬?
-他当初一个人打五个,兜底兜得干干净净,原来是家底硬啊。
-刚来学校的时候,江北渚是不是就把一个老师给干下去了,听说那个老师都被职业封杀了。
-被撞一下直接通报教育局了?这是有多矫情?
-一班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管他好不好,江北渚直接拿家底砸,这谁敢再惹他。
-果然富家子弟都不能惹。
徐安泽就是拿来杀鸡儆猴的,这篇帖子就是让他们知道,惹了江北渚会是什么下场,从而达到让那些爱称老大的社会混子惧怕的心理。
现在全校都知道,江北渚不能招惹,不然徐安泽就是下场。
江北渚用这层身份,撑起一片保护罩,只要祁沅言和他一起,那么就不会有人敢靠近。
哪怕会被说仗势欺人,哪怕闲话不断,这些他都可以无视,只要他能给祁沅言一个保护伞,一个安全的地方,其他都无所谓。
祁沅言原本是想看看那条帖子的,刚掏出手机,就被江北渚抓住手:“杨阎王来了。”
祁沅言只好把手机放回兜里。
杨萍娟身着黑色大衣,表情有点肃穆。她在讲台上看了一眼江北渚,没说话,转过身准备上课了。
上午两节数学,同学们都被今早的新闻惊得说不出话,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杨萍娟,主要是不敢往后看江北渚。
他们心里无非都想着一句话——我竟然和大少爷一起上课的?
杨萍娟被他们的表情逗笑了,严肃的脸终于兜不住:“你们吃错药了啊?我今天化的妆太吓人了?一个个见了鬼似的。”
学习委员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是老师您今天很好看。www.haomiao.me”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
前排的同学眨巴着眼睛:“江……江北渚……”
就说出来这三个字,杨萍娟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不再逗了:“怎么?你们和集团少爷一起上同样的课,还不乐意了啊?别的班都没有这条件呢。”
江北渚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拿他逗乐他丝毫不介意,同学们也不再拘谨,都笑。
“嘿嘿嘿,我跟江少爷是同学,说出去真有面。”
“那是我也跟江少爷是同学还是他组长呢。”
叶青文也嘿嘿一笑:“我还是他前桌呢。”
孟舒恒也懵,看着江北渚:“我他妈初中跟你做了三年同桌,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祁沅言隔在他俩视线中间,往后靠了靠不想背这个黑锅。
“你也没问啊。”江北渚回答的理所应当。
孟舒恒:“……”
路深撇撇嘴:“真不够意思。”
周围一圈人都符合,杨萍娟也不恼就站讲台上看他们闹。
周行远蹦出来一句:“不行,江少爷,放学你得请客!不然我们这些小弟委屈!”
江北渚拿草稿纸团成球,砸他脑袋上:“我看你就是嘴馋了。”
“不管,请客!”周行远也不找借口了。
“请客!请客!”顿时有一堆人吆喝。
“请客!请客!”
江北渚:“……”
怎么还搭进去一顿饭?
吵的他头疼:“行行行,都闭嘴吧放学请。”
“好耶!”一圈人一哄做鸟兽散。
说实话江北渚和这些同学并不熟,下课也没怎么说过话,都是一个班的,大家都很友好,请这么一顿饭也没什么,又不是请不起。
“同学感情增进完了?那我开始了?”杨萍娟翻了翻教案。
“行!杨老师您请讲。”
连着两节数学课,紧绷的大脑终于得到放松。
祁沅言根据今天讲的重点,划出几道题目让江北渚做。
一下课就有一堆人围过来,路深一点先前的抱怨都没有了:“渚哥?做少爷什么感受啊?”
江北渚低头写题:“不知道。”
这句话是真的,他父母经常不在,没怎么参与过那些。
“别这么敷衍,你肯定知道。”
“去自己家开的店还要掏钱,有个烦人的叔叔和自家公司总监。”
这听得周行远一愣一愣的:“啥玩意?”
反倒是祁沅言听见后笑起来。
这还是路深他们第一次见祁沅言笑。
有女同学脸红着说:“学神竟然笑了?我没看错吧?”
