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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烨城中近来怪事不断,瞿卿已路子广也听到了许多风声,有关于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药物名为醉凝脂。www.shuhaizhixin.com
“莹儿,你可听说过醉凝脂?”
任蕖莹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又问,“怎么了?”
若并非什么十分稀罕的事以瞿卿已的个性根本不会管,如今这般神神叨叨地同她说起必然是让他放在了心上,而想到这任蕖莹倒是有几分好奇起来。
男人将一块糕点塞入了嘴里,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又大口地灌了一杯茶,这才定下神来。
“大烨城中近来流行一种名为醉凝脂的药,贵妇和楼中的女子痴迷于此。”
“哦?”
“听闻那醉凝脂能让肌肤胜雪,肤如凝脂,眸若星辰,肌香如蜜,就连人老珠黄的老妇也能似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
少女不以为意,如此邪乎的东西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这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态,这能返老还童之物想必也是逆天而行?。
“世间哪有如此好的东西。”
瞿卿已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道:“那你就当真没有见过好东西了,这世间偏生就有。”
“卿已,这世界很多东西为了达到它的目的,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我见这世间恶人颇多,也未见有什么报应。”
瞿卿已最不相信的就是因果报应,看着少女陷入了沉思,他也并未多说,也许是他的话不合时宜,可任蕖莹却觉得确实是如此,这世间的恶人有的尽是逍遥快活,有几人真正得到报应?
这个独孤妗娴确实是美得如同妖孽一般,她那月下舞,更同月中嫦娥,让人叹为观止。
皇帝见到此情此景,眉开眼笑的模样好似三魂六魄都被摄走一般,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美人,仿佛旁若无人一般。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杨润蕊每次看到这景象便气的七窍生烟,更把本来应该只能皇后宫中才有的牡丹花赏赐了一园子给独孤妗娴。
任蕖莹看着她气呼呼地重重放下杯盏,水花溅了一桌子,连忙递上了一块帕子。
“公主莫要生气了。”
“本公主只是为母后鸣不平!”
为自己母亲考虑是自然的,哪个女儿不希望自己父母恩爱如初,琴瑟和鸣,公主也是如此,可皇帝却不能明白公主的一番苦心。www.lixiangwx.com
任蕖莹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你说的是过几日陪我父皇去行宫的东西?”
说到此事少女便一筹莫展,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人也去,母后备受冷落也就罢了,父皇还竟然带着那个狐狸精去行宫,想到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嗯。”
“说到此事我想让你陪我去。”
“我?”任蕖莹有些吃惊。
“就是那个独孤妗娴也去,所以我想让你陪我也去,看看她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
“可是皇上去行宫疗养身子,我去并不合适。”
任蕖莹仍有顾虑,她本就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皇帝觊觎她手中的滇国秘图,他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而尚秋也曾叮嘱过她没有性命之忧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本秘图。
“本宫同父皇请旨,就说这行宫实在无趣,让你同本公主一同前往。”
“只是……”
见她犹豫再三,杨润蕊便摇了摇她的手臂,用撒娇的口吻说着,
“你就莫要拒绝了,你在推诿我可是会生气的。”
任蕖莹也是个心软之人,她虽不愿卷入却还是来了这大烨,受了这池月郡主的封号,只要她一日是池月郡主便一日便遵守这大烨的规矩。
“你们有没有听说这左中丞的夫人昨夜横死了。”
回来的路上任蕖莹听到市集有几个人商贩正在议论,“这位夫人不过是桃李年华,难道是身染恶疾?”
“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病,倒是死状极为诡异。”
“哦?诡异在何处?”
“听闻尸体在后花园的池子发现的,那血将池子都染成红色,她却穿着红色的衣衫,倒在池子中,面带微笑,红妆娥娥,极为诡异。”
“还有这等事!”
这时候来了一个买菜的妇人,她看起来消息极广,凑上来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都说这左中丞的夫人是自杀。”
那卖鱼的小贩显然是不信的,“自杀?”
“是啊,割腕自杀,这两只手臂划了十几刀呢,都见森森白骨了,你说可不可怕?”
