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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虞冬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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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出现庆幸,“还好,我没有变成那样。”

但他也险些变成那样。

“你不会那样的。”宋晚清垂着眼眸揉他的手,情绪也变得较为沉重,最后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裴宗舜是以后会被法律制裁的那种人吗?”

裴斯延听她这么问,想必她大概已经猜出裴家是什么情况了,所以应该也没说下去的必要了,“是,未来总有一天。”

他抽回自己的那只手站起身,来到她面前低头看她,“进去吗?外面太热了。”

宋晚清仰头看他,下一秒朝他张开了双手,莞尔笑道:“好啊,那你抱我进去。”

“不抱,自己进。”

可他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弯下腰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感受到腰被那两条腿紧圈着,手没忍住捏了下她的后脖颈,笑道:“松开点,圈这么紧你不累?”

宋晚清摇摇头,“不累啊。”

才怪呢。

其实她只是想借机抱一下他。

毕竟他是男人嘛,她总不好在刚刚那时候说觉得他很可怜想抱抱他吧,那多失他的面子啊,所以只能用这个机会抱抱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裴斯延在她说要抱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因为她脸上藏不住情绪。

不过他不会觉得这样会失面子,反而后悔刚刚没再说得严重些。看她因为他哭,然后哭着说要抱他的画面应该还会更不错?

“想什么呢你裴斯延?”宋晚清晃了晃脚,“你是想让我坐在茶几上是吗?”

裴斯延回过神看了眼茶几,又看了她一眼,最后还真将书弄到一边把她放在了茶几上。

他单膝跪在地仰头看她,一副显得像下一秒就要求婚的姿态,嘴里却说着不对劲的话,“我们好像没在茶几上做过。”

“……”这里除了黄色还有别的颜色吗?宋晚清突然觉得连天都是黄的。

她敲了敲茶几玻璃,“这位裴先生,您就不怕做到一半塌了吗?床还不够您施展的?”

“你可以站地上。”

“……裴斯延,我要回宿舍,不然我觉得我明天需要坐轮椅。”

“你今天回不了。”

“为什么?”

裴斯延抬下巴指了指阳台的小型洗衣机,“你的衣服我扔进去了。”

“你扔进去了?!”宋晚清真是哭笑不得,“那我不回宿舍今晚睡哪啊?我好像一开始没说过要来你家过夜,就单纯地来坐坐。”

“确实,做做。”

“是坐坐,不是做做!”

“嗯,做做。”裴斯延站起身,走去阳台将她穿的家居鞋拿进来放在地板上,“今天你就睡我房间吧。”

“那当然了!”宋晚清穿着拖鞋,“然后你睡沙发。”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打呼噜,你们男人啊都爱打。”

“我们男人?你还和别的男人睡过一张床?”

“那倒没有,不过我总刷到网上的女生说自己男朋友睡觉爱打呼噜。”

“我不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你睡过。”

“今晚试试?”

……

以前宋晚清总爱在网上看些关于情侣们的日常,一个单身狗经常吃狗粮吃的津津有味。

她经常看到上面在说,冬天睡觉的时候抱着男朋友会特别舒服,还有什么背对着男朋友睡觉,如果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被男朋友从后背抱着会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光看文字她不太能理解,总觉得睡个觉不至于睡出个小鹿乱撞的境界。

可当她在黑夜里实实在在感受到后背被一副滚烫的身体紧贴时,她突然一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在安静的环境里更是会无限扩大。

凌晨一点,周遭静谧,柔软的床里,躺着两人。

宋晚清听着离自己很近的呼吸声,感受着那只手搭在自己腰上的力度,虽然很轻,但却使她连动都不敢乱动。

直到下一秒,那只手突然将她圈紧,脖颈上也被温热覆盖,她第一次紧张到抓了抓被角。

“宋晚清。”

他的嗓音暗哑,离耳畔很近,使她声带发不出半点声音。

随即又听他问:“习惯吗?”

她不太懂,声音很轻:“什么?”

“抱着睡,习惯吗?”

“还好。”

“嗯。”他又蹭了蹭她的后脖颈,贴得更近,任那只体内的小鹿因他而撞到找不到回头的路。

可这导致本有些困意的宋晚清突然已经完全清醒。

四周又陷入安静了。

她身上有他干净的皂香味道,她的呼吸里也有了他的那一份。

她背对着,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反正她张开眼定定看着地板完全睡不着。

因为这心跳得实在是太快了。

片时,宋晚清将手伸进被窝里碰了碰那只手,试探性地轻声开口,“裴斯延?”