有些人就很大胆:“学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啧。”江北渚听到这儿停下笔,“你们没事干是吧?没事干写卷子去,都围我这里干嘛,热死了。www.huangjinsg.me”
反正放学有金主请客,都不再哄闹,散开了。
叶青文从前门跑回来,神秘兮兮地说:“渚哥,你猜我刚出去看见啥了?”
江北渚头都没抬:“什么?”
“我看见徐安泽了。”
路深一脸莫名其妙:“这有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好像……”
“好像什么?”江北渚抬头问。
“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就是这个伤……”叶青文有些踌躇不决。
“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到底是什么?”
叶青文索性说完:“伤势和渚哥你一样一样的。”
周行远疑惑道:“啊?”
“就……都是左脚受伤,右臂好像也被人打了。”
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祁沅言眨眨眼,他本来就没有多余的表情,很容易装不知道。
路深打破安静的气氛:“被谁打的?”说完他自己嗷了一嗓子,“管他谁呢,我靠,干的漂亮!”
周行远跟路深击了个掌:“那个兄弟真牛逼!”
祁沅言还是不说话,抿嘴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写题。
这算是他很正常的表现,即使再怎么惊讶的事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但江北渚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声:“言言?”
祁沅言一惊,他发现了?
“嗯?”祁沅言面上波澜不惊。
江北渚皱着眉,摇摇头:“没事。”
孟舒恒一脸不明就里看着他俩。
叶青文摸着下巴道:“这事挺玄乎的,徐安泽那傻逼一开始就是去隔壁楼抽烟,他就被打了,他说没看清是谁,六楼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嚷嚷着闹鬼了。”
“他该!”
“监控也没拍到,不会真的有鬼吧?”
周行远搓了搓鸡皮疙瘩:“鬼大哥,你找徐安泽那孙子去,顺便也替我打一顿。”
鬼大哥祁沅言:“……”
第一次当鬼,没经验,不好意思。
“害,管他是不是闹鬼了,收拾那孙子就行,解气。”路深没在意那么多。
江北渚看了两眼祁沅言,没再说什么。很快上课了,几个人坐回自己位置上。
这一天祁沅言都寸步不离江北渚,江北渚交作业,祁沅言帮他交;老师叫他去办公室谈话,祁沅言跟着到门口;中午吃饭祁沅言去打饭,江北渚坐着等;就连江北渚上厕所,他也去。
“言言。”江北渚站在门前不让他进去。
“嗯?”
江北渚俯下身,在祁沅言耳旁说:“你这么心疼我啊。”
“……嗯。”祁沅言有点慌,但他怎么能不心疼,看着江北渚这么走路,心都攥紧了。
“心疼我啊……那……”江北渚眨了眨眼,“那让我自己去吧,你站门口等着就行。”
“……”祁沅言沉默了一会儿,眸子里的光线晦暗不明。
良久,祁沅言点点头,站在门口等他。
说实话祁沅言突然这么靠近他,江北渚有点受宠若惊。
下午放学,江北渚一瘸一拐的和祁沅言走出校门,这倒没什么,就是他俩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人,像个□□团体。
张方国眼睛都瞪直了,问他:“你们这是干什么?”
“集体活动。”江北渚挺无语的。
“什么活动?”
“集体吃垮饭店的活动。”
张方国:“……”
拿他们没办法。
最无语的不是江北渚也不是张方国,而是……
“我靠你大爷的江北渚!”江南休连停顿都没有的,“你要干啥?吃垮你叔叔多年的心血吗?!”
“你这店才开了俩月,哪儿来的多年。你又不是供不起,还有我大爷是你兄弟。”
江南休:“……”
江南休有点心肌梗,差点享年25。
二班一堆同学耳朵尖:“什么?这家店老板是渚哥叔叔?”
