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这个角度，这个时间——”及川快速跑到网下，给出一个第一节奏的背快，而身后的日向在他托球的那一刻跳到空中，橘发在风中飘荡，双眼隐藏在阴影之下，但当他扣下那球时，及川笑着说道：“分毫不差。www.kuanghuanxs.com”

A组领先两分，现在已经到了局点。

“耶！”及川高兴地上前与岩泉、日向两人击掌庆祝，而B组反而愁云满布。

“根本没办法啊。”金田一都有些沮丧了，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虽然两支队伍的二传各有各的优秀之处，但攻手是在差别太多了。

及川学长拥有全国级别的日向，以及他的幼驯染——从小在一个俱乐部一起啓蒙，一起训练，默契十足的岩泉学长。而他们这边唯一的优势就是身高。

是的，B组全员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平均身高远超A组。

但即使日向比他们矮上二十厘米，依旧能够用强大的实力弥补这一天生的缺陷，在他的精妙技术下，就连有着天生优势的金田一都感到绝望，他甚至觉得B组根本没法赢下这场比赛。

“金田一。”影山见他愣神，在背后喊了他一句。

“你又想要指责我吗！”金田一应激一般，扭过头冲他大喊，但看到影山无措与不解的脸，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意识到是自己过激了，他将头撇向一边，嘟囔着：“我不是故意……”

“交换场地。”影山想到了平时日向对他的要求，走上前擡起手停留在他的肩头上方，犹豫踌躇一段时间后才轻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没输。”

是的，我们还没输。

这句话，影山曾多次和他们说过，但当时的气氛绝对没有现在这麽平和，意识到影山的变化，金田一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国见，见到他也是同样的震惊，金田一才觉得自己并不孤独。

“日向是你的搭档，你应该知道怎麽对付他吧。”国见脸色稍显苍白，整个人也颓了下来。

“日向的打手出界很难对付。”影山又说：“但如果我们使用双人拦网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只要能够顺利一触，站在后场的人只需要往后多退一步，就有机会接起这个打手出界。

果然，第二局开场，他们接纳使用了影山的建议，当及川的球发过来时，国见下沉身体将这球接起。

“金田一！”影山按照青城时金田一所提升的打点托出这一球，金田一在惊诧的一瞬间扣下这球，顺利得分。

“托……托得漂亮。”成功得分后的喜悦在一瞬间被别扭替代，金田一用难以察觉的音量与速度对影山表达对这球的夸奖后，迅速转身去找国见庆祝。

愣在原地的影山沉默良久，低下头时嘴角却扬起了僵硬的弧度，很快又回归平时的模样。

“哎呀呀，干得不错嘛。”及川看向一旁的日向，“你的搭档好像找到哦了对付你的方法哦。”

“有挑战的胜利得来才更有意思。”日向双手撑在膝盖上，腰微微弯曲，汗水顺着发梢滴落，沿着脸庞滑到下巴，日向擡起头，从下往上看去，眼里是野兽般兴奋的光芒。

他伸长手，用包裹着手臂的布料囫囵擦拭汗水，“再来！”

这一刻，日向所散发出的属于强者的气势，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即使他今年刚刚升上高一，但没有人会小看这位全国第一接应，比赛或许从这一刻才正式开始打响。

坐在主裁席位上的牛岛下意识捏紧了拳，比起和及川搭档，他现在更想和日向面对面再较量一场。

“小岩！”当日向接下影山的大力跳发时，就代表到了A组的反击时间，及川理所当然地选择自己最信任的攻手，而他的王牌也不负重托。

日向拥有成熟的技巧，而岩泉则拥有势不可挡，打破一切拦网铁壁的力量。

他用暴力扣球强行打破金田一与影山的双人拦网，证明自己身为王牌的实力。

虽然只是一群学生之间的比赛，但由于专业性与观赏性极高，周围的业余玩家都被这个球场所吸引。

“春高预选赛决赛提前上演了？”其中有一位是预选赛的忠实观衆，看到坐在主裁椅上的白鸟泽超级大炮、场上活跃的青城二传与他的王牌，他疑惑道：“白鸟泽的牛岛怎麽在裁判椅上？”

“及川对面的那个二传技术不错，哪个学校的？青城的替补二传吗？”

“要我说，及川队伍里的那个小个子攻手才是真的有实力呢，好几个球路都很极限。”那人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选手。”

“你们没看今年的IH预选赛吗？对面那个二传和及川身边的攻手是乌野的一年级组合，就是他们今年用一招怪人速攻打败了及川在的青城。”

“什麽？打败了那个及川？及川可是宫城第一二传。”

