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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美食大佬》最快更新 [lw77]
江清梨正要推门而入,忽然被一双手拽住了衣袖,她诧异地回头去看,拦住她的人竟然是夏蝉。www.shenqiyd.com
夏蝉这丫鬟一向对她言听计从,还从未有过忤逆的时候,她皱了皱眉,正要不耐烦地拂去阻拦自己的手,就听夏蝉小声说:“小姐,是夫人让奴婢来寻你的。”
江清梨动作一顿。
夏蝉把修竹院的门轻轻关上,而后扶着主子往前院的方向走,没有惊动修竹院的任何一个人。
想到潘氏,江清梨有些烦躁,原以为讨好这个当家主母能在江家好过些,不想潘氏如此废物,连江柠歌个小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还害得自己丢人,当真是如蠢猪一般。
可眼下潘氏寻她,又不得不去,至少现在还不是和当家主母翻脸的时候。
她不耐烦地问:“母亲找我做什么?”
夏蝉方才替江清梨去送潘氏和春画两个伤员回前院,到了前院,潘氏才发现她的好女儿江清梨竟然没陪着,又一想,江清梨今日受了责骂,没有回桃姝院,大概率是去找江景书哭诉了。
这哪行,书儿可是要考进士继而考状元的,怎么能被打搅?便立刻让夏蝉去寻。
夏蝉匆忙赶来,果然在修竹院的门口看到了江清梨。
“小姐,夫人猜到您要来修竹院,让我赶紧来阻止您,夫人说有话跟您说。”夏蝉小声道,“夫人生气了。”
潘氏今日找江柠歌的晦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挨了一顿毒打,不生气才怪呢,江清梨一想到又要面对潘氏的絮叨和抱怨,心里就烦躁不止。
潘氏生气,不仅因为挨了打,还因为江清梨没有立刻向她讨好卖乖,在最后关头没有为她辩白,在她挨打后没有立刻去搀扶她,甚至于没有像个有孝心的好女儿一样,替母受刑,也没有亲自把她送回前院,围在床边嘘寒问暖……
“小姐,要奴婢说,您今日对夫人做的,的确不如平时。”夏蝉小心翼翼道。
江清梨心里憋着一股气,听到这句后一下子爆发了:“平时我就是太好性了,事事都讨好于她,让她生出了欺负我的念头,她怎么不敢去欺负江柠歌?她挨了打是自己蠢,还要连累我,以前我是最受父亲和祖父宠爱的,可现在呢?!”
现在所有人都向着江柠歌,自己受得委屈没有一个人过问就算了,还要收压抑所有的情绪去照顾潘氏的心情,凭什么?!
这一番话声音不小,还带着哭腔,把夏蝉都吓呆了。
小姐平日在桃姝院发脾气就算了,出了桃姝院的门可一直是温柔娴静的模样,在夫人面前更是乖巧听话,怎么忽然说出这么多夫人的不满来?
她四下瞧了瞧,好在没人听到,讷讷道:“小姐,到了前院,您可不能这么说话。”
江清梨任眼泪滚落下来,她过的太压抑了,这一切都是江柠歌的错,让自己有泪不能流,前一秒流着泪,下一秒就必须笑脸相应地恭维潘氏。
江柠歌,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把你赶出江家,让你像草芥一样被踩到泥土里,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到了前院,潘氏果然生了大气,她挨了打,不能坐,只能趴,此刻正模样狼狈地趴在床榻上,“哎呦哎呦”直喊疼,顺便还将江延庭这个“老东西”来回来地给咒骂着。www.bihai.me
前院地方很大,暖阁厢房有好几间,江延庭和潘氏多年夫妻,早就没了激情,因此两人晚上并不歇在一处,潘氏就是再这么咒骂,江延庭也听不到。
江清梨进来时,一个小丫鬟正给潘氏清理伤口,春画也挨了板子,也瘫着,伺候不了人。
她换上一副心疼欲死的模样,再加上方才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倒真有几分真切,盈盈跪倒在床边:“母亲,梨儿心疼您。”
要是以前,潘氏见了江清梨这幅可怜样,得心疼掉好几斤肉,可她此刻心里窝着火,说话跟点了炮仗似的:“死丫头,谁让你去打搅书儿的!”
