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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晒的热了,缓缓睁开眸子。
刚醒来?的姑娘,杏眸若含春水, 看什么?都温柔至极。她下意识的往旁边床铺扫了一?眼, 就?见早已被褥叠整齐了。
这几天齐誉一?直如此,和衣而?睡, 日升而?起。阿烟不明白, 他们?都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夫妻了,他如此拘谨做什么?。
从房里出来?,就?见院里胡岩在喂鸡, 郝仁在料理兔子。
“进山了?”她凑过来?问?。
郝仁笑呵呵的点头:“嗯,明日一?早就?出发, 所以我想着打野味料理好, 烤制半熟后路上方便?吃。”
现在天气?没那么?热了, 到时候用?荷叶包好直接挂在马车外面就?成,想吃的时候连带着荷叶一?起直接埋入火堆里, 熟的快还有荷叶的香气?。
“阿烟姑娘, 这些鸡怎么?办, 你走了它?们?自己在这能行吗?”
之前的小鸡仔早就?长大了, 而?且阿烟住的地?方靠近林子, 有更多的虫子可以供小鸡吃,比旁人家的家禽长的更加肥美?。
阿烟豪气?的挥挥手:“还有七只而?已, 让王婶子帮忙照顾,等过一?阵我们?回来?可以吃。”
阿烟姑娘还要回来??胡岩看向齐誉, 心道王爷知?道吗?谁料秦王正坐在院里看书,连头都没抬。
这是默许了?
胡岩觉得他认识秦王这些年,好像还是有点琢磨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和阿烟姑娘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
“阿烟,”就?在这时齐誉叫小姑娘,道:“麻烦你多做些驱蛊解毒的香囊。”
“好,”阿烟以为他要回去给开市的人用?,她还特意去找了王婶子,要了一?把草药,然后坐在院里和胡岩等人将草药磨碎。
“这样用?纱布将药粉兜住,再放入香囊里,比直接放草药来?的效果好,不过坚持的时间也短,大约十天就?没用?了。”
齐誉颔首:“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效果。”
有胡岩和郝仁的帮助,加上大志姐夫送来?的香囊,下午的时候就?将东西做好了。阿烟去做饭的时候齐誉将装有香囊的包裹交给郝仁,吩咐道:“叫他们?每人一?个,随身携带,切记,要将裸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遮挡住,只露眼睛。”
他问?阿烟了,阿烟说下蛊也需要媒介,比如碰到衣袖什么?的,蛊虫就?会悄声爬到皮肤里。但是如果衣服隔住,蛊虫虽然也能爬,不过要费些力气?。若是将这些药粉再戴在身上,基本不会中蛊。
“是,王爷。”
晚上吃完饭天还没黑,阿烟说了一?声去雀儿家就?走了。齐誉想起那个叫雀儿的女子,不由得蹙眉。胡岩见状赶紧道:“三哥,我跟着去看看吧。”
齐誉嗯了一?声,胡岩立刻大步跟了上去。
阿烟回村里几天了,不少?人得了消息还去她家和她说话来?着,但是雀儿一?次面都没露过。这次来?找她,是要回欠的二两银子。
“有人在家吗?”见院门紧闭,阿烟敲了几下。屋里似乎有人,但没人出来?开门。
阿烟唇角讥笑,知?道对方怕给银子这才?装没人。没关系,她有办法。
视线转了一?圈,就?瞧见栅栏里的一?头小羊,正好胡岩过来?,阿烟指使胡岩将小羊抱出来?。
“欠我的二两银子,就?用?这头羊抵了!”
这头小羊还挺肥,胡岩抱着都觉得沉,心想若是宰杀了,肯定不止二两银子的肉。
这回屋里终于有动静了,是雀儿娘推门出来?,喊道:“你干什么??抢劫?”