没有回应,应该睡着了?

她又再次叫了声他的名字,“裴斯延,你睡了吗?”

回应的依旧是沉默。

慢慢的,小鹿终于舍得停下休息了。

她也闭上眼,揉弄着搭在她腰上那只手的指头,“裴斯延……”

声音细小,在房里显得微不足道,“他们都说,只有真正相爱的情侣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才会冒出很甜的粉红色泡泡,可是我们不是情侣,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周围冒出了粉红色泡泡?”

藏在黑暗里的睫毛颤了颤。

“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吗?如果是的话,这样的走向真的不对了。”

眉头皱了皱,无法舒展。

“裴斯延,你以后也会像这样抱着你女朋友睡觉的对吗?我以后的男朋友应该也会这样抱着我睡吧,这种感觉确实和网上说的一样会小鹿乱撞诶。”

那手一直不停地揉弄。

很轻,可他却觉得像在抽筋拔骨。

他慢慢睁开了眼,望紧闭的帘,没有开口。

“裴斯延……”

她又叹了声气。

“算了,我突然发现该克制的那个人好像是我了。真搞不懂我那天为什么要对你说千万不要喜欢我这句话,明明应该是你对我说才对……”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和空气绑在一起乱糟糟。

传进他耳朵里的到克制那一句就断了。

同时断了的还有心脏在黑盒子里的心跳。

等呼吸渐渐平稳,发现她渐渐睡着。

搭在她腰上的手也离开。

他下了床,离开房间之前替她将被子盖好。

第26章 听哄

夜色寂寥。

有人熟睡, 逃进梦里幻想一场没有阻挡的恋爱。而有人坐在阳台,替幻想者守了一夜的那场恋爱。

可夜色会被日光替代。太阳升起,梦始终是梦, 会破碎,不会存在。

将窗帘拉开大半,卧室被撒了满地的金灿。

宋晚清赤脚站在窗前,微眯着还不太适应亮光的眼, 玫瑰色发梢在后背因伸懒腰的动作而小幅度轻晃。

少顷, 她长睫落下淡淡阴影, 闭着眼,闻这间卧室里干净又夹杂阳光的味道。

今天天气极好,旭日东升, 晨光将站在窗前的女孩笼罩。

期间, 门轻轻打开,裴斯延望着她的背影骤然止步。

她本就纤瘦,此时他那件宽大的短袖穿在她身上显得更是如此。赤着的双脚也不怕着凉, 就这么在地上跟着内心的节奏一踮一踮的,心情貌似很好。伸懒腰的动作还挺多, 左动动右动动,令披散在肩的头发跟得手忙脚乱的。光也是,跟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的刺着眼。

他看着, 眼底不由升出了笑。

一整夜的消极情绪, 她是源头。

消极情绪竟能如此快一扫而空, 她也是源头。

昨夜裴斯延从房间里出来就一直坐在阳台上。

风躁, 宋晚清的话让他的心也跟着躁。

到了极致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以前觉得自己能控制情绪这件事完全就是放屁。甚至想过破罐子破摔, 她如果以后真找到男朋友了, 那他不介意当个地下者。

这真的很荒谬,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出现这么荒谬的想法。

想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她除了桔梗花、蝴蝶坠子、临樵长大和专业这些表面的东西,其中的秘密和其他的都一无所知。

包括她为什么不让他喜欢她的原因,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

昨天她在窗前说得那些话,好像隐隐约约在告诉他自己要离开,那么离开的理由呢?他同样不知道。

想着想着,他突然之间就笑了。搞了半天,只有他单方面交了一半的底,而她什么都没说,好像只要他的身体。

那她在睡前说得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要出了感情,然后也不管他死活决定扼杀掉这个感情对吗?

不知道。

找了一夜,他都没找出最后的答案。

可当昼夜交替,他打开门看见那道身影正站在他卧室窗前的时候,又突然觉得答案好像不重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倘若真陷进去了,那他也认了。只是陷进去之后如果她离开了,那他会做出些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听到后面有细细的脚步声。

宋晚清回头,见是早早离了床的裴斯延,笑着转过身,“早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现在七点半都不到。”

裴斯延捡起地上那双拖鞋,走到她面前,弯腰放在她的脚边,“先穿上。”

“好。”宋晚清穿上拖鞋又问他,“你今天是有早课吗?”

