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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

作者:寒星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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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斌顿时大怒:“他驻守北境,若是擅动,岂非把国门置于异族铁蹄之下任由践踏?”

军师声音温和:“你不能用这个理由让他放弃皇位,将军。”

夏侯斌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这对赵琛不公平,但如果换成他,他一定不会在边境未安时离开。

尤其赵琛的兵力来得比他们都要容易,他是朝廷明文下旨授予的军队,他们只能真刀真枪九死一生。

夏侯斌用他稍许浅薄的文化做了衡量,一个人享受怎样的好处,就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就好像他肩上担的是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对他重辟一片天地的恳切希冀一样。

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

军师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目光更加轻柔,“所以啊,面对赵琛,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我们得用摧古拉朽的强势,以最迅疾、最无法反抗的力量打服他,而后让我们的人接管边境。”

吴德跃犹豫:“可是……”

军师鸦羽似的眼睫垂下,“虽然退兵,但在下还是会尽力争取我们的战果。沈明恒那边,在下愿意出使。”

“你?!”夏侯斌惊呼。

可是你正在被沈明恒追杀啊,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吗?

“将军放心,在下很惜命的,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少年军师浅浅一笑,带着十足的自信。

第111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25)

势如破竹的平越联军突然鸣金收兵。

在焦宁守军惊疑不定的目光下, 一个年轻而清瘦的文人孤身一人从大军的保护圈中走了出来。未着盔甲,一身白衣翩然,极为礼貌地敲响了城门。

城门紧闭。

许久之后, 大门才缓缓打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细缝。

那缝的大小……这么说吧, 但凡沈明恒多穿一件衣服他都过不去。

文弱的军师轻轻扬了扬手,止住了后方瞬间躁动不安的人群。他放下手,整了整衣袖,从容不迫地踏进了城门。

日薄西山的时候,大门再次敞开。

三辆巨大的马车载着无数金银从里向外驶出,在地面上嵌出一道深深的车辙印记, 可想而知这是多大一笔财物。

车队的最后,完好无损的少年军师微微俯身, 对焦宁郡之主苗所江行了一个礼。那礼仪不算隆重, 礼貌居多,更像是平辈论交下随意的道别。

但就是这样一个平淡的礼节, 苗所江居然也郑重回礼。

一点儿也不在乎此刻两军对垒、众目睽睽。

谁也不知道这个下午他们谈了什么, 只能从那三车重礼上推测大概是做了一笔交易,毕竟在这之后不久,平越联军便退出了焦宁范围。

许多人都在猜测苗所江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否则, 平越联军对焦宁唾手可得, 有什么理由为了几颗芝麻丢掉西瓜?

还是说平越真正想用的是温水煮青蛙之策,退兵只是迷惑焦宁郡的假象?

周边的各小势力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小心翼翼观察着平越的举动,战争暂时结束,但这两股势力似乎没有结束合作的打算。两军依然驻扎在一起, 夏侯斌与吴德跃这两位主帅也焦不离孟。

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来,岷城发兵了。

岷城一路高歌猛进, 几乎没有遭受阻挡。

平越联军久攻不下的城门,却在岷城军还没到达的时候就已经大开迎接,一幅放弃抵抗举城投降的模样。

各小势力:“?”

这么简单吗?早知道我就上了!

沈明恒二十万的兵力对他们来说是个庞然大物,然而沈绪的离世像是带走了沈家往昔所有的荣光,只留下一个光辉但不堪一击的脆弱空壳。

小势力们蠢蠢欲动,打算效仿平越联军来个合作,一起吞下岷城与焦宁这块合二为一的大肥肉。

然而仿若故事重演,白衣翩翩的少年军师再一次敲了敲焦宁的城门。

各势力:“……”

行呗,不敢惹夏侯斌与吴德跃两个人共同的心尖尖。

可这次城门没打开。

城墙上有士兵喊话:“使者请回吧,军师有令,不招待你。”

声音不小,起码平越大军听到的人不少。

夏侯斌气得拍案而起,出了帐篷骑马来寻沈明恒,“先生,我们回去,不受这个气。大不了就打一场,谁怕谁啊!”