江清梨有些愣,别说以前潘氏绝对不会用“死丫头”来称呼自己,就是这种质问的语气,也不常有啊,她的心跌进谷底,嘴上却只能尽力讨好。
可不等她说话,潘氏就又跟倒豆子似的,嘴巴不停道:“我知道你委屈,难道母亲不委屈吗?我即便挨了板子受了伤,也不能让你兄长知道,你此刻去找他,除了打搅什么用都没有。”
江清梨暗暗想,你心里只有你儿子。
手上却接过丫鬟手里的手帕,为潘氏细心地擦拭起来。
潘氏本来有一堆埋怨教训的话要说,却因为这一个动作说不出来了,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咱们的指望全在墨儿身上了。”
江清梨心里悲凉一片,她现在算是看清了,她的指望不在任何人身上,只能靠自己。
“我来问你。”潘氏受了伤和责罚,气焰却一点都不弱,仍旧摆足当家主母的架子,“在那个小贱人的院子里时,一开始你还能说会道,为什么老爷说要则打我,你却哑火了?若是书儿在,定会护着我。”
江清梨心中鄙夷,嘴上却不得不哄,哭兮兮道:“母亲,女儿从未见这样的场面,当时实在是吓傻了,想为母亲分辨,想去搀扶母亲,可手脚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说着,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潘氏见状,语气缓了几分,嘴里仍旧絮絮不止:“即便这样,一开始告诉我小贱人偷盗,又说你父亲不在家的是你吧?我若不是对你深信不疑,怎么会跑到小贱人那里,倒霉地撞上你父亲和祖父,平白无故挨了打?”
江清梨心里暗骂潘氏蠢猪,自己无能,被江柠歌反杀,事后又来怪别人,真是蠢到家了。
“母亲,我也是上了二妹妹的当。”她委委屈屈道,端的是一副可怜相。
“你缺心眼啊,还‘二妹妹’!”潘氏立刻严厉地训斥道。
若说以前潘氏还能伪装得面子上过得去,自从挨了这顿打,便再也不忍了。
江清梨连忙改口:“是小、小贱人。”
潘氏这才罢休,仿佛这么叫了江柠歌,人家就能少块肉似的。
江清梨在潘氏窗前做牛做马直到深夜,又是擦身子,又是上药,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铺床铺被,等出了前院的门时,月亮都明晃晃地挂在当空了。www.duozi.me
入夜了,江府寂静一片,夏蝉道:“小姐,我扶您回去。”
江清梨脸色铁青,目光阴森狠戾,像个木偶人一样任夏蝉扶着走,突然,她猛地甩开夏蝉的手,大吼道:“滚!”
夏蝉吓得身子一个瑟缩,连忙把手缩回去,不知道小姐为何又发脾气了,明明方才在前院还和夫人温声细语地说话……
江清梨甩开夏蝉,快步往前走,脚底下跟生了风似的,一直走到江府大门前才停住脚步,大木门上结结实实地插着门闩。
夏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小姐,府门已经关了,您要做什么啊?”
江清梨道:“把门打开。”
夏蝉吓了一跳:“小姐,很晚了,若是让老爷知道……”
“我让你把门打开!”江清梨语气中多了份急躁。
夏蝉不得不照做。
天子脚下的京城治安很好,很多府门都有夜不闭户的习惯,江府虽然插着门,倒没落锁,只需要把沉重的门闩抬开就行。
大木门打开,江清梨立刻抬脚出了门,不带一丝犹豫。
夏蝉立刻跟上去,这大晚上的,又黑又冷,不能让小姐丢了啊。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是有月光,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江清梨出门时毫不犹豫,走出一段路程后又后悔了,身上虽穿着兔毛边儿的夹袄,寒冬北风还是止不住地往脖子里钻,不一会儿就把整个身子冻透了。
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原本是打算去裕王世子府寻沈卯哭诉的,气血冲头之下跑了出来,出来被冷风一吹,冷静了,才想起来这大晚上的,江府都插门了,世子府肯定也落了锁。
“小姐?”夏蝉见江清梨停下,小心问道。
虽然进不去世子府,江清梨也不想再回江府去,没好气道:“你带银子了吗?”
