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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没有什么悲愤或屈辱的表情,他只拿起盒子朝陆茵陈拱了拱手:“那在下告辞了。”
陆茵陈有些?意外他会离开得这么干脆,不过能把人赶走总归是好事?。
但是令陆茵陈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岑东阳突然把她叫了过去。
陆茵陈去到时,院子外已经围着一圈小厮丫鬟,见到她来?,他们都神色古怪地偷偷打量着她。
陆茵陈心?内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但面上还是从小厮丫鬟为她让出的一条道?中从容地走了进去。
来?到院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她们明显是被打过,脸肿得高高的,胆子小的那个哭得都快厥过去了。
岑东阳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旁边的沐安饶正在劝他。
“侯爷,都是这些?丫鬟不懂事?,捕风捉影地瞎嚼舌根罢了,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岑东阳冷哼一声?:“就算是捕风捉影那也得有‘风’不是,若是她得行为真的没有不妥之处,又怎么会被这些?烂舌根的下人说得如此不堪。”
沐安饶还要再说什么时,就看到陆茵陈已经朝这边走来?了,她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侯爷,您找我?”陆茵陈行了个礼问道?。
岑东阳神色不明地打量着陆茵陈,然后说道?:“府里出了两个做错事?的丫鬟,可?她们却?非说自己没错,你以前管过府里的事?,所以特地请你过来?评判一下。”
岑东阳极少这么客气地跟她讲过话,但陆茵陈心?情又更沉了几?分,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岑东阳又对着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再把刚刚说的话对夫人再说一遍。”
胆小的丫鬟瑟瑟发抖,她抬头看了一眼陆茵陈,正好和陆茵陈如寒潭般幽深冰冷的目光相接,她顿时吓得嘴唇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另一个丫鬟也死死咬住嘴唇不敢说话。
“刚刚不是说得很起劲吗,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现在又成哑巴了?”岑东阳呵斥道?,“要是你们不想说话,那你们的舌头也没什么用?了,我这就让人把你们舌头都割下来?!”
“求侯爷饶命啊!”岑东阳的话明显吓住了她们,其中一个丫鬟只得用?颤抖的腔调说道?,“最、最近经常有下人看到江大夫出入夫、夫人的院子,一呆就是好久,而且听说江大夫本来?差点被安济堂给扫地出门,是夫人主动去为他说话,还用?自己的体己钱资助他开了医馆,近来?又来?往密切,很是不同寻常,所以奴婢就听人说……”
丫鬟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岑东阳不耐烦地一拍桌子:“说了什么?”
“说、说夫人和江大夫关系有些?不清不楚。”
第73章
丫鬟到底没敢直接说出“私通”二字,但陆茵陈已经听明白了。
她不想让江陵成天登门的原因,除了担心他对自己儿子?不利,另外也有这层考虑。
虽说江陵是上门看诊,而且两人也有一些年龄差距,可到底男女有别,知道的呢清楚江陵是冲着她儿子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江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谣言会传得这么快。
陆茵陈刚要?开口,岑东阳就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了丫鬟脸上,直接把丫鬟打得眼冒金星。
“该死的狗奴才,这种无根无据的话?也是你能瞎讲的!还不来人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把嘴巴缝起来!”
那个丫鬟本已经被打得脑袋嗡嗡响,听到岑东阳的话?,又强撑着?一口气哭诉道:“侯爷明鉴啊,小的不敢胡说,江大?夫经常往夫人院子?里去?的事情不止小人见过,很多人都看到了。”
“就算江大?夫去?了又怎么样,江大?夫那是去?治病看诊!”
“也没听说夫人有什么顽疾,哪里需要?隔三差五就去?看诊,江大?夫连帮侯爷看头痛病都没这么上心呢!”
陆茵陈冷眼旁观着?岑东阳和丫鬟一唱一和,她又仔细辨认了一下被打的这个丫鬟,想起来这个丫鬟是在岑东阳这边当差的,又怎么会清楚她房里的事?