军师眉眼平和,语调缓慢:“没关系的,将军,我相信解军师只是没有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连巩固人设的“在下”自称都忘了用,也不知这话是用来说服夏侯斌还是安慰自己。

军师冷静地展示自己的“诚意”:“来人,去把陆行堂押上来。”

很快有人抱拳领命而去,甚至不曾征询地看夏侯斌一眼。

似乎不知不觉中,沈明恒已经在平、越两军里占据了不低的地位,没有人察觉到不对。

陆行堂这几天好吃好喝地待在沈明恒的帐篷里,他没受什么罪,以至于内心愈发心虚紧张,恨不得沈明恒打他一顿。

要不把他关到地牢也好,他实在受不了将军那副平静但嘲讽的表情。

当然沈明恒不在的时候,明面上他是被绑起来的。只是若是仔细看,那麻绳虚虚缠在他手腕上,稍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待着帐篷里的陆行堂听到门口有将士走近,他乖巧地坐在原地,竖起耳朵偷听。

将士对长真说道:“奉军师令,前来押送陆行堂。”

陆行堂知道今天沈明恒要去焦宁郡与解缙、项邺等人汇合,现在把他叫过去,估计是要秋后算账了。

……不重要,他能回家就行。

陆行堂险些喜极而泣,见将士进来,他主动把被绑着的手往前伸,满眼期待。

快,带我走!

莫名读出了这句话的将士:“……”

他警惕地一手按住陆行堂的肩膀,凶巴巴地道:“老实点。”

陆行堂觉得自己明明很老实。

他没有任何反抗地被带到前线,殷勤地看向沈明恒。

军师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把他吊起来,告诉解缙,什么时候让我进去,什么时候把陆行堂放下来。”

陆行堂:“?”

什么意思?

军师胆子这么大,把将军挡在门外?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是将军和军师游戏中的一环吗?

将士刚把陆行堂绑好,还没来得及吊起来,焦宁郡的城门便开了。

岷城之主沈明恒没有出现,来迎接的是他身边赫赫有名的军师解缙。

“岂有此理!”夏侯斌再次大怒:“苗所江都亲自来,他沈明恒凭什么摆谱!”

沈明恒本恒:“许是被耽误了,将军,在下不介意。”

他目光真诚,可见确实真心实意。

夏侯斌欲言又止地叹气,觉得自家先生脾性实在太好,无怪被人欺负。

“沈默先生,久仰大名。”解缙在门内微微躬身,笑意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沈明恒微微一笑,抬手回礼:“解军师过奖。”

他今日又带了白纱,面容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长真悄悄往后退了一步,陆行堂缩了缩脖子。

*

沈明恒带着长真与陆行堂到了焦宁郡府衙,也是解缙暂时的办公地点。

项邺随后进来,他亲自掩上房门,而后压抑着激动半跪行礼:“小将军!”

解缙没再像城门处那样装模作样,也没如同从前嘴上的骂骂咧咧,他长袖轻展,深深躬身:“见过将军。”

什么时候可以玩笑,什么时候必须认真,他向来分得很清楚。

“不必多礼,都坐吧。”沈明恒目光温和:“这些日子,辛苦二位了。”

解缙道:“将军,容我提醒,你现在是沈明恒,不是沈默。”

“哦对,不好意思,人设串了。”

沈明恒顿了顿,轻咳一声,而后才笑意盈盈道:“先生早猜到是我,却还将我拒之门外,胆子真大。”

“将军可别污蔑我,敌方军师是我方主帅这种事我哪里敢乱猜?项邺,你敢猜吗?”

项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明恒谴责地看着解缙:“先生,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经常欺负项将军?”

解缙冷笑一声,他拍了拍掌,有下人鱼贯而入,手上俱捧着堆成小山的公文纸卷。

公文整齐地放在桌子上,很快就占满了一整个桌面,并且堆出了不低的高度。

解缙再度冷笑,幽幽地问:“将军,现在我可以欺负了吗?”

他浑身上下都冒着哀怨凉气,连同终日案牍劳形所产生的悲愤。

沈明恒心虚,讨好地笑了笑:“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但话又说回来,能将一城生计相托,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解缙轻哼一声,见好就收,“将军接下来有何安排,里应外合?吞并平越?”

沈明恒不答反问:“先生不是让我广积粮、缓称王吗?”

