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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清醒沉沦】

作者:桃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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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晾干再?穿。”吹了凉风,大小姐也终于冷静下来。

姜应止却是叹了口气?,直接攥住她脚踝。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皮肤时,那瞬间?如同被一股电流贯穿全身。

他便直接撩起POLO衫衣摆,用尚有他温热体温的布料为她擦干两只脚掌。

咫尺距离,姜应礼还?会因他的动作触碰到姜应止胸膛前的皮肤。

她下意识想缩,姜应止便握得更紧。

“你做什么?”她高声质问道?。

姜应止便始终低着头,最后直接将她双脚放进怀中,声音低沉沙哑道?:“我怕你生病。”

姜应礼更是鼻酸,“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弱了,李沐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不会再?因为吹一点凉风就感冒发烧。你也不用,拿我当?小孩看。”

“嗯。那个李沐是比我更会照顾你。”姜应止头埋得更深的,像是要抵进她心窝处,“可是在哥哥心里,你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这和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又有怎样的矛盾纠缠,都?没关系。”

姜应礼的手微微颤抖,她突然?很想去抚摸姜应止的头,很想抱住他。

也想问,“哥哥,你后悔吗?”

姜应止抬头看向她。

“哥哥。你有没有后悔,当?初选择放我走,而不是留下来。说不定?,现在陪着我和驰驰的,就是”你。

“小礼。”谁知姜应止直接制止了她之后的话,“都?过去了。”

姜应礼脸颊一红,心中恼意再?生。

她直接将姜应止踹倒在地,缩回脚穿上鞋。

起身冷笑,“是,都?过去了。”

说完,姜应礼直接坐回到观光车上,她现在再?也不想同姜应止多?说半句话。

回去的路上,两人前所未有地沉默。

姜应礼的情绪,真的就像她说的,都?过去了。

而对于姜应止来说,真的就过去了吗?

或许只有他知道?,这次冒险回来参加陈京澍的婚礼,他是怀着怎样赌.博的心理。

尽管他不知道?姜应礼全部事情,但还?是凭借着和陈京澍偶尔只言片语的聊天中,了解到她和林逾静是好友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陈京澍会站到自己老婆那边,对于姜应礼结婚生子?的消息只字未提。

可他还?是笃定?,凭姜应礼不爱交朋友的性格。

能和林逾静至交多?年,那一定?也会不远万里地回国参加她的婚礼。

所以当?他见到她时,心里有刹那赌赢的欢喜。

可直到一个小男孩扑进她怀里,甜甜软软叫她妈妈,他好像又输得彻彻底底。

“叮铃”一声。

姜应礼的电话铃声,将两人纷乱的思绪抽回。

见是李沐的电话,姜应礼接道?:“驰驰,妈妈很快回来。”

“Eden,驰驰刚刚和一个小朋友起了争执,两人一起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我们在去往人民医院的路上。”

姜应礼立刻变了脸色,连话音都?哽咽起来,“什么!驰驰现在怎么样?”

“妈妈,我好痛。”电话内传来姜嘉驰呜咽地哭声。

姜应礼心脏都?像是碎了,下意识去抓姜应止衣袖,“哥哥,驰驰摔倒了,我们快去医院。”

等他们的观光车到达酒店门口时,姜应止的司机已经等候在车边。

见他们过去,直接打开车门。

一路上,姜应礼都?在担忧落泪。

这些年,她从没有离开过姜嘉驰超过一天的时间?。

也自认为是个成熟的母亲,可还?是没想到因自己的疏忽,导致孩子?受伤。

姜应止再?也顾不得兄妹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拍抚着她的后背,“别怕,哥哥一直在。”

姜应礼抽泣着,最后直接握拳捶打着他胸口,又恼又怒地骂他,“一直在?整整四年了,你没有一直在!”

借题发挥也好,恨意突生也罢。

她几乎是将这些年憋闷在心中的话,全部不管不顾地骂了出来。

而姜应止就任由着她肆意捶打,一声不吭的,让她出气?。

漫长的路程,车子?终于抵达医院。

姜应礼根本顾不得姜应止,直接朝着急诊抢救室跑去。

李沐就等在那里,见她过来,赶紧解释情况。

姜应礼此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又慌又乱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这时从抢救室走出两位护士,分别向两个孩子?的家长走去。

“姜嘉驰的家属,孩子?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请问你们这里谁是O型血?”

