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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什么。”裴斯延头也没回,就这么牵着她过马路往自己那辆黑色车走去。
等上了车,他降下她那边的车窗,从副驾驶的柜子里拿出一包十二钗和打火机递给她。
车内顶灯自动熄灭,又只剩下别的光。
宋晚清看着他手上那包拆过的烟,又看了眼柜子,再看他,“你车上,怎么会有这个?”
“你走后没多久它就一直在我身边了。”裴斯延低头抽出一根夹在指间递给她,扯了扯嘴角,“抽吗?我为你点烟。”
六年前,我给你买烟。
六年后,我为你点烟。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那只手被回忆推着接过,熟稔地衔在嘴里等待。那只手按下打火机,小簇的橙黄色火光映在瞳孔里,预热着两边冷却过久的内心。等烟逐渐被点燃,开始往外飘出一缕缕细白的烟雾,烟雾将两边圈紧,冰遇热开始融化成水往下不停地流,流到最后只剩下火热,心脏开始复苏。
她侧头,朝窗外呼出烟雾,在将手搭在车窗上把烟头对准地面时嘴角禁不住上扬。
他看着,嘴角也跟着弯起弧度,单手轻轻碰着她的脸,凑上前吻她的嘴角,最后又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这烟,还是你在时才好抽。”
宋晚清愣了数秒,“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刚不是说过了吗?你走后没多久。”
他总是想吻她,总是吻不够,总是觉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能够满足。
薄荷味的烟,薄荷味的吻,直到烟灰自己落了地才结束了这个吻。
宋晚清看了看指间的那根烟,“裴斯延,你抽女士烟他们不会笑你吗?”
“不会,但我又希望他们会。如果他们笑我,我可以说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有个很爱的人,她爱抽这个牌子的烟,所以我再也看不上其他的。”
“裴斯延,你这话有点像炫耀的意思。”
“是。我有爱的人,为什么不能炫耀?”
他从未爱过人,也从不轻易说爱,她是第一个可以让他这么说的人。
宋晚清心里五味杂陈,久久没去看他的眼睛,好半响才盯着那根烟轻声开了口:“你这话说得很重,我不知道该不该信。裴斯延,我没谈过恋爱,对于异性关系我也一直都活在表面。我在感情方面总是很迟钝,也总是不敢轻易交出自己的真心。我们之间的开始很草率又很直接,六年前的那个夜晚,是我第一次决定交出自己,但也是那个夜晚,你的不信任和行动让我觉得我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说实话,从那时候开始,你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身体上的和精神上的都有,但给我痛苦的人偏偏又最能让我快乐,导致我活的很矛盾。”
“裴斯延。”她这才直视他,“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你是种怎样的感觉,只知道看到你和别的女生亲密接触后心里会开始不舒服,会烦躁,会像刚刚那样控制不住地说话难听,这是我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容易使人呼吸不畅,我很讨厌,你懂吗?”
积压过久的心里话一瞬间全盘道出,心跳随着一字一句加快,但到最后跳着跳着,她因他太久没给她回应和车内过久的安静开始后悔把这些都说出来。
将烟扔在地上,就准备拉开车门离开,可刚动就被人抱着无法动弹。
“我懂。”
裴斯延紧紧抱着她,刚刚太久不说话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她说得话让他开心的同时也让他懊悔,所以字都堵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汇成一句完整的话,看到她要离开才赶紧将她揽入怀里。
他懊悔到恨不得杀了过去的自己,“晚晚,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那时候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忘了这么做会让你感到痛苦和害怕,对不起。还有你刚刚说的那种感觉,我一直在体会,你每次和赵又驰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那种感觉,很窒息。晚晚,我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你,所以我很害怕失去你。”
“那刚刚你和那个女生……”
“本来是要弄开她的,但我从墙镜里看到你进来就故意没弄开了。”
宋晚清顿了顿,弄着他的肩膀挣脱他的怀抱,峨眉蹙着,后背靠着车门,“你故意的?就是为了想看我生气?”
“是。”裴斯延意识到不对又急忙改口,“不是,就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裴斯延。”宋晚清用手戳他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这么心机啊,看我生气很好玩吗?”
“不是好玩,是开心。”裴斯延这话说得认真,又骤然带笑着靠近她将她那只戳肩膀的手握在手心,“看你吃醋,我很开心。”
“但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我知道她喜欢我,但不关我事,我只喜欢你。”
“有病。”她别过头,突然觉得他这个人烦死了,“你离我远点,不仅烦人,身上还很难闻。”
“难闻?”他愣了愣,紧接着听她说:“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那阵味道,又是酒又是她的香水味道的,不难闻吗?”
