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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啊,怪哉怪哉......”
胡子花白的大夫翻了翻容景的眼皮,按了按脉搏,这里瞅瞅那里摸一摸,皱着眉头思索良久,百思不得其解。www.wxzhimen.com
依面前小娘子所述,病床上的男人应当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状。
可他用尽毕生所学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有些许贫血罢了。
莫非,他的医术不行?
老大夫摸着胡子,闭眼凝神了许久,脑海中将所学所见过了好几遍。
“大夫,难道要准备后事了?”
阮松萝心里打鼓,不知是大夫睡着了,还是事态严重到了不可言说处。
“咳咳咳,老夫学识浅薄,姑娘另寻名医去吧。”老大夫收了药箱,退了阮松萝一半的诊费便溜了。
出了医馆,她又带着他去了其他几个医馆,都说没事儿,约莫是累着了,睡一觉便好了,待她说出之前的症状,却没一个相信。
一颗心起起伏伏,没个定数。
折腾了大半日,天色已晚,没法回去了,容景人还昏迷着,只能去客栈定了间房,不敢放他一人在房间,索性住一起了。
阮松萝找小二要了床被子和垫毯铺在地上,将容景放下去躺好,简简单单给他洗了脸,擦了擦手就算了,出门在外不讲究。
发现他身上又出了不少汗,纠结了片刻褪去了他的外袍,胸前的里衣也推开了些,帮助散热。
目光不经意扫过男人半敞的健硕胸肌和结实紧致的腹肌,阮松萝双颊微微发热,像着了火一般。
手有些痒,好想摸一摸。
阮松萝脑海忽然蹦出这几个字,猛然摇了摇头,在心底唾弃自己,竟然能对一个病号的身子想入非非。
实在是羞耻!
不行,不行,睡觉,好困,得赶紧睡觉。
阮松萝支了个屏风,给自己擦了擦身,浑然不知衣裳悉悉索索,水流滴答声俱落在了地上男人的耳内。
向来冷脸示人的他,脸颊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若是可以,他早已逃之夭夭,奈何被困在皮囊之下,动弹不得,只能异常煎熬的忍着。
简单洗漱后,阮松萝将自己埋进了薄被中,忙了一整日还提心吊胆的,身心疲累,本以为会认床,不想一沾枕头就沉入了梦乡。
到了下半夜,气温下降,容景身上的热度才退了下去,听着床上少女并不算规律,一浅一粗的呼吸声,放任了意识的离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入,将屋内暗色寸寸扫尽,带来希望的光芒,窗外几声稀疏的鸟叫声,欢呼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容景是此刻恢复对身体的掌控的,缓缓坐起身,伸展了下僵硬麻木的四肢,五官逐渐扭曲,看来是没法亲自报仇雪恨了。www.wxbaoku.com
不知若是隐于暗处,用计谋是否可行,下次可以试试,让他放过前世的那些蠢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思绪渐深,他火气也越来越大,噌一下起身,弄出了声响,惹得床上熟睡的少女不满的嘤咛几声,身体瞬间僵硬了。
忘了,她还在,视线隔着一段距离落在她身上,外放的戾气刹那收敛了。
容景是个死倔的性子,被系统惩罚后不愿求饶服输,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系统也犟,差点儿将他的身体崩坏了。
可就再他和系统大吵拉扯的时候,少女咸咸的眼泪和颤抖的抽咽声将他唤回了现实,但依旧被锁在壳子里。
想起阮松萝为他所做的一切,她的哭泣,她的脆弱不安,她的坚强自立,她的独当一面.......仿若被一只小爪子挠了挠,心尖发痒。
容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床边,静静凝视着她睡的些许憨态的精致小脸,莫名觉着可爱极了,唇角不自觉上扬。
脑海中分明有个声音说不对,手还是伸了出去,想要触碰她瓷白软糯的脸颊,却在触及的刹那,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缩了回去,背在身后。
她醒了,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小腹?
被她盯着的地方隐隐在发烫,容景不自然的挪了挪手脚,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尽数敞开,一览无余,心跳漏了一拍,芒慌乱的拢了拢衣角。
可下一瞬,皮肤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叫他脑子空白了几息,瞳孔像是被调戏了的含羞草,骤然紧缩,身子僵硬的如同冰块。
“呜呜,果男,腹肌,好滑压,好好摸,亲一下.......”
少女脸上浮起风流公子调戏人时会露出的邪魅浪荡笑容,如若不是她那张脸长的过于美丽,定能看出几分猥琐。
尤其,她那双手像泥鳅一样在男人肌肤上游走,怎么看都不正经。
容景只觉一股热气充斥着大脑,感官被无限放大,羞愤的情绪亦然。
他实在承受不住,躲开她愈加放肆,还在往下探索的小手,转身疾跑,还用上了轻功。
门咯吱一声巨响,将沉浸在美梦中的少女惊醒,屋外热风卷了进来,阮松萝彻底清醒了。
她呆愣愣的盯着自己作孽的手,嘴角止不住抽搐,疯了,一定是疯了。
要死,她丧心病狂,竟然摸了容景。
不过他身材真好,堪比她梦中见到的几个顶级男模,不对,这不是重点,问题是待会怎么解释?
