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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三中那几个小子,约下周五干一架。www.kuailewx.com”
肖鸿拖了把椅子,靠着在刘刚桌边,“你去不去?”
江兼怀笑了笑,“去。刚子哪去了?”
“哦,跟班长屁股后面那个。”
“他脑子进水了?缠着班长干嘛?”
“哦,他喜欢班长,再问她高二文理分科,她选什么。”
“人班长,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肖鸿点点头,看着江兼怀,“说的挺对的。对了,江哥,高二文理分科你选什么?”
“理。”
“我跟你一样。那咱就还在三班。”
风辰一中历年惯例默认前一到三班理科班,后三班为文科班。
江兼怀“嗯”了一声,看向窗外。
下周一的升旗仪式,要穿夏季校服。
“江哥,哎,江哥,江哥!”
刘刚坐在他身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着,“江哥,江哥,你在发什么呆?”
江兼怀回神,推开眼前的手,“有事?”
“今周五,九霄网吧去不?我去定机子。”
“不了。你们去。我回家。”
最后一节课是老班张槿花的数学课。
“下周一升旗仪式,统一穿夏季校服,不允许无故缺勤!我强调一遍,到时候会有主任检查,谁敢不穿校服,他死定了。特别是那些说自己不爱穿夏季校服的人,下周一,死也得给我穿。明白了吗?”
说完,她目光落在江兼怀身上。
江兼怀叹口气,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随意地转笔,看向窗外。
几只喜鹊停在护栏上,香樟树上的蝉依旧叫个不停,阳光照在地面上,开始是一个小三角形,慢慢地,消失了踪迹。
“江哥,你今天怎么了?发了几节课的呆。”
刘刚看了一眼他,背上书包,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肖鸿朝他招手,“那江哥,我们先走了。”
“嗯。”
蝉鸣声让人心烦。
江兼怀趴在桌上,脑袋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听见了敲玻璃窗的声音,轻轻地。
江兼怀抬头,头发挡着眼睛,他转头看向走廊的方向。
那人正笔直地站在窗户口,低着头,朝他笑着。
“江兼怀,这么努力,你这是打算跟我争年级第一?”
江兼怀不搭理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正开口说什么,陆知先他一步说。www.huayuanxs.com
“我等你,一起走。”
“我不跟死变态一起走。”
“我是老变态,跟我走。”
江兼怀一股脑将书全塞进书包,愤愤地瞪着窗边的陆知。
“江兼怀,我这人挺自恋的,谁瞪我,谁就是喜欢我。”
江兼怀不瞪他了。
“不喜欢我?”
“有病!”
江兼怀背好黑色书包,从教室走出来。
陆知笑了笑,紧跟在江兼怀身后。
“江兼怀,你喜欢谁?”
“老子谁也不喜欢。”
“江兼怀,你为什么喜欢苏清影?”
江兼怀红了耳朵,“你管老子。”
“江兼怀,你为什么喜欢苏清影?”
“陆知,你是不是有病?干你屁事!”
陆知没生气,又问了一遍,“江兼怀,你为什么喜欢苏清影?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问。”
江兼怀将长袖往上卷了卷,他抬头看着陆知,脸上没一点表情,“你不怕老子揍你?”
“你会揍我?”陆知看着他的眼睛,笑着。
“操。别问了。老子不告诉你。”
“江兼怀,我们做朋友吧。”
“滚。”
年级第一会和年级倒数第三做朋友,鬼才信。
“我们做朋友,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了?”
“滚。”
“江兼怀,你要做高冷男神呀?”
“操。陆知你他妈是真有病。”
陆知凑到他眼前,低着头,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江兼怀,这句话是你口头禅?”
“操。陆知你他妈是真有病。”突然地靠近,吓得江兼怀连连后退。
“江兼怀,是个胆小鬼。”
“陆知,离老子远点。”
陆知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江兼怀,走吧,回家了。”
“陆知,苏清影选什么?”
陆知挑眉,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什么选什么?”
江兼怀捏紧拳头,想揍他,“别装。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我聪明?”
“是是是。绝顶聪明的自恋狂!”