裴斯延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将那件西装外套脱了扔在后座上。
宋晚清见状,渐渐忍不住眉眼带笑,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诶,你里面的也有味道,不一起脱了吗?”
“可以。”他凑过去她身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处,本想着再说些犯浑的话,却被她推开还听她问了句:“那群人是不是你们包厢里的?怎么一直看着我们?”
裴斯延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果真看到KTV门口站着医院那班人,紧接着手机就响起语音通话的铃声。
他不想接,却被宋晚清将手机夺过去按下接听。
车内即刻响起起哄声。
“我靠裴斯延你他妈可以啊,我们就说你怎么走这么快呢,没想到原来是跑出来在车里和女朋友约会啊,竟然都敢把廖老师扔包厢里了。”
裴斯延正想开口让他们别乱说话,就见宋晚清突然笑了,还听她对着手机说了一句。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嫂子,这件事请你们帮忙保密。”
作者有话说:
宋晚清:看你丢脸,我很开心。
第45章 听哄
对面因震惊而爆出的粗口被裴斯延快速抢过手机按下挂断给收了尾音。
宋晚清知道小命好像要不保, 拉开车门就快速下了车,在他也要下车时赶紧走到他的车门旁阻止。
她敲了敲车窗示意他降下,等降下后弯着腰隔着车门, 学着他总抬她下巴的动作去抬他的下巴,再然后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眉眼带笑道:“我还得回去包厢一趟拿我的包,更何况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是很没礼貌的,所以我就先上去了啊, 你也跟你的朋友们说声再见就赶紧回去吧, 身上难闻死了, 拜拜。”
“等等——”
裴斯延话还没说完,她就转身朝斑马线走过去,等看到她走到KTV门口和刚刚那群人还打了招呼才进去之后, 他无奈着靠着椅背失笑。
又看了看放在扶手箱上的那包烟, 拿起,从中抽出一根,又决定抽根烟等她下来。
等的时候那群人给他发消息说去烧烤店了, 让他和嫂子如果等会不用回去找哥哥的话就一起去吃,他笑着回了个滚字就给宋晚清发了条信息, 问她有没有喝酒,她回答有。
在她说聚会快结束的时候,他才下车走去便利店里买了瓶蜂蜜柚子茶。
刚付完钱走出店外, 又因一个人的出现倏然停下了脚步。
“斯延哥。”
是刚刚在包厢里挽着他胳膊的女生, 也是廖序的女儿, 叫阿初, 今年刚满十九岁。
阿初染了个很醒目的白金发色, 穿着吊带上衣和宽松的长裤, 长相站在人群里一眼望去会是出彩的那个。
她性子直接,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得不到那就下一个,所以听那群人说刚刚进包厢的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后也很快就想清楚了,现在会出现在他面前完全只是因为刚好碰见。
她背着手伸头看了看便利店内,“你女朋友呢?怎么不见了?”
“上去聚会了。”裴斯延看见她后面正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的廖序,问了句:“你爸看见你这头发没打你?”
“没打,染完之后我先用视频试探了一下他是什么反应,见还算正常没被气死才敢回的家。”阿初弄了弄发尾,朝他笑着不正经地单眨了下眼,“斯延哥,好看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裴斯延扯了扯嘴角,这个问题的答案毋庸置疑,“她最好看。”
这六年里他见过不同的女人,也有些女人会在他面前发出男女交往的信号,那些女人长得都很漂亮,但在他眼里谁都比不上她。
甚至想过如果她不回来了,那他一直单着也无所谓,毕竟除她之外,再没人能入的了他眼。
每次一想到她,他总能禁不住眼底生出笑。
导致阿初见了连啧了几声,“啧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啊我的天,没想到你谈起恋爱来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走上前的廖序给推了下后脑勺,“我去,谁推我啊——”
“你爸我!”廖序走到她旁边揪着她那一撮白金毛,一脸嫌弃道:“还好意思把你这头发给人裴斯延看,都不知道染的什么鬼东西,别人以后能长出来的颜色你竟然还花七百块去染回来,说你是我女儿我都嫌你智商不够不想认。”
阿初语塞,“不是,爸,谁没事长一脑袋白金啊,自然长出来的那是白色,不是白金!”