阿烟笑了:“哟,婶子,你耳朵是不是塞棉花了,之前喊了那么?多声都不应,抱羊就?听见了?欠我的二两银子赶紧给我,不给就?牵走。”
二两银子啊!雀儿娘心都在滴血,她哪里能拿出二两银子?阿烟不紧不慢的拿出欠条,道:“若是我将欠条交给官府,大概会判我赢,让我去你家随便?拿东西吧?”
雀儿爹也出来?了,只能咬着牙让阿烟将羊带走。
“小羊还没长开,不值钱。”雀儿也出来?,看着阿烟离去的背影小声道。
其实在阿烟回来?当天雀儿就?曾远远的看过,但她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心里嫉妒的冒酸水。
凭什么?阿烟能嫁个这么?好的男人?还乘坐华盖马车,穿着打扮也比之前华贵不少?,一?看就?是因为夫家富裕。
雀儿自问?不比阿烟差,怎么?就?找不到像齐誉这样的夫君?
眼看着村里适龄姑娘都订婚了,她家也着急,可是雀儿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之前她还喜欢平安,但是见过齐誉后,她都不将平安放在眼里了。
啪——
雀儿爹回身直接给了雀儿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直接跌倒在地?。
“扫把星!孩儿他娘,告诉隔壁村的屠户,下个月就?成亲!聘礼五两银子,其他都不要!”
“不行!”雀儿反应过来?,那个屠户上个月曾来?提过亲,长的膘肥体壮丑陋不已,她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
“爹,我不嫁!”
“轮得到你说话?老?子让你嫁你就?得嫁!要不是你,家里能损失三两银子和一?头羊?赔钱货。”
说完,男人转身回屋,雀儿趴在地?上痛哭,雀儿娘不知?所措,只能安慰道:“雀儿,屠户家境好,你嫁过去不愁没肉吃。”
“肉肉肉,我不吃肉,我宁肯一?辈子吃素,也要嫁个像齐誉那样的男人。”
雀儿娘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你疯了不成?阿烟容貌好,那男人想必也是个看脸的,再有,嫁踏实屠户知?根知?底,总比外嫁那么?远要好!”
不管娘如何说,雀儿就?是难受。但这些阿烟都不知?道,她喜滋滋的将小羊栓在家门口。
“王爷,我们?走的时候带这头羊吧!”
鸡太多带不走,但是这头小羊却是可以跟在马车后出发的。
小姑娘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腻的皓腕,一?张小脸带着灿烂的笑意,微微歪着头,浓密的睫毛颤颤,像是蝴蝶翅膀似的眨了几下,安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小猫似的少?女,娇憨可爱,又如院里开的最盛的那朵花儿,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胡岩在一?旁先插话道:“肯定不行啊,你要是喜欢羊,等回王府后随便?吃。路上带着它?不方便?,再有,王府也没地?方养这小羊。”
三哥爱干净,王府向来?也没什么?活物,只有院里种?的花花草草,还有精心饲养的几尾锦鲤。
像这样能吃能拉的玩意儿,三哥最不喜欢了,肯定不会让带着。
“好,”男人清冽的声音道。
胡岩:?
不是,三哥难道能忍受这玩意走一?路拉一?路?
胡岩震惊的张大嘴巴,旁边郝仁则是偷偷捅咕他,小声的道:“胡统领,你没觉得王爷现在越发的宠阿烟姑娘吗?好像她说什么?,王爷都会同意。”
胡岩皱着眉头思考:“有吗?”
他三哥是大历的秦王,怎么?会这般没有底线?而?且三哥之前一?直说带着阿烟姑娘只不过是因为同心蛊,那他应该言行一?致吧。
想了一?会没个结果,胡岩放弃了。
翌日天刚亮,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小羊被阿烟系在马车尾,用?长长的绳子拴住,这样它?跑的慢也能跟上。
路面不平,胡岩赶车也没那么?快,正好小羊能一?路跟随,只是到了晚上,小羊累倒了,半跪在那像是睡着了。
阿烟问?齐誉:“王爷,能不能让小羊上马车啊?”
