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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卿进班的时候满面红光,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喜悦,在窦米眼前打个响指:“有个好消息。www.biguwx.me”
“捡着彩票了?”
“比捡彩票还难得。”
一个胖胖的男同学路过听见,“公子哥视金钱如粪土。”
“我女神邀请我去她家。”
陆一卿骄傲自满的就差来个金鸡独立,窦米后半句话让他整段表演垮掉:“也通知我们了。”
谭丛:“她上午就和我们说了,看来你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白熙来发作业本,弱弱地举起一只手:“还有我……你们知道东区向阳……二道口怎么走吗?”
三连补刀,白熙是在场唯一得到详细地址的人,对陆一卿来说一记绝杀,他绝望地咆哮:“为哈你们早就知道了!白熙,凭什么你也要去?!”
窦米拉开两人,从陆一卿爪子下救下白熙,“干嘛这么凶?白熙的胆子被你吓的更小了。”
情敌见情敌,拔刀吧。
陆一卿眼神如刀,揽过白熙的肩膀,像拎只没什么重量的小鸟,“白熙那天跟我走。”
说好各走各的,一通电话一堆人又改到公交站碰头。
好不容易盼来的假期,窦米出门前打扮了半小时,选了件半长不短的牛仔裙,腰身苗条,裙摆设计偏向简易款百褶裙,版型有垂感,身材瘦挑美腿修长。
见了面才发现和江彧衣服撞色,他一贯的穿衣风格,纯白T搭浅蓝衬衫,清爽舒心,衣品一直很好。
陆一卿见到两人站到一起,“靠,情侣装啊。”他再回头,谭丛一路巴着杨贝芊,如人形立牌挡在她身边,谁都靠近不了。
杨贝芊身高不到一米六,和一米八几的谭丛站一起,身高差不要太萌。她穿白裙子,他一身黑,任谁一眼看去都会认为是情侣。
都是两两成双,陆一卿再看看自己,孑然一人,身边带着个木木讷讷的情敌。白熙看着他,友好地笑了笑,陆一卿能当场吐出来,“你个大老爷们对我笑啥笑!”
上午公交车里人多,他们站了半路。乔雪的外婆家在老城区二道口,那都是快要拆迁的旧房子,路途到一半景色可见的荒凉,不断有人下车,上来的人少,车厢空了一半。
后半程,窦米和江彧一人带着一只耳机,凑在一块说着某首歌,杨贝芊晕车头靠着车窗,谭丛坐在后排,用手背垫着她脑袋,以免车厢摇晃她撞到车玻璃,就这么默默撑了半路。
白熙第一次来,两眼精神地瞧着窗外陌生的街区,陆一卿捧着手机郁闷地念“嘿,Siri”呼叫语音助手呼叫了一路。
乔雪打电话说出来接他们,陆一卿回话说到了,就没让她出来。他在巷外的水果摊前买了西瓜和桃子。桃子个大饱满,红润润一大袋,窦米过去帮忙,江彧先她一步提走。
她两手空空跟在身后,去踩他的影子,借着他宽阔的后背挡阳光。
他垂头就看见脚边一道不安偏矮一点的影子,跟随他的步幅,于是他快几步,后面拿他当太阳的人就要如竞走,他速度再拨快些,她就要小跑追上。
“江鱼!”
窦米喊他,揪住他衣服的同时,他也停步,双双减力,她的脸挨着他肩膀,差点碰上。碍于江彧在看她,她摆手:“没事,走吧。”
这次他走的特别慢,严实的把她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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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小半个月都和外婆和小姨住,很少回那个家,避免看见挺着大肚子鸠占鹊巢的女人,只有换季的时候回去一趟拿衣服。小姨三十多未嫁,不是眼光高瞧不上谁,年轻时有个心上人,都快到谈婚论嫁,乔雪快要改口叫他小姨夫的时候,小姨做婚检的时候查出来生病,往后不易怀孕。www.chunyigx.me
倒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医生都说配合治疗的话痊愈性很大。自小姨住院,男方家里人一次都没有来过。差点成了乔雪小姨夫的那个男人,不等病治好,当时就把她小姨甩了。从那之后断了联系,不到一年,小姨出院,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结婚了。
乔雪的小姨没考上大学,高中文凭,和那男人是高中同学,他考上个不入流的本科,坐着火车走了,大学四年,她打工赚钱,一半补贴家里一半都寄给了他,省吃俭用真心相待,最终是错付了人。
