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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总是过客多

作者:沉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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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皖韬自小生性恬淡柔善,自知注定做不成甚么大事,族中长辈也不指望他光耀门楣,所以也未曾对他的性子加以干涉。www.wxzhihua.com

于是在仕途上毫无志向且家财万贯的陈皖韬爱上了游山玩水,他喜欢这种行走在路上的感觉,他想要游遍大晟的山河,感受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若是可以,他还想要离开大晟,去边疆周围的国土看看。

谁知偏在路上遇见了廖释臻。

拒绝廖释臻、离开廖释臻恐怕是他此生做过的最心狠果决之事了,尤其是看着对方满脸的泪痕,若是按他以往的性子,断然是再也说不出拒绝之话的。

但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心软。

若是他心软了,廖家那两位老人惦念的子孙后辈该当如何?

廖释臻处事素来随心所欲,从来不曾瞻前顾后,自己比他年长一些,是以更应当比他想得长远。

人走在路上自会遇见无数人,有些人打声招呼便分道扬镳,有些人同行一段路程之后也会各自离开,过客,是行路之人最不缺少的伙伴。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廖释臻注定只是他的过客,倒不如就此一别,此生不复再见。

陈皖韬甩开廖释臻的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夜色,悠悠道:“你年岁尚小,许多事考虑得不甚周全,因此还是听你爹娘的安排为好,你我之间的事,你……便当做了一场梦罢。”

窗外的夜空中,秋月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圆,但依旧是亮的,只是这亮光送来的不是暖意,而是清冷的萧索之感。

陈皖韬叹息一声,继续道:“你爹娘本就是老来得子,素来对你宠爱备至,也到了你回报他们的时刻,所以,阿臻,你的梦早该醒了,梦醒后,生活依旧,回去罢,过你该过的日子。”

廖释臻猝然跑过去,双手抓着陈皖韬的肩膀问:“什么是我该过的日子?你告诉我什么是我该过的日子?”

他双眼猩红,热泪滚滚而落:“为什么我廖释臻该过的日子不是我想过的日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弃?韬哥,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放弃?为何我们不能一起过我们的想过的日子?”

陈皖韬见他这副模样,内心凄然,即使肩膀被他抓疼了也任由着他。

“阿臻,”他抬起双手,捧着廖释臻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人的一生不止为自己而活啊,你的爹娘还在身后期盼着你,你还年轻,却已然成人,是时候该扛起家族的担子,人生在世几十载,多得是身不由己的时刻……”

他手指轻微发颤,声音也似乎在哽咽,廖释臻的眼泪仿佛带着无与伦比的热量将他的手烫得生疼。www.renshengyd.com

停顿片刻,他悠悠吐出一口气,还是道:“你该接受命运了……”

廖释臻抓着他的肩膀,赤红的双眼凝视着他,哭喊道:“我不!我不!谁说人生不是自己的?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你我也必须得到,韬哥,你就让我跟着你,你去哪都行,你只要让我跟着你就行,韬哥……”

他抽了一下鼻子,继续道:“生而为人,先有自己,才有族人,韬哥,无论你同不同意,无论我回去也好,跟着你也罢,此生我廖释臻定然不会如爹娘所愿娶妻荫子的,所以,你不如让我跟着你……”

陈皖韬正欲再说些拒绝的话,窗户边忽然出现一个人的脑袋,吓了廖释臻一跳,然而即使自己被吓到,他也未曾忘记将陈皖韬护在身后:“你,你要干什么?!”

李谨行冷冷看他一眼,翻了个身进入房间。

站好之后,他微微一顿,犹豫着是否要行礼,恰好看见陈皖韬在廖释臻身后朝他摆了摆手。

“可是有何发现了?”

李谨行瞥一眼廖释臻,欲言又止却不言自明。

陈皖韬拨开身前的人,走近他:“说吧。”

李谨行便凑到他耳边道:“方才截获了一只信鸽,身上带着一封密函。”

说着将密函塞进陈皖韬手里。

廖释臻在一旁大呼小叫:“你凑那么近做什么?韬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从窗子里翻进来?”

陈皖韬手里攥着密函,方才悲凉的情绪被李谨行的闯入及时中断,他淡淡看向廖释臻,说道:“廖公子,你先出去罢。”

“廖公子?”廖释臻大骇,“方才屋里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你还唤我阿臻,为何现在他进来之后我的称呼便成了廖公子?你们究竟是何关系?”

他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李谨行,难以置信道:“莫不是你当真与他有些什么?!”

李谨行肃然未动,等待着命令。

陈皖韬叹一口气,没有回答廖释臻的质问,朝李谨行抬了抬手。

廖释臻疑惑地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忽然间,李谨行飞速接近自己,就在他反应过来转身欲跑之际,后颈处传来一阵痛击,他双眼一黑,再度昏倒过去。

门外的安子听见屋内传来一声重重地钝响,马上敲门道:“公子,可是有事?”

