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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霎时间响起比刚才音乐声更大的嚎叫。
男人捧着血肉模糊的半边脸滚到了地上,剩余的人早已吓傻,眼睁睁看着陆之衍重新抄起一个红酒瓶居高临下问男人:“哪只手碰的?”
男人捧着脸光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吭声。
“我问你他妈哪只手碰的!”陆之衍抬起胳膊,红酒瓶应声碎在男人头上,男人身体抽了抽,彻底躺着不动了。
陆之衍砸完还不罢休,转手操起第二个红酒瓶,再次猛砸男人的头。
男人脸上鲜红一片,分不清流的是血还是红酒。
双方队友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以及恐惧中,加上对面那帮男男女女都喝了不少,本身就迷糊得不行,这会更加只会干瞪眼。
宋羽扬感觉心脏都蹦到了喉咙口,差点撑不住就要扶墙,这场面看着太熟悉了,总像是经历过一样。
此时的陆之衍让他感到不安。
所幸宋羽扬还是有点理智在脑子里,他迅速扫了眼包厢各个角落,确认没有摄像头才松了口气。
除了挨揍的男人,另外还有两男三女,
宋羽扬在心里计算对面的武力值,仨女的他没法动手,而另外两个男的醉成那种德行,估计也就是个战五渣,一会拽着陆之衍跑的成功率应该挺高。
操蛋,宋羽扬想着刚才他还反复叮嘱让陆之衍不要拽着他逃命,这会他自己却打算这么做。
剩下需要思考的,就是想办法让陆之衍别再继续往死里揍男人。
所有人看着陆之衍右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男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正一滴一滴往下淌,配合陆之衍阴郁充血的眼眶,看着像恐怖片里的杀人魔一样。
“杀……杀人了!”终于有个女人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接着包厢变得一团乱,有说要报警的,有说快跑逃命的,但就是没人敢走上来阻止陆之衍继续对男人实施暴力。
宋羽扬管不了太多,飞快脱下外套扔给陆之衍:“用这个把手包住,我们先带沈默走!”
“所以就这么放了他?”陆之衍站着没动。
宋羽扬被陆之衍突然转过来的脸吓得一惊,失声吼着:“你都快把他打死了,还想怎么样啊!”
陆之衍冷静下来,甩了甩右手,看向沙发上的沈默。就在刚才,沈默已经彻底醉过去了,周围这些动静都没能将他给吵醒。
“那走吧。”陆之衍说。
好在这破地方每天都有人扛着醉鬼到处晃,他们这一身奇特组合丝毫引不起关注,全程没人拦他们,顺顺利利就逃了出来。
大半夜不好打车,宋羽扬肩膀半拖半扛着着不省人事的沈默,感觉跟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那人……应该没死吧?”宋羽扬突然开口问,一脸的忧心忡忡。
陆之衍:“死不了,我下手没那么重,顶多脸上破相留道疤,要真让警察找上我,顶多赔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宋羽扬心想您太谦虚了,那还不叫下手重?
“那我们现在去哪,找个酒店吗?”宋羽扬说着又皱起眉,“住酒店要身份证,我没带。”
“我也没带。”陆之衍说,然后看了眼宋羽扬,将裹着手的外套重新还给宋羽扬,“你冷不冷?穿上吧。”
宋羽扬浑身上下就一件卫衣,经历了刚才的事,早已将寒冷给丢脑后了,这会反应过来,猛地一打哆嗦:“操,好冷!”
陆之衍笑了笑。
“笑屁,快帮我扶一把,我穿上衣服。”
陆之衍迟疑了一瞬,用没沾上血的另一只手拖住沈默的胳膊让他保持站立不倒,宋羽扬迅速将衣服套上,拉链都没顾得上拉,赶紧将沈默揽到自己肩膀上靠着。
宋羽扬:“不是我说你,每回让你搭把手都这德行。”
陆之衍敷衍说:“右手受伤了,没力气扶。”
“谁叫你刚才揍人揍得那么努力,”宋羽扬随口抱怨,“你这手得上医院缝针吧,口子裂的挺大。”
陆之衍没点头也没摇头。
终于等来出租车后,宋羽扬才想起来问陆之衍把目的地定在哪,是不是去医院的方向。
陆之衍低声说:“去一个朋友那。”
“朋友?”
宋羽扬打死都没想到,陆之衍竟然将他和醉得不成样的沈默直接带到了宁堔租的房子。
所以当站在出租房客厅里和大晚上被吵醒的宁堔四目相对时,宋羽扬莫名紧张起来,都不敢仔细打量宁堔现在所住的房子,扛着沈默表演原地僵成雕塑。
看着眼前受伤的受伤,醉倒的醉倒,以及不说话只顾着傻盯着自己的宋羽扬。
宁堔表情由无语变成无奈,然后再度转为无语:“你们这,大半夜不睡觉,玩的由是哪门子行为艺术。”
说完又看向陆之衍:“手怎么回事?”