三人齐齐看向护士说道?:“我是。”

护士:“那你们三位谁是孩子?的爸爸妈妈?”

姜应礼和李沐回道?:“我们两个。”

护士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姜应止说道?:“直系亲属不能输血,你和我来。”

那瞬间?,姜应礼心脏漏跳一拍。

她快步上前,抓住就要离开的护士和姜应止。

然?后在护士和姜应止不解的神?情里,面?色苍白,声音颤抖道?:

“哥哥,让李沐去。”

沉沦

番外五:【清醒沉沦】

04.

急救室外。

面对如此惊天炸裂的伦理事件, 有一瞬间?,落针有声。

李沐恰时上?前, 拉了拉同样震惊在原地的护士,“我?们快走吧。”

于?是急救室门?口,顿时只剩下姜应止和姜应礼两兄妹。

姜应礼的手还死死拽着姜应止的衣袖,唇角却在他满是探寻真相的神情中微微发颤。

他很少会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看,姜应礼第一次觉得,姜应止的注视是如此有压迫性。

而他的瞳中,有不可思?议,有震惊,也有生?气和疑惑。

那些细碎的情绪, 跌宕起伏, 又久久难平。

姜应礼这才觉得抓着他衣袖的手指是那般灼烫, 快速松开?后,心虚地背对着他坐到一旁的连椅上?等待。

姜应止则是倚着急救室外墙, 尚未从层层愁云密布中抽丝剥茧, 探寻到他想要的真相。

很长一段时间?里?,姜应礼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姜应止紧紧皱着眉,愁颜不展。

直到姜应止口袋内的手机响了又响, 才终于?打破静默的天平。

“说。”

“姜总,都已经查明了。详细资料, 发到了您的邮箱里?。”

姜应止手指颤抖半晌, 才终于?咬着后槽牙点?开?助理发来的,关于?姜应礼、姜嘉驰和李沐的关系调查。

终于?, 压抑在姜应止头顶的乌云,一点?点?串联成线, 再为他织成网。

看到最后,姜应止皱着眉抬眸,看向难得安静的姜应礼说道:“我?们出去聊一下吧。”

姜应礼双手叠放在膝上?,冷冷回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姜应止不耐咂舌,将?手机往口袋内一丢,径直走到姜应礼身?边。

不留丝毫商量余地地,直接将?她公主抱到急救室外的空地上?。

任由姜应礼如何挣扎,谩骂,他都没有松开?手。

只咬着后槽牙,说道:“姜应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应礼红着眼眶,盛满泪光的瞳孔内满是倔强。

仍肆意打骂着姜应止,“我?胆子大这件事,哥哥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还是说,四年不见,过往种种,哥哥都忘了?”

她如果胆子不大,怎么敢不顾世俗向他表白。

她如果胆子不大,怎么敢引诱他上?床。

她如果胆子不大,怎么敢利用他成为自己的钥匙,逃出姜家。

她如果胆子不大,怎么敢一个人生?下孩子。

她一直都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姜应礼,二十多年从无改变。

说完,姜应礼从姜应止怀中挣脱出,看着他皱眉怒目的表情,泪再也止不住,“姜应止,你没有资格怪我?,你没有!”

姜应止扶住医院围墙的栏杆,平静缄默的眼眶终于?涟漪动荡。

他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却发现自己除了心疼姜应礼外,根本做不到真的去怪她。

他转过身?去,再也顾不得那些世俗教条,将?姜应礼紧紧抱进怀中。

任由她如何挣扎,谩骂捶打,都不肯松手。

像从前无数次,他将?她推开?的瞬间?,内心却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

终于?在能量守恒定律的量子纠缠中,他再度站到选择离与共的交叉路口。

他抚摸着她脑袋,话音低沉哽咽,满是心疼,“对不起,小礼。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

他没有骗过她。

在姜应止心里?,姜应礼从来都是那个躲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从前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锻炼好的任性大小姐,是如何无依无靠地在美国生?下孩子。

“我?们家小礼,还是个孩子。”姜应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又问:“是你离开?那晚,对吗?”

