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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家主母,这些事你定就好。”他回答道。
晌午的吃食都是最新鲜的,还有一道油炸小河虾,通红的虾子吃起来嘎嘣脆,还有新鲜捕捞的鱼,直接清蒸,鱼肉细嫩清甜。
阿烟碗里是齐誉挑过刺的鱼肉,堂堂大历王爷,此刻还在一丝不苟的给她挑刺。
“够了,你也吃,”阿烟夹了一筷子排骨放在他碗里,齐誉嗯了一声,来者不拒全部吃掉。
齐誉太忙了,只有晚膳才能一起吃,难得的午膳时光阿烟多吃了半碗饭。
吃多了就容易困,没一会就睡着,庄子里所有人都像是被封了口似的,没人发出一点声响。
翠红腿脚不便,她指使柳绿将甜瓜洗干净后放在井水里。
待阿烟醒来后,便有一碟子切好的水果,吃起来凉爽赶走燥意。
大约是来了新环境心情跟着也愉悦,下午的时候阿烟带着人出门放纸鸢。
午后的日头有些晒了,阿烟就拉着齐誉躲在树下,看着几个丫鬟边放纸鸢边笑。
翠红负责指挥,柳绿和决明放纸鸢,小丫头们渐渐玩的高兴,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欢快的气氛让阿烟也跟着心情好,吃了两块齐誉递到嘴边的糕点。
只是今日风向有点怪,一会朝东一会朝西,不一会就将那只纸鸢吹的东倒西斜,最后直直的坠下。
柳绿大惊:“哎,我的纸鸢!”
决明属于话少的行动派,直接脚尖一点朝着纸鸢过去。只是来了一阵邪风,直接将纸鸢吹向茂盛的树冠,最后如同果子似的挂在了上头。
决明快步朝着树去了,后头传来脚步声,决明侧头,就见是李四。李四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决明,交给我。”
决明想起胡岩的提点,于是她停下脚步,让李四将纸鸢取下,上翠红面前献殷勤去了。
几个人的反应全在阿烟眼中,她心里有了定论。
下午返回王府,齐誉自然要去忙公事,阿烟懒散的靠在小榻上,笑着问翠红:“考虑的如何?”
李四来找阿烟,提出想要娶翠红的想法,阿烟没直接应下,只说要考虑考虑。
寻常人家都是主母随手一指便将丫鬟配了,阿烟深感翠红几人的不易,想问她们自己的意见。
之前翠红提过,说不想嫁给侍卫了,说怕像她爹似的回不来。但今天翠红神色松动了,低垂着眼眸红透了一张脸。
“王妃,我……”
难得让伶牙俐齿的翠红说不出什么,阿烟笑道:“我替你说,你是愿意的,对不对?”
李四对翠红一片真心,任劳任怨,之前翠红冷脸对他时,他也依旧对她好。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何况翠红本就对他有意。
翠红点头,阿烟拍了拍她的手道:“那我就做主帮你安排?”
翠红行礼后小声道:“全凭王妃做主。”.
八月份时,王府里添了一件喜事,李四和翠红喜结连理,府里众人摆了宴席热闹一番,二人拜过堂入了洞房,婚事便成了。
成了亲的翠红梳起妇人鬓,依旧在阿烟身边侍候着,有时候看见阿烟锁骨上的红痕,翠红意味深长的替阿烟整理衣襟,将其盖起。
日子一天天过,阿烟食欲好了不少,府医每天都来诊脉,说胎儿很健康。
阿烟心里越发的高兴,算算日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这胎儿算是稳妥,所以阿烟写信给南疆的王婶子一家告诉这件事。
没过多久就收到回信,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喜的阿烟看了好几遍。
京城铺子暂时交给翠红帮忙打理,她能力出众就算阿烟不插手也将铺子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账本都会对好,阿烟只需要最后过目便好。
秋日时分,正是蔬果成熟的季节,每日庄子都会送来鲜果,阿烟吃的都是最好的。
这天阿烟正在啃一颗桃子,就听见外头喊王爷。
“王爷,今个回来的怎么这般早?”
阿烟看了一眼窗外,竟然还天光大亮。
齐誉将官服换下,过来揽住女子的腰:“嗯,晚上想吃什么?”
阿烟食欲还算不错,晚上照旧吃红烧鱼和一些爽口青菜。齐誉嘴不算挑,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
待吃完饭,夫妻二人便在府里散步消食,待天黑之后一起休息。
不过连着几天都是如此,饶是阿烟也察觉出不对来。
这天吃完晚膳后齐誉去了书房,阿烟叫郝仁过来。
“朝堂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郝仁摇头:“没有。”
阿烟蹙眉:“那为何这几日王爷都回来的如此早?之前忙的不可开交,这会竟然闲暇下来,且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早。”
郝仁吞吞吐吐似乎想要说什么,阿烟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不让胡岩理你了!”
