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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到八月中旬,暑气炎热,烈日要将白云烤化似的,闷燥的风灌满夏日。www.ganwuwx.com
西瓜地里更是热不可耐,窦米呈大字平躺在田埂边,热浪滚滚,她感觉脸和脖子一定被晒得发红,要脱层皮。
蝉不鸣了,田野静默,她张着嘴巴大叫:“啊——”她翻个身,差点栽下去,“芊芊,你看那朵云好像棉花糖啊,可惜被晒化了……”
杨贝芊体力出奇得好,来的几天一直跟着郝美丽忙前忙后,后期效率比窦米和谭丛两个人都高。
“芊芊,你休息一下。”窦米看她两天小脸就晒红了,心疼地给她扇扇子,“喝点果汁。”
杨贝芊戴着草帽,用手抹了把汗,笑说:“我不累。”她拨开弯弯的藤蔓,抱着颗熟透的翠绿西瓜。
一趟接一趟往大棚里送,她很享受这份快乐:“这个比练琴和背单词都有趣。”
杨贝芊从小被管教束缚,窦米听着更心疼了。
中午吕雪梅做了面条,来送饭的不是谭丛而是江彧。
他还带来了冰凉的酸梅汤,一排人坐在大棚里,窦米干的活不多,并不是很饿,筐里还剩最后一瓶,她伸手去拿,旁边的江彧抢先一秒拿走,拧开咕咚咕咚喝完半瓶。
“少一瓶,我还没有。”
江彧侧头扫了眼:“嗯,没有你的。”
窦米一点就炸,气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吃完饭,浪费粮食。”
窦米看了眼自己的碗,面吃完了还剩小半碗番茄炒蛋,她说:“我吃不下了,等下给小黄吃好了,不会浪费的。”
江彧瞅她那没几斤肉的细胳膊,尤其在地里格外消耗体力,像她这种还挑食肯定会中暑。
“不行,你要吃完。”
“为什么?!”窦米口气硬邦邦:“不吃不吃。”
江彧把空碗收到竹筐,心细的擦了遍桌子,又给窦米盛了勺,“多吃番茄补充维c,美白。”最后两个字把意思表明得再清楚不过。
窦米摸了下脸,“我真的黑了好多?”
“嗯。”江彧诚实一点头。
窦米信了,嘟囔着拿起碗吃了个精光,像幼儿园小朋友自豪的给老师展示空碗,手一伸要奖励:“酸梅汤。”
江彧给了她一瓶蜂蜜水,还是那句话:“补充维c,美白。”
窦米没跟他计较,摸了摸瓶身,“怎么是常温的,我要冰的。”
“没有。”江彧没了耐心,提起竹筐往外走,“不想喝就算了。”
“我喝!”窦米转头去和杨贝芊说:“芊芊,让我喝口你的酸梅汤呗。”
杨贝芊刚准备递过去,想到什么,“不行,豆米你生理期,不能喝冰的。”
在场的都不给她酸梅汤,大热天的,窦米坐在树荫下汗流浃背。她生理期就没去摘瓜,江彧算是补了个人手。
午后的天要把人蒸熟了,她坐在小板凳上拍着腿上的蚊子,白云像凝固住,知了沸反盈天,此起彼伏叫着夏天。远处河边潺潺,溪水如练。
要换做平日,她早就活蹦乱跳下水抓泥鳅了,现在毕竟要尊重下大姨妈,凉的碰不得,也无法剧烈运动,简直能要小太阳的命。
很快,窦米就找到有意思的事,那就是可以明目张胆看江彧,他每隔五分钟就要来运一趟,她一边逗狗一边看他们干活,惬意自在。
“你要是累了就换我。”
江彧冲了把脸,水珠濡湿额前的碎发,他眼神凛冽,没说话走了。
窦米挑一眼,他那件宽松白T的影儿在田间晃,衣料又薄,被光穿透能看到骨架轮廓硬朗,像是有所察觉,他回过头刚好捉到她的直勾勾视线。
窦米强装镇静,“那个,戴个帽子。”她随手捞了顶草帽扔过去,“要是你这张脸晒黑了,我可不喜欢了。”
江彧戴帽子的手一停,吞了吞声,掀起帘子出去,走到瓜田,怎么想怎么气,一把薅下草帽。
但也不知道置气什么,顶着大太阳没一分钟,又捡起来认命的戴上。
算了。
江彧不像谭丛,边聊天边干活,他偶尔只言片语加入一下话题,更多时候是每隔几分钟就习惯性朝蓝色大棚那边看一眼。
他眯起眼也看不真切,弯下腰的时候有东西从兜里掉落,捡起来一看,是清凉油和防蚊液。他送完一趟西瓜,顺路走向那片树荫处。
窦米闭着眼快睡着了,被蚊子咬醒,抓着起鼓包的地方,似乎看见是江彧来了,她坐起来:“搬不动了吧,大少爷。”
她一睁眼就看到江彧额头上的黑色运动发带,没有额发遮挡,完美的眉眼跟饱满的额头露在外面,面容清晰,压垂着眼尾扫她一眼,给人傲气孤高的感觉。
窦米一下不犯困了,盯着江彧那张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花痴笑着,这也太犯规了吧!简直帅出天际哦,她恨她是没出息的颜狗,看见帅哥就控制不住肾上腺素直飙。www.kuanghuanxs.com
江彧把两样东西放桌上,沉着脸。少年双肩撑起挺阔的衣服版型,往那一站像高耸的柏木挡住大片阳光,不冷不淡看她一眼。
侧脸轮廓锋利,从眉到挺拔的鼻出落得分明,像用笔画出来的完美五官。
江彧终于忍不住了,喉咙里滚出的一道含着戾气的声音:“看够了没?”