所以他不在乎焦宁郡的钱财,但还是争取了这片广阔的土地。

“少来,我定下这个计策的时候,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实力弱的时候才韬光养晦,实力强的时候当然得横行霸道。

沈明恒这问句显然就是反对的意思了,解缙神色狐疑:“将军,你该不是在别人家待久了,心软了吧?”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难以理解,但他的主公确实有些不合时宜的仁慈。

“怎会?时机未到而已。”沈明恒道:“苗所江归降,平越尽在掌握,半边江山已经平定,是时候着眼西边了。”

解缙不假思索:“我不赞同。将军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倒不如趁现在对方还信任沈明恒,该出手时就出手。

沈明恒道:“他们觉得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哈?”解缙愕然,他露出了一个难言的茫然神情,反应过来后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对不住,我一想到沈绪那家伙都能被编排出私生子就忍不住,他要是知道表情一定很好看。”

解缙幸灾乐祸,等他也死了,到了地底下,一定绘声绘色讲给沈绪听。

解缙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正经道:“可是时间一长,他们还是有可能发现真相。”

私生子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譬如相似的相貌、神秘的来历、不为人知的过往,但沈家军对他的尊敬却难以解释。

除非沈明恒不待在军营,避免和太多见过他的人接触。

……不会他还打算走吧?

沈明恒轻咳一声:“那个,先生,我可能……大概……或许……不会在岷城久留。”

他有些心虚,声音越放越低。

解缙平静地看着他,手指用力,又捏碎了一支毛笔。

沈明恒心中警铃大作,他赶紧率先发难,将身旁的陆行堂推向前,控诉道:“先生,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可以让陆行堂去刺杀沈默?你可知这是一个必死的任务,不论成与不成,他都不可能活着回来!”

陆行堂:“……”

所以我果然是你们游戏中的一环吧?

“哦?”解缙似笑非笑。

其实是自作主张的陆行堂瑟瑟发抖。

第112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26)

“王爷, 外头天凉,怎不多加件衣裳?”

老管家取了件外衣出来,轻手轻脚披在赵琛肩头。

赵琛将手边的信递出去, 眸中有几许困惑:“赵伯, 苏兰致改变主意了。”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都快答应了。

赵琛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是老管家护持着、教导着长大,亦师亦父。

老管家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思忖片刻,淡笑道:“改变主意就改变主意了吧,只是延迟, 又不是彻底不合作。苏兰致说得也有道理,那彭坤与翟士友既然活着如此不安分, 不如就送他们下地狱。”

他已经把这片江山当做是他王爷的所有物, 彭坤、翟士友整日打仗,花费的都是他家王爷的钱财, 他看着都心疼。

“本王总觉得不安, 赵伯,你说这信上的话,该不会只是苏兰致的搪塞之词吧?”赵琛微微蹙眉。

老管家劝慰道:“王爷多虑了, 苏兰致此人忠正耿直, 会担心您夺得皇位后反王生乱事件很正常的事。当初他不是也担心过您离开边境异族会生乱吗?还是您说只会动用一小队人马进京, 又许诺了许久,他才有了几分动摇。”

倒也能说得过去。

赵琛迟疑:“……或许吧。”

“其实先拿下西边也不失为一条出路,盛京以东三大反王隐有联合之势,他们若真联手, 必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毕竟也只有他们配得上这样的大阵势。

老管家接着道:“王爷也不必担心异族,且不说异族已被打服不敢妄动, 即使真有个万一,战线不算长,也能及时回援。”

赵琛思忖片刻,已然被说服,“赵伯说得在理,苏兰致果真才学不浅,当个小小翰林,委实屈才。”

老管家叹了口气,心疼道:“只是要委屈王爷,大业又得多等待一些时日了。”

赵琛面色平静:“无碍,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两日。”

事实证明,赵琛的实力确实不是其余反王可以比拟的。

彭坤与翟士友本就折损颇多,两人又素有旧怨,不太可能合作配合。赵琛初入战局,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隐隐间仿佛胜算已定。

而他这一动,夏侯斌与吴德跃更确信他狼子野心,一时间对沈明恒的分析更是深信不疑。

*

沈明恒这段时间忙得很。

岷城新得了一大块领土,有诸多事情要处理。他让长真回去传信,表示要在焦宁郡多待一段时间。

他挨个见了十七个将领,证明自己没出事,也没被解缙架空,以此安他们的心。

而后又逐册翻看解缙批阅过的公文。这些公务解缙可以替他做,但他至少得亲自看过,知道岷城如今发展到什么阶段。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岷城日新月异,积攒下来的工作是一笔十分庞大的数量。

沈明恒到底没办法待太久,是以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几乎是在连轴转。

直到他听到第一声焰火于窗外绽响,他恍然抬首,瞥见一角色彩斑斓的夜空,才意识到,原来不觉已除夕。

解缙敲了敲门,半倚在门上对他笑了笑:“将军,不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吗?”