乔雪的母亲去世早,家里留下小姨和外婆,为了生活劳累奔波,也就不再想着嫁人的事情,一拖就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留在家里陪老母亲过日子,娘俩也舒坦,后来乔雪的父亲把小三领进门,想要再娶,父女俩关系僵化,乔雪就住在外婆家。
乔雪的外婆知道她要请同学来家里吃饭,从小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学来,一直觉得外孙女性格会不会高冷,在校交不到朋友。
乔雪提前报备:“是江彧他们来。”
小姨算算人数,盛了好几碗米,“是江彧啊,那个小伙子人不错,有礼貌有教养。”在江家工作,小姨对江家的人评价都很高。
“米饭有点多了。”
“不多。我记得江彧身边有个小丫头,胃口可好。”小姨端着电饭煲内胆去洗米,“人家第一次来,这伙食要好。”
在院子晒太阳的外婆听力不差,杵着拐杖说要掌勺,做她拿手的糖醋里脊。
一桌子的菜上齐,门外准点不误响起窦米和陆一卿的笑声,一进家门,小姨解围裙去迎,窦米那群人协调一致立在那:“外婆好——小姨好——”
乔雪端着洗菜水出来浇花,笑道:“又来,幼稚不幼稚。”
陆一卿一笑,龇着八颗大白牙,“不幼稚。”
乔雪端着盆朝外一泼水,陆一卿跳脚避开,改话道:“幼稚幼稚。”
乔雪倒完水,高贵地哼了声,留下个一甩长发容颜如画的侧脸。
隔壁家住着单身汉孙一斌,大家都喊他老斌,老斌只有一只眼珠能看清,以前总是吓哭小朋友,长大了发现孙一斌长相也不吓人,都亲切叫他舅舅。
孙一斌到晌午点闻着饭味来了,看见这么多小朋友在,“小雪请同学来玩了?那我改天再来。”
一群高中生不介意,递板凳添碗筷,小姨见乔雪的同学们这么好客,也腾出地方来:“留这吃饭吧。”
外婆给窦米夹了块排骨,“都不知道小雪的朋友长这么漂亮,又善心肠。”她靠在窦米耳边问,“小雪在学校有没有欺负你们呀?”
趁着乔雪去厨房盛汤,外婆才说:“从小就没见小雪带朋友来家里,她性子也不是很好,被她妈妈宠坏了。今天见到你们,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但心里特别欢喜。”
陆一卿哈哈笑,端起倒满雪碧的杯子,“那我们以后经常来。”他一口把雪碧喝空了,“来这蹭饭。”
老人家就图个人多热闹,一群年轻人围着她吃顿午饭,高兴得不得了,饭后忙活得停不下来,生怕招待不周,切西瓜洗桃子的。
窦米和江彧去里屋端水果,筐里有颗熟透的桃,她没拿稳摔了半边,切掉那半,半瓣留在案板,想着等消消食再吃。
江彧帮她把刀子拿去冲干净,顺手把那半颗被摔过的桃子拿走,他轻描淡写道:“这瓣太丑,我吃了。”
窦米:“你这么颜控的么?”
江彧看她:“颜控的不是你么。www.hongyansy.me”
乔雪把盘子碗泡到水池,窦米抓住单独说话机会向她打听,“乔胜男,你那个在报社工作的姨夫怎么没来?你外婆是有三个女儿?”
“嗯,我大姨的儿子在南锡上学,她去陪读,过年才回来。那是我大姨夫,他工作忙,也一年见不到几次。”
说到底,家里常年还是她和她小姨,三个女人住,这要是换个灯泡修个水管都得亲自上阵。
乔雪像猜出来她想什么,“别多想,我还有乔卫华,他毕竟是我爸,有事还得找他。而且这边街坊都很好,一斌舅舅就在隔壁住,和亲人没什么区别,没少照顾我外婆。”
窦米想煽情的那点心瞬间没有了,她乐呵呵笑说那就行,“欸等会,还有件事。”
“什么?”
院子里陆一卿和白熙在玩过年剩下的摔炮,扔了两盒都不响,剩下一个炸出响声。
窦米听声音看了眼外面,“班长真的对你有意思啊?”
乔雪瞧了眼和陆一卿和白熙打闹一片,她扭过来,不吭声洗碗,“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怎么不可能?我听他们说了,白熙没和张思佳在一起过,他是为了一个女生才帮她。”事情过去很久,窦米努力回想,一团乱,“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但从今天白熙和他们一起来找乔雪,这不就很明显,他要帮的女生就是乔雪本人啊。
窦米绕过来,问:“你和张思佳有什么过节?”看着乔雪就要躲避话题,她又道:“乔胜男你再瞒着,我们连帮你都不知道怎么帮。”
乔雪洗干净抹布,拧拧水晾到池子边,“我小姨干的第一份家政,老板是张思佳父母,我小姨那段冬天腿脚不好,我替她去的,碰见张思佳。她知道我私下就是个打工妹,拍了视频,拿这个威胁。白熙是无意知道这件事,想帮我就掺和到这事里了。”
“然后白熙就莫名成了张思佳的追求者?替她踹掉朱子航?”