夏蝉随身带着主子小姐的荷包,忙拍了拍怀里,点点头。
江清梨冻得不能行,手脚都木了,道:“你去给我要间上好的客栈,然后你再去东街裕王世子府,寻了沈卯公子,就说清梨在客栈等他。”
夏蝉吓了一跳,这么晚了,小姐在客栈等一个男子,这、这真的合适么?不会有危险么?那裕王世子真的会来吗?
“快去!”见夏蝉呆愣愣的,江清梨催促道。
夏蝉只好听命,先就近寻了家客栈,让小姐住进去,又向店小二要了热汤热水,把小姐安置好,而后才小跑着往东街世子府的方向去了。
江清梨独自在房间中踱步,手中捧着茶盏,一杯热茶下肚,身体才逐渐暖和起来,只是心里依旧慌乱得很,这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不知道会不会被江家人发现,更不知道沈卯会不会来见自己。
夏蝉不算特别伶俐,世子府都落锁了,能把沈卯世子喊过来么?
即便夏蝉见到了沈卯,那世子心高气傲,会不会来见自己她心里也没底。
蜡烛在焦急的等待中又消耗掉一截,江清梨不住往窗子外面张望,希望能在空旷的夜幕长街上看到沈卯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清梨猛地回头看去,只见沈卯嘴角噙着怪异的笑进来了。
“世子哥哥!”几乎如飞蛾扑火般扑到沈卯怀中,泪水夺眶而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鼻音和哭腔恰到好处,这是她惯会的技能,“你总算来了。”
沈卯原本都要安寝了,突然听到侍从来报,说江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府门外求见,数九寒天,他才懒得出去,正欲打发走,却听侍从又说,那丫鬟说她家大小姐此刻正在客栈房间里等候世子。
沈卯的嘴角满满勾起,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把过的青楼女子无数,还从未有世家小姐如此热情,往常他骗人家小姐出门约会都得挖空心思,如今来了个江大小姐,竟然主动送上门,都独自住进客栈了。
若不去,岂不是让江大小姐伤心?
沈卯当即决定起床,随夏蝉来到了这家客栈。
“怎么了怎么了,如花似玉的人儿,怎么哭这么伤心?”他把江清梨揽进怀中道。
有人哄慰自己,江清梨心中的委屈更甚,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也就世子哥哥把清梨当如花似玉的人儿看,江家可没一个人心疼我。”
沈卯知道江清梨养女的身份,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身在世家确实尴尬,他柔声道:“可是江家人又欺负你了?”