“宫城第一二传又怎麽样，他去过全国吗？”那人明显是个唯胜负主义者，说话也有些直白，但并没有恶意。

“那你更看好乌野那个一年级二传？”队友问他。

“我看结果，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宫城还是白鸟泽的天下，乌野的怪人组合初出茅庐，现在就说赢下王者白鸟泽，为时过早了吧。”

“赌一把吗？”说话的那人是个大学生，毕业于条善寺，只不过他本人的性格与条善寺过去的理念有所不符，反倒更贴近现在的条善寺，他摸了摸下巴，脸上洋溢着笑容，将手搭在那个人肩上，“我觉得今年乌野能够拿下白鸟泽。”

“你不是条善寺毕业的吗？条善寺IH预选也是四强，输给了白鸟泽，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后辈们复仇白鸟泽？”

“得了吧，我那些后辈我还是了解的，有实力但太跳脱，三年级毕业后没有人给他们托底，春高他们要对上青城，怕是没机会复仇了。”他和后辈们性格相仿，但因为年长他们几岁，经历的事情比他们多，所以看事情更清楚一些，“但我希望乌野能替我们狠狠教训白鸟泽一顿。”

“切。”

场外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场内的比赛，或许是因为金田一的夸赞，B组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不过面对日向与岩泉在技术与力量的双重进攻，国见有些脱力。

“国见，你为什麽不追到最后？”影山在又失一分后扭过头，音量稍微提高，冰冷的语气使他的疑问变成了指责，气氛又一次下降到冰点。

影山抿了抿唇，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僵硬。比赛又一次停滞下来。

“影山，你现在的样子好凶哦。”日向在网的那边打破了僵局，他将双手搭在脑后，“你明明是在询问国见，但讲出来的时候就好像在责怪人家一样。”

“我没有！”影山下意识扭过头反驳他。

“那你就好好问嘛，不要老是耍小孩子脾气。”日向教育道。

及川玩味的看了一眼这对最近在宫城大出风头的搭档，走上前将手搭在日向的肩膀上，状似亲昵地询问道：“原来你们之间是你这个小家伙掌握话语权啊。”

“没想到那个影山居然会被人说耍小孩子脾气。”金田一向网对面的勇士递去一个佩服的眼神，后者疑惑地眨了眨眼。

“所以为什麽没有追球？”影山转过头去询问，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但经过日向这一场说教，他们也明白了这就是影山的说话方式，也就不会觉得被冒犯。

“保存体力，我没法像日向那样跑满三场比赛。”国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那球我判定追不上了，反而会消耗体力，得不偿失。”

影山歪了歪头，象是在思考‘得不偿失’这个高深成语的意思。

“小飞雄，实在想不明白就放弃吧，要理解这个成语对你的国文水平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及川笑着打断了大家的对话，随后向主裁示意，“裁判，刚刚那球是我们得分吧。”

“嗯。”牛岛手动翻了一下手上的小型积分器，为A组记上一分。

这本就是临时组建的比赛，连裁判都是随手抓的路过的牛岛，当然只能委屈这位超级王牌一人担任两责了。

“那就是我们发球啦。”及川接过金田一抛回来的球，走到发球区，单手握球举起，竖起食指直指网的对面，脸上是张扬肆意的笑容，尽显宫城第一二传的自信——

“就让前辈给你演示一下真正的大力跳发吧。”

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空中的腰部弯曲到完美的幅度，手臂展开，将肩与臂调动到最佳状态，及川深吸一口气，蓄力扣下这一球，将球狠狠扣向对面场地。

劲风划破长空，带着这位二传手势不可挡的势气，他将过去的失败化作扣球的力量，这一跳发的质量远远高于IH预选赛时的发球。

无触得分！

日向、影山与牛岛同时看向及川，即使IH预选赛上及川输给了乌野，但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小瞧这位带领着宫城完成度最高队伍的二传。

尤其是日向，他深知这位二传手虽然暂时在全国衆选手中寂寂无名，但他将来会成为一位世界级的二传，深知多次带领A国国家队狙击J国的奥运之路。

大王是他最尊敬的搭档，好友，前辈与。

寒潮终于过去了，昨天晚上知道我同城的初高中朋友要回家了，我直接狠狠崩溃一晚上，我们学校头比振金铁，现在也不肯让我们走，据说好像还阳了两个从校外回来的，我现在就是纯纯一个要寄了的状态。

本来这篇的后半段没有那些观衆关于及川的对话，是因为昨天晚上半夜在班群里加上了同好，我们一起为及川发疯，然后今天写的时候临时决定加上别人眼里的及川以及日向眼里的及川。

进化

虽然每个人都尽力了，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及川与日向的配合如同揽分利器，即使第二局B组险胜，但最终还是败给了手感和默契度逐渐上升的A组。

