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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醒酒汤,似乎好受不少,阿烟沉沉的睡过去,翠红和柳绿用干净的帕子给她净面,还替她将外裳脱了,只穿着中衣。
“天热了,晚上穿这么多睡觉肯定出汗。”
发鬓上戴着的簪子和耳铛也都摘下来好好的放在一旁,怕阿烟醒来害怕,还在桌边留了一盏豆灯,最后俩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酒水后劲很大,阿烟睡的沉还做梦了。
梦里她住在村中小院,祖父祖母还活着,齐誉带着胡岩郝仁等上门,祖母高兴孙女婿一表人才,还给齐誉一个大大的红封。
“好孩子,有眼光,”祖母靠在藤椅上,腿上盖着薄被,面容没什么变化,笑起来的时候褶皱让她看着更加的慈祥。
“我们阿烟是好姑娘,找的夫婿自然也好。”祖母轻拍阿烟的手背,笑眯眯的看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阿烟祖父叙话的齐誉,“阿烟,你祖父严厉,你去瞧瞧看,他有没有为难齐誉。”
“祖母,您就放心吧,齐誉很厉害的,谁都难不住他。”
阿烟相信齐誉的能力,何况祖父为难他也是为了考验,她依偎在老太太身侧,慢声细语的和她说话。
“祖母,我好想你。”
哪怕是梦里,阿烟也没忍住哭了起来,祖母怜爱的抚着她的发鬓,语重心长道:“孩子长大了,身边也有保护你的人,我和你祖父放心,相信我们的阿烟会将日子过好,会越来越好。”
“祖母,”阿烟呜呜的哭着,但梦终归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当眼前一片空白时,阿烟睁开了眼睛。
睫毛被泪水打湿,顺着眼角往下滴落,枕巾已经洇湿一片。
阿烟盯着棚顶,情绪一时无法抽离,眼泪不断的往外涌出。
“阿烟。”
斜着伸过来一只手,雪白的帕子在他掌心,阿烟这才发现,齐誉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旁,此刻正身体侧倾看着她。
“我没事,”她接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后坐了起来,但头有点晕身子摇晃,幸好被齐誉扶了一把,这才安稳的靠在了床头。
“你怎么来了?”
醉酒后的人说话声音都有些哑,加之少女哭的眼眸发红,越发的让人怜爱。
“过来看你,”他倒了一杯水,“温水解渴,先喝一口润润嗓子。”
外面天黑如墨,阿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以为天刚黑不久。
喝了一口,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心情也跟着顺畅了。
“梦见祖父祖母了,还梦见你带着礼物上门,祖母很高兴,祖父则是板着脸和你说话……”
阿烟轻笑着,将梦里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末了她看向齐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我觉得是他们二老给我托梦,告诉我你是值得托付的人。”
齐誉握住她的手和她对视,点头说好。
“头还晕吗?要不要回王府休息?”
这里虽然能住人,但陈设到底没有王府精致。阿烟摇头:“不了,先在这休息,我明天再回去,你放心,不会耽误出发的时辰。”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别过脸没看她,“出发时辰不是定死的,晚一些也没关系。”
“那就是担心我了?”阿烟心里甜滋滋的,歪头去看他的脸,就见他略显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哈哈,”阿烟被他逗笑了,心头最后的一丝惆怅也被笑声冲散了.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开这间铺子吧?”
“为什么?”
俩人并肩坐在床边,阿烟晃动双脚,语气轻松道:
“当时太傻了,我就想着,往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总要有点营生才行,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挣钱。我想,我能挣钱日子也会更好过,但那时候好傻啊,现在看过去的自己,觉得像是傻瓜一样。”
她一脸坦然和真诚,齐誉心里发软发涩。
后来,她因为误会他要娶王妃的事情离开了王府,他们就开始分开的生活。
“我从村里来的嘛,不懂普通人和王爷的区别,我想着我们在村里拜过堂,那你就是我夫婿了。”
她侧头看他:“开这间铺子也是为了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真诚热烈的话语,从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便是这世上最优美的话。
阿烟见他眸色发暗慢慢的靠过来,她微笑着闭上眼睛。
一吻结束,阿烟刚睁开眼睛,便察觉到手腕上有东西。
“镯子?”她抬起手,透过烛火能看到玉镯成色极好,半点杂质都没有,通透碧绿,尺寸也合适。
“好漂亮的手镯!”
阿烟转来转去,高兴的爱不释手。
“喜欢吗?”
“当然!你送我的,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本就喜欢玉镯,这只玉镯甚得她心。看着看着,阿烟脑子里有根线头,她忽地恍然大悟似的:“这是不是去年那块玉石里开出来的?”
