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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母亲

作者:泠莫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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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宠妃想摸鱼》最快更新 [lw77]

清思殿内依旧是香烟袅袅,经忏声声。www.chuangyiwx.com

莫渝今天又把《心经》给抄了一遍,写得比上次要快。

太后看着她抄完的经文,淡淡地微笑道:“你今日这字写得可是急了些。听说皇上昨晚带你去露华宫了?”

莫渝的脸微微一红:“是。”

“也难为你,这会儿还愿意来陪哀家说话。”太后笑着抚过纸上墨迹已干的字,目光却仿佛透过了纸页,落在远处,“深得皇上宠爱,难免会疏忽其他事。”

莫渝见她脸上显出不易察觉的哀容,心想她被赐浴露华池的事,怕是勾起太后对沈贵妃的回忆了。

沈贵妃深得先帝宠爱,听说先帝曾连续十日只临幸她一人,以至于太后当年几乎日日独守深宫。

也幸好,由于李怀璟不常进后宫,那些为数不多的妃嫔们在莫渝穿书过来前就一直没被临幸过,几个位分低的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基本上属于平日里没什么事做的后宫打工人,虽然偶尔也会有争风吃醋的情况,但好好给她们发工资就行。

争得最厉害的也就是赵皇后与周淑妃,这两人说到底,其实就是在争那个皇后的位分,而非为了皇上的恩宠,只是周淑妃与李怀璟相对关系亲厚。

莫渝又是知道结局的,这让她在与李怀璟互相产生感情之后,对后宫其他妃嫔的愧疚心要小上许多。

可太后应该是对先帝有情的。

当先帝与沈贵妃在露华宫恩爱缠绵时,太后就只能在枯寂的长夜里,数着更漏一声声滴到天明。

莫渝忽然觉得,太后将幼年时期体弱多病的李怀璟交给沈贵妃代为抚养,是不是另有隐情?

比如说,因为沈贵妃得宠,将病弱的孩子送她代养,才能让先帝多留心几分,不至于像先帝那位皇次子李宸钰那般夭折。

事到如今,当年种种已然不得而知了。

莫渝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只静静地站着。

太后见她低着头不作声,又温和地说道:“莫昭容向来心思细巧,想必懂得哀家的意思。”

后宫妃嫔向来与前朝牵涉颇多,太后今日叫她来说了这番话,无非就还是让她劝狗皇帝要雨露均沾罢了。

莫渝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又道:“清思殿内今日点的,似乎不是檀香?”

“你的鼻子倒灵。”太后笑道,“淑妃昨日来过,带了些五真香来,说是用了檀香、沉香、乳香、降真香、藿香五味香药,配以白芨调味。哀家闻着觉得这合香要比檀香好些,也更适合礼佛,就换上了。www.haomiao.me”

“淑妃娘娘对太后可谓是一片孝心了。”莫渝笑了笑。

原来是周淑妃向太后告的状。

说话间,莲芷姑姑端茶过来,笑道:“太后同昭容聊得开心,又该忘了时辰了。”

太后望了眼窗棂,见暮色四合,也笑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上次留你留得晚了些,结果就出了那样的事,哀家心里也担心得很。”

“是妾身一时大意,让太后担忧了。”莫渝有些过意不去。

“你早些回去吧。”太后看着她,忽又无奈一笑,“虽已至初春,这外头还是冷,莲芷,去把哀家那条白狐毛的围脖取来给莫昭容。”

莫渝起初还不懂,就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根处,忽地大窘,忙接过莲芷姑姑递交给她的围脖围上,称谢道:“谢太后娘娘恩赏。”

辞别太后,从清思殿出来,莫渝感觉自己今天一直在丢脸。

难怪脖子被衣领碰到的地方会刺刺痒痒的,都是狗皇帝干的好事!

她想立刻找李怀璟算账,就是不知他今晚会歇在何处。

回到猗兰殿,李怀璟居然就坐在殿内,面前的圆桌上已摆满了各色菜肴,他却没动,似乎在等她回来。

“皇上来妾身这儿,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莫渝看到他之后反而不生气了,就觉得高兴,“为何不先用膳?”

“嗯,等你。”李怀璟很是自然地应道,见她解下那条白狐毛围脖,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只让她先与自己用膳。

等吃完漱过口,宫人们将碗筷撤下,李怀璟挥退众人后才问道:“太后找你过去,为难你了?”

