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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小修士在妖鬼们的照顾下苏醒,在鬼界度过了一些时日。
他是山水带回来的人,妖鬼们爱屋及乌,尽力好好地招待他。
小修士去过九州的许多地方,大部分时间呆在鬼界的山水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她日日缠着小修士,让他将九州各地的风土人情。小修士个很耐心,会温温柔柔地朝着山水笑,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这一切,妖鬼们都看在眼里。
他们和红发男子琢磨了一会,觉得小修士就是个不错的人,或许,可以将山水给托付出去。
于是,他们找到了小修士商讨,问他想不想娶山水。
然而,小修士却拒绝得义正言辞,说现在两界交战,他如果娶了山水,他会于心不安。
妖鬼们一听她这么说,不但没有觉得他不识相,反而认为他这人挺有骨气的,不向强大屈服是条汉子。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觉得他们这群人在鬼界里都还算有地位的,联合起来完全甚至可以左右鬼王的意见,掌控鬼界,这场战争打了太久,整个鬼界都深感疲惫。
他们也累了,而且为了山水的幸福,干脆拍板,主动提出了停战。
这样子,两界和平,山水也可以嫁出去了,两全其美,红发男子也赞成。
那时候仙鬼关系还紧张,妖鬼们很难能将消息传到仙盟中去,于是托小修士去告知九大门派,希望能约出来谈谈,如果能够停战,鬼界不介意做出一些让步。
停战是大事,为了表示善意,那天妖鬼们敛去了一身妖气,也没有带武器,就约了九大门派的人去商量停战的事情。
山水听说小修士也会来,蹦蹦跳跳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红发男子则因为鬼王临时有事让他去做,便没有一起同行。然而,没想到,那将成为他后悔终身的事情。
那是仙魔大战史上最辉煌的一日,太虚掌门欧阳敏一下拉出十箭,留下了“十射九中”的佳话,一下子射杀了十方鬼君中的九人。
最后没有射中的那一方鬼君,是因为那时候山水就在他的身边,她看见箭来,毫不犹豫地站到将自己养大的妖鬼面前的面前,替他挡下一箭,魂飞魄散在了仙界的箭下。
活着的鬼君厮杀出来,带着浑身伤痕累累,找到了红发男子,奔溃地述说着,红发男子才知道发生了一切。
原来小修士离开之后,并没有将鬼界求和的事情告诉九大门派,而是暗自琢磨他们的缺点,然后带着九大门派狙击他们。自己暗中准备好了十箭,在仙界面前一鸣惊人。
后来仙界人言欧阳敏功劳有二,其一,射杀罪大恶极的九方鬼君,其二,提早结束仙鬼大战,让苍生尽早免受战乱之苦。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十箭之中的一箭,正中的是一个无辜凡人女子的心口,而且如果没有这十箭,鬼界愿意让步,仙鬼大战结束得只会更快。
人们给予他的所有功劳,都是他的罪孽。
“十射九中”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梦境渐渐淡如,化为绿色的流光,轻盈地消散。
所有经历过梦境的人愣愣地呆滞在原地,尤其是年轻一辈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顾如蓝身前的保护结界终于碎裂,她跌坐在了地上,双眼红肿,目光茫然地看着身边的浮光。
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欧阳停,已经从异变中恢复成了人形,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意味着,魔种已经除掉了。
谢星河的身影…消失不见。
忽而已经到了黄昏时期,天边布满了美丽的难以描述的火烧云,鱼鳞状的云彩层层叠叠,一直往天边蔓延而去,红得都快要灼伤人的眼睛了,那么美不胜收。
顾如蓝被温暖的晚风包围着,多么像落入了一个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边突然飞过一只红色的萤火虫,带着微弱的红色光芒,绕着她转圈,依恋在她身边,流连不走。
顾如蓝伸出手,萤火虫立刻就乖巧地停在了她的掌心。
忽然间,红色的光幻化开来。
顾如蓝定睛一看,意外地发现掌心居然生出了一朵红色的花,光华流转,条状的花瓣片片绽放,正是那传说中生于冥府三途河畔的彼岸花。
花儿没有停留多久,就迅速败谢,转为流动的点点荧光,随风飘散,落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天,晚饭和夕阳一如今天这般柔软,如梦一般令人依恋。
少年在田埂之上,眼中像是坠满了星河,他就这样微笑着对她说——
“下一甲子年,我们去看彼岸花。”
第45章 怜惜 谢星河魂飞魄散了?
“你说什么?长老, 星河他…魂飞魄散了?”
