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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的老板是一个扎着大麻花辫的老妇人,她被时空军按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她努力的抬起眼,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我会去王宫告发你们,你们这群抢劫犯!”
“血国对时空军没有管辖权,时空军追捕逃犯,抄缴赃物是神界大律法赋予的权利,即使是血帝在这里,他也管不了我。”
“是什么了不起的走私品,拿来让我掌掌眼。”云泽未等时空军的回答,自说自话打开地上的麻袋,翻看起摆放着玉石的盒子。
“小美人,别乱动,小心我把你一起抓起来。”年轻的时空军踩着妇人的后背,眼神佻薄地看着云泽。
云泽把盒子扔回麻袋里:“这些不是走私品,只是普通的七彩矿。”
围观的血族问道:“七彩矿是什么?”
“就是稀少的普通石头。”云泽拿起一块绿色的石头,“第二界的地质环境和神界不同,人族的超强繁衍能力导致过度消耗自然资源,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大自然会清洗第二界,坚强的人族不断地经历重生与灭亡,地质经过重复的清洗形成不同的矿区,翡翠就是翡翠,绿松石就是绿松石。但神界不同,神界的地质环境数亿年没有变化过,逐渐形成了新的天然品种,就是这一块,它既是翡翠也是绿松石,总的来说就是一块并不常见的普通石头。第二界可没有七彩矿。”
时空族用手指摸了摸嘴唇,眼神下流的说:“你对第二界的事情这么熟悉,一定去过那里,来人,把他一起抓起来。”
凛久蹲在地上,对那位被按在地上的妇人说道:“你想去王宫告状,告诉我,你的诉求是什么?”
妇人在一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她咬着牙用坚定的眼神直视凛久,“我要请求将这群强盗赶出血国!”
“如你所愿。”
空中出现了数根悬浮的铁链,它们像蛇一样缠上时空军的脖子,趁其不备将其吊在空中。
时空军痛苦的挣扎,血丝布满他们的眼白,直到他们逐渐口吐白沫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杀害时空军是死罪!”
铁链蜿蜒变长,从脖子爬到了身体,时空军喘出一口气,憋青的脸色逐渐有了好转。
凛久将他们挂在树上,“我佩服你们的勇气,也为你们的弱小感到遗憾,这十天十夜,你们就待在这里,渴了喝自己的血,饿了吃树叶,好好反省自己的言行。”
凛久环视着他的臣民:“在血国的土地上,没有任何律法可以高于血国律法,我将与时空军签订新的契约,杀害时空军是不是死罪由我说了算,但伤害我的臣民就一定是死罪。至于你们,你们的国王是谁,你们遵守谁的律法,听从谁的吩咐,又向谁俯首称臣?”
他的声音波澜不起,他的表情静如止水,然而他的姿态却显得无比高大英伟,他是一位真正的帝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血族们伏跪在地,心甘情愿将脸埋在地面之上,朗声道:“我等愿追随陛下千千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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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坐在岸边的大岩石上,喝着牛奶轻轻地笑:“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一个真的国王。”
“我本来就是真的国王。”凛久笑问,“吓到你了吗?”
“没有,但是......唔......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这样的生活很辛苦吧。”
“偶尔也会有辛苦的时候,比如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应该拿那些时空族怎么办,精灵国的时空军平时都做些什么?”
云泽仔细思考了一番,说道:“只有一个时空族的老头,他已经三千多岁了,平时坐在镇上的喷泉旁,教那些年轻的孩子们系鞋带,我小时候也让他系过鞋带,他系的鞋带很漂亮,而且不会松开。”
“只有这些吗?”
“他还会用棕榈叶编蚂蚱,啊对了,这个送给你。”云泽把刚才那块石头塞进凛久的手心,“刚才那位婆婆一定要送给我,不过这种东西我多的是,送给你吧。”
凛久双手捧着那块石头,心潮澎湃道:“这是你第二次送给我礼物。”
“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是一块心形的绿色石头。”
“这是椭圆形。”
“不,你看这里凹进去一点,看上去就像一颗心脏。”
云泽懒洋洋的把身体靠在他身上,叹气道:“你还真是个傻瓜。”
凛久不敢动,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云泽喝完牛奶,从石头上跳下来,“好了,我们走吧,我还没有买东西。”
凛久陪他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和洛尔纳先生的陪伴不同,凛久永远不会抱怨他,还会用最真诚的语言赞美他,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体贴与深情。
夜幕降临之时,街道上的店铺逐一打烊,唯一点亮城市的是酒吧街微弱的灯光。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饭菜的香气从每家每户飘散出来。
“回去吧,不过我有点累了,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飞行,凛久,我想骑马可以吗?”