“没有。”莫渝摇了摇头,“就是昨日淑妃去过太后那儿,所以才叫我去嘱咐了几句。”

“她对你倒是挺好。”李怀璟的语气冷了下来。

莫渝认真地说道:“太后对妾身好,也是因为妾身是皇上的妃子。”

“那条父皇赏她的白狐毛围脖,也是她赐给你的吧?”李怀璟细细打量着她。

就像当初她赐给周柔仪那支金步摇一样,惯会用这些手段。

莫渝几次三番地在他面前说太后的好话,难道也是成了她那边的人?

莫渝听他说到那白狐毛围脖,才不管他心中猜忌,有些赌气似的指着自己脖子一侧道,“三郎害妾身丢了好大的脸,可要对妾身负责。”

哪有人像她这样一边生气一边撒娇的?

李怀璟闻言微怔,朝她脖子上看去,就见有一块浅红色的不规则圆斑。

不是很明显,但像太后那样历经过的人,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了。www.lingganwx.com

李怀璟不禁暗嘲自己这疑心病也太重了,莫渝和他分明有更需要一起向外人保密的事,又怎么可能会成太后的人。

他朝莫渝靠近了些,笑问道:“你想要朕怎么对你负责?”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耳朵,莫渝觉得一阵酥麻,侧头看去,就见李怀璟非但没有半点歉意,似乎还有想将这个痕迹变得更深的意图,忙跳起身来闪到一旁:“饭后立刻运动对身体不好。”

“你说得很有道理。”李怀璟脸上笑意更盛,又问她,“朕今日派人送了些东西给你,还喜欢吗?”

“三郎对妾身有心,妾身自然喜欢。”莫渝的眼睛忽地一亮,拉着李怀璟往小书房去,“对了,三郎跟我来。”

李怀璟跟着她绕过博物架,就看到书房墙上原本的挂画被换成了一幅字,正是他前两日新写的。

裱好的挂轴上写有八个笔势潇洒的大字: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莫渝指着那挂轴笑道:“妾身最喜欢的是三郎写的这幅字。”

李怀璟道:“朕觉得《猗兰操》的歌辞很适合你,你又恰好住在这猗兰殿。”

“妾身也很喜欢后面那句:君子之伤,君子之守。”莫渝回眸看他,“若是淑妃,定会取琴来相和一曲《猗兰操》,可惜妾身愚钝,什么都不会。”

“柒柒既擅骑射又颇通诗书,若是愚钝,那天底下就没有心思灵巧之人了。”李怀璟搂住了她的腰,“淑妃的琴技虽好,却不及柒柒对朕情深意重。”

“谁对你情深意重了。”莫渝羞得轻啐一声。

她在这里融入原主的身份还算是比较成功的,但李怀璟知道,她在被惹急了的时候就会开始用“你”啊“我”啊之类的乱说一通。

李怀璟活过一次,前世就不太介意别人对他用什么称呼,何况知道莫渝是穿书来的,更不曾用这些古板的礼仪约束她。

只是她自称“妾身”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带一点轻轻的鼻音,唤他“三郎”的时候亦是如此,有些毫不做作的娇嗲之感,很是可爱。

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惺惺作态,而是骨子里天生就带有的纯洁与可人。

他很喜欢听莫渝这样说话。

“是朕对柒柒爱不释手。”李怀璟从书架上取了本兵书,拉着她到软榻上坐着,夜间闲来无事,打算看会儿书打发辰光。

莫渝在一旁作陪,看着他那侧脸出了会儿神,又觉得有些无聊,就自己去取来纸笔,伏在软榻中间那张小几上涂画起来。

她用的不是毛笔,而是之前让夏守义去找黑铅,也就是石墨,磨成长条后用木片夹住,做成简易铅笔,用起来比较习惯。

但莫渝其实不能算是会画画的,那纸上被她画了一堆火柴人,唯一认真画的东西是以李怀璟为参考的玩偶稿图。

“你在画什么?”李怀璟说是在看书,其实一直在看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她。

“没什么!”好像做坏事被戳穿似的,莫渝惊得把画了大半的图给揉成了一团,不让他看。

李怀璟也不戳穿她,忽想起一事,对她道:“刚才你提到淑妃,朕倒忘了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莫渝将纸笔往身边的隐囊下顺手一塞,朝他横睨过去,“和淑妃有关?”

“不算和她有关。”李怀璟听出她话中隐隐的醋意,笑着去握她的手,“是你的母亲叫人递了折子上来,皇后病着,这事就交给了淑妃,淑妃又来和朕说。朕已允了你的母亲七日后入宫来看你。”

“真的?”莫渝惊喜道。

“朕骗你做什么?”