齐誉沉默了片刻,阿烟赶紧接着道:“不在车厢里,就?让它?趴在车辕上行吗?我感觉它?好像走不动了。”
见齐誉似乎犹豫,阿烟扫了胡岩和郝仁一?眼,见俩人正在生火,她偷偷摸摸凑到齐誉身侧,用?手指勾他的大掌,握住之后小手指蹭来?蹭去。
这招十分管用?,杀伤力比一?句夫君还要强,阿烟屡试不爽。
果然,齐誉最终点头了。
少?女的手柔软的像是羽毛,扫过他掌心的时候带来?阵阵痒意。白日里已经吃过药了,可齐誉却觉得心跳快了几分。
后来?赶路的时候,胡岩一?歪头就?和小羊对上视线。
“咩咩~”
胡岩面无表情,只觉得老?话说的对:红颜祸水.
他们?晚上尽量找城镇休息,就?怕有之前的刺杀发生,白日里多赶路,争取早日回到大历。
但,谁都没想到,意外也会在青天白日下发生。
奔跑的马儿忽地?跪倒在地?,马车不受控制直接侧翻,而?车里阿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齐誉一?起扑向她,将她搂在怀里,用?掌心垫住她的脑袋。视线翻转,一?切事物都在眼前晃过,在阿烟才?有所反应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她趴在齐誉身上半点没受损,立刻关切的问?他:“王爷,你没事吧。”
齐誉淡声道:“无碍,你先下去。”
外头胡岩大喊:“三哥,是有人设陷阱!”
话音未落,齐刷刷的嗖嗖声,漫天箭矢飞来?,与此同时,还有不少?黑衣人出现。
郝仁大惊:“王爷,有刺客!”
阿烟也吓了一?跳,倒是齐誉慢条斯理的起身,让阿烟将重要的东西拿好。
外面铁器相击声不绝入耳,齐誉没像之前那样冲出去,而?是取出束带,将自己宽大的袖子缠好。
“王爷?”阿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镇定,过了会,就?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又来?人了?
阿烟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便?看见有一?行人武装整齐,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之前冒出的刺客厮杀在一?起。
“准备好了吗?”齐誉忽地?出声。
阿烟疑惑的啊了一?声,齐誉直接揽住她的腰肢,直接带她出了马车。外面胡岩早已经将马鞍准备好,“三哥,你和阿烟姑娘先走。”
齐誉扫过交战的双方,吩咐道:“留活口。”
“是。”
阿烟就?坐在齐誉的身前,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他一?只手握住缰绳,另外的一?只手抱住她,说道:“怕吗?”
阿烟刚要回答,马儿忽地?抬蹄狂奔,吓的阿烟闭上眼睛双手握住齐誉的胳膊。
头顶上似乎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阿烟睁开眼睛偏头看他,却见他依旧面容冷峻。
本来?是想直接骑马回大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乌云压顶,片刻后豆大的雨点往下落。齐誉勒马掉头跑,直接回到之前路过的一?个破庙避雨。
呼啸的狂风裹挟着雨点,破损的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庙里泥塑没了半边身子,上头的蛛网被风吹的乱颤。
若是阿烟自己在这,她定然是不敢的,幸好有齐誉。
火堆已经升起,幸好庙里有之前人剩下的木柴,这才?便?宜里俩人。阿烟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她抱着膀子坐在茅草堆上,肩头发颤,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齐誉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见她如此,他忽地?想到小姑娘皮娇柔嫩,又是一?口气?骑马狂奔如此远,那她的腿……
视线往阿烟的腿上落,果然在不自觉的抖动。
事实也确实如此,阿烟许久不骑马,大腿早就?被磨破了,可是她又冷又疲惫,暂时顾不上。
“阿烟,”齐誉叫她,阿烟抬头,就?见齐誉用?木棍支起一?个架子,他将自己的外裳脱掉挂了上去,在靠墙的角落里形成一?个屏障。
“天冷,你去里面将外裳脱下来?烤火,一?会就?能干。”
是这么?个道理,阿烟点头,往里面走,还拉了一?把茅草垫在地?上,她将衣裳脱下后只剩下小衣,抬头作势要挂到架子上。
齐誉已经留了地?方给她,但是她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直接将整个架子碰倒,哗啦一?声!
