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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向周身散发,刚洗完澡羽毛尚未干透的她触碰到,不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向后退,“你身上有一股潮湿的泥土味道。www.shufazhichuang.com”
“对不起,对不起。”它倒退两步,一脸歉意。
解北从浴室中找出两条新毛巾,一条扔给解南,一条展开单面包裹王爷。
它身上狗毛被打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尾巴下垂,看上去狼狈极了,但它傻呵呵的不知道冷,依旧上蹿下跳
解北给它擦水珠都不老实,呵斥道:“安静点。”
王爷这才从兴奋中恢复,乖乖坐在地上,任由主人帮它擦干,吐着舌头,“我喜欢雨中奔跑的感觉。”
姜恬嫌弃的看着它,从椅子上滑下,把盆中温水推给它喝,无奈一句,“傻狗,哪有喜欢淋湿的。”
叮——
“我喜欢淋湿的感觉,好爽快,雨再下大点就好了。”
一把伞倾斜在她头上,挡住打下的沉甸甸雨珠,“傻瓜,哪有人喜欢淋湿的,”
她之前也是喜欢淋雨的,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呢?
“因为,你会是累赘。”
阿嚏——
一声响亮的喷嚏把姜恬拉回现实中,解北去往浴室放毛巾,从她眼前经过。
容婉君正教训解南,手下动作生狠,眉目竖起,“都说了拿把伞,拿把伞,就是不听,这么大年纪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刚才声音是解南发出的,他鼻头红肿,显然是冻的,身子发抖,嘴上倔强的很,又一声喷嚏,她说道:“拿着伞不方便跑,一下就回来了,费不了多久,这才没多少时间。”
“就你有理。”容婉君瞪他一眼,确认皮肤上的水珠干净后,拿了身衣服让他去换。
她最终喋喋不休,去了厨房忙活煮姜汤,“大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是,现在狗也是鸭也是。”
解北换了条干毛巾回来,把一直挂在王爷脖子上的链条解开,又完完整整的擦了一遍才罢休,板着脸说道:“以后不许雨天出门。”
王爷怏怏的点点头,姜恬鼻子微痒,憋了半天没憋住,打出一个喷嚏。
解北去往卧室拿医药箱的脚步顿住,叹口气,“一会一人一袋药,如果发热就需要去医院。”
姜恬害怕的摇摇头,裹紧身上衣服,吸吸鼻子,嗓音沙哑,“我就是有点冷,睡一觉就好了。www.shushengruyu.com”
家里乱作一团,等所有生物安稳的坐在餐桌椅子上吃饭已是二十人分钟后。
容婉君忧心的一人盛了一碗姜汤,姜恬和王爷也有,“谁下雨天再傻乎乎的去外面,别怪我不让他进家。”
说完她看了眼今天吃饭异常安静不敢多话的解南,所指意味明显。
王爷以为是在跟它说话,抖了抖狗身,缩在一旁舔着难以下口的姜恬。
解北倒是神色淡然的喝下一整碗,解南在最后也喝了个精光,若细看二人的动作和喝完后蹙眉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一顿饭完,只有姜恬另一个碗中的姜汤还满满当当。
她边吃边皱眉,试图离那碗姜汤越远越好,可惜,桌子就那么点地,她就算逃得再远,都会被怕她掉下去的解北抓回来。
姜恬最后紧闭嘴就是不喝,容婉君也不和她一个小鸭子较劲,倒给了王爷,交代它不浪费的喝完。
苦命的王爷只好屏着气一口闷下,这场姜汤的闹剧才算停止。
可当它听到锅里还有半锅留着晚上喝,彻底死心,迈着小碎步走进解北的卧室,躺在榻榻米上。
刚一进去,它就不停向姜恬招手,叫她过去。
容婉君把感冒药和温水放在解南面前,“吃了药,把桌子收拾掉。”
解南吃瘪照做,让解北和姜恬回房。
解北更乐意,慢悠悠倒了杯水,抱起姜恬回屋。
门刚关上,王爷跳的起劲,“憋死我了,刚才我就一直想说,主人一直拦我。”
“什么……”姜恬歪头,忽然想起,从解北怀中爬下,“你进门说你有重大发现是什么?”