“无事,你进来。”

安子听令进去后,陈皖韬道:“再开一间房,将……”

他指着躺倒在地的廖释臻:“将此人挪过去歇息。”

“是。”

安子依令将人挪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陈皖韬和李谨行。

他在烛光下展开密函看了,然后问:“可知信鸽是哪家的?”

李谨行恭敬行礼道:“白身黑尾,应当是……”

他犹豫着是否要将话完整的说出来,陈皖韬却站在窗边,望着月光,没等他说完便悠悠道:“倒是小瞧了他们,如此也好……”

李谨行默然不语,低头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片刻后,陈皖韬道:“将密函按原样封好,放信鸽离开。”

“是。”得令后的李谨行本应离开,却在屋内踟蹰。

陈皖韬便问道:“还有事?”

李谨行薄唇微抿,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问:“是否要将廖公子连夜送回去?”

“不必了,”陈皖韬摇摇头,“让安子再送一碗药进来,你可以退下了。”

“是。”李谨行躬身行礼,找到安子后将一颗糖放在他手里,嘱咐道:“药苦,你记得待公子喝完药后将糖给他。”

安子满口答应:“您放心吧,不会忘记的。”

等到安子熬好药端上楼,路过廖释臻房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吓得安子手里的药差点儿撒出来。

他本想定一间远离陈皖韬的房,可谁知天公不作美,偏偏只剩下隔壁的一间上房是空着的,安子没办法,只能定下房间将人安置进去。

好在陈皖韬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不然他可要恨死这个人了。

安子稳住手里的药,调侃道:“我说这位公子啊,大晚上的您也早些休息,别再打扰我家公子了……”

廖释臻盯着他手里的药,猛地问:“韬哥为何要喝药?”

“自然是生病了,不然谁爱喝这苦兮兮的药汤子?”

安子看着廖释臻,眼里的嫌恶愈发明显。

虽然他不知道他家公子与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若不是此人穷追不舍,他家公子哪里需要带病在路上奔波,如今这人还傻兮兮地问为何吃药。

当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他瞥了廖释臻一眼,迈步继续往前走,哪知还未走出一步便被人挡住。

“您要做甚么?!”

廖释臻不回答他的问题,抢过药碗,叩门道:“韬哥,是我,你生病了?”

陈皖韬在房内怔愣片刻,无奈道:“进来罢。”

门打开,廖释臻在安子要跟着进来之前将门关上,气得安子一边想要拍门一边又怕引起旁人注意,因而只推开一个门缝问道:“公子,可需我进去服侍?”

不待陈皖韬回答,廖释臻直接道:“我来服侍便好。”

安子却依旧问道:“公子?”

陈皖韬揉着眉心:“你退下罢。”

安子得令离开,心里对廖释臻的嫌恶又多了几分。

这人怎么死皮赖脸的?

房间里,廖释臻双目灼灼地看向陈皖韬:“你生病了?”

“嗯。”

陈皖韬伸手欲端药碗,廖释臻的手却往后一撤:“生了什么病?何时病的?我为何不知道?”

“廖公子何曾心思细腻过?”陈皖韬命令道,“速速将药给我。”

廖释臻回忆着遇见陈皖韬之后的种种场景,忽然悟道:“原来你一早便病了!”

他心虚地将药碗递到陈皖韬跟前,却在对方即将接过去之前又收了回来。

“韬哥,药苦,你最受不得苦味,我来喂你。”

“你喂我药便能不苦了?”

“自然是不能,”廖释臻从怀里掏出一块散发着琉璃色泽的糖,“韬哥,你可还记得这个?”

陈皖韬沉默不语地将药碗抢过来,淡漠道:“不记得了。”

说完,他将一碗苦药悉数灌进肚里,就在他急忙找水的时候,手臂被人从身后一拉、一拽,旋即便转进廖释臻怀里。

陈皖韬推着他:“放开!”

廖释臻却紧紧地抱着他,一手托后脑一手搂腰,趁他说话的间隙低头深吻。

琉璃色的糖在口齿间游荡,顺着娇软的舌头你来我往,你送我迎,任陈皖韬如何推拒,廖释臻都能将糖送入他口中。

直到陈皖韬有些气息不稳之后,廖释臻才松开他。

回味着方才的吻,他有些不甘,有些幽怨,又有些喜悦:“现在可想起来了?”

陈皖韬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只说了两个字。

“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廖释臻:“魂牵梦萦,软糯芬芳,还带着些草药的苦味,倒也别有一番滋味。”陈皖韬:“出去。”安子:“你可真是不要脸!”李谨行:“……”*莫松言:“萧哥,还是咱俩好,不像他们,搞什么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戏码。”萧常禹默默盛了一碗山药枸杞羹:“多吃点。”莫松言:“……”如此看来我们的进度似乎有点慢?*宝子们,干眼症除了滴眼药水还有别的法子治吗?嘤嘤嘤,旎旎的眼睛好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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