江清梨点点头:“还是那江柠歌,她根本容不下我,哄着家中的家眷都维护她,欺负清梨,清梨当真命苦……”
近日沈卯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江柠歌,不仅江清梨时常抱怨诋毁,身边的朋友也总拿江柠歌做话题,有人说月前在宁王府参加宁王妃攒的宴席,见到了传闻中的江柠歌,容貌身姿竟是惊为天人,根本不是谣传的那样又土又俗;除了贵公子,贵夫人们谈天也总会说起江柠歌,说江家那个乡下长大的女儿不知请了什么名师指教,竟在短短数月像变了个人,竟是把那亲养的养女都比了下去……
沈卯对江柠歌的印象很深,因为在宁王府的那场投壶比赛,自己竟输给了一个小丫头和病秧子,害得他颜面无存,而这反而激起了某种征服欲,他甚至想,若此刻怀里抱着的不是江大小姐,而是江二小姐就好了。
可江柠歌那个硬邦邦的人,颇为自傲,是不可能亲自来寻自己的,若怀里真抱着江二小姐,说不定他又不喜欢了,让人神魂颠倒的,正是江柠歌那谁都看不上的样子。
江清梨不知道沈卯已经走神,仍自顾自诉苦:“母亲挨了父亲和祖父的一顿打,又不是清梨的错,可母亲只会对清梨发火,对江柠歌却一点辙都没有,也不让去寻了大哥做主,生怕打搅了她的亲儿子科考,那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清梨一个人来承担……”
沈卯就不是个耐心的人,听得云里雾里,闹不清是谁诋毁谁,又是谁打了谁,只觉得江家内宅及其混乱,恐怕连皇上的后宫也不过如此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江家?反正江清梨又不是江家亲生。
江清梨在沈卯怀里哭够了,才盈盈起身,拿通红的眼睛去瞧沈卯,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天可怜见的小白兔。
沈卯来此可不光是听女人哭泣的,安抚完自然有正事要办,于是扶起江清梨,引导着她往床边上走,两人齐齐坐在榻上。
“瞧你,把咱俩的衣裳都哭湿透了。”沈卯笑着道,“这房中烧着火炉,想来也不冷,脱了衣袍放在炉子边上烤烤,省的人着凉了。”
江清梨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个提议意欲何为,她也正有此打算,脱了衣裳,两人的关系会更加亲密,更有利于下一步行动。
两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都想张网捕鱼,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诱/捕了谁。
她含羞带怯地“嗯”了声,把夹袄衣裙蜕去,只留洁白的里衣。
单穿里衣其实有些冷,但两人此刻□□中烧,一点都觉不出来冷。
“清梨,冷不冷?”沈卯问。
江清梨点点头:“有些冷。”
于是沈卯顺理成章地把人拥入怀中。
两人都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轻易能触碰感知到对方的肌肤和体温。
江清梨这还是第一次和男子距离这么近,对方手臂和胸膛上的肌肉有些硌她柔软的骨肉,她微微闭上眼睛,接受了沈卯垂头下来的吻。
献上一个香吻,江清梨忽然想到夏蝉上次说的,偶遇沈卯从怡红楼里出来,不知道这张嘴吻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想到这里,她有些犯恶心。
为什么沈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江清梨失望地想,凡事都不会那么完美,只要能尽力达到自己想要的。
她忍下心中的方案,柔声道:“世子哥哥待清梨最好,是不是清梨有任何请求,哥哥都会答应?”
沈卯沉醉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不自觉点点头。
江清梨勾了勾嘴角:“我听说,世子哥哥从前有个亲妹妹,她、她当真找不到了么?”
沈卯不料江清梨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停下动作,盯着怀里的人。
江清梨被盯的发毛,不知道是不是她贸然提起裕王府的秘辛,让沈卯不高兴了。
正要开口挽救,突然听到沈卯道:“幼妹刚出生一个月就丢了,父王母妃暗中派人苦寻良久,都没找到。”
江清梨心跳加速,听江家人说,她和江柠歌就是在一个多月时被调换的,江家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根本不多说一词,她也是偶然听下人嚼舌根,说她的母亲原是江府的奶娘,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才拿她和府中的嫡小姐调换。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娘竟然是个身份低下的奶娘,谣传终究只是谣传,当不得真,她一直觉得自己即便不是江家的女儿,也该是旁的世家或者贵族丢失的女儿。
正巧,裕王府也丢了个女儿,和自己一样大,连丢的日子都差不了几天,天下这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能嫁给裕王世子自然是好事,可若是能当裕王府的嫡女,那自己就是县主甚至郡主,身份尊贵,得裕王和王妃的钟爱,整个王府都是自己的后盾,到时候想拿捏江柠歌还不是易如反掌?
何况沈卯非良人,嫁给他实在委屈自己了。
江清梨想起自己右肩上的红色胎记,心怀激动地问:“那,那婴孩身上没有半分记号,怕是难寻了?”
沈卯观察四周,低声道:“幼妹身上并非没有胎记,母妃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的肩膀上,曾有一块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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