岑东阳一下用拔舌头逼着?丫鬟说出来,等丫鬟说出来了又故作恼怒要?惩罚丫鬟,还当着?她的面怒打丫鬟,这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若是岑东阳不信的话?,又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小厮丫鬟虽然不敢进来,但都偷偷围在外面,这件事她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她和外男私通的事不出一日怕就要?传遍整个侯府了。
陆茵陈脑内转得飞快,只?不过是几瞬,等岑东阳看过来,她就已经想好?了措辞。
“侯爷,此事真乃无稽之谈,我之前?资助江大?夫开医馆的缘由已经和侯爷说过了,其中内情侯爷也知晓,至于江大?夫最近来我那的次数多了一些,不过是因为微恒出了疹子?,这疹子?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治疗照顾不慎可能都会危及到性命,妾身也是担心微恒,便拜托江大?夫多照看一下,况且江大?夫每次来都是白天,青天白日的,妾身又岂敢做出什么违背伦常之事,还望侯爷不要?听信几个小人的谗言。www.dahanxf.me”
陆茵陈已经猜出了这件事肯定背后还有其他人和岑东阳吹了风,区区两个小丫鬟乱嚼舌根又怎么值得岑东阳动这么大?的怒。
岑东阳听了她的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眼中的疑虑还是没消散,他自找台阶地瞪了沐安饶一眼:“微恒出了疹子?的事,你怎么不来跟我说一声!”
沐安饶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这件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仆从都知道,陆茵陈被禁足没有特?殊事情极少出门,但再再就不同了,他没有被禁足,又处于学会走路后的精力旺盛期,最近侯府内经常看到丫鬟跟在他屁股后面四处跑,再再又是个一点?都不怕生?的崽,见了谁都要?喊一声,有时候还会送给他们自己摘的小花小草,全府上下老老少少的仆从都很喜欢他,仆从们休息时也会聊起今天小主子?又去?了哪里。
再再出疹子?后,有大?半月没出门,仆从们稍微一打听都知道了此事,还有几个热心的仆从给陆茵陈的院子?里递过民间治疗疹子?的偏方和药物?,沐安饶怎么会料到府里都传遍了的事岑东阳居然不知道。
陆茵陈可没沐安饶的心思那么单纯,她心内冷笑,江陵来的次数多了些,岑东阳立马就知晓了,她儿子?病了这么久,岑东阳却说不知道,当真可笑。
岑东阳话?锋一转又看着?地上的丫鬟道:“你这个烂舌头的狗奴才,还有什么话?好?说!”
丫鬟收到岑东阳的眼神示意,忙说道:“夫人和那个江大?夫可不止为了给小主子?看病那么简单,听说夫人还把私密之物?赠予了他!”
岑东阳脸色一沉:“什么私密之物??”