窦米有问必答,摇头:“没有。”她挑弄说:“那你再让我欣赏会儿呗。”
江彧不走了,真的站那儿供她观看。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女孩不施粉黛,有种没长开的稚嫩和青春活力,上衣衣摆打了个结,腰肢细细白白的,穿着牛仔短裤,一双平底帆布鞋,个子高挑。
江彧无所谓与她对视,眼里没什么情绪,稍一认真端详对方就受不了了。
“不玩了!”窦米居然先错开眼,躲开,“你耍赖。”
江彧好像听到很好笑的事,“我怎么耍赖了?”
窦米厚脸皮战斗力大不如以前,感觉心跳似乎有些快,太不正常!
她可是堂堂堂窦女侠,人在江湖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有朝一日拜倒在小鱼小虾米的石榴裙下,哦不,是那张帅到犯规的脸下。
她看到桌上有防蚊液和清凉油,拧开嘁哩喀喳一顿抹,不放过任何一个露在外面的皮肤,浑身飘着清凉驱蚊液的味道。
“长得过分好看就是耍赖。”窦米一时兴起闲聊:“我要是你,我就疯狂追女孩子,奉‘为给全天下女孩一个梦’为必生信仰。”
“感谢你给渣男重新定义。”
窦米轻咳两声,郑重其辞:“渣吗?反正我要是有你这张绝世美颜,一定要给十几亿少年们一个家。”
江彧强忍要暴跳如雷,盛怒又不好发火,扯出嘲讽的讥笑,“你也只能想想。”
他顶着那张冷淡孤傲的脸,“渣、女。”
?!
窦米火冒三丈。
江彧看她生气的样子没来由感觉好玩有趣,低笑了两声,迈着长腿下瓜田。窦米在后面追他,“你要不先跟我谈谈恋爱再说我渣不渣——”
江彧加快速度避开后面扑过来的人,窦米呼救外援,大喊着:“谭丛,帮我堵他!”
谭丛累得气喘如牛,投降举起双手高过头顶:“不关我的事啊,我中立。”话虽至此,但窦米冲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步横过来拦住她。
江彧在后面哂笑着,中间隔着谭丛。蓝天下三人的身影靠拢又分散,走走停停。
几人踩过湿润泥土,脚底和裤腿一片泥泞。山风吹过禾场,能闻到附近人家炒菜的香味,有炒竹笋和浓郁牛肉丸子汤的味道,还有谁家做麻椒鱼头,气味惹人垂涎欲滴。
窦米忍了几分钟,哀叫:“谁家做饭这么香啊!”
要知道她今天只吃了番茄面,在外婆家待的几天她已经分外想念远在城里的外卖。
她走不动了:“我饿。”
江彧没好气道:“你是猪么。”
远处一大片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碧绿葱茏的古叶遮天蔽日。树下简朴老屋房顶升起袅袅炊烟。
窦米摸摸平坦的小腹,“真的饿了没有力气。”被骂是猪她也不气,一笑置之:“猪浑身都是宝呢。”
“操,”谭丛一脚踩上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爆出口,“牛肉丸子没有,牛屎一堆。”
他跺干净脚,跳到田垄上,“要不将就吃点西瓜吧。”
窦米有气无力,想说好,江彧截住她的话,“西瓜凉性,她不能吃。”
谭丛挠挠头,看一眼窦米:“啊,是吗。我都不知道你活这么细致。”
经江彧一提醒,窦米才后知后觉点点头,身为女孩生理常识都忘记了,她赧颜。
江彧抛下句话:“不是细致不细致的问题。”
三人走过窄长的土埂,路边长着五颜六色的野花,蜜蜂蝴蝶在花蕾周围翩飞,“嗡嗡嗡”声连成一片。有大黄狗趴在溪边,溪水清澈能看到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天上飘动的云像沉在水底,倒影完整干净。
谭丛突然来了兴致:“我们抓鱼吧!”