“还白金。”廖序忍不住笑她两声,“我看我需要给你买脑白金!到时候售货员问我给谁买,我说给我家满头白发的女儿买。”
“爸,我是您亲闺女吗?”
“不是,看到旁边那个垃圾桶了没?十九年前就在那了,我跟你妈夏天闲着没事去捡的。”
阿初真是说不过廖序,转眼求助裴斯延,“斯延哥,你帮我说说我爸,你看他说得都是些什么鬼!”
“这个我帮不了你,他又不是我爸。”裴斯延笑着,见KTV门口出来一个正看着他们这边的女人,立马和他们说了声失陪就赶紧走了过去,走着走着,还带了点小跑。
廖序和阿初见了,摇摇头异口同声:“年轻人的恋爱好酸。”
“……”廖序又往阿初头上来了一下,“你不是年轻人?”
“不是,我是单身狗。”
“那你去代替便利店门口那只吧,我先走了,丢人。”
“狗爸,你不能就这样丢下你的狗女儿不管。”
……
两边的人都同时离开了KTV门口。
车内。
宋晚清系上安全带就接过裴斯延递给她的蜂蜜柚子茶喝了口,之后见裴斯延一直看着她不开车,她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只见他一副很认真地模样在那解释,“刚刚那个女生是我们医院廖主任的女儿,会和他们在那说话也是因为我去给你买喝的出来后正巧碰见。”
她有些懵,“然后呢?”
他一本正经,“我跟她没关系。”
“哦。”
“就这样?”
“不然呢?”
“我怕你误会。”
宋晚清这才搞清他在干什么,一个以前连好听的话都说不了几句还懒得解释的人,现在竟然在这解释还说怕她误会。
她将饮料放好,凑上前手搭在中央扶手箱上看他,“裴斯延,如果我真误会了怎么办?”
“床上再解释一遍。”
“……”到底在期待什么?
宋晚清就知道他正经不了多久,靠回椅背无语道:“开车开车,我累了想回家了。”
裴斯延带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开始启动车子,“回你那还是我那?”
“废话,当然是我那啊。”
“好。”
好个屁,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会钻空子了。
十五分钟后虽然是送她回了家,但却跟她一起上去了。
楼道门口,宋晚清用手机顶着他的胸脯,“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进一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了裴先生。”
“是吗?”裴斯延握着她的手腕带了下去,靠近着低头看她,另一只手竟然在那解着门的密码锁,“宋小姐,你确定这句话用在我们之间合适吗?”
听着解锁的声音,宋晚清正想问他怎么知道密码的,门就突然往后开了。
她瞬间被他搂着腰,脚步后退着倒进去,最后门关上再次被抵在墙边。
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感受他的体温越来越逼近自己,那只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撩动她的发别在耳后,暧昧地揉捏她的耳垂。
他一字不说,动作里却全都是他想说的话。
她的耳朵特别敏感,他最爱抓着这点不放,不仅揉捏着侧头舔抵,还故意轻轻往里吹气,导致她痒意遍布全身,开始蹙眉主动抬起下巴,手也开始紧攥他的衬衣。
衬衣越来越皱,她想别过头躲开他的呼吸,却被他控制着难以逃离。
她在黑暗中细声让他停,却感受到那只手开始换了地方游走。后悔穿了裙,又给了他轻易掌控的机会。
他了解她的每一处,知道最后一根弦该在什么时候断,所以他让她享受着从恰到好处的舒快,到想罪恶离开却在离开时又想罪恶回来的难熬。
她总说让他停下,身体却诚实地说爱。
潮起潮落,在看着她不受控制地长吁之后,他开始吻她的唇、下巴、脖颈,再一直来到耳朵,沉着嗓音在她耳旁说着令她羞怯到全身发烫的话。
“玩吗?你不是说你是我嫂子吗?禁忌的快感试过吗?没的话,今晚试试?”
她在说出那句话看到他表情的时候就知道他会留一手在这一处等她。
但她不知道这次他竟然这么疯。
疯到从沙发到吧台再到浴室,疯到靠墙抓他的发,所以当她在被他掌控到觉得天旋地转之后心里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了。
这个男人,就是一匹喂不饱的恶狼!
结束后也正好洗完了澡和头发。
宋晚清体力不支地坐在床边,闭着眼感受那匹狼又变得温顺在那帮她吹着头发。
那双手穿过她的发,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还帮她按摩了下。
这熟悉的手法使她闭着眼禁不住笑了,“裴斯延,手法这么熟练,这六年里你是还去过理发店当过托尼老师吗?”