齐誉颔首,眸色温柔:“是。”
“这么说,是你亲手做的玉镯?”
阿烟记得开玉石的事情,甚至在几次夜里还惋惜找不到那么好的玉料子。
“嗯。”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这只早就做好的玉镯,陪着他跨越冬季,迎来春天,终于在夏天的时候,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少女皮肤白腻,带着玉镯更显娇贵,尤其是她笑弯了眼睛的时候。
“齐誉,你真好。”
阿烟扑到他怀里,齐誉伸手将人环住:“慢些。”
阿烟埋头在他胸膛,娇嗔道:“我才不怕,你会接住我。”
“我会,”他说。
外头守着的暗卫们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道:“王爷天刚黑就来了,再不出来,天都要亮了。”.
第二日出发的时辰果然晚了,往后推了一个时辰。阿烟上车的时候见有人在和齐誉汇报什么,而齐誉朝着她看了一眼。
待齐誉上车后,阿烟问他:“是京城里的铺子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詹长宁,找到他了。”
“在哪?”
阿烟拿詹长宁当朋友,但是对方竟然抱着杀她的目的接近她,至今都是阿烟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死了。”
“死了?”
“不知怎么混进了南疆王室的陵园里,死在了南疆荣公主的坟前。”
满腔的愤怒就像是燃烧的烈火忽地被凉水扑灭似的,阿烟不知所措。
南疆王室荣公主的墓前,干净整洁,半点都不见詹长宁的痕迹。
微风拂过,坟前的花儿轻轻颤抖,像是荣公主和詹长宁分开时的模样。
那时候,荣公主含着热泪声音发颤道:“长宁,希望我还能再见到你。”
荣公主给詹长宁留下的信里这样写着:
长宁,我要走了。
长宁,其实自从十四岁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向父王讨要你在我身边,也是为了能日日看见你。后来,我自觉身体越发不好,便想着在死前能和你共游大好河山,希望人生最自由最美好的回忆里一直都有你的身影。
但是长宁,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喜欢我,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一样,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长宁,谢谢你。
长宁,再也不见了。
詹长宁没能见上荣公主最后一面,留给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文字。他消失了,最后自尽在荣公主的坟前。
他如何想的没人知晓。
或许只有荣公主坟前的花草知道他的心思。
当阿烟收到这些消息后,心里五味陈杂。
最后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喜欢对方就要让他知道。
她第一时间去拥抱齐誉,告诉他: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下一部分是成婚和养崽,依旧是周六周日更新,么么、
🔒96 ? 番外五
◎婚前日常(一)◎
“姑娘, 下个月就是成亲的正日子了,按照大历的习俗,您不可以和王爷见面。”
宫外的王府本来已经修建好了,但齐誉去了一趟, 不知和汤伯说了些什么, 又全部重新再弄一遍,因此阿烟现在还住在皇宫里, 听齐誉的意思是, 下个月成亲前几天就弄好了。
阿烟本来是和齐誉住在一个宫殿, 但俩人婚期将近,不好见面, 于是齐誉索性直接搬到书房,俩人许久没见了。
手里拎着的食盒还是热乎的,阿烟沮丧的将它放在桌子上,她坐下后低垂着脑袋, “送东西也不行吗?”
翠红和柳绿对视一眼, 翠红嘴甜,上前安抚道:“姑娘, 您的心意让柳绿送过去吧, 奴婢陪您在这歇歇脚。”
正是初春,御花园里入目一片清新, 因为有专门的人侍弄着,瞧着郁郁葱葱, 充满了生机。
可是阿烟没心思赏景, 总觉得不和齐誉见面的日子, 如此的难捱。
翠红见她还是不高兴, 于是道:“姑娘, 我陪您四处逛逛吧。”
阿烟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但你跑一趟,让柳绿跟着我。翠红你送东西的时候看看王爷的气色怎么样,我怕他忙起来没好好吃饭。”
小皇帝过了一个年才十六岁,虽然年纪够了,但他到底阅历少,齐誉依旧站在他身后帮衬着。
老皇帝是个聪明人,他没挑旁的皇子当皇帝,反而让小七继位,和齐誉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弟弟,他自然会尽心尽力。