有时日子太苦了,他也压抑地想要去死。

那些姜应礼自以为是的成功,其实多半是他半推半就,清醒沉沦。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姜应礼抽泣着,逐渐安静的缩在姜应止怀中,“哥哥,我?也很怕的。”

她都忘了,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下定决心,执意生?下这个孩子的。

可这些年,埋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终于?倾泻而出。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俄亥俄有我?留下照顾你的人。”

姜应礼瑟缩地探出头,看着他眼睛,问道:“哥哥,我?告诉你的话,你会让我?生?下孩子吗?你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于?姜应止来说,一直都像洪水猛兽般存在。

无论她如何追赶,他都躲着她。

决定生?下孩子,也是姜应礼的私心作?祟。

她舍不得断掉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姜应止关联的桥梁连接。

她有多恨他,同样就有多爱他。

姜应止抱着她,像是想要将?她揉进骨髓中,“傻不傻。我?只是想你,多心疼自己一些。”

而不是,从来冒险。

“”

“李沐和你,也是形婚,对吗?”

“你的人不是都查出来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姜应礼泪眼婆娑看着他,“你明天该回去做你的实验,就回去。该继续做你的姜家大少爷,也请继续。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驰驰的存在和身?世。”

“你觉得可能吗?”姜应止额头抵在她脸颊上?,心碎声比叹息声大,“从前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既然我?知道了,就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孤零零地回美国。”

姜应礼瞧着他,眼中逐渐酝酿出纠结和困惑,委屈同样愈发浓烈,“姜应止,从前我?想陪在你身?边,哪怕没名没分我?都愿意。但你百般推拒。现在有了孩子,你突然就变了,你突然就要守着我?们了?”

“我?是想要你的爱,但我?还没有卑微到,需要用孩子去捆绑你的感情。”

姜应止一时间?有些哑言。

他也有万千的委屈,和不可为束缚着步履。

“姜应止,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是姜应礼最爱问的。

也像是困着姜应止的紧箍咒。

他红着眼眶,攥着她肩膀,一字一字,刻骨铭心,“姜应礼,你为什么总要明知故问呢?”

“我?不爱你,会心甘情愿被你摆布戏弄吗?我?不爱你,会心甘情愿成为你打开?金丝笼的钥匙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药的存在,不知道那晚对准我?们的摄像头!”

被泄露,曝光在世俗眼里?的录像,姜应礼看过很多遍。

也早有发现,他们那晚很唯美。姜应止尽管粗鲁了些,却一直用身?体护着她。

所以视频里?,除了能看到他们亲吻外,裸.露的镜头极少,最大尺度也不过她光洁的肩胛和姜应止的后背。

只是,她以为姜应止醉了,加上?药物作?用,根本顾不得外界发生?了什么。

实则在她不知道的视角里?,姜应止是坐在窗前,看着她打开?别墅大门?,像只鸟儿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若比心狠和无情,她才是杀招最狠的那个。

“小礼。”姜应止几度说不出话来,“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想要什么,只要撒娇耍赖就可以立刻得到。”

他永远不会忘掉,诗尔第一次主动约他喝咖啡,满是警告的话。

【她说:小礼可以不懂事,因为总会有人为她兜底。但他姜应止不可以,因为,那会连最后愿意给姜应礼兜底的人都没有。】

“小礼,我?想要的。是需要精心筹谋,需要等天时地利人和。”

姜应止捧着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唇畔,满是缱绻依恋,“我?们之?间?,你的爱从来都是混沌纠结的。”

“我?才是那个清醒沉沦的人。”

玫瑰

番外五:【清醒沉沦】

05.

姜应礼唇畔滚烫, 微微颤抖。抬眸瞪着姜应止满目深情,心底却莫名?想?要反胃干呕。

伴着一滴泪, 她抬手将姜应止抚摸自己的手甩开。

眼底满是警惕和决绝冷漠,话语间也充满了警告,“迟来的深情,我不需要。”

她承认,刚刚姜应止所说的情话,是她过往年?岁里,最渴望听到的。

可时过境迁,此刻的深情缱绻,对她来说也是最不值一提的。

毕竟, 难熬的日?子都一一度过。

人也有待在安全屋, 趋利避害的本能。

“而且, 不管我和李沐是真夫妻,还是形婚。我们都是美国?法律认证的合法夫妇, 姜嘉驰也是我们的孩子。你最好不要动, 把儿子从我身边带走的想?法。”

说完最后的警告,姜应礼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她回?到急救室,就见姜嘉驰刚被从手术室推出来。

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和将醒未醒紧蹙的眉峰, 那都是小孩子极度不安时才?有的表现。

那瞬间,她的心更像是要碎掉一样, 扶在平车旁, 一路跟到病房。

待安置好孩子,姜应礼才?终于?有时间去问李沐, “驰驰一贯很乖,怎么会突然和小朋友打?架呢?”