宋羽扬在旁边很不是滋味,宁堔竟然完全忽略醉成那样的沈默,跟没看见似的,关心陆之衍倒是很积极。
“和人打了一架,手被玻璃碎片划的。”陆之衍说。
宁堔听完没太大反应:“你这个得尽快处理,我给你拿消毒水纱布,上回我买了没用完。”
宁堔拿出包扎用的东西出来后,陆之衍没让宁堔帮忙,为避免弄一地血,上洗手间自己处理。
于是客厅只剩下宁堔和宋羽扬继续大眼瞪小眼,以及靠沙发上依旧睡得天昏地暗的沈默。
耳边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洗手间方向传出陆之衍开水龙头的流水声,宋羽扬头一次感觉尴尬的不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憋出一句:“宁堔你……在家还穿校裤啊?”
宁堔低头看了看,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解释:“这个宽松布料软,穿着舒服,又没规定校服校裤只能在学校穿。”
“哦,也对。”宋羽扬显然是被宁堔的理由给说服了。
“不冷吗?”附中的校裤没有任何加绒加厚,冬天穿压根保暖不了。
“还行,我里头穿秋裤了。”宁堔说。
宋羽扬一愣,惊讶地看着他:“秋裤?你还穿那玩意?”
“不能穿?”宁堔再次感到莫名其妙。
宋羽扬摸摸鼻子:“没,随便穿,你开心就好。”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平时看宁堔穿衣服总是胡乱混搭,原来是根本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只管舒服保暖就行,仗着脸和身高优势为所欲为。
安静了一会,宁堔起身说:“我去热杯牛奶,等会沈默醒了你拿给他喝。”
“哦哦谢谢啊。”宋羽扬反应慢半拍抬起头,谁知宁堔早进厨房了,没听见他这句谢谢。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洗手间内,陆之衍仔细检查包扎好的右手,确认应该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将洗手台上一堆用过的医用棉花纱布扔进垃圾篓。
接着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今晚太冲动了,见到有人对着沈默行为举止亲密,那种腾升而起的怒意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崩塌,瞬间击垮他所有的理智。
直到现在陆之衍心里那股火气仍旧没下去,后悔怎么不干脆将对方手给砸废。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无论对方是朋友间的玩笑,还是不带恶意单纯想接近讨好沈默,或者说其实并没有暧昧那方面的意思。
这些都不重要。
作为游走在道德秩序以外的边缘人,从不会区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陆之衍来说都一样。
谁让他不愉快,谁就该死。
想到这,陆之衍表情再次回到漫不经心不带情绪的状态,正好那人的脸他记住了,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让对方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很久没做了,但这种事他经验很丰富。
最后宋羽扬和酒醒的沈默没在宁堔这留宿,两室一厅对他们来说窄了点,真住下宁堔就得陪着他们一块打地铺睡沙发。
况且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不如随便找个酒店凑合。
宁堔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听说这俩人要离开,端着水杯直接送他们到门口坐电梯。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赶紧走?”沈默看着宁堔,因为还没完全从酒精作用下解脱,声音有着说不出的低沉。
“也没有。”宁堔喝了口杯子里的水,视线平移过去,“怎么这么问?”
沈默:“看你刚才笑得挺开心。”
宁堔拿杯子的手一顿:“有吗?”想着找借口敷衍过去。
一旁的宋羽扬不给宁堔找借口的机会:“有啊,我们说要走,你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特别明显。”
宁堔丝毫感觉不到被拆穿的尴尬,靠在门口撑着满脑门困意说:“那不好意思,可能是没憋住,下次我注意点。”低头又喝了口杯子里的水。
见宁堔要死不活快困死了一样,沈默摆摆手说了句“晚安”,转身和宋羽扬朝电梯走。
宁堔没有任何回应,下一秒将门给关上。
果然是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
随着关门一声闷响,沈默盯着电梯表情没变,宋羽扬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然后重重了口气。
“我觉得……”进电梯后,宋羽扬想说点什么。
沈默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现在别和我说话,晕的很。”
“哦。”见沈默确实一脸无精打采,宋羽扬只好闭上嘴。
虽然他有一肚子的未解之谜想弄清楚。
比如沈默为什么会跑到那种犄角旮旯里的低端消费场所,和一群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喝酒,还喝醉了。那些人无论穿着气质,看着就是社会上的普通青年,沈默上哪认识的?