凛久迟迟没有回答,云泽抬头望向他,凛久的嘴角不自然的翘起,他微微的撇过脸,眼底浮现起莫名的窃喜。
“凛久?”
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它的身姿矫健,四肢修长,浓密的鬃毛随着脑袋的摆动来回晃悠。
“凛久......”云泽站在他身旁,轻轻地抚摸他乌黑的鬃毛。
洛尔纳先生曾经告诉过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无保留的爱别人,在被爱之前必须学会爱人,可是母后告诉他,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也许会出现一个人,他会全身心地爱你,放弃尊严的爱你,不过你并不需要去爱他,爱情不是用来回报的。
云泽在这一刻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
爱与被爱无关,爱情也不需要回报,可是,谁能拒绝这样的凛久。
谁能拒绝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云泽将脸埋在鬃毛之内,低声道:“一万年以后,一定要来找我。”
“不骑吗?”
云泽抬起头,笑:“我喜欢白马。”
黑马摇身一变变成白色的骏马,云泽翻身上马,朝着王宫的方向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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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奇在王宫等待了一整天,他听说了时空族被吊起来的事情。
一定是凛久鲁莽做的好事!
然而他整理的所有措辞与情绪在看见凛久的那一刻全部崩溃。
云泽回卧室休息,凛久被穆奇拦下。
穆奇咬牙切齿的瞪着凛久:“你疯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精灵放弃自己的尊严,你是血帝!是血国的帝王!是整个国家最高的权力象征!”
“那又如何?我从来不靠虚伪的表象糊弄臣民。”
穆奇气急败坏:“我敢打赌,那家伙现在已经完全把你当成了仆人!不,是奴隶!奴隶!”
“不要来捣乱,剩下这九天,我只想好好和他待在一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
穆奇气愤至极,一路唠叨着跟凛久去了卧室。
云泽坐在桌前咬苹果,他朝凛久招招手:“苹果很甜很脆,你也来吃一个。”
穆奇大吼:“他最讨厌吃苹果!”
凛久恶狠狠的瞪他:“我最喜欢吃苹果!”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只小狗。”
凛久气恼道:“麻烦你离开。”他扭头对云泽笑:“不用理他,明天想去哪里玩?”
云泽思考了一会儿,说:“明天我们结婚吧。”
凛久迟疑道:“结婚?”
云泽摇头:“不好,还是放在最后一天,明天继续买东西,我想隆重一点,你愿意嫁给我吗?凛久。”
穆奇难以置信,他下意识的问道:“你没弄错吧,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云泽不满的抱怨起来:“我当然知道,我参加过很多婚礼。我什么都明白。”
穆奇吃惊道:“你难道不觉得凛久很狗腿很肉麻吗?”
“我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和对我真诚的赞美,他是个完美的男人,仅次于我。”
穆奇自言自语道:“这是我单身的理由吗?是我的原因吗?”
凛久将穆奇赶出去,砰一声将门关上。
云泽问:“凛久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凛久单膝跪下,牵起云泽的手,“我愿意成为你的奴隶。”
“精灵国没有奴隶。”云泽又说,“不过,还不是真正的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真正的婚礼我想在精灵国举行,我会等你一万年,到时候,我会正式和你结婚。”
“我向你保证,无论你在哪里,千山万水我也一定会去找你。”