沈濛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可是不经意间扯到了伤口,惨叫出声来。
为此绷带又松了, 宋斐简直心累了,将绷带给她一圈圈给打死了。
她和凌秋在听到通讯阵的话之后也没有离开帝都, 而是在帝都之中驱散一些袭击凡人的妖气,在此期间,她的手上有一块地方被妖气给腐化,受了些皮外伤。
现在昆仑的第七峰上, 挤满了伤痕累累的昆仑弟子。
这群人都是外出历练的弟子, 出去一趟大多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回到昆仑之后,全部都涌到了第七峰的百草堂中, 等待救助。
宋斐的山峰上的弟子并不多, 全都是医修,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病号, 弟子们全部被叫到百草堂中,帮着这一群人包扎处理伤口。
宋斐也不容易,他自己的伤比任何弟子的还要重,纱布从头包到脚,但是还是不放心将治疗伤员的事全交给自己的弟子们, 凡事都尽量亲力亲为。
他一边指导着弟子们该怎么做,一边自己亲自上阵给人包扎。
沈濛在包扎时自己动作贼多,还一个劲地抓住他要问他谢星河的事情, 她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弄得宋斐包扎了好几次纱布都松开了。
宋斐很艰难才给她包扎完全。
搞好之后,他才接上刚刚的话题。
“是, 没错,我亲眼所见,那孩子不是凡人,而是个木偶,那时候他独自握剑去斩杀妖物,被妖气给包围了,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过,连元神都不剩,和妖物同归于尽了。”
说到这里,宋斐叹了口气,心里为此感到有些惋惜。
在妖气散去后,他看到空气中飘飞的木屑,才知道了谢星河原身非人,是个木偶。
虽然是木偶,但是谢星河也修出了灵根,还有着顶级的天赋。
昆仑素来明辨是非,只分善恶,绝不会嫌弃他是个木偶——他除妖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冲在前头,勇气可嘉,甚至救了在场的所有人。
假以时日认真修炼,他或许还能真能练出一番好修为。
只是,可惜了……
说完这些,宋斐拿出给沈濛包好的灵药,塞到她的手中,絮絮叨叨地叮嘱道。
“记得了,一天一包,熬着吃,可以加速你伤口愈合,还可以不留疤,一定要记得吃药!”
终于处理完了沈濛,那头又有弟子叫他,咋咋呼呼地道:“师尊你快来,又有新人来了,这两个伤得很严重!都半死不活啦,师尊快过来,你再慢一点就要死人啦!”
“又是谁呀?”他匆匆忙忙地赶过去,没想到那头弟子的回答让他让他差点心脏骤停。
——“是掌门和昭云长老!他们回来了,还受了重伤!”
……
沈濛失魂落魄地走出百草堂,见到门口来迎接她的凌秋时,忍不住“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凌师兄,星河真的魂飞魄散了!”
刚刚开始她从其他弟子口中听说的时候还不信,直到从宋斐长老口中听见。
凌秋心间也揪痛起来,想起那个红衣少年就这样子泯灭于天地间,他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沈濛哭着哭着揉揉眼睛,“小师弟魂飞魄散,也不知道如蓝师姐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很伤心吧……”
……
“如蓝,你开一下门。”
温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敲了敲门,有些担忧。
顾如蓝这次回来以后,就待在屋子里,许久都没有出来过了。
这一天,有两则消息迅速传遍了昆仑,昆仑弟子内部议论纷纷,为此都沸腾了起来。
其一,九州之中所有筑基以上的修士都被拉入了一个神奇的梦境里。
其二,就是昆仑外出历练的新弟子们全部负伤返回。
由他们的口述中得知,昆仑掌门刚收入门没多久的天才弟子谢星河原身竟是木偶,他们在外出历练时候遇见大妖,谢星河为了救在场的人,以身消魂陨落为代价,斩杀妖魔。
昆仑的弟子们大多出生于仙鬼和平的年代,对于那个梦境中的画面了解不过云云,他们更在意的,是谢星河的事情。
谢星河是第一峰的人,温安听消息的时候一时震惊而不敢相信,而后就想到了顾如蓝
温安就住在顾如蓝和谢星河旁边,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有不好,谢星河几乎是顾如蓝亲手捡回昆仑的,之后的日子,差不多都是形影不离。
怕顾如蓝想不开,温安于是叫了些人,来探望她。
她站在顾如蓝的门外,叫门叫了许久,顾如蓝还没开。
她心有些急,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