工作是做不完的,沈明恒欣然放下公文,起身与解缙一起走了出去。

在血腥味中浸染了数月的焦宁郡此刻已经恢复了生机,街上高高挂起灯笼与彩缎,路边有人随性地高歌起舞。

天空被点缀得如梦似幻,每一朵焰火的燃放,都伴随着孩童夸张的赞叹与欢呼。

那是不掺杂一丝阴霾的童真。

沈明恒与解缙上了城墙,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半城热闹烟火。沈明恒看着看着,便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解缙偏过头看他。

许是今天过年,他暂时忘却了因为沈明恒掉的头发。

“将军。”他眼中倒映着璀璨的烟火,“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非常、非常了不起。如果沈绪还活着,必定会将你视为毕生骄傲。”

“还有更了不起的。”沈明恒也学着他偏过头,“先生,你信不信,明年除夕,我们就该在皇宫过了。”

解缙不由失笑。

他说过很多次沈明恒狂妄,然而这次,面对这样荒诞而不切实际的言论,他正色道:“我当然信你,主公。”

沈明恒眨了眨眼,想起了第一个叫他“主公”的人。

“先生,殷齐那边,一切顺利吗?”

殷齐觉得自己不太好。

不是待遇不行,事实上,他现在在皇宫中一切生活所需不弱于皇帝。

但人向来是不懂得知足的动物,他已经不愁吃穿,便转而开始思考起精神上的需求来。

——他第一次自己过年,觉得有些许孤独。

不是找不到人陪他,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坐在仅次于赵昌的下首,欣赏奢华而热闹的宫宴,但那怪没意思的。

于是他向赵昌讨了个旨,以讨教诗文为借口,把苏兰致叫了进来陪他。

苏兰致面无表情:“所以你觉得无聊,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最近又惹得赵昌生厌,没被特许参加宫宴,在家过年过得好好的。

殷齐为他倒了杯酒,“别生气,你是一个人,我也一个人,不如凑个伴?你在家可喝不到这种好酒。”

“那我还得谢谢你?”

“这倒不用,不过你要是非要谢,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苏兰致无语地看着他,半晌轻笑一声。

他们的交际不多,然而这两句话后,像是突然间熟络起来。

苏兰致举起酒杯轻品,自认为吃人嘴短,提醒道:“伴君如伴虎,你小心些。”

殷齐不以为意:“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咱们这位陛下向来薄情暴戾,当初那样宠信的莫道君也是说杀就杀,我早就有准备了。”

“说得好像与你无关一样,怎么,莫道君的死难道不是你一手主导的吗?”

“是我做的。”殷齐干脆承认,“能够左右陛下想法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苏兰致不理解:“你到底想做什么?张合新引荐的你,你不肯站队张家;从前莫道君与韦海合作,各取所需,你也不肯给韦海几分好脸色,同时得罪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看不出来吗?我想要权力。”殷齐没有隐瞒:“我想要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权力,我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反正韦海与张家的权势全都来自陛下,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苏兰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看你是疯了。”

他定了定神:“为什么告诉我?”

殷齐道:“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为什么不呢?夏大人得罪了韦海被迫入狱年后问斩,我可以替你保下他。还有,你不是一向崇拜于大人吗?我也可以让他官复原职。”

很诱人的条件。

苏兰致冷静地问:“我需要做什么?”

“我有一支军队,我希望他们可以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得进入盛京。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猜忌,要做到太难,而你可以。”

殷齐笃定地说:“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军队……

苏兰致神色复杂:“你身后还有人,是谁?”

莫非是赵琛?不像。

他心中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是沈明恒?!”

殷齐这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要知岷城太远,许多消息都还没传过来,若非他有独特的消息渠道也不会知道东边形式发生了怎么大的变化。

在盛京诸人的眼里,沈明恒应该还是那个被锦衣玉食养废了的浅薄少年,且他与之隔着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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