“没。”裴斯延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脖颈,带着她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但你有,等下一起回学校。”

“你怎么知道我有早课?”

“闻淮凛问唐诗愉要了课表。”

“然后你又问闻淮凛要了?”

“嗯。”

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趿拉着拖鞋跟在他后面,“闻淮凛问唐诗愉要我还能理解,你要来做什么?”

洗手台上,摆着两个相同款式的杯子和牙刷,一个已经挂着水,一个还是干的。

裴斯延拿过干的那一套,替她装好水挤好牙膏,“怕你赖在这睡得太香不知道起,得知道时间叫你起床去上课。”

“是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宋晚清接过,漱口刷起了牙,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含糊着问道:“意思是你昨天下午出现在我教室窗外的时候,心里就打着要把我拐回来的算盘,然后找闻淮凛要课表了?”

吐了口泡沫,“哇,裴斯延你这人真的好阴险!”

他无奈失笑,帮她用皮筋扎着头发,扎好后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她禁锢在怀里,侧低着头看着她刷牙的动作,“我阴险,那你不也如了我的意了?”

她眨了眨眼,“好像也是哦,下次我得注意了。”

漱完后那人还圈着她不走,她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腹部,侧头看他,“你能不能先出去?人有三急。”

裴斯延没作声,仔细盯着她的唇,很湿润,透着自然好看的红。

没忍住凑上前吻了吻,他的也因此变得湿润。

抬眼,他跌入她清澈的眸。

见她有些怔愣连眼都不眨的模样,觉得有些傻地离开她,揉她的发,笑道:“不是人有三急吗?还不动的话我这没裤子给你换了,就算有,你换了可能也得提着裤子过一天。”

话落,宋晚清回过神难得羞怯地将他往门外推,“有病!你才拉裤子上!出去出去!”

“好,你快点,不然八点早课会迟到。”

门关上,她喊道:“知道啦,我的衣服裤子呢你帮我收了没?”

看着沙发上那一套早就收好叠好的衣裤,裴斯延拿起走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门打开伸出只手直接将衣裤拿了进去,还扔下句:好人一生平安。

那一瞬,他发现自己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进卧室,看着床上那未叠好的被子,他的脑海里竟有种和她在一起生活很久的感觉在蔓延。

他不知道这种生活以后会不会存在。

会的话,最好。

如果不会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用逼迫的方式,让这种生活存在。

*

两人最后在七点半的时候出了门。

宋晚清因为还是要回宿舍换套衣服,所以没时间在外面吃早餐,随便在附近的面包店买了面包和牛奶,还给宿舍里的人带了一份,至于裴斯延嘛……

她站在宿舍楼下,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你早上也没课,可以和闻淮凛一起去吃早餐,这面包呢是我们这些早八人要啃的,你就别啃了啊,乖。”

话都到这份上了,裴斯延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应声好,然后和她道了声再见,就看着她快速上了楼。

再然后,仰首,用目光找着她那间宿舍的阳台。

其实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她住得哪一间,不过在他低头之际,四楼从左手边数起的第三间,阳台上多了四道身影。

她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又推着旁边那三个人赶紧往宿舍里面走。

像极了宿舍里唯一一个谈恋爱的人被男朋友送回宿舍,然后舍友想要看看那个男生长什么样的场景。

阳台上想看的人不见了,裴斯延扯了扯嘴角也转身离开。

“别看了别看了!人都走了!”

宋晚清站在阳台和室内的衔接处,扭头又看了眼下面越走越远的背影才转过头。

这一转,那三个人倚着同一张桌子,跟审犯人一样地看着她。

唐诗愉:“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像这种送你回宿舍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陶语:“说吧,昨晚是在酒店过的夜,还是在他家过的夜?”

庄悦:“说吧,一晚上几次?”

“……”唐诗愉和陶语对庄悦竖起了大拇指,同时道:“实不相瞒,我也想知道。”

紧接着又一同看向了宋晚清。

她们都以为接下来的宋晚清会逐一回答那些问题,没想到只听她扔下一句:我和他没在一起,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庄悦明显不信,“以我多年的经验,你俩绝对没那么简单,那可是裴斯延诶。”

陶语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经常看甜甜的爱情剧,对感情这些东西也摸出了不少名堂,“我也觉得,你俩该不会是在暧昧期吧?”

