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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

作者:寒星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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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欲为,但是这件事情真不是他们做的。

他们张家这辈子就没替人背过黑锅!

京兆府与禁卫军难得查案这么认真,然而空有动静,始终没查出个结果来。倒是也抓了几个小贼,可缴获的赃款与失物数量完全对不上。

不仅如此,案子一边在查,匪徒一边还在继续作案,完全没受影响。

看起来十分像张家的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天子脚下,这么多权贵失窃,有些还是光明正大的入室抢劫,这事儿都闹到赵昌前面了。

赵昌叫来张国舅,明里暗里试探问他们是不是缺钱,“你也太过明目张胆,闹得整座京城风风雨雨,好歹低调些。”

张国舅:“……”

他憋屈地反驳:“陛下,这件事臣真的不知情。”

“跟朕你还装什么?”赵昌白了他一眼:“朕又没有怪你。”

张国舅无可奈何,见赵昌生气了,只得忍气吞声,“谢陛下体恤。”

该死的,不要让他知道凶手是谁!

一箱箱珠宝顺利地运出了盛京,又暗中送回了岷城。

对此,沈明恒表示,钱这种东西还是用抢的来得快。

权贵们自然心疼,不过他们多的是夺不走的土地、权利,钱这种东西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身外之物,想要的话随便剥削一下就能拿回来。

所以心疼归心疼,失去一个库房对他们的底蕴还算不上伤筋动骨。

并且很快,他们就顾不上某些钱财的失窃了——东边三大反王的联军开始侵蚀大梁的地盘,而大梁在铁蹄下几乎算是毫无反抗之力。

放眼天下,甚至没有一处可供他们迁都以保存己身的地方。

盛京一片风雨欲来的兵荒马乱,权贵们从纸醉金迷,变成了心惊胆战地纸醉金迷。

但是其实,联军的进展也没他们想象中那么顺利迅速。

三路联军被挡在了襄岐城外。

襄岐城的守城军死守城门,宁死不降,举城上下空前团结,场面一度十分惨烈。

联军一路而来,解决了那么多对手,没见过决心这样强烈、对自己这么狠的军队。

不过这对他们本来也算不上棘手,毕竟十倍的兵力差距摆在那里,想输都难。

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若是强攻,城门固然会破,这支守城军大概率会全部阵亡。

解缙有些纠结,思索之下,他向沈明恒去了信。

联通盛京的通信渠道已经十分完善,信很快就送到了沈明恒手上。

沈明恒收到信后,决定暂时回归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

第115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29)

殷齐又找了理由出宫, 来到苏兰致的住处。

沈明恒要将在盛京的事情收个尾,寻他们做个安排和交代。

殷齐委实不知道苏兰致在拧巴什么,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全都是知情者, 甚至因为他住得离沈明恒近, 有些事情比自己了解的还要多还要全。

然而苏兰致分明已自愿入局,却不知为何还一直执着不肯表态。

但凡苏兰致给赵昌写文章的时候隐晦地提醒那么一两句,殷齐都不会这么想不通。

他用了最大的警惕去提防苏兰致,结果对方比他还像乱臣贼子?

有点怪,不确定,再看看。

沈明恒来得稍晚了些, 他今天还新带了一个人来。

殷齐向沈明恒行礼:“主公。”

他瞥了那人一眼,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甚至让他不自觉泛起几分忌惮。

沈明恒直入正题:“襄岐城有些麻烦, 他们的守将程兴想见我,我回去一趟。盛京的军队在这段时间内由苗所江统领, 殷齐, 你有事和苗将军联系。”

“苗所江?!”殷齐悚然一惊。

这不是前焦宁郡之主吗?曾经的反王之一?

他知道苗所江归降,但就算是不杀他,至少也该软禁,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继续领兵吧?

而且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就罢了, 放在盛京?

苗所江声望仍在, 还有一批忠心耿耿的部将,他若是振臂一呼,哪怕隔着城池,照样会有从前的苗家军响应, 这和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殷齐眉宇间有焦急与为难:“主公,这……”

苏兰致扯了他一把, 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语。

苏兰致点头应承:“苗将军,久仰大名。”

苗所江自进来就一直很沉默,这时才淡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苏兰致看向沈明恒:“程兴为何要见你?很麻烦吗?有危险吗?”