“是因为夫妻不睦,才会想不开自杀?”
那妇人挥了挥衣袖,说道:“谁又知道。”
任蕖莹听了个大概,女子为情自杀实属不值得,一个连自己身子都不爱惜之人又怎能去爱别人,又何况若夫君不在意她,将她弃如敝履,那她深情也不过是化作一腔怨念罢了,活着才是希望,死了不过是化为尘埃,便真的是烟消云散了。
所以她并不在意玳王,于她而言往事种种皆为尘埃,阿姐希望她好好活着,再难也要活下去,那她便不会死!
琳琅在门口张望着,神情有些着急,
“郡主,你快去看一下。”
“怎么了?”
“尤儿他受伤了正在闹脾气呢!”
府上之人可拿他束手无策,如今他武功精进不少,没人可以抓着他。
任蕖莹的神色有些紧张,大步流星地朝着他的房间方向走。
“受伤了?”
琳琅紧随其后,边走边说着,
“是啊,不许我们靠近,这不靠近如何能查看伤势,大夫开了药也不许我们给他清洗上药。”
果然尤儿还不能让她省心,本来想让他去大辽干一番大事业,可见他如今还是孩子气的模样,少不了要多磨练一番了。
她准备了一些吃食便来到了男孩的房间。
“尤儿,姐姐给你做了玫瑰藕粉圆,要不要尝尝?”
尤儿本是躺在床上,见有人来赶忙坐起,神情有些不自然。
“莹姐姐你怎么来了?”
在她眼里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孩子,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的神情有些无奈,走上前将食盒放下,
“受伤了如何能不擦药?”
“可是她们都是女的?”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在乎这些个?”
也对,毕竟他本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亲人照顾,自然心里思虑的会多些,当初她想让他好好习武,然后让他去大辽跟着父亲行军打仗事务,如今也许只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想法。
“男女授受不亲,以前都是奶奶在我身侧照顾我的。”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少女伸出手摸了摸了他的脸,问道:
“你想你奶奶了?”
“嗯。”
“那让凌霜送你回去。”
少女故意摆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要将药用了,等身子好了,不然不许出这个门,明白吗?”
“你若实在害羞,我让凌霜来便是。”
男孩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他探了探脑袋,小声地问道:
“那,莹姐姐你能轻点吗?”
任蕖莹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又将白色的膏药放置于掌心缓缓推开,边敷在他的伤口边说着,
“练功哪有不受伤的,吃的苦中苦,可自个儿的身子不爱护,这世间就没有人会爱你。”
他虽然年纪尚小,可上药之时只是微微皱眉,
并未喊痛,一个孩子经历了家破人亡却还能保持初心这是最为难得的,很难想象当年前太子的小世子竟然会流落至此!
“尤儿明白了。”
任蕖莹看了他一眼,又示意他桌上的食物,“上了药便将丸子吃了,好好睡一觉。”
“好。”
刚站起身,任蕖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他的模样,她走上前缓缓端起桌上的丸子,复又坐下。
“我喂你。”
男孩的眸中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泪光,“莹姐姐,你是我祖父祖母之外对尤儿最好的人了。”
她照顾尤儿的时候也想起当初肖姐姐如何待她,那是一个雪夜,她冻的嘴唇发紫,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倒在雪地中,甚至出现了幻觉,可就在那时肖定容出现了,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她喝了她熬制的姜汤,经过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活了下来。可那时候她不明白她也是个乞儿,身上唯一的两个铜板给他买了馍,为了找锅给她炖汤她不惜钻狗洞给她去偷锅,可因为那户人家养了一只十分凶狠的恶犬,她的腿被咬伤,血流不止。
她如何能忘了自己如何活下来?她如何能忘记那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我曾经也同你一样,若非遇到一个对我无微不至照顾的人,也许早就病死在那个雪夜。”
“莹姐姐,那那个人她如今在何处?”
少女目光怅惘,却还是淡淡一笑,“不论在何处,都在我心里。”
她就好像一场梦,再也寻不到的梦!但不管如何她都相信她们始终还会相见,不管如何她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人,除非见到她的尸骨不然她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不在人世,她坚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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