俩人之间隔着架子和火堆,齐誉闻声望过来?,正好看见少?女此刻惊慌的模样。
凝白的肌肤上还滴着水珠,漂亮的杏眸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清澈见底。桃红的小衣堪堪裹住窈窕的身材,显得她腰肢盈盈一?握。
穿上衣裳的姑娘看起来?纤细,但此刻透着饱满。
齐誉迅速低头只看着自己脚下,听着耳边少?女紧张的忙手忙脚,过了会,她叹息一?声:“王爷,我弄不好。”
这架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搭的,几根树枝就?撑起来?,但是散乱在一?起,她完全摸不到门路。
齐誉嗯了一?声,道:“你先将衣裳穿上。”
那次醉酒的小姑娘也脱衣服了,可情况特殊。但现在她清醒着,就?不该如此。
阿烟哦了一?声,又将湿冷的衣服穿上,冻的她一?哆嗦。幸好齐誉心灵手巧,直接将架子搭好,还告诉她比之前更稳固。
这回进展就?很是顺利,她将衣服搭在上面,齐誉则是又添了把火。衣料单薄,很快就?被烘干,但是她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想了想,将外裳套上,把小衣和裤子脱下挂好。
当那抹桃红出现时,齐誉的脸不受控制的轰的一?下红了。他偏过头不去看那个方向,可小姑娘走出来?,问?他:“王爷,你怎么?不烤火?”
她的鞋子都湿了,索性袜子也挂上去,脚丫踩着茅草,鞋子也放在火边。
外面大雨滂沱,屋里却安静温馨,穿着干爽的衣物,阿烟舒服的叹了一?声道:“要是有吃的就?好了,郝仁之前做的烤兔子不知?还在不在。”
齐誉侧身对着她,阿烟抱着自己的膝盖,歪头看他:“怎么?了?”
余光能瞥见少?女的玉足,肌肤白的像是羊脂玉,指甲修剪的圆润可爱,透着樱花般的颜色。
齐誉闭眼,神色如常道:“烤兔带了,一?会就?能吃。”
谁能想到胡岩收拾马的时候,直接在马鞍旁放了个兜子,里面有烤兔等干粮和水。
也幸好如此,阿烟馋的都要流口水了,眼巴巴的往火里看:“王爷,在哪里啊?”
她捡起一?旁的棍子,在火堆里扒拉一?会,不成想一?块木炭直接掉在一?旁,迸溅出的火星子落在她脚背上。
“啊!”