“我也不知。”沈明恒苦恼地皱了皱眉,“他要是不改变主意,那确实有点麻烦,至于危险……反正有机会,我总得争取一下。”

希望不要走到强攻那一步吧。

这么多铁骨铮铮的将士为大梁而死,是件很可惜很可惜的事情。

“你做事从来果断,我就不劝你了,不过……”

他顿了顿,提醒道:“我今早又收到了一盒银票,夏侯斌寄来的,说你一个人在盛京,不要不舍得花钱打点。”

沈明恒:“……”

所以说丧良心的事千万别做,做了一件,后面就要用千百件去圆。

沈明恒向后瘫靠在椅子上,眼神一片安详的平静。

他离开后,殷齐不满地瞪了苏兰致一眼:“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劝主公?用苗所江,变数太大你不知道吗?”

苏兰致不慌不忙:“苗所江不是将帅之才吗?”

“是,但是……”

“那不就行了?”

苏兰致打断他,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正式:“殷齐,不要把你的主公当成反王去看待,从现在开始,你要把他当成皇帝,当成这天下的主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他用一个苗所江,有什么问题?

“啊?”殷齐欲言又止:“可……”

苏兰致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走开了,“为君有为君的气度,为帝有为帝的宽容,不要看低了沈明恒。”

殷齐:不,不是。

他哪里敢看低主公,他是想说——

苏大人,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啊?怎么连“把主公当皇帝”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不是大梁忠臣吗?

好怪啊,他就说不对劲!

*

襄岐城的城墙上都是斑驳血迹。

联军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像是虎视眈眈等待对手的一次疏漏,也像忽然起了兴致的恶鬼,闲情逸致地坐视对方绝望崩溃。

夏侯斌等得烦躁,不耐地问解缙:“为什么不许攻城?”

他们是围城也能把襄岐城逼得弹尽粮绝,但是分明强攻更快。

“时机未到。”解缙漫不经心。

“你在敷衍本王吗?”夏侯斌发怒:“每次都是这四个字,行啊,那你说,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

解缙也不耐烦,“夏侯将军,盟约上面写着,统一行动攻城需要三方下令,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任何事情。”

夏侯斌简直气笑了:“好好好,本王不与你计较,沈明恒呢?叫你们能做主的人来。”

“主公不在。”解缙满脸肉眼可见的敷衍。

“他凭什么不在?自三军签订盟约以来,他就没在过!”

解缙冷漠:“我们岷城的事,别管。”

夏侯斌气得拂袖而去。

要不是先生让他多担待,要有容人之量,他早就给解缙一拳了。

他按下心中悄然弥漫起的一丝怪异,这段时间先生不在,沈明恒也不在……

刚走没多远,夏侯斌再路上遇到了吴德跃。

吴德跃双手抱胸站在他回营的必经之路上,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一见他的表情便了然问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对劲?”

他单刀直入:“你我至今,都未曾见过沈明恒一面吧?大概只见过他的画像?”

夏侯斌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

吴德跃逼近一步,“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就没想过,也许从始至终就没有沈默,只有一个沈明恒?”

“呸!”夏侯斌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早就认识先生了,难不成你想说沈明恒那时候就不在岷城呆着,跑到老子身边当个小小谋士?岷城那段时间传出的消息都是闹鬼吗?”

吴德跃并不介意对方的激动情绪,他冷静地分析:“或许是解缙故布迷阵也说不定,不管怎么样,只说事实,难道你有同时见到过沈明恒与沈默吗?”

夏侯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发觉解缙方才的拒绝方式很管用。

他冷着脸,张嘴吐出两个字:“别管。”

*

襄岐城的守将程兴浑身浴血,几乎是长在了城墙上。

哪怕这段时间联军放缓了攻势,他也不敢妄动,甚至不敢回家包扎一下伤口或是换件衣裳。

他怕他一错眼,联军就对襄岐发起总攻,而后城就没了。

其实哪怕他在场也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但至少算个慰藉。

部下小跑着爬上城墙,低声禀报:“将军,军中快没粮了。”

程兴默了片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残阳如血,平静道:“那就杀马。”

他们的对话并不带悲怆,只是此情此景,配上周围将士暗淡绝望又隐含死志的目光,不管什么样的语调都会显得沉重。

部下应了声“是”,又说:“城中马匹数量不多,恐怕坚持不了不多。”

程兴视线下移,看着与他一样受了伤还坚持守城的将士,目光终于无法克制地流露出了几分动容。

“树皮,草根……”他声音愈发低微,直至吐出一口气,“坚持到不能坚持为止。”

如今差不多到了用晚饭的时间,城外例行燃起了炊烟。

袅袅烟火将食物的香气送上城墙,烟火中,解缙再度派人喊话劝降。

“大梁无道,败局已定,尔等坚守至今已尽臣子之义,而今何不为自己与家人着想?”