按照以往沈默的个性,别说和不熟的人喝酒,就是接触大半年已经知根知底,沈默都不见得会同意晚上约出去喝。
这个线沈默分得很清楚,今天属实是过线了。
想到这,宋羽扬扭头看了看身旁,沈默仰头靠着后座车窗闭眼没动,估计是醉酒加上晕车睡着了。
期末考之前,邢舟口口声声说沈默拎得清,会逼自己放下。
现在看来,放下个鬼啊,从头到尾沈默就一直陷在里面没放下过,可能也不打算放下了。
要不想办法把宁堔重新追回来吧,宋羽扬很想对沈默说,但一想宁堔今晚那种冷淡无所谓的态度,他又死活说不出口。
总不能让沈默厚着脸皮放下尊严,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宁堔,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乞白赖求复合。
画面太惊悚,宋羽扬光是想都觉得害怕。
然后就是陆之衍。
脑子里浮现出今晚发生的那些事,宋羽扬这会还是有种强烈的不安和后怕,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陆之衍到底藏了多少事没告诉他?还是说从头到尾就一直在伪装。
宋羽扬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干脆将脑袋撞向车座靠着。
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
回到客厅,宁堔发现陆之衍十分专注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深夜电影,保持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没动。
不过从陆之衍的表情宁堔就知道,他根本没在看,只是单纯发呆而已。
见他这样,宁堔大抵能猜出今晚应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才让陆之衍魂不守舍成这样。
客厅的灯投照在陆之衍脸上,白森森没一丁点血色,还带着说不出的灰败气。
可能是夜晚温度低,冻的。
宁堔回房间衣柜找了条厚毛毯,抱出来扔到沙发上:“盖着吧。”
陆之衍回神,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谢谢,拽着毛毯胡乱往身上一搭,继续冲电视愣神。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宁堔对他说:“你那手明天还是得去医院缝个针,伤口太深了,光这么包扎肯定愈合不了。”
好半天陆之衍才低头看着右手纱布,手心伤口部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来了血渍。
陆之衍缓慢活动了下右手,暂时不觉得疼,也可能是他这会精神上有点麻木,所以疼痛感跟着消失了。
“次卧我加了床被子,实在不行你今晚就住下,明天白天再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伤口。”宁堔说完准备离开客厅回房间睡觉。
“你不问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陆之衍看向宁堔。
宁堔:“我没有打听别人的兴趣。”
陆之衍微微一笑:“宁堔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你指哪方面?”宁堔问。
“方方面面吧,要是能和你交换,死也值得了。”陆之衍眼睛里依然带着麻木,然后冲宁堔笑笑。
“放着有钱人少爷的生活不过,过我这种住房生活费全得靠自己挣的苦日子?别扯淡了。”宁堔没把他的话当真。
陆之衍:“挺好的,能过这种生活也不错。”
接着陆之衍又问:“是不是过几天还有乐队演出?”
“嗯,小年夜前一天。”
先前乐队小提琴手的面试已经通过了,对方告诉宁堔演出都在过年前这段时间,让他有空准备准备。
按理说找着工作是件高兴的事,能挣到钱,也解决了生活费的问题。
但宁堔除了心情复杂,其他没有任何感受。
主要原因是,这个“MASK”乐队给他一种不靠谱到离谱的地步。
宁堔去面试的地点,既不是商业写字楼,也不是什么正规乐队排练室,而是一栋破烂得像随时会有拆迁风险的小区居民楼里。
居民楼里的电梯也很破旧,内外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虚假传单广告,开锁办/假/证收旧家电通下水道墙上打孔等等,五毒俱全应有尽有。
宁堔肩头背着小提琴,很有种即将被骗进了传销窝点的不知所措,傻子似的站在电梯口犹豫要不要上去。
最后宁堔抱着来都来了先去看看的心态走进电梯。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宁堔通过了乐队面试,并且了解到乐队名“MASK”是指面具。乐队对外演出从来不露脸,都是以各种假发帽子以及化些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的妆去掩盖外貌,非常有个性。
意思是在如今这个看脸的时代里,乐队坚持以才华吸引粉丝。
宁堔对此没意见,他本意就是想赚点生活费,露不露脸都一样,只要有钱拿,给他化妆成山海经里奇形怪状的动物也行。