“好呀好呀!”窦米甩掉鞋准备淌进去。
“你别去。”江彧把她往后拽:“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窦米和谭丛同时翻了个白眼,“我们从小就这么玩好吧,再说水这么浅又死不了人。”
谭丛站在水里,裤腿捋到膝盖,“窦米你别下来了,水凉,你那啥注意点。”他侧目,蔑视某人:“喂,城里的公子哥,你下不下?别娘吧唧唧。”
江彧只是来帮忙摘瓜,没想到得伺候两个幼稚鬼不说,还要被俩人言语挖苦。
“扑通”一声,前一秒还站在岸边的江彧已经赤脚到水里了。水花四溅,腰部的衣摆浸湿一小片,有点透视。
谭丛继续激将法:“比个赛?”
江彧依旧是那副随便不在乎的表情:“幼稚。”
一条蓑衣鱼游过,鱼鳍柔软的像绸缎,谭丛弯下腰双手猛扎进水里,掐住鱼身:“不敢了吧,我肯定抓的比你多,等着输吧你。”
说完,他就扬起手把鱼扔进红色小桶,这一下正式拉响抓鱼比赛的号角。
小溪里鱼儿小虾蝌蚪多的是,运气好的话能抓到螃蟹,水质清澈见底,周围的草长得快过膝盖,乱石堆砌,窦米坐在石头上,吹着风凉彻心扉。
她一个闲人,挡不住饥肠辘辘,看见有人家门口种着苹果树和柑橘。因为离谭丛和江彧远,叫人也听不见,她便没打招呼就跑走了。
柑橘树在清一色槐树柳树中是个小矮子,黄灿灿的果儿挂在绿叶间,摇摇欲坠把枝杈压弯了。窦米摘了快半小时,满载而归,剥开吃着往回走。
又回到小溪边,看到江彧坐在石头上,他不悦地问:“你又去哪儿了?”
窦米抬起用短袖衣摆兜着的一堆水果给他看,头上还沾着树叶,她关切问:“你在这坐着,是脚抽筋了?”
“没。”江彧好像生气了,甩了一个字。
他不会说是因为见她不在,又没找到人,放心不下才坐这等。
窦米神经大条并未察觉,就当他在偷懒吧。她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用衣服一擦就准备啃。
“洗洗再吃。”江彧夺走,板着脸踩过碎石野草到水边。
他洗好递过来,窦米去接,把剩下一堆都拿去让他洗干净。
“你吃一个。”
江彧:“不吃。”
“吃!”窦米态度强硬,必须要让他们尝到她去摘的劳动成果,“超级甜!但甜不过我嘿嘿。”
江彧喜欢看她没皮没脸的自夸,俏皮可爱,他眼里浮出零星笑意,没再板脸。
窦米挑了颗最红最大的苹果怼到他嘴边,硬核式投喂。脚下是软土,她往前一滑,伸过去的手就戳到他的脸。
江彧不设防,被她这么一撞,条件反射护住女孩的手肘,被她重量压着后退几步,背抵着半人高的磐石。凸起的砾块硌到后背,他吃痛闷哼了声。
突然撞进他怀里,窦米惊遽,“你没事吧?”
江彧讹一笔:“有事。”
“对不起。”窦米慌张,四下检查他有没撞伤哪里,“我真不是故意的……有没划到哪儿啊?”
江彧看她自责,不忍再逗下去,“我没事。”
窦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还在朝他后背瞄,“没事就好,江鱼……刚刚对不起啊。”
“我已经习惯了,你不一直都冒冒失失。”
窦米沮丧地扣指甲,没吭声。
江彧低头看她,眉头有些松动,轻叹,“苹果呢?”
窦米眼一亮,扬起笑弧,“你要吃?”
江彧居高临下巡一眼,引逗痕迹明显,似笑非笑:“我可以不吃吗?”
窦米不好强迫人,眉眼蔫巴巴耷拉下去,“可以。”
“拿来,我要吃。”江彧傲娇不减,瞅一眼那堆歪瓜裂枣的红苹果,“啧,还真是跟某个人一样朴实无华。”
咬一口,甜是挺甜。
窦米默默想着,“某人是说我吗,那这个词是夸我喽。”
江彧神色淡定,没承认也没否认。
窦米自言自语:“我觉得是褒奖欸,我语文不好你可别变着花样骂我。”
江彧呼出一口气,似乎被吵得烦了。
窦米绞尽脑汁,有来有往夸他,“那江鱼你就是那个啥,金玉什么外,就是别人一眼能看出来你……”她憋了半天,想出个词:“很好,超级好。”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人,他眼神犀利:“你知道金玉其外下句是什么吗?”