若是旁的皇子登上大宝,确实很难说齐誉会如何。身强力壮虎视眈眈的王爷,怎么可能让旁人安坐皇位。
老皇帝啊,心思太重。
阿烟估摸着,小皇帝和齐誉是一个娘的事情,大概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齐誉默默的付出支持弟弟,为此没少招人记恨。
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要他去做,留给弟弟一条平坦大路。
之前阿烟和齐誉住在一个宫殿时,他就夜里睡不了几个时辰,有时候忙的用膳也会忘记,这回她见不到他,更加担心他的身体。
翠红笑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去,那让柳绿陪着姑娘四处逛逛,今个天气好,晒晒太阳有益处。”
皇宫虽大,但是阿烟在这住了一年有余,早就将能逛的地方逛遍了。
“走,今天我们就绕着皇宫走,看能不能和翠红碰上。”
阿烟带着柳绿,俩人漫无目的的闲逛,路上碰见宫人们,他们都恭敬的喊一声姑娘。
谁不知道宫里住着一位貌美的姑娘?且和摄政王早就定下了婚事,就等着下月成婚。大家暗地里还偷偷讨论着,猜测这位姑娘身份不一样。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那位姑娘出身哪里,是谁家的娇小姐。
少数人知道阿烟南疆人的身份,都默默的离她远一些。
越往前走,地方越陌生。阿烟看着四周无人收拾的野草,只觉得心里也跟着荒凉起来。
“姑娘,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还是绕过去吧。”
立着一座宫殿,但没有牌匾,大门也紧闭,上头的红漆掉落斑驳,瞧着更是瘆人。柳绿搓了搓胳膊,四处张望,生怕突然跳出来吓人的玩意儿。
这是哪?阿烟也感到疑惑,二人正好走到一棵茂盛的树下,将温暖的日光遮住,顿时一股阴冷之感。
“柳绿你说的对,这里确实吓人,我们回去,从前面的岔口走。”
阿烟说着转身和柳绿走,还没等走几步,就听见争吵之声,且伴随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震的阿烟耳朵发麻。
“怎么回事?打架了?”
柳绿觉得新奇,皇宫里竟然滋生事端,难道不怕被罚吗?
阿烟也顿住脚步回头看,隐隐听见几个字眼。
柳绿瞪大了眼睛,赶紧道:“姑娘,好像是那座宫殿里有人,奇怪,这样的地方也有人住?”
她这么一说,阿烟忽地想起来,这里难道就是冷宫?
吵闹声越发的震儿,且女人的哭声凄厉,高喊着:“别抢我的孩子!”
一墙之隔,荒凉的院内几个身影打成一团,其中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婴孩,而她旁边的女人哭喊着去抢孩子。
“给我!那是我的孩子!”
“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孩子生下来要记到我名下!赵盈盈,你别不知好歹!能记到太子妃名下要比在你这个侧妃身边好处多!”
赵盈盈不敢使劲拽孩子,她边去推废太子妃,边大喊道:“你早就不是太子妃了!美梦醒了,你是疯子!”
废太子倒台之后,废太子妃自然也被关押在此。不知是打击太大还是怎么回事,她有些疯癫了。
那时候赵盈盈大着肚子,废太子妃总是偷偷摸摸盯着她的肚子看。赵盈盈挺害怕的,但是她又没做出旁的举动,甚至将好吃的糕点留下,所以她没防备。
等生完孩子后,废太子妃露出真面目,她开始来抢孩子。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了,赵盈盈虽然千防万防,但宫殿就这么大,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一时不察,被废太子妃钻了空子,抱起孩子就跑,幸好赵盈盈不要命的扑上去,这才将人拦住。
可是孩子太小了,才几个月的娃娃,哪能经得起这般闹腾,当即哭啼不止,心疼的赵盈盈不敢用力拽被子,只能去推废太子妃,让她赶紧松手。
废太子妃似乎不在乎孩子的死活,她紧紧的抱着孩子,甚至不怕孩子会窒息,她眼神呆滞,嘴里嘟囔着:“这是我的儿子,是我的,殿下答应将孩子给我了,是我的!”
废太子妃身边侍候的人比赵盈盈多,两方打斗起来,人少的一方自然吃亏。眼看着孩子就要被抢走,赵盈盈狠狠的咬住对方的手腕,对方吃痛,孩子脱手,被赵盈盈接住转身就跑。
但刚跑出一步就被抓住头发,再次陷入僵局。
“停手!”
这时守在大门口的老嬷嬷走了过来,体型壮硕的嬷嬷在冷宫里是比皇帝还要厉害的存在,往日她们只是坐着看热闹,从不插手,今日不知怎么,竟然阻止。
“说你呢!怎么还拽人!”