乔雪无声地点了下头,叹口气,继续洗碗。
“那陆一卿和白熙都对你……”窦米顿了下,“你怎么办?”
水龙头开太大,水渍溅到乔雪脸上几滴,她用胳膊蹭掉,“什么怎么办,该干嘛干嘛,我还要高考,还要赚钱给我外婆和小姨,还要攒大学学费。哪有空想这些。”
“哦,我还以为你在躲着白熙。”
“躲倒不至于,你没发现白熙他人很幼稚吗?比陆一卿还要幼稚不可理喻,等以后他就发现,我这人没什么值得他喜欢。”
窦米想说她不要这么贬低自己,但没找到适合的方式,就又拿出和乔雪拌嘴的套路,听不出矫情也很好地起到安慰的作用:
“那是,估计白熙对你就是始于颜值,毕竟你还有这张被老天偏爱的脸值得人喜欢。”
乔雪气极反笑,戴着塑胶手套的双手浸满泡沫,往池里一按,“豆芽子,我听出来你是在安慰我,不过不需要,谢谢。”
窦米学陆一卿招牌动作,打了个响指,“宾果。”
外头飘来陆一卿的惨叫,他和谭丛比武划拳失败,单看被箍住不得动弹的手腕就感觉疼。谭丛借着近水楼台的优势,整天和窦永明比划,拳脚功夫突飞猛进。
一斌舅舅在边上看着,没想到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有点猫脚功。陆一卿在讲二十四式太极拳的十个要领,做起示范,老太太拄着拐杖,几只鸟儿停在脚边,她一走,鸟儿都飞了。
老太太直说这个好,强身健体,“老年活动中心那他们每天打的就是这个,我看人家身子骨都特别好。我要是早点学,也不用拄拐杖啦。”
白熙没练过,窦米教了他几下常用的少林拳,陆一卿用拳头撞了他几下,“太瘦了,弱不禁风。”
白熙就是吃了瘦小的亏,常受别人欺负,这下加入十一巷小分队,死活要跟着窦米练就好身手。
一个预备式窦米教他半天,站如松这词真的无法用在白熙身上,弱不禁风是给他量身定制的,就算站直了也看着没力量感。
窦米这个小老师还是以鼓励为主,白熙在一句接一句的夸赞中迷失自我,好像真的能手拿长刀英勇无敌。
江彧坐着无聊,也混到队最后,身躯正直站好。他没多大要学的意思,低着头看窦米少林拳小教学,学生还在懵圈,她自己着急的不行。
窦米终于明白窦永明教她的时候为啥动辄就怒了,换她,张口火气就涌向脑门。
江彧给她倒了杯端过来,“别着急,慢慢讲。”
窦米横出两拳,不方便拿,江彧配合她弯腰把杯口喂到她唇边,她说不上话就唔唔几声,他会意,撤走杯子。
她喊:“再接一杯。”
江彧就是在她背后支持的贤内助,端茶倒水,还要亲自喂。完事后,还剥了几颗荔枝,塞到她嘴边,哄着讲道理:“他们第一次学,一步一步来,哪有老师先把自己气到的。”
窦米不客气地拍了他小臂一下,江彧笑着挪走,故意问:“不吃了?”
“吃!”窦米扒着他的手往身前拽,一低头咬住他手里的荔枝,动作过猛,牙齿从他指腹划过,半含住指尖,轻一摩擦,勾人似的。
江彧那只手被摁着,没动,心里多少还是颤了下。窦米只顾着吃爆汁的甜荔枝,心思不在他这边,转头投身到教学的水深火热中。
江彧不想被晾到那,她去哪,他跟着去哪,自己在后面一拳一脚学着,前几式他一点就通,天生在这方面有慧根。谭丛在对面看着,鼓掌说他可以出师了。
紧接着,江彧就装作忘记要领,手脚僵得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套下来堪比跳机械舞,比白熙还差劲。
白熙刚学了几招,发现有个人学的比他还差,急不可耐来指教:“哥,我……教你。”
江彧推开他肩膀,目光越过到后面去,目的全写在脸上,“我要那个练得最好的小老师教。”
这不一句话就把窦米的注意力引过来了,她一板一眼,直挺起腰,肩下沉,两肘向前:“要迅速,后面这个动作拳心是向下。”
江彧被她指教得暗里陶然,脸上不加掩饰地浮起笑意,神态却淡静,“是这样么?”