“程兴,你应当看得出来,大梁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了,你一定要带着麾下战士去死吗?”

程兴声音沙哑:“尔等不必再说了,我只有一句话。”

他喊道:“我要见沈明恒,让沈明恒亲自来与我谈。”

夏侯斌怒气冲冲,策马上前,夺过旁边将士手里的长枪便重重掷了出去。

长枪划过一道弧线,栽倒在高高的城墙下。

夏侯斌怒气未消,“说了多少遍了,沈明恒不在,他不在!老子夏侯斌,和这个姓吴的不配跟你谈是吗?”

程兴仍是重复道:“我要见沈明恒。”

他平静地补充:“只要沈明恒,其余人都不行。”

岷城军队中忽然有微小的喧哗,而后队伍自中间分开,有一少年策马而来,行至最前方,项邺以护持的姿势守在他身旁。

解缙躬身行礼,口称“主公”。

而后他向后退去,与项邺一左一右,跟在少年身后。

霎那间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夏侯斌含怒的神色僵在脸上,显得滑稽可笑。

来人的身份似乎无需严明。

少年将军白袍银甲,于浸满血色的城墙下淡淡抬眸:“你要见我?现在你可以说了。”

明明仰头的是他,偏偏给人一种俯身的居高临下,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程兴问:“你就是沈明恒?”

虽然早知对方年幼,但来人看起来还是年少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沈明恒微微而笑:“如假包换,我想,世界上还没有人有胆子,能在沈家军的面前冒充我。”

项邺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

没错!就连解军师也只能在得小将军允许的情况下以他的名义行事!

“沈明恒,”程兴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我听闻,沈家军破焦宁当日,全军将士是宿在城墙下的,是也不是?”

夏侯斌原本对程兴只格外重视沈明恒耿耿于怀,然而这问话落下,忽然就莫名些许释怀。

他忽然想起初听闻这事时的震撼,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人的想象总是会被自己的见识与经历限制,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一支军队有这样严明的军纪。

有时候不是主将不愿珍重地对待百姓,而是大利益面前,他们也很难控制住人心。

——好不容易攻下一座城池,你总不能让将士一无所得、挨饥受冻,对吧?

沈明恒是怎么做到的?

他怎么敢这么做?

就不怕底下的兵造反吗?

第116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30)

沈明恒已经做出了回答。

他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特意一提, 只平静道:“是。”

程兴许久没有喝水,嘴唇干涩,喉咙像是要冒烟。

然而他仍一字一句, 用尽所有的气力吐字清晰地追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明恒露出几分困惑:“大军人数多, 城中没来得及整理出足够让他们休憩的场所,所以在城墙下凑合一晚,这么简单的事哪有为什么?”

“这么简单……”程兴忽然仰天大笑,“是啊,这么简单的事啊……”

可是其他的军队,为什么要烧杀掳掠, 为什么要抢占民宅?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

程兴笑着笑着眼眶便泛红了起来,所幸他脸上沾满了尘土看不分明, 唯有他自己能察觉出眼眶的酸涩。

程兴问:“如果我开城门, 把襄岐交给你,沈明恒, 你会像对待岷城、对待焦宁一样对待她吗?”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沈明恒又策马向前了几步, 站在程兴的位置向下望,沈明恒已经站到了队伍最前方,领袖的位置显然而分明。

春风托起了他白色的披风, 于一片萧瑟的黄与远处稀薄的绿之间, 他像是一轮耀日。

少年眼眸清亮, 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三分傲然笑意:“程将军,进城之后,我带出来的兵要是有任何惊扰百姓的行为, 本将军自裁以谢天下。”

天地骤然寂静了一瞬。

项邺跺了跺脚,神色焦急而仓皇:“小将军!”

夏侯斌揉了揉耳朵, 喃喃道:“老子耳朵没问题吧?”