郝仁看中胡岩的妹子了,但胡岩死活不同意,阿烟拿捏着这点做文章,果然让郝仁变了脸色。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打听到,不如你告诉我,也免得我费心思。”
说着阿烟抚自己的肚子,道:“你也不想我太累吧?”
王妃是王爷的心头肉,只要她想知道,就没有打听不到的。郝仁想通了这一点后只能开口说出实情:
“最近王爷放权,很多事情都让陛下自己亲自处理,所以轻松不少。”
这话没明说,但阿烟明了,意思就是小皇帝已经开始收权了。
这就是齐誉早早回家的原因?
晚上入睡的时辰,齐誉额上浸了汗,他先是抱着阿烟入水,为她清理好之后才清洗自己,床单换了新的,二人身上的衣物也换了干爽的,这才躺下睡觉。
阿烟手指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打圈,思忱片刻后道:“你能早点回家陪我也算是好事,将来我们的孩子出世,更要你这个父亲在身边好好教导。”
齐誉是聪明人,自然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放心,是我让陛下开始全面处理政务的,阿烟,我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和孩子。”
其实齐誉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打算,只不过暂时不能告诉她。
听齐誉这样说,阿烟放心了,她乐得如此,这样能和他多相处。
有齐誉的陪伴,很多事情便可以忍受了。十月末时,阿烟的肚子已经盖不住了,加之日子越发的冷衣服增多,有时候坐下都得让人扶着。
齐誉照旧早早回来,有时候甚至只去早朝,下朝之后即刻返家。
原本那些害怕齐誉的朝臣们还想借此做什么文章,雪花般的折子往小皇帝的案桌上飞,全部被他压下。
十一月,京城下雪了。
“过了这个年,朕十七岁。”
明明年纪尚轻,但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且愈发的有帝王风范。有宫人来送吃食,说是徐太妃娘娘亲手做的。
送进来之后老宫人打开,就见是一碟子绿豆酥。
老宫人笑着道:“陛下,您爱吃的绿豆酥。”
这道糕点用料简单,但做工复杂,是小皇帝的心头好,隔几天就要吃上一碟。后来当了皇帝,便不可让旁人揣摩他的喜好,因此这东西也不怎么吃了。
如果是以前,小皇帝大概会兴高采烈的吃完,然后叫人告诉徐太妃他很喜欢,但现在……
小皇帝捏着鼻梁,脸上带了矛盾之色:“撤走。”
老宫人惊愕。
陛下这是怎么了?好像从上个月开始,陛下就对太妃娘娘不甚亲近,莫不是母子俩闹了别扭?
老宫人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便依照小皇帝的意思,将那碟子糕点撤走。
皇帝不吃或者剩下的东西,就全部便宜守在御书房外的宫人了。老宫人有个义子,他将糕点给义子吃了。
义子名叫孙小福,是老宫人给起的名儿,背靠大树好乘凉,没少沾老宫人的光。
糕点细腻美味,孙小福一口一个,喜滋滋的边走边吃。待一盒糕点吃完,孙小福才快步往前去,办自己的差事。
他走的急,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个老嬷嬷,孙小福赶紧弯腰作揖道歉,生怕得罪哪尊大佛。
老嬷嬷耷拉着嘴角,一看就不好相处,她视线扫过孙小福的唇角,忽地问了句:“方才吃了什么?”
孙小福不傻,可不敢说吃陛下不要的东西,生怕惹了旁人的红眼。他撒谎道:“旁人给的糕点。”
那老嬷嬷问:“什么糕点?瞧你嘴边有残渣,莫不是绿豆酥?”
什么酥不酥的,孙小福不懂,只知道好像是绿豆做的,于是胡乱的应付几句赶紧跑了。
这头老嬷嬷原路返回,直接禀告徐太妃道:“娘娘,陛下没吃绿豆酥,赏下人了。”
原本丰腴的徐太妃清瘦不少,瞧着尽显老态。她拧着眉头,面相瞧着更老。
“不是一次两次了,陛下好似有意疏远本宫。”
老嬷嬷劝解,道:“陛下渐年长,兴许是不喜吃那等甜食了。”
徐太妃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兴许吧。”
自打那之后,徐太妃又叫人送过几次旁的东西。有时是炖了一晚上的鸡汤,有时是一碟子她亲手做的卤菜,但毫无意外,全被老嬷嬷瞧见陛下赏人了。
徐太妃无法出宫,老嬷嬷也处处受限,抬出皇帝的名头才能出殿送东西,长此以往,俩人不免都有些泄气。
夜深人静,本来该敲木鱼的徐太妃心烦意乱,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说,会不会是陛下知道了什么?”
老嬷嬷安慰道:“不可能,这件事只有先皇和……,先皇没告诉旁人,陛下又如何得知?”