顾如蓝坐在屋子里,轻柔地摸着面前的星河剑的剑身,若有所思。
谢星河消失以后,星河剑留在了原地,被她给捡了回来。
她看着剑出神许久,也许是思绪飘飞太过,以致于她老半天才听见温安的声音。
她立刻收起星河剑,走上前去开门。
迎面而来的首先是温安忧心忡忡的面容。
再往后看去,不止温安,在她的身后,许许多多穿着白色昆仑弟子服的师兄师姐们齐齐站在外面,一个个脑袋急切地伸长了脖子,簇拥上来,候着她开门。
见她完好地出来,这伙人终于送了口气。
临近夜幕时昆仑飘起了小雪,落在她面前一个个师兄师姐的白衣上,洁白无瑕。
昆仑第一峰的弟子七峰中是最多的,顾如蓝穿越过来后至今都没有认全这些师兄师姐,有的连名字也叫不出来,只是隐约在早课上看了个脸熟。
而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和顾如蓝关系亲不亲近,他们今天都来了,上百号人堵在她的面前,露出担忧的神情。
温安只是对第一峰的弟子们说了声,如果大家有空,希望能够一起去安慰一下小师妹,然而几乎第一峰的全部人都到了。
顾如蓝微怔住了,心头一热,“师兄,师姐,你们……”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后面的话因为心头的情感过于而堵在喉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温安温声道:“大家都不放心你,带了些东西来看你,希望你能想开一点。”
说着,温安就将手中的食盒递到顾如蓝面前,“我在食堂里给你带的,我知道以前有一段时间,小师弟天天都会给你带饭,想着他不在了,你又一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肯定会饿的,所以我给你拿了些食物过来,不知道这些食物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多多少少吃点,你没有辟谷,千万不要饿坏了。”
说着,温安身后的师兄师姐们也一齐涌上来,将她包围住,将带来的礼物塞到她手上。
礼物都很小,但是却带着满满的心意。
“小师妹,这是我从山下小镇带回来的切糕,上面撒了山楂粉,很好吃,你吃了心情要好一些。”
“这个小玩偶送给你,你觉得不开心的时候就捏一捏,很解压的。”
“小师妹,我想不出送什么就给你写了一句话送你,你收着吧,不要嫌弃师姐字不好看。”
一个个师兄师姐将她团团围住,把东西往她怀里塞。
后来塞太多了,她一个人拿不下,他们有的还拜托温安帮她拿着。
零碎柔和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都在安慰着她。
他们也不过多停留,放下手上的东西后就转头离开了。
等到最后一个师姐脸红地塞下小礼物时,顾如蓝的怀抱已经装满了,再也多塞不下任何东西。
她低头一看,无意中瞥中了其中半开的一张信笺,上面上娟秀的字迹写到——
“小师妹,星河师弟是我们第一峰的人,他魂飞魄散了,我们都很伤心,你和他关系最好,一定更加难过,
“然而人嘛,总是要往前看的,你不能永远只拘泥于一刻的伤怀,要快快振作起来啊!”
顾如蓝看完,心都暖了,她看着面前的温安,满怀感激,“谢谢你们,温安师姐,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能自己想开就最好了,”温安温柔地说,“如果你还有什么事,心理难过的话,也不要憋着,可以随时找师姐。”
……
顾如蓝回到屋子里,默默将门给关上。
她将礼物放下,虽然师兄师姐们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放开。
因为她觉得,谢星河并没有死。
那是与生俱来的直觉,恍惚冥冥之中她还能感受谢星河的存在,他一定还在世上的某个角落。
或许,他们以后还会见面。
……
清蘅的传音符在第二天清晨在每一个弟子床前炸开,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内容有如洪水猛兽,恐怖至极——“今日早课照常进行!”
顾如蓝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师兄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整理好衣摆往早课地点冲去。
这些天第一峰的弟子一味埋头赶课业,许多人都是日夜颠倒的。
这会儿清蘅突然就回来要上早课了,着实来得太突然。
大家伙紧赶慢赶地涌入课室之中。
顾如蓝坐下后,听到身边闹哄哄地嘀咕的都是——
“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早听见传声符在床头响起,差点没吓死!”