云泽双手捧起凛久的脸,他说:“你是我人生为止最大的收获,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他张开巨大的翅膀将凛久包裹在内,这是凛久第一次见到他的翅膀,温暖宽阔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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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久度过了梦幻般的十天,穆奇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一场玩笑般的戏剧。
血帝的老太傅米索苦恼了很多天,得知云泽不久后就会离开,至此才转变态度支持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仪式。
米索乐观地想,有一就有二,等云泽离开之后,血帝或许会爱上其他适合成为血后的女人。
仪式在王宫外的古旧礼堂举行,原本还有更好的选择,但云泽坚持要在那里举行仪式,那间礼堂面朝着大海,身后是广袤的高山,那片苍翠的绿像极了精灵国的颜色。
云泽喜欢宽阔明亮的地方。
凛久买来城里所有的玫瑰,亲自将礼堂布置得像是一片花海,他甚至用红宝石修补墙面的裂缝,他为每一个来观礼的大臣准备了礼服和台词,小精灵们也有了无数漂亮的花裙子和米粒大小的珠宝串成的项链。
城里的百姓收到了邀请,他们不明白即将举行的仪式代表着什么,他们只知道那间不伦不类的礼堂外正在派发食物与金币,只要你的嘴巴抹了蜜,你就可以拿走一枚金光闪闪的钱币和不限量的精致糖果。
血帝像是要让全城的孩子都蛀牙,从软糖巧克力到蛋糕水果,摆放着食物的长桌排成了一条海岸线。
他们英俊伟大的国王捧着一个乌漆嘛黑的盘子站在礼堂的中央,那可笑的模样令观礼的孩子们放声大笑,国王朝孩子们眨眼,他们的嘴里多了美味的巧克力,他们砸吧着嘴,兴高采烈的笑。
穆奇小声对米索说:“我敢发誓,现在就算把他头发剃光,他也绝对不会发火。”
凛久虔诚地将盘子送到云泽的手中,完成了一场独一无二的订婚仪式。
百姓们大笑,原来是一场有着美味食物的交接仪式。
米索的眼睛通红,是气得通红。
他们的国王,血国的帝王,用国宝为聘举行了一场自欺欺人的订婚仪式。
凛久却不这么认为,任何礼物都配不上他深爱的男人,他是那么高贵,那么脱俗,那么的甜美,那么的与众不同。
穆奇有感而发,他们是天生一对,一样的古怪奇葩。
云泽在众人的目光中展开雪白的翅膀,翅膀展开的瞬间卷起了一阵清风,他用翅膀拥抱凛久,用双手轻抚他的脸庞,在突然安静的礼堂里亲吻了凛久的嘴唇。
宾客的下巴掉在地上,蛋糕噎在喉咙,笑声戛然而止,连呼吸声也小心翼翼。
那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男人是个精灵!
罕见而美丽的精灵族!
凛久收拢手臂抱住精灵纤细的腰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深深回吻他漂亮的精灵。
宾客情不自禁的鼓掌,孩童们甩开父母的双手,向着传闻中的精灵飞奔而去。
云泽将翅膀收回身体,他挑起眉看着脚边的小萝卜头们:“我的翅膀不是你们能摸的。”
“就摸一下,就一下!”
“再看一眼,就一眼!”
“我长大后要跟你结婚。”
云泽嫌弃的啧了啧嘴:“我才不会跟你们这种脏兮兮的臭小鬼结婚。”
他无情的拒绝孩子们的请求,独自一人向着远离他们的方向走去。
孩子们哭诉着抱怨他,请求他。
爆炸声轰然响起,整间礼堂被炸的粉碎,宾客们四散而逃。
惨叫声与痛哭声在轰隆声中微不可闻,扬起的粉尘遮住了视线,坍塌的屋顶将宾客的身体掩埋。
礼堂外的海岸线上布满了时空军的身影,他们整齐划一的站成一排,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了弓。
哭喊声不绝于耳,礼堂外的石板路上布满了沙石与鲜血。
粉尘逐渐散去,凛久在狼藉的礼堂中站起来,他身边的石板下一撮白色羽毛安静的躺在那里,属于精灵族的蓝色血液源源不断从石板的缝隙里渗出来。
他没有来得及抱住的精灵此刻正被坍塌的石块压在下面。
“血帝凛久,我受时空军上将命令,按照神界大律法对你实施抓捕,你涉嫌伤害时空军少将,证据确凿,请你主动配合。”
那块石板没有半点动静,就好像它的身下并没有生命在呼吸。
凛久的双手无比的颤抖,他搬开石块,云泽跪在地上,合拢的翅膀围城一个圈,他的翅膀变成了蓝色,是天空的蓝,是海洋的蓝,是血流成河的蓝。
钢筋穿透了他的背,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翅膀之下,孩子们相拥在一起哭泣,他们湿润的眼睛透过云泽的肩头,哀求得看向他们的国王。
他没有来得及抱住他深爱的精灵,但是精灵抱住了孩子,用他的身体围成一个盾。
一万年的时间阻隔了精灵的天赋,他的伤口不能愈合,他的痛苦不会消失,他咬牙坚持着,恶狠狠的说:“果然是脏兮兮的小鬼头!”