“她选理科。”
江兼怀低着头,点了点头,他才不会向这个死变态道谢。
“江兼怀,抬头,看前面。”
江兼怀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陆知的背影。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又是一条分岔口。
陆知停下脚步,等身后的人,“江兼怀,你往哪走?”
“右边。”
“真巧。我也走这边。”
“你最好是。”
江兼怀走在前面,他手臂上的校服松了下来,他伸手,又卷了上去,他双手插着兜。
“你这手,插一路了,大夏天的,不热?”
“要你管。”
陆知笑了笑,“热死你。”
“爱笑鬼!笑死你!”
江兼怀伸出双手,摸着脖子,指了指衣领,“哎,你这,是不是有颗痣?”
“有。怎么了?”
“没,就问问。”操,没话找话聊,尬死了。
“我家快到了。先走了。”
江兼怀点点头。
————
卫生间破烂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流水,红色桶放在下边,接住流出的水,发黄的瓷砖墙,发霉的角落,坏了一边水龙头的洗漱台,一件又黄又脏的校服放在漂白剂里浸泡着。
李唯年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着桌子上,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
不久,他站起身,往卫生间里走。
李唯年洗手时,看见了角落里的校服,阴笑了下,走过去,拿起盆,将盆里的东西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江兼怀呆在房间里,看了眼时间,打算现在去把校服洗好,然后躺床睡觉。
“我操你妈的。”
几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李唯年的脸上。
李唯年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正对上江兼怀发怒的那张脸,他挣扎了几下,没用。
“江兼怀,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我操你妈的。老子弄死你!”江兼怀按着他,死死地抵在墙上。
“江兼怀,我说了,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谁叫你,又把垃圾捡回来了。”
李唯年看着江兼怀,嘴边的血流进了嘴里,“你也是垃圾,也该待在垃圾桶里。你妈也是,垃圾桶里她不待,偏要飞上枝头。”
江兼怀捏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了墙上。
李唯年看着他双眼通红的眼睛,“愤怒的山鸡野种。”
江兼怀阴沉着脸,捏紧了拳头,用力将他往旁边一扔,“你打不过我,别再惹我,我东西也别碰。没有我妈,李唯年,你又算个东西!”
“江兼怀是野种。”
江兼怀冷眼看了他一眼,“李唯年,你心理清楚,谁才是那个野种。”
李唯年身子抖了抖,站起身。
屋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同时看向门口的动静。
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她手上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秃顶男子。那个男子一身烟酒味,嘴里嘀嘀咕咕着。
“妈,回来了。”。
“嗯。怀怀,快过来,帮妈把叔叔扶到沙发上。”
江兼怀快步走过去,接手扶着那个男人,甩到沙发上,“妈,吃饭了没?我去热饭。”
江乾看了眼家里,乱乱糟糟的,估计他们又打架了,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你快去睡觉。”
她对着一边傻站着的李唯年,说:“年年也快去睡觉吧。我来照顾你爸就行。”
“阿姨,我来吧,你去睡觉吧。”
江乾点点头,看了一眼假笑着的李唯年,“那行。我先去睡觉了。”
这些年,他暗地老是挑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江兼怀关了房间门,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他不能去了,不能见苏清影了。
“江兼怀,你为什么喜欢苏清影?”
陆知的话,在耳边回荡着。
“为什么呢?大概就是因为她人很好,很善良。”
卫生间垃圾桶里湿黏黏的校服,上面依旧还有些发黄的痕迹,胸前的辣椒油引人瞩目,校服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不久前,它还是跟陆知的校服一样,一尘不染的。
那天。
江兼怀将白色校服脱下,放在椅子上,转身去房间拿东西。
等他出来,李唯年就站在他校服旁,拿着辣椒油往他校服上倒,倒好后,他笑着慢慢悠悠地拧紧辣椒油盖。
两人干了一架。
李唯年碰过的东西,他就不想要了。
后来,李唯年拿着他的校服擦了几次地板。
最后,江兼怀从垃圾桶里捡回了校服。
作者有话要说:
死闷骚的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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