徐太妃心里乱的很,她道:“那若是摄政王知道?”
随后她自己否定这个说法,如果摄政王知晓,他早该告诉皇帝才是。
尽管老嬷嬷一直说好话安慰,可徐太妃总觉得不调查清楚心里不安稳,便让人注意皇帝的动向。
几天之后,总算查出些眉目来。
“你是说,陛下叫人传唤过荷叶?”
徐太妃大吃一惊,连杯盏都拿不稳,滚烫的茶水倾斜而下,顿时烫的她凄惨一叫。
“娘娘!”屋里众人赶紧围了上来。
徐太妃被烫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小皇帝的耳朵里,老宫人问道:“陛下是否要过去瞧瞧?”
徐太妃被禁足,但是皇帝可以随意进出探望母妃,之前皇帝还隔三差五去一次,但上个月开始,不知为何许久不曾去过了。这次徐太妃受伤,老宫人想,陛下怎么也得过去看看才是。
谁料小皇帝眉眼平静,淡声说了句:“叫太医过去就好。”
老宫人张了张嘴,只能说句:“是,陛下。”
“对了,摄政王可还在宫中?”
🔒107 ? 番外十六
◎婚后日常(九)◎
皇宫外的王府没修建好时, 齐誉就是在皇宫里住,小皇帝给他分了一个宫殿,离小皇帝的宫殿很近。
后来王府修建好,齐誉下朝之后也会去宫殿处理公务, 而小皇帝更是时不时的过去, 俨然将那里当成他的地盘了。
但近些日子开始,摄政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小皇帝想, 也不算是疏远吧, 曾经手把手教他东西, 现在全部让他自己一个人处理,不得加以他人之手。
也可以说成是历练。
上手之后进步的更快, 而他的好三哥,放手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了,现在更是将所有东西交给他自己处置。
原本小皇帝不觉得当一国之君难,但现在每天有看不完的奏折, 处理不完的政事, 若是一个不妥当,还会让朝中那群吹毛求疵的老臣们不满, 动不动就要死谏。
自打全盘接手之后, 小皇帝再也没休息好过,这才多久, 他衣裳就宽松了一寸。
当然,他也知晓摄政王的不易了。
有时候他想, 先皇做的这个决定可真英明, 毕竟他那些皇兄里只有三哥最靠谱。但有时候他又思索, 为何三哥任劳任怨呢?
直到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想到这, 小皇帝捏了捏阵痛的额角, 老宫人回复道:“禀陛下,王爷在的。”
“好,朕去找他。”
小皇帝到的时候,就见窗子半开着,而窗边立着齐誉,正低垂眼眸收拾书桌。
初冬时节,男人一身玄色长袍,明明老气横秋的颜色却被他穿出深沉稳重之感来。
细细想来,好似他有记忆起,三哥就是这般沉稳,随着时间变得愈发难以琢磨。
走了几步,窗边的男人听见脚步声,侧头看了过来。
小皇帝一时不知该如何表情,讷讷的喊了声:“三哥。”
三哥,摄政王,两个称呼分别用在不同的场合,但是此时此刻,在满园萧条之景下,他想喊一声三哥。
齐誉挥挥手,殿内众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只有小皇帝抬脚迈步进内,看着满室收起来的东西,忽地升起慌乱之感。
“三哥,你……你收拾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他办公之所,也是三哥教导他批改奏折之处,可谓承载了皇帝的成长和回忆,于小皇帝来说有特别之意。
现在,原本堆满奏折的桌面变得整洁,屋内所有摄政王的东西都被收拾好,忽地变得空旷起来。
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小皇帝压着唇没说,等待齐誉回答。
“臣妻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想着多陪陪她,往后这里不常来,所以将东西收拾一番。”
“这样啊,”小皇帝松了口气,露出几分笑意来,“三哥,那晚膳留在宫里吃,我们兄弟二人喝一杯。”
怕齐誉拒绝,小皇帝赶紧道:“三哥,你已经许久不曾留在宫内用膳了。”
算算日子,起码有几个月了。
小皇帝期待的看着他,半响之后,齐誉淡淡的嗯了一声。
晚膳就设在宫内,菜色十分丰盛,不过小皇帝没有吃饭的心思,有些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三哥,这杯敬你。”
一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兴许是喝的太急,小皇帝剧烈咳嗽起来,用衣袍捂住口鼻,过了会平静下来,才面带歉意的道:“喝的太急了。”
齐誉没说什么,只默默的为二人斟满酒水。
皇宫里的酒自然都是佳酿,香气扑鼻满口余香。温和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入,就像是给人注入勇气一般。
兄弟二人都沉默了,小皇帝又连着喝了几杯,脸色涨红一片,说话也含糊了一些,握住酒盏说句什么。
齐誉神色未变,但他喝酒的动作顿住一瞬。
“陛下从何处听来的?”