“是个小盒子?,奴婢听说夫人把一个自己常用的装香粉的盒子?送给了江大?夫!若是没有私情,又怎么会送这么私人的物?品”丫鬟说得信誓旦旦。
“还不住口!”岑东阳震怒地一拍桌子?,目光立马射向?陆茵陈,“夫人,这个狗奴才肯定又是满口胡言,事情真相如?何你仔细说出来,好?让这些个狗奴才心服口服。”
陆茵陈眉头微皱,那个盒子?的确是她平时用来装香粉的,只?不过那天再再来找她,正好?那个盒子?空着?,她就随手拿来用而已,谁知道会引起这种误会。
既然背后和岑东阳吹风的人连那个盒子?的日常用途都知道,她再编谎话?也掩盖不过去?了,还不如?如?实说:“回侯爷的话?,那个盒子?的确是我之前?装香粉的,但也有段时间没用了,正好?微恒做了几朵干花,说要?送给江大?夫,妾身便把这个盒子?给了他装花去?了。”
岑东阳沉默不语,脸上情绪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丫鬟见状又说道:“小主子?年幼,那花究竟是小主子?还是夫人自己想送给江大?夫的全凭夫人自己说罢了。”
沐安饶有些听不下去?:“你这个丫头怎么心思如?此歹毒,侯爷明察,我近来因和姐姐学习管账的事,经常到姐姐那走动,也曾碰到过江大?夫上门看诊,但并没觉察两人行为有何不妥,江大?夫也只?是尽医者本分而已,侯爷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人的肆意揣度就冤枉了姐姐。”
“姨娘这话?说的也有意思,两人若是真的有什么,又岂会在你面前?暴露,这种事不都是背着?人的吗?”丫鬟振振有词地说道。
沐安饶愣了一下,她口才不太好?,一下子?就被丫鬟这话?堵了回来:“你……你真是……”
陆茵陈冷笑了一声:“你这丫鬟说话?更有意思,若是我和江大?夫行事如?此隐蔽,又怎会昨天才送出的盒子?,你立马就知道了呢?甚至还能说出我那盒子?以?前?的用途,莫不是你藏在了我的桌子?底下?”
“我、我那是、那是……”这下轮到丫鬟被话?噎住了。
“够了!”岑东阳吼了一声,三人才停下了争论。
他又瞪向?陆茵陈:“你就说那盒子?是你私密之物?不是?”
被岑东阳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陆茵陈脸上却没有丝毫露怯:“那盒子?确实是我的,用途我也说了,至于算不算得上侯爷口中的私密之物?,但凭侯爷决判。”
陆茵陈凭借上一辈子?对岑东阳的了解,知道越是表现?得唯唯诺诺越会让他起疑,上一辈子?的沐安饶也被他冤枉过不止一次,每次沐安饶都会忍不住委屈地哭求他听她解释,可越是这样岑东阳越疑心。
果然陆茵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岑东阳一时拿不定主意,沉思良久,他说道:“此事尚且存疑,不是为夫不相信你,而是流言可畏,若是不能彻底洗清夫人的嫌疑,恐怕不能服众,只?能委屈夫人去?柴房住上几天了。”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侯府关押犯了错的仆从的地方。
陆茵陈的心沉了下去?,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要?是就这样被关进去?,谁来替她洗刷冤屈。
沐安饶也一惊:“侯爷还请三思,现?在毫无证据就……”
岑东阳瞪了沐安饶一眼:“你如?此维护她,难不成?此事你也有参与??”
“我没……”沐安饶顿了一下,只?得闭上了嘴。
岑东阳正要?命人把陆茵陈带下去?,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谁说没有证据?”
众人看去?,就看到岑桑兰正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你又来胡闹什么?看看你这身脏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见是自己的妹妹,岑东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可是去?帮宜宣公主的忙才这样的,哥哥这么说,那我下次再也不去?找宜宣公主了。”岑桑兰故意说道。
岑东阳眉心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随你的便好?了。”他这个妹妹难得入了宜宣公主的眼,小时候就是宜宣公主的伴读,现?在长大?了两人感情依然很好?,宜宣公主的身份地位放在那,他又怎么舍得让岑桑兰断了和宜宣公主的往来。
“哥哥,我听人说这里有好?戏看,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要?散场了?”岑桑兰装作好?奇地四处打量。
“什么好?戏,别胡说八道。”
岑桑兰看了一眼正准备押送陆茵陈的仆人,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如?果不是好?戏,那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这是大?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岑桑兰还未出阁,按理说这种事是不该她参与?的。
“怎么没关系?我回来就听说了有丫鬟状告嫂子?和江大?夫有私情,说起这件事,我可知道不少呢!连江大?夫收下那个盒子?的经过我都是亲眼所见。”岑桑兰神情莫测地看着?陆茵陈,似乎是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些恐惧害怕的情绪,可让她失望了,陆茵陈只?是冷冷看着?她。
“嘁,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岑桑兰嘀咕道。
岑东阳却是被她那句“亲眼所见”引起了兴趣,他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那可多了去?了!”岑桑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我看到江大?夫去?了嫂子?那,一呆就是好?半天,还经常传出欢声笑语……”
岑东阳怒道:“贱妇,你还有什么好?说!”