莫渝当即起身谢恩:“妾身多谢皇上。”

李怀璟看她面露喜色,奇怪道:“照你的意思,原主的母亲和你应该不是真正的母女,你怎么高兴成这样?”

“唔……”莫渝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苦思好一阵之后才想出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可能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加上这身体本身,就算心里再怎么否认,也还是断不了血脉亲情,所以肯定还是会有影响。”

李怀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朕?”

“嗯?”莫渝感觉自己今天总有点反应迟钝,“妾身不懂三郎在说什么。”

李怀璟笑着又去拉她的手,一起往卧房去,对着守在外头的汪华道:“朕今晚宿在猗兰殿。”

汪华忙唤宫人入内为皇上更衣,李怀璟却让宫人们将寝衣留下,打发他们先散去睡了。

卧房门口饰有璎珞串珠的帘幔被放下,逶迤拖地。

那寝衣是交给莫渝的,李怀璟见她抱着衣裳发愣,笑问道:“替朕更衣?”

“哦。”莫渝愣愣地应道,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她还没脱过男人衣服,扯开那条饰有金环的腰带后,就去解他穿着的柘黄圆领袍领口上的扣子,动作间有些毛手毛脚,看上去就像她很心急似的。

李怀璟没料到莫渝会如此主动,反倒有些失措,叫住她道:“朕自己来吧。”

莫渝猛地反应过来,讪讪地缩回手,在妆台前卸下自己戴着的发簪首饰,又红着脸躲去屋内摆着的嵌珐琅紫檀屏风后换了寝衣。

等她出来后,李怀璟正将头上的玉冠取下,抬手时竟微微皱了下眉。

“三郎怎么了?”莫渝过去顺手接了发冠摆在妆台上。

李怀璟解开穿在里头的亵衣,给她看自己的肩膀,哭笑不得道:“柒柒的牙也挺利的。”

莫渝抬眸瞧见他肩头上齐齐整整两排牙印,附带几道令人想入非非的绯色指痕,延伸至后背,不禁汗颜:“呃……那个药膏,帮三郎抹点?”

李怀璟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跨入拔步床。

念及莫渝昨夜劳累,李怀璟只是与她温存一番,相拥而卧时对她道:“朕原想再晋一晋你的位分,但你入宫时就被封了嫔位昭容,已是不妥。若要名正言顺封你为妃,就只有……”

妃嫔入宫若要晋封,就只有等到怀上龙胎诞育皇嗣的时候,但莫渝现在又不想孕育子嗣,最多就只能多给她些赏赐与实权。

莫渝将头靠在李怀璟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开口道:“妾身不在乎什么位分。”

李怀璟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用力一挣,竟翻身而上。

莫渝用左手支起自己的上半身,黑发如瀑落在身侧,纤细的指尖点在李怀璟坚毅的薄唇上,缓缓往下滑去,覆在他的心口。

烛火轻轻摇曳,在拔步床的轻纱帘幔上投下缱绻的影子。

她轻语道:“我要你心里只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猗兰操》为孔子所做琴曲,也名《幽兰操》。【东汉】蔡邕《琴操》:猗兰操者,孔子所作也。孔子历聘诸侯,诸侯莫能任。自卫反鲁,过隐谷之中,见芗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譬犹贤者不逢时,与鄙夫为伦也。”乃止车援琴鼓之云:“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所定处。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自伤不逢时,托辞于芗兰云。-“兰之猗猗,扬扬其香”等句,出自《猗兰操》歌辞,为韩愈补录轶文。《猗兰操》【唐】韩愈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释义:兰花开时,在远处仍能闻到它的幽幽清香;如果人们不去采摘兰花却好像它仍然佩戴在身上,对兰花本身有什么损伤呢?如今政局大变,为什么竟是这样呢!日复一日啊年复一年,我依旧行走四方。看到隆冬严寒时,荠麦却正开始茂盛地生长,一派生机盎然。既然荠麦能无畏寒冬,那么不利的环境对我又有什么影响呢?荠麦在寒冬生长茂盛的特性,是它所特有的。君子在世间所遇到的困难,也是他所可以克服的。一个君子是能处于不利的环境而保持他的志向和德行操守的啊。-汉代未央宫的猗兰殿之名应是从《猗兰操》而来。兰花也象征着高洁典雅、坚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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