“这都被你知道了?”裴斯延站在她身前帮她吹着头发,等要吹发尾的时候又坐在她旁边,问了她一句温度烫吗?
她摇摇头说不烫,又突然间变得沉默。
睁开眼,又如六年前那样,垂着眸轻轻晃动着脚上那双拖鞋,在吹风机声音停止后的下一秒,故意让一只拖鞋掉在地上,盯着它,轻声开口:“裴斯延,你不怕我——”
“怕。”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给她继续说,放下吹风机紧搂着她的腰,埋进她的颈窝。
那些回忆一瞬间又再次涌进他的脑海里,使他的话里能让人听出是真的害怕,甚至细听还听到了哽咽,“晚晚,我怕你离开,很怕很怕。六年前害怕,六年后一样害怕。晚晚,你总是让我觉得抓不住你,每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又不见了。这次你回来,我依旧还是害怕。”
“我不会再离开了。”他的哽咽使她内心也跟着难受,抬眸望着天花板,眼眶有些湿。
在他准备抬起头的瞬间,她骤然扬起唇畔轻声道:“阿延,我不会再离开了。”
第46章 听哄
“阿延, 我不会再离开了。”
这夜瞬间静谧,仿佛一切都变成了静态,只有大片的野草在小幅度乱动, 只因有玫瑰在其中悄然生长。
那扇门从今往后关上不再会是两个世界,不再会是虚有其表的危楼。
他们也无需再相隔两地仰首望同月,借此坐在月光下想念对方。曾经无数次辗转反侧的夜也不会再有,那颗日日悬挂的心一瞬间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变得平稳。双人床也不再留有空位, 都再次被熟稔的气息包裹。
良久。
裴斯延抱着她许久都未从那句话里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她挣脱怀抱后, 把双腿搭放在他单腿上时他才彻底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立刻顺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虚虚地圈着她的腰身,直白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问她, “晚晚, 意思是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他的眼镜已经取下,那双幽邃的眉眼此刻更清晰, 眼里多了些从前没有的柔和,神情里有未消散的害怕和不确定的高兴, 鲜少见的模样。
他的短碎发还有些湿漉,宋晚清见了,没先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拿起吹风机帮他吹起了头发。
静谧被呼声打破,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吹头发, 很短但不扎手。
男生的头发很快就能吹干, 偏偏被她吹得很慢, 只因她的脑海里还在想着他刚刚问的问题。
情不自禁地, 在嘈杂声中她轻声回答了一句:“对”。
本没想让他听见的, 却忘了他一直在凝视她,所以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口型。
他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弯起弧度地让她再说一次。
这哪好意思?
宋晚清不想再重复这种听起来有点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关了吹风机扯过那根线开始卷着,同时也开始装傻,“说什么?”
他变成紧圈着她,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乖,晚晚,再回答一次我刚刚问的问题。”
有点痒,她动了动忍住笑意,“我和你之间都没有确认关系,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刚刚说的明明是对。”
“是吗?你一个需要戴眼镜的人现在都没戴眼镜,肯定是看错了吧。”
宋晚清立刻从他身上下来,将吹风机放进床头柜里,走去栏杆边上侧头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见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扭头看着床边的裴斯延,“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要睡觉了。”
“这就赶客了?”裴斯延双手撑在身后,没穿上衣,只穿了她那天为了凑单买回来的男士中睡裤,身材清瘦却又紧实有肉,微偏着头散漫笑着的姿势竟懒散又带着几分从前的少年气,说起话来也有点以前吊儿郎当的语调,“不能在这睡?”
很奇怪的。
人总是会被某样熟悉的东西不小心触碰到大脑神经后被拉进过往的回忆里,导致周围都是旧场景,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旧的。
他的姿势和笑意让她突然想起他那天坐在操场阶梯上和打篮球时的样子,就是这么散漫又带着游刃有余的力,使她唇畔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但听到他突然问她在笑什么的时候,嘴角又快速平下去了。
她错开视线,“没,你今晚也不能在这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赶紧回去——”
“但我衬衣和裤子都扔洗衣机了。”裴斯延这话刚说完宋晚清就愣了,“你扔洗衣机干什么?”
他不再撑着身后,回了身子去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一边把玩她的手一边仰着头去看她,“你不是说味道太难闻了吗,我就扔进去了。”
宋晚清多少觉得这人是故意的,用手划了下他仰头时露出的喉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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