吴德跃也是猝不及防,瞠目结舌地看着沈明恒。

程兴未曾想这人会给出一句这么重的承诺,这让他都有些不敢应承,甚至隐隐后悔问出了那句话。

“沈将军言重了,我……”他一时无措,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那个……我给将军开城门,将军稍等。”

开城门当然用不着程兴这一军主将,然而天可怜见,他要是不找点事做,他怕自己被底下沈家军将领的眼神杀死。

城门打开,项邺朝沈明恒抱拳一礼,策马回到队列中央,瞪着眼睛以审视的目光环顾四周。

要是有人敢做些什么,他一定在他们刚伸出手的时候就砍了他们的头!

沈家军在这些日子里对攻城破城已经有了长足的默契,不用沈明恒过多提点,将领们便自然地吩咐起了后续。

“程将军,”沈明恒骑在马上,温和有礼道:“烦请带路。”

他在这个时候忽然便能看出沈默的影子,夏侯斌咬牙切齿。

程兴应“是”,走在侧前方引路。

他想了想,垂首走到沈明恒身边为他牵马。

能让一城守军甘愿随他赴死,可想而知程兴在军中的声望不会低,他主动为沈明恒牵马,足够消弭这些时日两军对峙打出的诸多怒火与怨气。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城门外的将士死伤无数,城门内的百姓却还没受到几分损伤,程兴愿意配合,将城池交接的影响降到最低,无疑给了沈明恒许多帮助。

沈明恒投桃报李,在到了城主府之后便请他先去休息,左右来日方长,不必急在这一时。

他有条不紊地发布施令。

在他是沈默军师时,便被默认是三军共同的指挥。

如今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身份却陡然天翻地转,难免给人一种熟悉又怪异之感。

然而他各项法令确实有独到之处,自安民恤众乃至联军安置,无一不面面俱到,故而夏侯斌与吴德跃一直没出口打断他。

及至安排告一段落,大多将领领命而去,屋内只剩沈明恒、解缙、夏侯斌、吴德跃四人时,夏侯斌才终于忍不住挖苦了一句:“沈将军好胆色,好演技。”

“啊。”沈明恒从容不迫:“多谢二位将军信任。”

许是已有预料,吴德跃没表现得太过出格,勉强维持住了反王体面。

他扯动嘴角露出笑意:“沈将军自盛京远来,一路辛苦,我与夏侯便不打扰了,告辞。”

被背叛的愤怒与被愚弄的耻辱交织,在眼底罩了一片阴翳浓云,然而面上仍是一片和煦。

吴德跃微微颔首致意,拉了魂不守舍的夏侯斌一把,转身欲走。

沈明恒合掌轻拍,一队训练有素的将士拿着武器就闯开门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不安预感成真,吴德跃不死心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他心下后悔。早该在城外就走的,那时大军在侧,纵然或许会损失惨重,但终究有一线生机。

沈明恒笑了笑:“我既已筹谋这么久,倘若还能让你们这样离开,岂非太无能了?”

夏侯斌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杀我?”

其中惊诧的成分还要大过愤怒,尾音微微上扬扭曲,显示出其极度的不肯相信来。

倘若细究他的思绪,也许连他自己都很难分得清,其中究竟是气愤怒火更多,还是失望伤怀更多。

“我不会杀你们。”沈明恒温声道:“但是你们也听话一点,不要让我为难,可好?”

“我几时让你为难?”夏侯斌一脸被倒打一耙的痛心疾首:“你去盛京,我担心你没钱打点,还专程给你送钱,我为你思虑的还不够周全吗?”

解缙与吴德跃:“……”

两个当世豪杰一时默然不语,只觉得夏侯斌捕捉到的重点似乎有些……难以言喻?

沈明恒振振有词:“我不是也让人十倍返还与你了吗?你不要再揪着不放!”

夏侯斌冷笑:“是,我拿你当兄弟,你图我做交易,倒也公平。”

沈明恒:“……”

他默了片刻,似乎也想到了那句“结义兄弟”,于是便也有些不好意思。

“如若我为帝,你还是夏侯将军,我许你北击突厥之权,你若能建不朽功业,我封你为异姓王。”

“本王现在就是王侯,何须你敕封?”夏侯斌抬了抬下巴,满是傲然。

“很快就不是了。”沈明恒平淡道:“我不给,没有人可称王。”

沉默的吴德跃终于开口:“沈将军,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一点吗?仅凭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屈于你之下?”

“屈于我之下有什么不好?从前,你们不是也很习惯听我指挥吗?”

沈明恒循循善诱:“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不是吗?只要不触犯律法,你们还是可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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