孩子们崩溃的哭泣,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凛久将云泽抱在怀里,他低声地说:“我不允许你死在这里。”
独属于云泽血液的甜腻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凛久知道他流了很多血,也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
云泽轻轻笑着:“我不会死,所以说,你要遵守我们的约定。”
时空中将怒吼:“放箭!在场血族一并论同谋处理。”
神界大律法限制神民在任何情况下伤害时空族。
血族的百姓们嘶吼着,愤怒着,他们拿起手边一切可以成为武器的东西。
他们想把时空族撕成碎片,双手却无端的发软。
他们想把时空族赶出血国,身体却无意识的后退。
他们愤怒、彷徨、痛苦、无奈。
时空族射出的箭变成了一阵微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中。
礼堂消失不见,被困在石板下的贵族与大臣们挣脱了禁锢,一个又一个流着血的身体支撑着爬起来,竖立在空荡荡的礼堂之上。
凛久始终紧紧抱着怀里的精灵,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
他的心碎了,他的呼吸停止了,他的血液不再流动,他慌张的等待着时间的到来,他争分夺秒的凝视着精灵的脸。
他变得不再是他。
云泽却想看他笑,像初见时那样,心花怒放地笑。
云泽握住他的手:“我真是个贪心鬼,我好喜欢你对我着迷的样子,明明这样不公平,但是我还是好高兴。”
“公平,很公平,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愿意把我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你。”
“凛久......”那就再为我笑一次。
精灵的身体化成空气消失不见,他最终没有来得及说出那句话,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滚落在凛久脚边的苹果沾满了蓝色的血液,那是云泽存在过的证明。
他讨厌苹果,讨厌苹果噎住喉咙的感觉。
但只要云泽在他身边,似乎连苹果也会染上精灵的香气。
他捡起那只苹果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到云泽鲜血的滋味,他没有想过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
时空军按捺不住的怒吼,他们收起了弓,换上了利剑,再次朝着礼堂的位置进发。
凛久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他的身前,大臣与贵族比肩接迹,没有人退却一步,与彷徨的百姓相比,他们的身体里充斥着绝对的信念,他们的心是血国最坚强的防线。
穆奇说:“在血帝恢复精神之前,绝对不能让时空族上前一步,今天在这里要让他们以血还血!”
血帝撩起头发,视线逐渐落在远处的时空军身上。
他们听见血帝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
“时空军管制条约第一条,时空军必须无条件遵守血国律法;第二条,时空军展开抓捕行动必须经当地市长批准;第三条,时空军将血国子民带离血国,必须经当地市长批准;第四条,时空军进出血国必须登记身份;第五条,时空军出现违反血国律法判死刑以上者,所有时空军受连坐惩罚。”血帝咬下最后一口苹果,他将苹果核吞下肚,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一字一句说:“现在追加特殊条例,时空军管制条约,血帝签署立即生效。”
他说:“同时我将修改血国律法,赋予血帝杀戮的权利,连坐惩罚现在开始。”
那一天,血国的海岸线竖起了参天高的水墙,血卫军围城,所有遗留在血国的时空军被全部斩杀,鲜血灌溉大地,浸染海水,那片海依旧是剔透的蓝,血腥味却弥漫了一整个夏天。
时空军总部发军出征,数百条战舰包围了海岸线。
血帝一人战百舰,他撒血成兵,化雨成火,他在烟火漫天的海面上轻轻咬下一口苹果。
那是神界历史上最惨烈的战役,也是神界历史上最短暂的一役。
血帝凛久的威名震慑了整片大地,他以铁血手段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帝国。
此后的一万年,血国迅速发展,成为神界大陆上与魔之国并驾齐驱的第一大国。
血帝陷入沉睡之前他回到了那间礼堂,他在那里宣誓:“我将修改血国律法,收回血帝杀戮的权利,让血国重新回归和平与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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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黎伯爵打开怀表,“唔,时间快到了。”
西蒙倚在门框上,身体随着船只的晃动摇摆,“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也代表我们离开海岸线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艾黎伯爵说,“其实你不用跟过来,魔王不会对我实行抓捕,事实上他早就把精灵的传闻抛到了脑后,他可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
西蒙微微垂下眼:“我想亲眼见证这一刻。”
艾黎伯爵耸肩。
西蒙看见艾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他的脸变得更加年轻,脸颊上多了两团婴儿肥,眉毛也变得更浓,就好像一个刚成年的男人,依旧带着一点男孩的稚气。
空荡荡的床上出现了云泽的身影,他浑身是血,雪白的礼服被染成蓝色,心口破了一个大洞。
艾黎大惊失色:“你受了重伤。”
云泽握住他的手:“凛久、凛久......”
“你先别说话,西蒙把船医找来!”
云泽疲惫的合上眼,嘴里依旧喃喃的喊着凛久的名字。
船员检查了他的伤,他表示束手无策的同时却不见云泽的伤势恶化。
“庸医!”西蒙咬碎了牙龈,“我即刻带他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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