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虽说有这个插曲,但生活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www.haohanxiaoshuo.com
莫松言早就看明白了,人生在世,永远会有各种困难在你志得意满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
但是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得咬牙站起来继续奋进?
都说“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这句话没错,但是中间少了一个关键因素。
生命不息,磨难不断,奋斗不止。
这才是完整的表达,否则生命不息,躺着不就好了?
以莫松言的经历来说,躺是不可能躺的。
上辈子他就奋斗了二十多年,穿越过来依然还得奋斗。
他自己倒是对此持乐观态度,人生嘛,不就那么点事,冲就完了。
作品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内心,因此他的很多段子都是具有积极向上意义的,许多人听后放声大笑之余还会受到些启发和激励。
没人喜欢愁眉苦脸怨声载道的人,所以来韬略茶馆听他说相声的人越加得多了。
从前偶尔会有东阳周围郡县的人来,到如今则是每日都会有隔壁郡县的人光临韬略茶馆。
来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仪态雍容的公子,乘着马车来到此地,因为路途遥远,他们很少有当天来回的,向来都是在客栈住几日再回去。
白天来韬略茶馆听相声,挥金如土;晚上又被新结识的当地公子拉去各种地方消遣,一掷千金。
另一类人则看起来朴素得多,从脚下的鞋子来看应当是走过来的,他们也不会当天来回,但住客栈又太贵,于是衣裳便穿得很厚,似乎是做好了夜宿街头的准备。
他们赏钱给得少,最关键的是从早到晚,只要莫松言有演出,这些人便会进来站在最后边看。
神情极为认真。
偶尔,他们还会在莫松言下场后与他聊几句。
莫松言对他们的目的有些猜测。
一个营生能赚钱,自然少不了其他人想来分一杯羹。
对此,莫松言表示:欢迎!太欢迎了!
如果有个能很快入门的人,他就能从单口相声转成双口相声,保不齐某日还能转成群口相声。
他当真需要有人与他一起壮大说相声的队伍。
但是相声这门艺术虽说门槛低,会说话、勤练习就能学到不少,但练习的时候则是相当辛苦,一般人很难坚持下去。
君不见他从小练口条的时候,嘴里长年累月都是被石头子磨破的伤口。
所以萧常禹吃东西一皱眉他就猜测对方嘴里破了,这都是经验之谈!
萧常禹含的还是圆珠子,他幼时含的那可是见棱见角的石头子儿,更考验面部肌肉的控制力,一不小心嘴里就被扎破了。www.huoliwx.com
再者,这一行前期学艺的时候当真是一分钱也不挣。
这一般人谁能坚持得住?
很少。
所以,对于那些有心想学的人,莫松言心里是欢迎的,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藏活的样子。
常言道“容易得到的总是不被珍惜”,学技艺更是如此,轻易就能拜师,徒弟肯定不会多努力。
这群人年岁各不相同,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莫松言对此倒是觉得无所谓。
孔夫子云:有教无类。
只要认真学,他倒是不介意徒弟比自己年龄大。
年长之人有年长之人的长处,年幼之人也有年幼之人的长处,年龄从来不是收徒标准。
不过收徒这事倒也不急,还需了解对方的性格人品,更何况如今他还要操持茶馆升级的事。
莫松言便一边观察一边着手准备着。
纸张、印章的事情解决了,伶人等王家嫂子考虑清楚,还缺个说书先生。
还有茶馆的改造要求也得提前罗列出来,这个倒是可以回家之后求萧常禹帮忙,毕竟他自己的字工匠们可能识不得。
于是第二日一早他便去了章爷爷家。
之前他找的那几位说书先生都是章爷爷推荐的,但是人家都认为他的想法不靠谱,因此拒绝了。
莫松言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找章爷爷最合适。
德高望重,年岁最长,精神奕奕,最关键的是老先生曾考过科举,肚子里有的是墨水。
这样的组合最为合适,他自己负责说笑取乐,王家嫂子负责唱曲儿怡人,章爷爷负责说书讲故事。
动静皆宜,齐头并进,能最大限度的吸引宾客。
到了章爷爷家,老爷子起得也早,见他来了很是高兴。
“松言,你来了。”
莫松言咧嘴一笑,阳光灿烂地:“章爷爷,我来了,一点花生米,您老别嫌弃。”
“有心了。”
老爷子接过花生米,去厨房倒出一碟摆在桌子上。
“吃吧,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
莫松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然后在章老爷子几次三番的客气下,大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不间断地往嘴里送。
章老爷子有些心疼地皱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任由他这样大大咧咧地吃着。
老爷子想了想,然后问:“他们都不同意?”