也不对,他怎么醒了?
突然关注到了重点,阮松萝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简单洗漱完下了楼。
容景正坐在客栈大厅的桌间,靠着窗户,他换了身空青色袍子,神色恢复了淡然。
扭捏了一会儿,她决定暂时性失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镇静从容的在他对面坐下,从满桌的早点中拿起煎饺咬了一口。
“什么时候醒的?”吃完一个煎饺又喝了口甜甜的豆腐脑,抬眸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咳血症?”
从见他第一面开始,他当着她面吐血好几次了,每次的量还是递增的。
提到血,阮松萝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沾了他身上不少血,若是有什么病菌,不会传染给她吧!
她的紧张和后悔肉眼可见,容景低头扯着沙哑的嗓音道,“不是大事,不会传染,现在好了,以后都不会了。”
姑且就信他吧,目光在他身上绕了几圈,发现他健康的很,不像有病的之人,想起几个大夫都说了没事,也就放下了。
接下来,两人一言不发专心用膳,耳边只有勺子碰触瓷碗的清脆声和微弱的咀嚼声。
空气中似乎流转着一股浓稠的诡异的氛围,叫人不想多待。
迅速吃饱喝足,阮松萝见容景没什么大碍,让他在客栈休息休息,她要去找之前食客给她介绍的一个姓黄的牙人。
听那食客说,此人手里掌握着上百套宅子的买卖消息,人也比较靠谱,不会往死里坑人,可去他那了解了解宅子的消息。
容景放下筷子,“我同你一道去。”说完低头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一个轻巧的包袱递给她,“把衣服换了吧。”
他的语气,神态,一夕之间恍惚变了,仿佛从一条直线变成了有起伏的波浪线。
阮松萝看的入神,手伸出去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他像是被烫着了般缩回手,眸中升起防备,仿佛她做了多大的恶事似的。
两人一对视,纷纷移开了视线,显然都想起了晨间那尴尬的一幕。
阮松萝拿起包袱上楼,待了两刻钟才下来,两人一起去找了黄牙人,路上没说过一句话。
黄牙人是个微微发福,天庭饱满,挺着小肚子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挂着得体又亲切的笑容,给人介绍时热情且不失分寸。
阮松萝看了十几张图纸,挑了几张看得上眼,标价也在接受范围内的宅子给容景看,对方轻轻瞥一眼点点头,然后低头喝茶去了。
她有一种淡淡的郁闷,这同和朋友去逛街,看中了好东西,想要对方评价一下,却被说‘好好好’有和区别,两个字,扫兴。
阮松萝淡淡白了一眼容景,侧过身和黄牙子讨论着,最后选出了三个宅子,打算下午去实地考擦一番。
下午一一考擦后,她选了离后街最近的一套宅子,一共有三层楼,10间房子,两间厨房,厨房外有打好的水井,做饭、日常用水很是方便。
最让她心动的是,这套宅子有前后两个不小的院子,前院可以种果树和各式花儿,后院可以养些鸡鸭,种点菜。
“就这个吧,只是300两的价位太高了,黄叔,你看我们本就不大富裕,一家子人口多,实在没有多余的银子,能否便宜些?”
黄牙子满脸为难,“不是我为难姑娘,这价钱都是宅子主人定的,我不过赚个跑路费,这样,少收您20两如何,多的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他拿出之前的契书,“你瞧这些,都是最近签的,一样的户型,价格可不止这些.......”
阮松萝很中意这套宅子,是她的梦想情宅,看见的第一眼就疯狂心动,可她手里只有500两银子了,有些下不去手。
买了宅子还要添各种家具零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还要启动资金开铺子.......
见她犹豫不决,容景拍案定板,“250两,现在就可以找房东来签契书,你急着出手,我们是最好的选择,过时不候。”
黄牙子眨了眨眼,心思转了几圈,这人好强盛的气势,一双清冷无温的眼更是轻易能洞悉人心,叫他说不上话来。
他平日确实没这般热情,宅子的主人要去京城发展,急着出手,要价也不过180两,他想多抽成一点这才卖贵些,最近被催的有些紧了。
这对夫妻,瞧着都精明能干,不是好忽悠的,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尽早出手,否则招牌砸手里了不好,便点头答应了。
三人约定第二天签契书过户,不过钥匙却是提前给了阮松萝。
在来的路上,阮松萝听说晚上有夜市,想要淘一些物美价廉的东西,天一黑便喊了容景上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繁华的夜市街道,容景面无表情,身上挂满了包袱,在等老板打包她新买的香包,打算放在宅子里去去味。
她则被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吸引住了,独自跑了过去,认真的挑选着。
身侧来了一人。
阮松萝拿着挑中的一个银冠回眸,笑道:“容景,这个是不是很适合江......”
话说一半强行咽了回去,映着灯光的瞳仁中,却不是容景的身影。
而是一群衣着华贵,庄严肃穆,压迫感很强的男男女女,个个面生。
她心一紧,退后几步,找了个适合跑路的角度,“你们是谁,是不是找错人了。”
人群熙熙攘攘,声音鼎沸,她却很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
随后有人说道:“阮姑娘,我们主子想见你一面,请上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关于银子和买房的内容,都是掰的,切勿深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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