“我和他真没关系。”宋晚清走到自己的桌前,拿过那一袋面包递给她们,“再不吃的话待会要迟到了宝贝们。”

庄悦:“等你说完我们再吃——”

宋晚清:“今天的早八是灭绝师太。”

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灭绝师太真是迟到一分钟都扣你得分。

宿舍里的四个人都被扣过,直到现在这分都还没给加回来,三个靠在桌子边的人听了赶紧从面包袋子里拿面包出来,边收拾东西边啃。

这堂课是大课,两个设计班的人一起上。

走到教学楼底下的时候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陶语和庄悦遇到了同班小组的另外两个人,四个人便一起走得快了些。

还在后面的唐诗愉和宋晚清,两人挽着手慢悠地往楼梯口走。

趁着现在周围人少,唐诗愉晃了晃宋晚清的胳膊,将在宿舍想问但顾虑她们也在所以没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宝贝,你和他没那么简单吧?可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裴斯延吗?”

宋晚清其实也不怕和唐诗愉说实话,莫名就是信得过她。而唐诗愉也是如此,两人对对方都没有秘密,不管是屁大点事还是男女关系上的事情都会和对方说。也会看场合闭嘴不道破对方的话,等私下两人再聊。

所以宋晚清在脑海里快速捋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将重点的部分告诉了她。

那些事情总结得出就是:没在一起但睡了,没在一起但好像有点睡出感情了。

“有感情了?那感情深吗?”找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后唐诗愉又极小声地问她,“是你对他有感情了,还是他对你有感情了?还是互相对对方都有了?”

拿出书本和笔,宋晚清因为这个问题坐在位置上定了定没动。

最后在老师来到教室后,她看向唐诗愉,第一次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我对他好像有感情了,但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

“问问?或者试探试探?再或者主动表个白?说不定他对你也有。”

“……算了吧。”

本来她对他有感情这件事就已经够糟糕了,万一他对她也有,那岂不是更糟糕了?

主动表白就更别提了,在一起两三年之后还得主动提分手,这跟逗人玩好像没有区别,还浪费别人的大好时间。

也可能谈不了那么久,在毕业之前或者谈两三个月就分了呢?那这样也不好吧。

宋晚清拿着笔在书本上不停小力度地戳,眼睛发直,心想:要真那样的话,对先动心的人心理上会是个很大的折磨,而她极大可能会成为受折磨的那个人。

所以需要及时止损。

但道理她都懂,却还是忍不住往他那边靠。

“唉。”她叹了声气,决定先认真上完课再说。

但就是此时,放在桌柜里的手机亮起了光,上面显示两条消息。

唐诗愉正靠着椅背不小心瞥见,碰了碰宋晚清,“手机,有人找你。”

宋晚清放下笔,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眼。

【宋光承:囡囡,你下午还要上课吗?爸想见见你。】

【宋光承:天气这么热就不让你走太远了,我就去你之前带我去过的学校附近的那家茶餐厅坐着等你。】

【爸,我下午没课,几点见?】

【宋光承:三点吧。】

【好。】

*

宋光承在刚来到云平的时候特别老实巴交,工作是在一家银行里当保安,收入在大城市里不高也不低,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也够养活宋晚清和温惠蓁。

但就是经常待在银行里天天接触不同的人,安分守己的人也逐渐开始和那些看着有些来头的人打起了交道。

而他会迈出碰贷参赌的第一步,就是因为和他打交道的那个人不怀好心地将他带了进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人带着他,让他得到了比本金还多出百分之三十的收获,他因此开始想得到更多。想着钱生钱,想着让温惠蓁和宋晚清能在云平过上衣食无忧日子,从而迈出了一大步辞去了工作。

天天早上和家里人说出去上班,其实就是出去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参赌,导致日子变成了这般田地,家散了,老婆也没了。不过庆幸的是,囡囡没有说不认他这个爸爸。

现在他拼命赚钱还清了债务,看清了很多,身上也有了积蓄。前几个月还和人合伙开了家很小的水果店,做回了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宋晚清去到茶餐厅找到宋光承的时候,就见他在和人打电话,聊着关于水果店的事情。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越走上前越渐渐能看清他那两鬓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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