“可那是微恒的笑声,”岑桑兰又徐徐补上一句,“微恒似乎很喜欢江大?夫,江大?夫每次一去?就缠着?他玩,小孩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所以?江大?夫经常一呆就是好?久。”
岑东阳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打脸,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只?得哼了一声:“那盒子?的事呢,当真只?是微恒送给江大?夫的?”
“虽说那是微恒给的,可我看到嫂子?专门把微恒支开,又单独和江大?夫聊了好?半天。”
“岂有此理,不知廉耻!”岑东阳震怒地站起身就要?打陆茵陈。
岑桑兰拦在他面前?:“哥哥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嫂子?是单独和江大?夫聊了好?半天,不过她俩是在吵架,嫂子?觉得江大?夫这么关心微恒是对微恒图谋不轨,吵了一通后嫂子?就把江大?夫赶走了,还让江大?夫以?后别来了,啧,嫂子?也真是够绝情的,人家刚把她儿子?的疹子?看好?,转头她就把人给撵走了,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岑东阳的巴掌都举起来了,听到这话?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岑桑兰可不怕她哥,一叉腰就说道:“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和她串通骗你不成??”
岑桑兰和陆茵陈不对付的事情整个侯府都知道,最开始陆茵陈才嫁入侯府时,岑桑兰因为替沐安饶气不过,还找岑东阳和陆茵陈吵了好?几次架,被陆茵陈用手段教训了几次,吃了亏,她才消停下来,不过这梁子?也算是结下来,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府里,却老死不相往来,岑桑兰没少说陆茵陈的坏话?,今天却站出来给她作证,就算是岑东阳再怀疑也说不出什么两人串通的话?。
“当真如?此?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陆茵陈?”岑东阳对妹妹突然帮陆茵陈说话?的事还有些接受不了。
“我又没有老眼昏花,这么大?个人还能看错?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再审审她院子?里的丫头,不过若是哥哥你一心要?听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那我也没办法。”岑桑兰说着?又拉着?岑东阳高高举起的手朝陆茵陈走去?道,“哥哥,我看你这么举着?也很累,这么想打嫂子?那就打吧,反正她就是欠收拾,再说你想打谁就打谁呗,何必非要?找个借口,就算真是冤枉了嫂子?又能怎样,这府里谁还敢对你说个不字?”
岑东阳本就有些尴尬,又被自己亲妹妹这么一通阴阳怪气,气得脸色一下青一下紫,他甩开岑桑兰道:“罢了,都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惹出的事端,你们两个造谣主子?,其心可诛!罚你们三年禄钱,以?后滚去?柴房劈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从岑桑兰站出来为陆茵陈说话?的那刻,两个丫鬟就知道自己是完了,听到这个惩罚,反倒松了口气。
“侯爷,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她们的舌头给拔了吗?”站在一旁的沐安饶愣愣说道。
岑桑兰瞪大?了眼睛:“哥,你这么狠的呀!我听说一个死法叫‘咬舌自尽’,把整根舌头拔下来岂不是比咬舌自尽更痛苦,哎呀,哥,咱们侯府也是仁厚之家,还是别拔舌头了,怪可怕的,换成?……嗯……换成?……”
“下人造谣生?事,轻者杖责二十,重者杖责五十,侯府家规是这么写的。”陆茵陈状似随意地帮岑桑兰补充道。
“这两个丫鬟造的谣可不算轻,这可是诬蔑到主子?头上了,不过看她俩的身板,真打五十怕是又承受不住,取个中间,三十怎么样?”岑桑兰一脸认真地分析道。
听到三人的话?,两个丫鬟吓得面如?土色,这三十大?板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准打完人就瘫了。
其中一个丫鬟忙不迭地爬到岑东阳脚边:“侯爷救我,我可是听你的吩咐才这么说的啊!”