窦米:“不知道。”
“败絮其中。”
不是好词,窦米睖眼:“那你就听前半句好了。”
“你就在那边老实坐着,哪也别去。”
窦米并拢双手举到太阳穴处敬礼,并脚直挺挺站着:“yessir!”
以为江彧会很文弱,但论水性不比谭丛这种从小在乡下的野孩子差,他先去潮湿的土壤里抓了些蚯蚓,那边的谭丛扑到两条小鲤鱼和好多蝌蚪,江彧也不着急,积石中间有小股细流,经常会有小鱼藏在里面,果然江彧翻石缝捞了几条。
两人桶里的数量快要平手,忽然听到杨贝芊的声音,她脖子上挂着草帽,脸跑得通红,“豆米——”
谭丛正捕着一条大鱼,被这一嗓子一喊,鱼儿受惊甩尾游走了。
“杨笨笨!”
杨贝芊这下踌躇不敢过来了,进退两难。窦米打抱不平,“谭丛,芊芊又不知道,你那么凶干嘛。”
她捡起一朵牵牛花给杨贝芊:“芊芊,有面包吗?”
杨贝芊摸摸兜,掏出一个塑料袋,“中午剩的包子。”
“不吃了吧?”
“嗯。”
窦米开心地冲江彧招手,压低声音传授秘诀:“这个当诱饵。”她笑着:“快点去呀,我还等着晚上你烤鱼给我吃呢。”
她近乎撒娇的语气让江彧浑身一僵,“……谁说烤鱼了。”
“那我给你烤,我只会烤苹果烤香蕉烤榴莲,不好吃可别嫌弃。”窦米指指谭丛的水桶,“你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要输咯。”
江彧不再跟她计较谁烤的问题,淌着水到河蟹鱼虾多的区域,按照小时候的经验,他撒下包子皮,圈住的地方不一会就有游弋的鱼儿,逮到好多鳑鲏,因为有活饵,不知名的银色金色小鱼儿跟下饺子似的往外蹦。
谭丛看呆了,“哇靠,兄弟你开外挂了!”
窦米骄傲说:“哈哈你要输了,江鱼抓了好多好多。”
杨贝芊撸起衣服,脱掉鞋下去:“我来帮你吧。”
“芊芊,你没下过水,你小心一点哦。”
江彧和窦米在岸上数桶里的鱼,他装了一小瓶蝌蚪给窦米玩。
窦米摇摇晃晃,举到太阳底下看,黑色一小点游来游去,像点在瓶身上的深色墨水。
水面平静下来,谭丛和杨贝芊同时瞄准一个目标,黑色的鱼儿一跃,逃跑了,两人抓了个空,杨贝芊踩到一块滑溜溜的石头,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险些跌进去。
谭丛眼明手捷,抓住了女孩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杨贝芊半身全湿透了,吓得不轻,抓住谭丛的手臂忘记松开。
“你没事吧,芊芊?”
杨贝芊抬头,撞见谭丛满脸是水,湿发,睫毛挂着水珠,琥珀色的瞳仁又亮又漂亮。
她松开手,躲开他担忧的目光,“没,没事。”
“就到这吧,先上岸吧。”谭丛不放心,手臂悬在她身后,护着人往岸上走。
窦米扶着杨贝芊,再看看谭丛衣服湿透了:“怎么回事?”
谭丛拧着上衣的水,“没事,打滑了。”他提鞋,赤脚走,跟江彧说:“愿赌服输,我输了,说吧吃什么我烤。”
终于能吃了,窦米振臂欢呼,她挽着杨贝芊边走边回头:“我烤吧,我没抓鱼不是很累。”
谭丛:“拉倒吧,好意心领了,但你这种厨房小白还是别糟蹋果子了。”
窦米又蹦又跳,不好好走路被绊了一下,身后的江彧猛地一扶,“好好走。”
“知道了——”她回头看他。
“看路。”江彧的手摁着她脑袋,轻轻一转,“再回头看我就要摔了。”
草堆里各种虫鸣入耳,长着白茅的柔软苇草划过膝盖,他们坐在空旷的地方,窦米拎着两只小桶,“有十四条小鱼,三条大的,好多泥鳅和小虾呀。”
她倾斜了下,“芊芊快来看,蓝白色的鱼,好好看。”
三个人都走过来,谭丛说:“一定很好吃。”
杨贝芊犹豫:“这么漂亮要不别吃了。”
两个女孩不忍心,齐刷刷看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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