女子的惊叫声让齐誉迅速转身过来?,长腿跨开一?步朝着她走来?,半蹲在地?上查看伤势。
凝白的脚背上被烫红了一?片,她本来?大腿上就?磨损刚抹了膏药还未起效,如今脚上也带伤,让阿烟新月似的眉耷拉着,有些伤心的道:
“倒霉事都凑在一?起了。”
“有药吗?”齐誉别开目光看地?上,问?她。
“有。”阿烟拿出膏药,自己剜出一?块涂抹在脚上,齐誉不好看她的足,就?去拿火里的烤兔。
耳边是少?女委屈的声音:“这膏药只能治疗外伤。”
齐誉手上,身上都是伤,有时候没药就?挺着,清理伤口让它?自然痊愈。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受伤有什么?大不了,可现在他已经在琢磨王府里的祛疤膏还在不在了。
小姑娘爱美?,定然是不想留疤。
袜子干的快,阿烟先穿好,还回去换好小衣。齐誉总算是松口气?,可以抬眼看她了。
“吃吧,”他将烤兔子分割好,摆放在她面前。
吃完后俩人就?地?休息,待雨停了再走,估计胡岩他们?也快赶来?了。
外面天色浓黑如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阿烟吃饱喝足后困了,就?倒在草垫子上睡着了。
齐誉没有困意,他手边摆放着长剑,若有什么?事,可立即拔剑。他盯着棚顶,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和少?女均匀绵长的呼吸。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全新的让他沉醉的感觉。
是什么??齐誉说不出。
面容冷峻的王爷,难得的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过了会,外面雨势好像小了不少?,但轰鸣的雷声震耳,他睁眼看不远处的少?女,就?见她被吵的睡不安稳,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齐誉起身,把烤干的外裳盖在她身上,却不想一?低头看见她睁眼了。
“打雷了,”她扁着唇,脸色有点白,“我怕。”
手指勾着齐誉的衣裳,不想让他走。
她长的娇小,蜷缩起来?更显楚楚可怜。何况外面雷声大作,天边时不时的划过闪电,更显惊心动魄,吓的她颤了身子。
“嗯,”齐誉当真没走,阿烟心里的惧怕散了大半,拉着他躺下,往他怀里去。
如今已经入秋,天气?自然是冷的,何况外面狂风大作更是冷的惊人。男人身上热的像是暖炉,阿烟满足的蹭他的胸膛,还抓着他的胳膊,让他环住自己。
齐誉身子发僵,外面又一?阵雷声,吓的她直接埋头在他胸前,他僵硬的拍了拍她,示意没事。
阿烟闷声闷气?的道:“已经秋天了,怎么?还下雨打雷呢。”
“秋雨。”他道。
低矮的稻草上,男人半靠在墙壁上,少?女双手环住他,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上。
过了会,雷声依旧还在,她抬起头看他,一?张小脸依旧惨白。
齐誉抿了抿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捂住她的耳朵。隔绝了声音,阿烟借着火光看齐誉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如海似的,让她沉溺其中。
鬼使神差般,阿烟微微欠起身子,去触碰他的唇。
那日他同心蛊发作,她就?是这样安抚他,最后被他抱着不知?亲了多久。
很奇异的感觉,有点舒服。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齐誉愣神。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全身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像是小鸡啄食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碰触他的唇。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齐誉想起他曾做过的梦。他暗自唾弃自己,明知?不该和她如此,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也想亲她。
“阿烟,”他呼吸重了几分,捏着她的下巴止住她的动作,声音低哑的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少?女的嘴唇形状饱满莹亮,漂亮的像是熟透的樱桃,勾着人采撷。齐誉看着红唇一?张一?合道:“我喜欢这样。”
天边闪电划过顿时亮如白昼,阿烟见男人的眸子却晦暗不明。他手指越发的用?力,捏的阿烟下巴都疼了。
啾——她又上前啄了一?下,在雷声来?临时缩回他的怀里。
“王爷,喜欢吻你。”她贴着男人的胸膛,感觉到他心跳如雷。片刻后,身子忽地?一?沉,他侧过身压住她,喉结上下滑动。
“阿烟。”齐誉低低的叫了她的名字,阿烟张嘴想要回应,可声音被吞入腹中。
阿烟闭着眼睛,觉得从触碰的地?方开始,有舒适的酥麻感扩散开。
外面狂风暴雨,破庙里却是另一?番光景。直到许久之后,阿烟有些上不来?气?,他才?停下,用?粗粝的指腹去擦拭她唇角的莹亮。
小姑娘早就?瘫软成一?滩水了,眸光微亮,勾着他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
火堆灭了,只剩下零星的火花时不时发出一?声响。昏暗的环境里总是能扩大人的欲。齐誉捏着她的手收紧,克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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