莫松言点点头。
“我去合适吗?”
“有何不合适的?”莫松言吃完一把花生米,拍拍手上的盐粒儿。
“章爷爷,您去是最合适的,比他们都合适,您多德高望重啊,在说书这一块,东阳县谁不知道您的大名?”
“有您的威望和名气,再加上我新改良的表演形式,咱们两人绝对能赚更多的钱,到时候您还用心疼这点花生米吗?”
老爷子用指节扣了扣桌子:“我哪是心疼这点花生米,我是怕你吃多了上火!”
莫松言忙不迭点头:“跟您开个玩笑,您别跟我计较。”
老爷子笑一下然后说:“你容我想想,我怕抢了小辈们的营生。”
“抢这个字从何而来?我可是找过他们的,是他们看不上,待我们混的风生水起,他们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你总是有话说!”老爷子晃着手指着他,笑道。
莫松言:“我本就是干这行的,自然不能让话撂地上了。”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之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
中午吃过饭,萧常禹送他到大门口,两人拥抱着难舍难分,仿佛这一别便要许多年之后才能相见一般。
萧常禹拍着他的胸膛:“好了,你该走了。”
莫松言略带撒娇道:“萧哥,你怎能赶我走?是厌弃我了吗?”
靠在他肩头的人翻了个白眼,双手搂紧他的腰,嘴上却道:“是,我厌弃你了。”
莫松言抬手将对方的下巴托起,四目相对,委屈道:“萧哥,你……我会伤心的……”
萧常禹娇嗔地瞥他一眼,然后得逞似地笑笑,踮起脚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现在呢?”/p>
莫松言双臂紧紧拥住他:“现在分外开心。”
然后低头,口中呢喃:“萧哥,你嘴里的伤可好了?”
萧常禹摇摇头。
莫松言轻笑一声,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然后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改日我可要检查一番。”
垂眸,见那瞬间透红的耳轮,他心动不已,轻轻含住薄嫩的耳垂。
萧常禹不由自主地轻哼一下,推了推他。
莫松言这才将人松开,双眼中满含春情,又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萧哥,我走了,等我回来。”
萧常禹红着脸点点头。
莫松言走后,他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面颊,良久,呼吸才恢复平缓……
-
韬略茶馆。
莫松言在后屋换长衫,脑海中回忆着词儿,陈皖韬走了进来。
“现在可有时间说说你昨日上午去了何处?”
莫松言一直在等着他发问,此时却犹豫道:“……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陈大哥……”
他注视着陈皖韬:“说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廖释臻究竟是什么感情。”
“我……”陈皖韬低头沉默片刻,最后道,“你不说便罢了。”
莫松言有些意外,又有些惋惜。
他未曾想过陈皖韬会对他与廖释臻的关系这般讳莫如深,甚至都不愿意提及他对他的感情,似乎是下定决心要与对方断绝关系一般。
不过也许是不想与他这个外人诉说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吧……
转念一想,这似乎可以证明陈皖韬对廖释臻并无多少情分,如此一来,赌局便是他赢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终于可以知道萧哥的胎记究竟是在左侧锁骨还是右侧锁骨上了……
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变得旖旎而温馨,直到陈皖韬的咳嗽声提醒了他。
“你脸上的笑容为何……”
莫松言疑惑地看过去。
陈皖韬却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转身离开了后屋。
“你好生准备吧。”
莫松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犯起了难:究竟帮不帮廖释臻?
帮的话会不会失去陈皖韬这个朋友?
不帮的话会不会令一段佳话无疾而终?
他带着这个烦恼走上舞台……
另一边,陈皖韬心里宛如有一只蚂蚁在不断地攀爬,弄得他心痒难耐,但事关廖释臻,他又不愿动摇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他已经为了这个人在东阳县逗留多年,他不是没给过对方机会,也不是没等过对方成长。
为了这个人,他尝尽了各种此生都未曾体验过的辱骂、等待、冷眼……
可到头来,一切努力付之东流,甚至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廖释臻有割舍不下的孝义亲情,他又怎会不理解?
他也不愿对方因自己而与家人决裂,所以,既然无法兼得,那他便主动退出。
陈皖韬站在前厅的角落里,看着莫松言在台上讲梁祝化蝶的故事。
他心里嗤笑:说甚么情深似海,终归是各走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莫松言晚上回到家扑过去抱住萧常禹。“萧哥,你想我了吗?”萧常禹抱紧他,嘴上却道:“没有。”莫松言将人拦腰抱起朝卧房走去。“说谎的人要受到惩罚。”----------感谢宝子们的关心,伤口已经结痂了噢~笔芯^o^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