一个嬷嬷过来直接将废太子妃扯到一旁,而另外一个嬷嬷则是扶起赵盈盈。
“多谢嬷嬷帮助。”赵盈盈紧紧抱着孩子起身,低声道谢后就往回走。废太子妃被架着回了自己房间,嘴巴也被堵住。赵盈盈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就见大门上那个巴掌大的小门开着,且闪过一片烟霞色的衣料。
“姑娘,原来这就是冷宫啊。”
阿烟站在一侧,柳绿好奇的探头去看,正好从小门处能露出一个眼睛,她看见事情被解决后,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叫住老嬷嬷,说了什么,老嬷嬷摇头,但那个女人掏出一个簪子给老嬷嬷,老嬷嬷手脚极快的收好后,朝着这边来了。
“姑娘,”老嬷嬷走了过来,透过小门和阿烟说话,“赵氏说有话和姑娘讲,姑娘,您看……”
宫里的规定不许开冷宫的大门,老嬷嬷没看见外面女人的脸,只瞧见她的衣袖被微风拂过,飘逸翩跹,犹如仙女。
正当她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女子忽地微微弯腰,对上她的视线,秋瞳剪水,眉眼如画。
“赵氏?她要找我说什么?”
老嬷嬷其实见过阿烟几次,但如此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当即愣在原地。幸好她反应过来,赶紧回话道:“老奴不知。”
阿烟点头:“好,将她叫过来。”
里面,赵盈盈把孩子交给丫鬟,让她们回屋之后锁好门,她则是朝着这边来,边走还边整理一下有褶皱的衣裙,将碎发往而后拢,意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赵盈盈走过来后先是笑着和两位嬷嬷道:“说两句话。”
左右隔着大门,赵盈盈又不会跑出去,所以老嬷嬷们走的远了一些。赵盈盈弯着腰笑问:“你就是阿烟姑娘吧?”
这里关着废太子及其女眷,阿烟曾在宴席上见过太子妃,不是眼前人,那估摸着就是那位赵侧妃了。
“你认识我?”
阿烟回忆了一番,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此女。
赵盈盈笑容依旧:“没见过,但听过,下个月你就要嫁给王爷了。”
她这番话着实有点怪异,因为旁人提起齐誉,都会喊摄政王,而不是像她这样叫王爷。
“姑娘,你知道吗,若不是那年我落水,现在成为王妃的人就会是我。”
她眼睛眨了几下,边观察阿烟的神色边继续道:“可惜,命运弄人。”
接下来她又说了几件多年前的小事,全部都和齐誉有关。本以为会看见阿烟暴怒的表情,却不想她波澜不惊,甚至最后歪头问她: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赵盈盈怔愣,她怎么会不在乎?她怎么能不在乎?
“我还有事,柳绿,我们走。”
柳绿应了一声,走出去老远柳绿回头看,就见那个女人正透着小门看她们,眼神阴冷。
“姑娘,”柳绿抱着膀子,小声道:“我们快走吧,感觉这里的人都不太对。”.
赵盈盈回到屋里,连饭都不想吃,满门心思的收拾自己,将身上的衣裳换下,取了件颜色鲜亮的,还让丫鬟过来给她梳发。
“姑娘,怎么突然收拾了,是有什么喜事吗?”
可是关在这冷宫里,怎么会有喜事?
“一会有贵人来。”
镜子里映出赵盈盈的笑脸,唇角噙着期待的笑意,她取出胭脂水粉,细细的给自己上妆。
收拾好后到了吃饭的时候,但赵盈盈嘴上涂着口脂,她手里的胭脂水粉不多,口脂更是只有指甲大小,若吃饭就会被抹掉,所以她摇头道:“你们吃,我不饿。”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赵盈盈坐在半开的窗子旁,目不直视的盯着远处大门的方向。
今日她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那个叫阿烟的去找王爷哭闹,如此一来,王爷说不定会来见她。
警告也好,训斥也罢,只要见面,一切就都好说.
这头的齐誉正揉着额角,闭眼休息。旁边胡岩过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道:“王爷,阿烟姑娘派翠红送的吃食,还热乎着。”
齐誉嗯了一声,胡岩便将膳食取出,旁边有侍候的宫人按照惯例拿出银针要验毒,被齐誉抬手拦住。
“下去吧。”
“是。”
趁着齐誉净手的功夫,胡岩在旁边汇报道:“方才阿烟姑娘闲逛,路过冷宫,似乎和冷宫里的人说了会话。”
齐誉颔首:“说了什么?”
胡岩摇头:“保护阿烟姑娘的暗卫说,没呆一会就走了,便没多问。”
“宫里虽说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但还是要让暗卫多注意些,若是有不轨之人,立刻缉拿,可先斩后奏。”
“是。”
送来的大多是加了药膳的补品,清汤寡水的,胡岩不喜吃这种,便出去和郝仁他们一起吃肘子去了。
别说,同样是红烧肘子,宫里御膳房做出来的味道确实比外面好,胡岩自己就能吃一个肘子外加三大碗饭。
“李四,今天翠红来,你看见没?”
说话的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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