当他们坐在拉面馆时，及川扶着脑袋看向一旁的牛岛：“你怎麽也来了？”

“日向翔阳邀请的我。”

坐在对面的四个高一生其中三个都在奋笔疾书。及川发消息的时候，金田一恰好在国见家写作业，所以他也加入了补课大军中。

补课老师分别为不仅肌肉发达，而且头脑也同样不简单的岩泉，对自己的外语有着极高要求的及川，平时会有家教老师到家里授课的牛岛以及虽然同是高一但成绩名列前茅的国见。

“没想到小不点你的英语水平这麽好。”及川改完三个人交上来的英语试卷，着重表扬了日向。

后者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说道：“因为暑假会去国外，所以外语还不错，我还会葡萄牙语。”

“好厉害！”及川最近正在苦学西班牙语，对年纪轻轻但已经掌握多个语种的日向很是钦佩。

“可是国文好难。”虽然重活一次，但日向对国文的记忆已经逐渐消退，即使抱佛脚也只是复习的科目比影山要少一些。“如果这次期末没考好的话，就没有办法去东京参加合宿了。”

“对了对了！你们乌野参加了枭谷联盟的合宿！”及川提起全国知名的高校也来了兴趣，虽然身边坐了个全国三大主攻手，但他对传说中的全国前五也十分感兴趣，“木兔的实力和你比起来怎麽样？”

“木兔前辈的实力很强哦，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比较的结果是什麽，因为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嘛。”日向想了想又道：“但是木兔前辈的胸肌很发达，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用胸肌把球接起来！”

“哇哦！”及川也看过枭谷的比赛视频，但没想到那个活力满满的王牌居然还有这一手，他又道：“但感觉有的时候他的表现不太稳定。”

“木兔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牛岛多次与木兔交手，在他的心里，那是一位不可低估的对手，“但状态好的时候，就连我也没把握能战胜他。”

“小牛若，没想到我还能听到你说不行的时候。”及川话里有话。

“只有不断地反思，才能进步，我从不认为我会永远胜利。”牛岛严肃地说道：“但我永远会争夺胜利。”

“哈？及川大人可不会那麽轻易把胜利拱手相让的！”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炽热，岩泉正打算调解，但及川突然露出笑容，双手合十且声音轻快，“我的豚骨拉面来了。”

一旁的高一生们还没从这段情绪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店主就陆陆续续端来了他们点的餐，因为青叶城西那位常常请客吃饭的队长长着一张让人难以忘记的池面脸，所以老板对他记忆深刻，知道这都是一群运动少年，还特意给他们加了量。

“我要开动啦！”大家异口同声感谢食物的奉献后，将作业推到了一旁，开始吃起了拉面。

虽然老板给加了量，但对于刚刚经历一场高强度3V3的他们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最后日向还单点了一碗，与影山一人一半，这才勉强饱腹。

“小不点你人不大，食量真的不小啊。”及川点评道。

“嘿嘿。”日向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影山拿出了皮夹，开始算自己这个月还剩下多少零花钱，刚刚输的是B组，所以最后请客的也是他们三人。

金田一与国见家境都不错，毕竟是能上青城这种私立高中的人，所以零花钱也比较客观，请一顿拉面并不算什麽。他们拿出了自己应该平摊的那一部分，凑在一起递给店主时，老板却拒绝了。

“那个小伙子已经付过了。”老板指了指座位上的牛岛。

衆人齐齐看向这位超级王牌，后者面色如常，“我比他们大，没有让后辈请客的道理。”

“你这样显得我很不懂事啊喂！”及川恼羞成怒，却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收回了自己的钱包。

“你本来也没多懂事。”岩泉压制住及川并对牛岛点了点头，“多谢了。”

一衆一年级也连忙向牛岛表示感谢。

走出拉面店，金田一突然向一旁的自动售卖机走去。

“小不点，今天和你的合作很开心，但春高预选赛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乌野也会全力以赴的！”日向自信满满。

“胜者会是白鸟泽。”牛岛不甘示弱。

当金田一拿着两个不同牌子的牛奶回来时，发现现场的气氛火花四溅，略微疑惑：他不就是去买了个牛奶吗？气氛怎麽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了。

“给你的。”金田一将两瓶奶同时递给了影山，随后迅速别过头去，对国见说道：“该回家了。”

被金田一这麽一打断，大家也没有了宣战的氛围，互相道别后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影山一直看着手上的两瓶牛奶，却什麽也没说。

“影山平时总会在自动销售柜前犹豫很久，最后是两只手指一起按，先按到哪个就喝哪个，对吧？”日向又道：“金田一也很关心你嘛，不然怎麽会知道你平时总在这两个牌子中间犹豫。”