“他不是我叔叔。”
“我不是他叔叔。”
俩叔侄同时开口。
这默契,说不是谁信。
于是这一帮小的更放开了。
点了两桌子烧烤和小吃,都是包间,来的不算多,也就二十几个吧。
一桌十几个人,半大的小孩都很聊得开,包厢里吵吵闹闹的。
江南休黑着脸去添货去了。
“吃垮渚哥!吃垮休哥!”
“没错!不醉不归!”路深说着就要倒酒。
几个拿手机的打游戏,喝酒的互相推杯换盏。
女孩和男孩不一样,小女生都围在一起,小声说话,说江北渚很帅,但是祁沅言更好看,时不时看向他们,又脸红着低下头。
江北渚不能喝酒,全都被祁沅言拦下了。
“你有伤,不能喝。”祁沅言说这么说的。
江北渚也很听话,不喝就不喝。坐在祁沅言旁边看他替自己挡酒,莫名有点被保护着的感觉。
祁沅言右手帮江北渚夹菜,左手被他抓着,一会捏捏手指,一会刮刮手背,玩的不亦乐乎。
有点痒,不过祁沅言无所谓,只要他老实不喝酒就行。
江北渚一边听路深他们聊八卦,一边玩祁沅言的手。
少年们从天上聊到地下,最后又聊到江北渚身上:“渚哥他高一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了。”
“你说他刚开学就把老师揍了一顿那回吗?”
“你当时怎么想的啊,渚哥?”路深问他。
江北渚依旧低头看祁沅言的手,道:“没想什么,看他不顺眼。”
“我看可不是吧,那老师是出了名的猥琐。当时有个女生不知道,跟他去学校后门那个银杏街道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要不是渚哥当时路过,那女孩早就被猥亵了。”
“那女孩是八班的,学习挺好,就是有点书呆子,没反应过来,到后面反应过来才叫救命。现在的老师,想想就可怕。”
“那老师有家底,不然怎么混进我们学校的?”
“得亏渚哥当时一拳砸过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江北渚听到也就笑笑:“一年前的事儿了,还提干嘛。”
一男生说:“嗨,当时我一听就觉得渚哥你特牛逼,想让你收我做小弟呢,但是看你脸色不愿意我就没敢。”
“就是啊,那会渚哥你谁也不理,我还以为不高兴了呢。”
孟舒恒对这个很有发言权:“他上初中就这样,谁也不理,难怪我不知道他家里竟然是干这个的。”
祁沅言静静地听他们说,关于江北渚的事情他都想听。
手放在桌子底下,另一个人的温度从手掌传递过来。
“渚哥是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就有点……”路深看看江北渚,没敢说。
“说完。”江北渚踹了踹他椅子。
“就……有点像小媳妇似的。”
江北渚:“……”
路深作死,收到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江北渚脚还伤着呢,他就不可能只收到白眼了。
不敢再放肆,路深连忙找孟舒恒喝酒去了。
江南休忙的要死,开店这么多天,头一回这么忙,还是被自己外甥折腾的,可没空看他响个不停的手机,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江北渚在一旁看他热闹,耳朵边是大男生的吵闹声,女生们低头小声说话。
祁沅言坐在他旁边给他倒饮料喝。
现在的江北渚幸福的不得了。
伸到桌子底下的手牵了牵祁沅言的,五指交扣,掌心相抵。
祁沅言感觉手心一热,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脏,整条胳膊都烫得不行,另一只手忘了夹菜,停在空中。
偏偏江北渚没什么反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路深的话。
祁沅言怀疑他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牵错了,是不是……
他不敢往下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饭桌上的声音都听不见,手心的温度存在感太强了,祁沅言觉得心里被塞了蜜,甜得发胀。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牵着手,谁也不说,无人知晓。
就这么牵到吃完饭,他们也没放手,直到江北渚要去结账,才不得不松开。
留恋的温度离去,祁沅言跟在他后面走向结账台。
收钱的时候江南休倒是不骂人了,笑着按计算器。
“你和他怎么样了?”江北渚小声问。
江南休装不知道:“什么怎么样了?”
“别装,你知道什么意思。”
“就……就那样还能怎么样。”
说的模糊不清,江北渚也不在意。
扶着祁沅言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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