第74章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聚焦到了岑东阳的身上。
岑东阳脸色黑如锅底,抬起脚就把丫鬟狠狠踢到了一边:“你这个黑了心肝的狗奴才,还乱咬起人来了!”
岑东阳这脚是真的下了猛力?,丫鬟被踢得顿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岑东阳还嫌不解气,又抄起一旁小厮手中的棍杖就朝丫鬟打去,那丫鬟叫唤得越大声,岑东阳打得越凶。
那丫鬟一开始还慌不择言把岑东阳怎么指使?她闹出这事的过程说了一干二净,到后?来只剩求饶声,最后?连求饶声也渐弱。
岑桑兰虽然嘴上厉害,但到底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愣在原地,沐安饶身形也晃了一下,看向岑东阳的目光愈发复杂,只有陆茵陈脸上毫无波澜。
岑东阳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到了关键时刻岑东阳可不会顾忌什么往日情谊,更何况这丫鬟是直接把他供出来了,原本这丫鬟或许还有几分活路,这下子弄得岑东阳下不来台,她是肯定活不成了。
岑桑兰回过神后?,想阻止她哥发疯,可看着凶神恶煞的岑东阳她也不敢靠近,她又喊旁边的小厮,让大家赶快拉住岑东阳,旁边的小厮互相看了看,都不敢上前?管这件事,她着急地又看向陆茵陈和沐安饶。
陆茵陈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且不说岑东阳会不会听她的劝,单就这丫鬟诬蔑她这件事,她不主动教训她就已经算好了,怎么可能会去救她。
沐安饶有些犹豫地绞着手里?的手帕,她不知道她该不该管,这丫鬟先是造谣陆茵陈和江大夫,现在又说是侯爷指使?的她,以她的脑子根本想不清楚此时丫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劝。
岑桑兰急得不行,拉着沐安饶的衣袖:“沐姐姐,那丫鬟快断气了,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哥杀人吗?”
陆茵陈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刚要?迈出步伐,就听陆茵陈凉凉说道:“家法里?就得杖责她五十,我数着呢,这五十大板还没打够呢,这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她犯了错,自?己身体差承受不了又怪得了谁?”
沐安饶闻言又开始犹豫。
岑桑兰气得跺脚:“你这个女人可真是恶毒,我就不该为你说话,她现在都快被打死了,你还要?阻止别?人去救她!”
陆茵陈冷笑一声:“若是今天?这件事没说清楚,那过不了几日这被打死的可就是我了,你让我同情她?”
岑桑兰被说得哑口无言,可看着快晕死过去的丫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突然一个丫鬟抱着再再冲进了院子中,岑东阳顾不上这边,陆茵陈倒是立马就发现了两人,看到来人是小棠,她眉头皱起:“你带他来这干嘛?”
小棠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住,直到怀里?的小崽崽被抱走,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陆茵陈并不好看的脸色,又想到那个丫鬟被打得快死的模样,她吓得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陆茵陈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开口说什么,再再却先说道:“娘亲不要?怪小棠姐姐,是我看娘亲出去这么久,想娘亲了,才让她带我过来的。”
听到这话陆茵陈脸色稍霁,可还是戳了戳他的鼻子:“你啊,就会整天?乱跑,你这疹子才好了没多久,万一吹了冷风又发起热来,是不是还嫌药汤没喝够?”
“再再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娘亲不用担心哦!”再再握起小拳头,表示自?己现在很有力?气,然后?她又朝陆茵陈身后?看去,“哎呀,娘亲,那个姐姐正在被爹爹打呢,她好痛苦的样子!”
陆茵陈把他的脸掰回来不许他看:“那个丫鬟做错了事,你爹在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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