影山还是没说话，直到在岔路口与日向分别时，他才突然说道：“春高预选赛，一定要全力以赴。”

因为尊重对手，所以要全力以赴。

“嗯！”日向对他摆手道别，夕阳之下，霞光照耀着他灿烂的笑容，日向说：“周一见，影山！”

“周一见。”

那是一个日曜日，是少年们的破冰，是特殊的合作，是新征程的起点。

及川等人的补课很有成果，加上考前一周影山在日向的耳提面目之下，强撑着精神听课，课下还会在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发消息询问月岛与国见。经过这麽一番努力，他终于在期末考试中惊险过关。

不仅得到了老师的夸奖，还成功坐上了前往埼玉县参加合宿的大巴。

枭谷联盟夏季的合宿往往会在森然高中举行，那里环境清新，绿林环绕，但也有一个坏处。

“啪——”仁花拍掉停留在手臂上的虫，才下车不到十分钟，她裸/露出来的手臂已经红了一片，幸好经验丰富的清水带来了驱蚊水，乌鸦们才不至于被虫子吞噬。

“魔鬼坡，这绝对是魔鬼坡。”大地看着不远处作为这次惩罚内容的绿色坡道，感叹这次长达两个月的合宿一定不会轻松。

“赞同。”菅原表示肯定。

“翔阳，你今年的暑假只能在琦玉县过了。”研磨与黑尾过来接他们，两个有共同秘密的幼驯染又凑到了一起。

“是啊，不过我已经和那边的搭档发了邮件，他祝福我在今年的春高取得好成绩。”其实日向已经很久没在国内过暑假了，往年这个时候他总会独自去修行。

“小夏和你说了吗？她已经是学校排球队的主力了，刚上小学就加入排球队，果然还是受到了翔阳的影响。”研磨最近总能在翔阳家那个充满他们童年回忆的排球场里看到小夏的身影。

明明那麽小一个孩子，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和排球打好关系了。

每当这个时候，和他一起回家的小黑总会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有时还会佯装抹泪，用恶心的语气说着，“看到小夏就像看到翔阳小时候，真让我怀念啊！”

对此研磨不做评价，迅速走开，离他远的不能再远。

“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了，小夏现在是学校排球部的主力了，等到她正式参加比赛，我已经成为职业的选手了吧。”前世，他成为职业排球选手时，小夏因为受他的影响也爱上了排球，并且成为新山高校的主力，甚至在高二时被国青队征召。妹妹职业生涯的开端比他要精彩得多。

“据说已经有学校在接触她了，很多初中都想提前特招小夏，但距离她上初中还有几年，他们怎麽肯定她会一直打排球？”研磨很清楚小夏最后会成为国家女排的一员，但这些提前接触她的学校可并不知道，研磨耸了耸肩，双手插兜，“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原因。”

“太出名也不是我的错。”重生以来，有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和前世不同，他并不能肯定地说小夏将来依旧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职业排球选手，“我只希望小夏自己做选择，做不会让她后悔的选择。”

“我们三个人里，只有你有妹妹。”研磨突然笑了一下，又道：“明明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但却是长男呢。”

“长男的压力可是很大的。”日向又笑了笑，想到妹妹每天晚上总会准时打电话来与他分享近况，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总是假装大人般认真叮嘱他照顾好自己，“但也很幸福。”

谈话间，他们来到森然的体育馆。森然重视社团，更重视体育，校内光是体育馆就有好几座，这是乌野比不了的豪华。而这次合宿，排球部向学校申请后征用了第一、第二、第三体育馆，就是为了能在今年埼玉县的预选赛上拔得头筹，拿到前往全国的门票。

场馆内，已经有队伍在进行比赛。作为东道主的森然与他们的老对手生川打得热火朝天，而枭谷衆人刚刚热身完毕，就等着与这场比赛的胜者一较高下。

“日向！”列夫向走进场馆的日向打招呼，也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乌野身上。

“终于来了，这次可以打个痛快了！”木兔眨了眨眼，金眸之中迸发出精光。

日向深吸一口气，眼前的体育馆似乎与过去重叠——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迎来这场夏日了！

好久不见各位，我上个周四遣返回家了，但依旧要上网课，而且还要复习，所以不要总是问我是不是跑路or坑文了，如果我真的坑文这篇文就会被锁掉，它还在是因为我还在写，只是没有那麽多时间和精力日更。

最近放开之后多了很多被感染的，大家还是尽量少出门，出门时做好防护，我的同学们已经中招了。但我这边还好，昨天出门吃了饭，今天下午的课取消了，所以去做了个指甲，很久没做了，长甲真的很影响打字，我还在努力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