“这你别管,总归是经过调查之后确定了这件事,三哥,你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对不对?”.
冬日时节,时不时的就会飘上一场雪。
细小的雪花落地为整个皇宫镀上一层银白,像是将那些肮脏之物都洗涤干净似的,只剩下明面上的雪白无瑕。
黑靴踩过皇宫的青石板路,雪地里便留下一串脚印,寂寥又萧瑟。
直到出了宫门口上了王府的华盖马车,齐誉才淡声吩咐道:“先去茶楼坐坐。”
胡岩问:“王爷,需要告诉王妃一声吗?”
这些日子齐誉总是早早回去陪着,今日天色这般晚他还没回去,估计王妃会惦念。
“已经着人告诉了。”
车内都是酒气,熏的齐誉越发觉得头痛。
等去酒楼在雅间坐上一会,喝完一壶浓茶,这才觉得酒意散了。
不过回到王府,还是被某个鼻子灵活的人发现,凑在他面前嗅了几下道:“你喝酒了?”
回府之后还在花园里坐了一会,确定身上没有味道后才回屋,却不想阿烟的鼻子竟然这般灵敏。
“嗯。”齐誉没打算隐瞒,便将和皇帝喝酒的事情说了,末了他晦涩难辨的说句:“他已经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话,阿烟直接抱住他,柔声道:“事已至此,陛下知道也算是好事,兄弟之间隔阂消了才是正事。”
这也是齐誉所想。
既然小皇帝已经调查得知了真相,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出来时小皇帝喝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他喊三哥,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已经告诉宫人不许再让他饮酒了。”
阿烟轻笑:“好。”
不过随后她就干呕了两声,吓的齐誉立刻弹了起来,朝着外头喊:“叫府医过来!”
“没事的,”阿烟拦住大惊失色的男人,道:“就是闻不得浓重的味道,可能是被你身上的酒气熏的。”
齐誉低头嗅了嗅,他倒是没闻出来。
不过这天夜里,齐誉连着洗了三次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最后确保身上气味散去才回房。
床账散着,屋里烛火昏暗,依稀能瞧见帐内女子闭着眼睛。齐誉愈发的放轻脚步声,上榻之后将床帐放下。
“回来了。”熟睡的女子声音低低的,她凑过来要抱他,齐誉用枕头隔住。
“我身上凉。”
屋里有地龙,刚入冬的时候便开始烧了,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怕冷。
腹部隆起,夜里睡觉时候有些难受,齐誉总是能及时醒来,耐心温和的给她按压腿亦或者倒口温水.
过了一个春节,阿烟的肚子越发的大了,汤伯有些担忧,问府医道:“为何王妃的腹部比寻常妇人的更大?”
汤伯琢磨着,会不会是双生子?
府医捋了捋胡子,笑道:“王妃穿的太过厚实而已。”
不止穿了棉衣,外面还被齐誉披了大氅,只露出一张小脸,瞧着比怀孕之前圆润了几分,倒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了。
眼看着临盆在即,齐誉甚至连早朝都不去,只在家专心陪着她,按照府医的嘱咐,日日带阿烟出来散步。
若是她不想动,齐誉便亲自给她揉腿,让她能舒坦一些。
南疆王婶子他们也会时常给阿烟来信,还送来不少南疆人坐月子用的东西以及吃食。
“王妃,这是吃的?”柳绿捏着一截像是树皮的东西,寻思这能吃?
阿烟面色红润半躺在小榻上,屋里地龙烧的暖和温暖如春,甚至她穿着单衣都不觉得冷。手边是宫里赏赐的新鲜瓜果,阿烟吃了一块后笑着道:“是,熬汤用的。”
柳绿凑着闻了闻,惊讶道:“哇,还挺好闻,翠红姐,你闻闻。”
说着将东西放在翠红鼻子底下,却不想翠红面色一白,捂着嘴往外跑。
“翠红姐!”柳绿懵了,决明也一脸不解,倒是阿烟若有所思,吩咐柳绿道:“你去看看翠红,决明,你去将府医请过来。”
一刻钟后,本来在演武场的李四飞奔而来,满脸喜色的抱住翠红:“媳妇,你有了!”
翠红打他肩膀:“你快放我下来,小心孩子!”
府医笑呵呵:“月份尚浅,是要多注意些。”
李四这才将人放下,随后不错眼珠看着翠红,一直傻笑。
既然翠红有了,阿烟便让她先好好养胎,翠红不肯,说什么也要侍候着,府医说平日活动无碍,相反多动动对胎儿有好处。阿烟便没让翠红走,不过总是让柳绿多干活。
柳绿也不说累,她高兴的紧,觉得着偌大的王府添丁进口是好事,还整日琢磨替翠红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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