“对,冲拳要快。”
下一个动作屈膝提起时,江彧眼神扫过她专心致志的脸,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发笑,脚下不稳当,身子一歪。
身边就是木桌,桌上还有没收拾的瓷碗,窦米全神贯注,眼看江彧没站稳,她身子朝前一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勾出他的……腰,安全感x往自己怀里一拦,抱住了他。
底下真真切切的吃瓜群众看呆了,陆一卿拿了瓣西瓜,西瓜瓤塞进嘴里忘记嚼,甜汁顺着下巴往下流,谭丛看了数秒,右转脸,噗地蹦出西瓜籽。
这什么姿势?
公主抱。
霸总式公主抱。
窦米想了半天,拦腰把人抱住的刹那,院里竟响起结婚迎亲仪仗队专属的BGM——《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小号那高亢嘹亮的音色如雷贯耳。
一斌舅舅爱吹小号,各种谱子牢记于心,坐在小马扎上歌曲串烧切歌切地灵活自如。
乔雪和她的小姨拿着手机在听书,喜马拉雅APP里主持人在念:“九王爷,九王爷!”乔雪完美错过武术教学,只撞见窦米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江彧。
她诧异地咦了声,左耳在听古早言情小说,右耳在关注现实,整个人有种在爱情小说和现实的边界而产生的撕裂感,她说道:“看吧,霸总就是这么抱他的小娇妻的——”
“谁说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
“小说照进现实,现实居然比小说还要甜。”
乔雪赶紧拿手机咔嚓咔嚓拍来两张,对着照片居然像希腊里的那喀索斯顾影自怜道:“这个姿势真的抱到我心巴上了。”她又开启乔式发言——总有一天,我的霸总会公主抱把我抱起来。
江彧耳朵红红的,日光在周身渲染成暖色,降在他身上,仿佛能看见慢慢流淌而过的时间。
少年耳根发烫,挨着她站,若即若离又不舍走,和同样张惶四顾的窦米碰上视线,双方的脸都蓦地红起来。
无人发觉,只有两人手足无措同步坐下,佯撑镇定,垂落的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猝然相撞,心跳在一刻受惊弹起。
江彧恍惚回神,拿起桌上的纸杯急忙低头,喝了两口心里的燥意灭了,身边传来窦米困惑的声音,“这是我的杯子。”
他刚刚还用这个喂她喝水了。
蹭的一下,江彧脸上一把红云烧起来,烈火干柴般,他全身都怔住了,眼神平平不敢侧目,仿若眼前人在正对面,他说道:“对不起。”
窦米勾唇笑了,贴着他红耳朵说:“没关系。”
他整个人屏息,扭头就碰上她的灿若繁星的目光,心魂难定,何尝是他一人?
窦米视线上飘,落到他那润泽的唇上,唇形漂亮,清水润过,像雨后藏在枝丫的果,嫣然红透,她心生感叹,生了好一副美男皮囊。
午后院里,一斌舅舅在吹小号。小姨说他一直想进婚礼仪仗队,年轻时靠吹小号的技艺,常去镇上行事。但是人家仪仗队都要求颜值,一斌舅舅相貌不佳被辞退好几次。他也就只能在家吹吹号。
乔雪开玩笑道:“说不定几年后我小姨就结婚了,到时候要一斌舅舅当仪仗队领事。”
谭丛喊了声:“就是,以后我结婚仪仗队就叫你。”
陆一卿也接茬:“我也是!舅儿等我以后雇你,我回家就联系我爸,家里要亲戚结婚,你马上就能上岗吹号。”
开玩笑的都是两个男生,窦米在太阳地晒得头脑发胀,刚才的心悸没过去,她见缝插针在大伙安静后,喊了句:“我也是。”
大家被她逗笑了,小姑娘大胆发言,什么都敢说。外婆笑的慈祥和善,摸着自己满头花白的发,问:“你也要跟舅舅吹小号吗?”
“我结婚叫舅舅当仪仗队呀。”
几个长辈笑声阵阵,小辈们也笑翻了天。
窦米给自己挽回面子,凶凶地说道:“笑什么,不许笑,我又没说错。”
江彧摸了摸脖子,想替她挽回点尊严,不太自然开口:“……我结婚也叫舅舅来。”
谭丛在给杨贝芊削水果皮,话赶话道:“他俩会在一个邀请函上,一场婚礼就够了。”
大家都笑起来,院子《婚礼进行曲》曲谱响彻,小号一吹响,惊天动地。
窦米的心脏振幅也惊天动地,重重地一声敲击,余音如湖上涟漪漾起又沉平,她不经意回头看,和江彧四目相对,他坐姿不似方才的拘谨,双目低垂,在看着她笑。
那不落实地的晕眩感卷土重来,他们谁也没告诉,各自心里仿佛台风过境,尘土飞卷,唯有对方的面容清晰,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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