作为母亲, 她最了解儿子的性情。

姜嘉驰是个平日?里,会对一草一木都存在怜悯的小孩子。

送他的玩具玩偶,都会有属于?它们单独的名?字。比起说那是一堆塑料玩具,它们更像是他朋友一般的存在。

李沐也是看着姜嘉驰长大的,小孩子被教养得情绪稳定,性格开朗,普通争执和为了玩具打?架,几乎从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对不起,Eden。我当时在整理?他的书包,等发?现他和小朋友打?架的时候,两人已经摔下去了。”李沐歉歉说道。

姜应礼知道李沐平时有多宠姜嘉驰,几乎可用视如己出来形容。

所以?,她可以?无情责怪姜应止,却无法去责怪李沐。

“不怪你,我当时该和你一起的。”而不是,浪费时间和姜应止纠缠不清。

“等驰驰醒来,再问吧。”姜应礼坐在床沿,又抹了把滑落的泪。

傍晚时,陈京澍和林逾静得知姜嘉驰受伤,专程跑来医院一趟。

林逾静送来不少换洗衣物,又让诚园厨师炖煮滋补药膳。

临走前,陈京澍才?问道:“老姜在走廊坐着,不让他进来吗?”

林逾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住嘴。

“真是,老姜的?你怎么,连我都瞒。”

“走吧!”

送走陈京澍夫妇,姜应礼直接关上门,铁心独留姜应止一人在外?。

李沐闷声将家属床收拾好,又去整理?自己要睡的沙发?。

看着窗外?风雨潇潇,唏嘘问道:“真让姜总睡在外?面?壹京的天气看起来,后半夜会降温。”

初夏的天,清晨和晚上更似倒春寒。

医院又一贯森冷,就算是成年?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摧残。

姜应礼走过去,直接将窗帘拉严,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又不是我让他留在外?面的。他是成年?人,觉得冷,自然懂得回?家睡觉的道理?。”

李沐挠了挠头,叹息这哥们一定是将大小姐伤得不轻。

不然以?她珍惜身边朋友的个性,绝不至于?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那个夜,大家最后各怀心事地睡熟了。

直到夜半时分,姜应止被走廊的穿堂风吹醒,才?揉着酸硬的脖颈起身。

透过门板上的半扇玻璃,能看到姜应礼蜷缩在小床上。

这些年?,即使做了妈妈,她也还是没改掉晚上爱踢被子的习惯。

姜应止轻声推门,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伸狭长。

他径直走到姜应礼身侧,将掉落在地的薄毯为她掖好。

这样的日?子,其实他们共同度过了很多年?。

时至今日?,却变得弥足珍贵。

竟使他,半步不舍挪去。就怔怔站在她床边,瞧着她睡熟的睡颜。

他想?,姜应礼一个人在国?外?的这些年?,应该也不是一切顺遂的。

从前哪怕是抬手的小事,她都有一百种娇气的方式磋磨他,现在却要去照顾一个孩子。

也难怪,她再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他也终于?知晓,看一个自己无比在乎的人,冷漠疏离地推拒自己,内心是怎样的煎熬痛苦。

可这样的推拒,在过往却时常发?生。

只是那时被无情推拒的,是姜应礼。

所以?他此刻是多么想?去抚摸姜应礼的脸颊,想?去了解她独自生活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可当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她颊侧时,却颤了又颤,始终没敢落下去,生怕惊扰到睡着的她。

“舅舅?”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姜应止转头,见姜嘉驰睁开了眼?睛。

他朝姜嘉驰“嘘”了一声,小孩子立刻乖乖地没再说话。

姜应止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准备转过身去。

却就在他迈步时,衣摆突然被姜应礼的手攥住。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习惯是隐性伴随的。

就像姜应礼睡眠很轻,只有极为信任的人在身边,才?不会惊醒。

所以?,他才?能久久站在这里,却没引起她的不安。

姜应止看到姜应礼唇角微动,像是在低语呢喃。

于?是低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她唇畔。

终于?听到,她杳不可闻的声音,“哥哥,哥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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