第46章 期许 剑灵知道他主人还活着。
清蘅历经百苦, 才从天坑底下出来,昨天他和昭云互相搀扶着,刚上山门, 就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直接被弟子抬上了第七峰, 各峰之间隔了老远,所以第一峰的弟子没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然而哪怕昨天还重伤昏迷不醒,今天一醒来,清蘅还是首先惦记着给弟子们上课。
清蘅踩点走进屋时, 屋子里的弟子们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他们的师尊头顶着白色的纱布, 清俊的脸色还余留一道深红色的伤痕,从眼角一直落到鬓角, 脸色苍白略显疲态。
顾如蓝感叹, 不愧是男主,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这么勤, 刚刚从天坑里爬出来,都负伤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不忘记为人师表的职责,不辞辛劳来上课。
第一峰的大师兄问:“师尊,您这是去开会开着开着, 骂着又打起来了?”
清蘅冷冷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后,就直接开始讲课。
“今天我先给你们讲一种幻术——一梦华胥。”
“一梦华胥”是流传于民间的一种古老的织梦术, 其可以根据织梦者要求,织出各式各样的幻镜。
然而,这种幻术并不容易施展, 因为施展幻术要依托“蜃珠”——这是蜃妖的妖丹,蜃妖的妖力越强,其织出的幻境也越真实,越强大,妖力弱小的蜃妖的妖丹甚至织不出幻境。
蜃妖的妖丹极其不易得,蜃妖只居住在深海,而且深居简出,妖气强大,其自身所创造的幻境也很容易让靠近自己的修士迷失自我,淹死在海里。
“蜃珠”织出的幻术,可以安魂。
最开始的时候,织梦者利用“蜃珠”给人织出美梦,来养护元神,或者按着人们的记忆织出故去亲人的模样,来安慰人们的灵魂,弥补过去的遗憾。
然而久而久之,织梦者的初心渐渐就变了。有的织梦者,收取钱财报复仇人,让人噩梦缠身,有的织梦者,故意将人困于幻境之中,蜃珠被越来越多的有心之人利用,替他们满足一己私欲。
清蘅讲课从来都不会是无缘无故一时兴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今天他不讲符咒不讲阵法也不念经书,单单只是说一个民间流传的织梦术,说着说着弟子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师尊,”有人举手,“之前我们突然被拉入了一个梦境中,就是因为这个‘一梦华胥’的织梦术吗?”
清蘅点头,“没错,就是因为织梦术,这次织梦者所使用的蜃珠妖力非常深厚,所以才能将这个梦境传遍九州修士的识海,幸好这个幻境没有攻击性,不然你们当中很多人会元神受损甚至被困在梦境里醒不来。”
“师尊师尊,”又有人问,“那你知道这个梦境究竟是什么意思吗?我看不太懂,好像是讲以前鬼界大战前的事情。”
“你们不必懂,与你们无关,你们只要好好修炼就可以了,告诉你们这是‘织梦术’,只是希望你们能长长见识,不要连这个幻境是什么都不知道。”
清蘅对弟子们说。
最近九大门派被这个梦境挑得鸡飞狗跳,尤其是太虚,恐怕都要炸了。
但是归根到底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而且和昆仑关系不大,清蘅本人也是高高挂起隔岸观火,并且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和弟子们解释清楚。
清蘅将话说得点到为止,然后话锋一转,“拿出你们的朱砂笔,准备练习画符,今天教你们破除幻境符咒的四种画法。”
早课下课的时候,顾如蓝被清蘅留了下来。
“师尊,你找我什么事?”顾如蓝今天情绪依然有些低落,整节早课都有些心不在焉。
清蘅淡声开口:“找你来,是说说谢星河的事情。”
“谢星河……”
顾如蓝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心被微微被触动。
在昆仑,就她和谢星河最亲近,一样同为清蘅的弟子,谢星河出事了,清蘅必然要找她说说。
她抬头看着清蘅一如既往俊美的容颜,那一道占据他大半张脸的血痕,着实有些突兀,“师尊,你想问什么?”
“你和谢星河相处最久,你可曾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清蘅直接问,“你有没有听他说过什么怪异的话?或者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有关他身世的?”
“星河的体温很凉,异于常人。”
从情感上讲,和谢星河相比,清蘅这个师尊在顾如蓝心中的地位要低很多,
大部分时候,顾如蓝只将清蘅当成小说中的男主角,一个NPC,她打工要冲的KPI。谢星河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倾注了最多情感的人。
虽然顾如蓝平日里发现谢星河很多异常,但是她更不太乐意将谢星河的事情全盘都告诉清蘅 ,只是挑了最简单的一个说。
“我只知道这一点,至于其他的,弟子就不知道了。”
听了顾如蓝的话,清蘅低头沉思了一会。
须臾,他才继续问道:“如蓝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星河是木偶吗?”
顾如蓝点点头,“我知道。”
谢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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