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认为凶手想栽赃给你？”徐逸问莹萱。

钱乐的父母在家，莹萱的父母带钱斌去上课了不在家。莹萱觉得在客厅里说这个事儿不方便，于是拉着徐逸到阳台上说，常远和瑾然也跟了进去，常远坐在大卧室的床边，一个人安静地玩着游戏，瑾然则认真地听他们说话。

下午，阳光轻轻地泻了进来，把大卧室照亮。蔚蓝的天空，有许多白云慢慢飘浮。阳台边绿树成荫，把二楼阳台窗户给遮掩了起来。一到了晚上，小区里的灯光昏暗，从阳台上往下望，有人从这个弯拐过来，还看不清谁是谁。小区的环境很幽雅，坐落于中环以内，闹中取静，静谧中又时不时会传来小区内小孩子玩耍嬉闹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谁了？”莹萱的眼神很暗淡。

“如果说，用你的衣服遮挡喷溅出来的血迹只是巧合，那为什么也会用你的手套？是啊，看着像故意栽赃给你。而且，你的手套一直放包里没拿出来，他们是怎么看到的？我比他们早到都没看到。”

“她反而弄巧成拙了，以为可以成功地嫁祸给我，却没有想到我没有作案时间，凶手煞费苦心却反而帮了我。”莹萱说。

“是啊，机关算尽太聪明，赔了夫人又折兵。”徐逸说。

“你还是坚信凶手在林元和吴苏诚之间吗？”徐逸问。

“是啊。”莹萱很淡定地说。

“林元以前是不是向你借过钱？”

“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吧，那晚钱乐出去应酬了不在。”

“你没借给他？当时吴苏诚也在？”

“是啊，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吴苏诚说现在的工作不太好，问我有没有什么门路。钱乐朋友多人脉广，他想托托路子。”

莹萱突然抬头看了看徐逸。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我随便问问。”

“你对陈佳是怎么看的？”

“她人挺好的啊，我无聊的时候，幸亏有她肯陪我聊天打发一下时间。我和钱乐关系紧张的时候，她也会安慰我。”

听她这么一说，徐逸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评价一下吴苏诚。”

“挺正派的一个人，脾气也好。”

“林元？”

“性格很内向，不怎么爱说话，脸上永远都是面无表情，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到了现阶段，应该已经有怀疑目标了吧？”

“大家都是朋友，说这种话就有点过分了。”

“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佳我是肯定不怀疑，凶手应该在吴苏诚和林元之间。”

徐逸认真地看着她。莹萱想了想。

“吴苏诚和林元，我还是偏向林元。”莹萱又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什么意思？”

徐逸是想通过询问怀疑目标来划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看他们谁和谁互相一致，谁又和谁互相矛盾。一致的，可能会是同伙或者有偏袒之嫌；矛盾的，则可能不会是同伙或者无偏袒之嫌。只是相对而言，并非绝对。事到如今，徐逸暂时判断凶手为一人，但毕竟案子还没有破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嗯？”莹萱好奇地看着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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