解北扬眉,“现在才想起来?”话都抓不住重点。
姜恬狡辩,为自己找借口,拍拍翅膀,“我刚才就注意到了,是容姨打断我。”
她扭头面向解北,疑惑道:“你为什么拦它。”
解北捡起桌上姜恬不经意间掉落的一只羽毛拿在手里把玩,“外面不方便说话。”
“先听我说。”王爷急了,爪子挠地,它在这个家究竟有没有点话语权。
一人一鸭异口同声,“你说。”
世界终于安静,王爷没吊人胃口,直接说了出来,“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猫猫狗狗,路过时我不经心听到了它们的谈话,多听了两个耳朵。”
“它们说最近动物界有好多动物都离奇失踪,数量还不少,大多都是他们一些远方亲戚,好像还挺稀有的。但也有寻常的动物被抓,他们叫我注意点,最近不要一个狗出门,鸭子也不行,听说那些动物丢失的地方遗留下了很多鸭毛,抓你们鸭子的比较多。”
“像我们动物最近出门,一定要注意,姜恬今后我和你结伴走,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被抓去,那可就真没命了。”
王爷越听猫猫狗狗的话有些后怕,如果今天它没发现姜恬,她一个人单走被抓了该怎么办,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炖了。
“嗯嗯。”姜恬重重的点头。
当人时,小时候被怕人贩子抓去,做鸭子又怕被动物贩子抓住,也不能总逮着她一个人薅。
解北眸光闪动,手想放到姜恬肩膀上,到半空中又放下,今天不该置气心大把她丢在那一个人去买药的。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沉思几秒,开口,“我前不久在医院遇见了一对鸟夫妻,它们说过同样的话,是该提防了。”
“你听过?”姜恬一点也记不起他说过的记忆。
解北随手抽了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打开,把羽毛夹在里面,眼神专注而略有所思,深不可测。
“我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个小细节,现在想来,这才是破题的关键。”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合上的笔记本。
姜恬还是懵懂,“关键?”
“啊对。”她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今天上午你不在时系统联系过我。”
解北平静的问:“说了什么?”
姜恬在说话前又打了个喷嚏,她拱拱鼻子,押着鼻音说道:“它说,它的最终目的不是让我找到肇事凶手。”
“那就是另有隐情了。”王爷迫不及待的打断想插个话。
不能老让它当备胎中的边缘角色。
“它还说答案都在我心中。”姜恬捂紧自己,莫名觉得房间里有些阴冷。
爬上床盖好被子,她想到最后的那束烟花,补充道:“所有的,答案。”
尾部很轻,轻到姜恬差点没了气。
胸口出传来疼痛,她低头一眼,蝴蝶结翘起,灵光乍现,“胸口?心中?”
答案在心中,解北抛弃她是因为去买药想帮她敷胸口上的伤,这个算不算答案在心中?
那……另一个指的是什么,她连问题都不知道,怎么会出来这个答案的呢?
解北稳定鸭鸭和狗狗的心,“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那就是说我们不追凶手了吗?我想变回人形,我不像当着鸭子跑步。”姜恬蹲坐在被子中,把自己圈起来。
王爷也跟着都热闹,附和道:“为什么不帮姜恬找凶手?”
解北对一鸭一狗着实头疼,他还没说什么,它们两人就先入为主,打的他一点话茬都接不住,“我没说不找,我只是说,线索从头缕。”
“我不要。”姜恬固执道:“我不想再当一只鸭子了。”
一点都不方便,吃饭不能上桌,够不到桌子,碗盆都是自己专属的,出了门不和他们待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丢了都不知道。
还要时时防备被吃掉。
“好。”解北怕惊动她的情绪会适得其反,先稳定住她。
她今天受了委屈,不哄着点,难免会耍些小脾气。
至于之后的事,解北自己有打算,不知公安那边的文件什么时候能批下来,现在能不能批都是个问题,涉及到了机密的东西,他一个普通人能参加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看来,需要点外力的加持。
动物,失踪的动物,究竟会是谁在抓这些动物呢?目的又是什么?远房亲戚家稀少的动物,怕这才是这个案子和系统任务真正的突破口。
一切的一切目前都没有显露出的痕迹,背后深不见底的水不是他能一脚踩下去的。
解北坐在书桌旁,转手中的笔,撇眼看着床上呼呼大睡正欢的二人,鼻鼾声起,姜恬在睡梦中不知觉冷的打了个喷嚏。
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王爷体型太大,压住了另外半边,导致姜恬拽不动。
他上前,帮她掖好被子,王爷翻个身,也进入被子里面,一鸭一狗相背睡去。
解北抱不动体积太大又太重的王爷,只好暂时允许它在床上午睡小憩。
他按动门把手,轻关上门,客厅空无一人,容婉君和解南也回了房歇息。
坐在沙发上,手机在手中打转几圈,他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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