他不挑。
乐队的贝斯手是队长,一周前在微信上给宁堔发了曲谱,告诉宁堔负责哪几个部分,让宁堔先照着谱子熟悉熟悉,接下来的一场演出会带他上场。
关灯睡觉前宁堔点开手机,找到那几份曲谱看,想着明天起床后还是得拿小提琴练练。
谱子是五线谱,宁堔天生过目不忘,收到时就已经全背下来了。但这次是他第一次参加乐队演出,还是收了钱的演出,宁堔不想给乐队拖后腿。
房间很安静,黑暗中,宁堔整张脸被手机那点光照着,到睡着后,梦里宁堔还是满脑子二分音符八分音符休止符等各种谱子绕来绕去。
第二天早上,宁堔起床发现陆之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次卧没有任何睡过人的痕迹,沙发上的毛毯被整整齐齐叠好放着。
—
“事情都解决了?怎么解决的?”宋羽扬见着沈默就是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询问。
沈默嗯了一声,摘掉耳机挂在脖子上,将游戏设置成自动模式,拿出烟点燃叼着:“赔了医疗费,已经答应不会报警追责了,放心吧。”
“那就成,快给我一根,我压压惊。”宋羽扬一屁股怼在沈默身旁坐着,“我失眠两天了,老琢磨这事,当时那么多人看见陆之衍的脸,万一他们非要报警,陆之衍肯定得拘进看守所蹲几个月。”
“哪那么容易被拘。”沈默将烟盒打火机递给他。
抽完半根烟,宋羽扬情绪平静不少,心有余悸地说:“你是醉晕过去没见着,陆之衍下手贼他妈狠,直接冲进去哐哐两下给人砸的脑门脸上全是血,我差点以为要闹出人命。”
沈默大概能想象得出是种什么样的惨烈场面,点点头重新戴上耳机继续玩游戏,不愿再提这个事。
宋羽扬自个心有余悸地扯了一通,又连忙打电话给陆之衍,告诉陆之衍事情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电话里陆之衍听完后很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对这个结局感到高兴,只问赔了对方多少医疗费,事情是他惹出来的,钱得由他出。
手机开了免提,宋羽扬转头看沈默,用眼神询问沈默的意见。
沈默拿过宋羽扬手机:“不完全是你的问题,大部分责任在我,你顶多算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沈默的话让宋羽扬一头雾水,什么叫解决了麻烦?沈默还能遇到麻烦?
手机里半天没人吭声,就在沈默准备将手机还给宋羽扬时,才传出陆之衍的声音:“现在那人还是麻烦吗?”
“不是了。”沈默说。
陆之衍似乎笑了笑:“那就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宋羽扬问:“啥子麻烦?”
“很小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沈默丢了个游戏手柄过去,“陪我玩会。”
宋羽扬对着沈默的侧脸观察到,突然冒出灵感:“我懂了,是不是看上你了一直缠着你不放?”
沈默一脸复杂转向宋羽扬。
“被我说中了吧!我早该猜到的,那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陆之衍揍他不算冤。”宋羽扬捏着游戏手柄发泄似的狠狠摁了两下,嘴里骂骂咧咧,“傻逼玩意儿,老男人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长得跟他妈猪一样也敢喜欢你,他配吗,给猪配种都轮不上他。”
沈默笑起来,冲宋羽扬鼓掌:“骂的好,再多骂点。”
“那天在包厢凑你那么近,摆明了就是想占便宜。”宋羽扬越想越不爽,扔下游戏手柄重新点了根烟,“赔个鸡毛医疗费,赔点棺材费才差不多,给丫直接入土为安得了。”
沈默整个人歪在沙发靠背上,看向宋羽扬:“占便宜不至于,没那么严重,就搭了下肩。”
“肩膀更不行,碰你根头发丝都算耍流氓。”宋羽扬转头问,“你怎么认识那一群人的?”
“唔,骑摩托车赢了他们车队,一来二去就熟了。”沈默说。
宋羽扬想起什么:“摩托……机车啊?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不碰那玩意了吗,上回骑好像还是中考考完没几天,推着辆H2R和人跑车比。”
宋羽扬说着说着一脸感慨:“不过现在想想,你骑机车的样子是真帅,愣是没一个能赢你的,可惜后来就再没见你骑过,当时我就特后悔没多拍几张照片。”
“所以为什么后来就不骑了啊?我一直挺纳闷的。”宋羽扬问。
沈默笑笑:“不为什么,就是没兴趣了。”
“行吧。”像是早料到沈默会这么回答,宋羽扬伸了个懒腰从沙发蹦起来,“瘫一天腰都瘫废了,现在怎么着?找个地方溜达会去?”
“算了。”沈默闭眼躺着没动,抬起手冲宋羽扬指过去,“我等会睡觉,哪都不去,你自己爱上哪溜达上哪溜达。”
宋羽扬听完问:“睡觉?你别是又开始失眠了吧?”
沈默无奈地半睁着眼:“你看我像失眠吗?就是困,想睡觉,没那么复杂。”
“啊。”宋羽扬上上下下将沈默的脸打量了一遍,笑起来,“确实,气色挺好。”
“那我就不陪你搁家瘫了,和人约了晚上打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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