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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娴去拉她,“送你去治病,你只是生病了。”
辛月吟用力拍开她的手,力气太大将纪娴打的趔趄了下,她紧咬着牙,“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
见状辛军凯大怒,反手给了辛月吟一个耳光,厉声呵斥道:“反了你了!敢对你妈动手了?”
这一巴掌很重,辛月吟脑袋发晕,口腔内壁被打破,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她不再辩驳,一缓过神来转身就跑,想先跳窗离开。
下一刻大门打开,好几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冲进来,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摁在地上。
辛月吟害怕又愤怒,她尖叫着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爸!妈!你们疯了吗?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被父母背刺到这种程度,泪水不知何时流了满脸,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他们会把我关起来,打我,虐待我,电击我的!”
辛月吟被摁着头摁在地上,她甚至没有办法抬头,只能哭着说:“妈妈,你救救我。”
纪娴听到她这句话,心都要碎了,她向前走了两步,辛军凯厉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你要心软吗?你以为你这样是对她好吗?你这样才是要害死她!”
纪娴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来,她蹲了下来,给辛月吟擦着眼泪,“宝宝别害怕,妈妈已经问清楚了,这是正规的机构,不会发生那些事的。”
“你只是生病了,爸妈送你去治病,只要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在你上大学之前肯定会把你治好的。”
辛月吟只对爸妈说过那一句求饶的话。
其实早在他们坚定说出辛月吟只是生病了的那一刻开始,什么求饶都没有用了。
而被送到书院里的不只是辛月吟,还有林渔。
那两对一见面就见拔弩张的父母,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用了各种强硬手段,终于将两个孩子送了进来。
站在酒店房门外,孟南枝靠在墙壁上,和花朝讲述着那些曾经。
“月吟被带走的时间,刚好是我中刀进医院昏迷的那段日子。我醒过来发现只有青青陪在我身边,我觉得不对,但我也没想到叔叔阿姨会做这么恐怖的事。”
再加上那个时候,孟南枝满脑子都是要为养父母报仇的事,辛月吟自然被她忽略了。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中,孟南枝煞白的脸色依旧显眼,“等我再得到月吟的消息时,林渔已经死了。”
“她们在育德书院里,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羞辱和虐待,囚禁体罚扒衣服,还有电击。她们要月吟承认她错了,承认她是变态。在发现月吟是个硬骨头,不会轻易低头之后,他们将重点放到了林渔身上。”
“但是,一贯温柔安静,胆子也有点小的林渔,这次和月吟一样,既不低头也不退缩,更不认为自己有错。”
“再然后……”孟南枝说到这里,狠狠咬紧了牙,表情有些狰狞。
“他们说女人之所以会成为同性恋,只不过是因为没感受过男人的好。第一个提出让她们试试男人的,是岑昌东。”
那时候的岑昌东,是育德书院里的教官之一。
房间里,辛月吟看他们并没有喝酒,也不着急催促,她靠在椅子上,单看姿态,甚至有几分悠闲。
“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们,岑昌东最先看上的不是小鱼,是我。他说学院里有太多胆小听话的女孩,他腻了,想玩玩我这种的。”
辛月吟说着笑了起来,“虽然是小鱼先跟我表白的,爸妈你们也因此坚定认为是小鱼带坏了我,但我根本天生就喜欢女人,男人对我的觊觎和意淫,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又或者是因为,在育德书院里,能熬下去已经极为艰难,又哪里顾得上其他?
“是小鱼,小鱼发现了岑昌东的念头,她为了转移岑昌东的注意力,主动接近他。”
像岑昌东这种老色魔,主动送上来的漂亮姑娘当然不会放过。
辛月吟还记得,林渔去找岑昌东那天,最后来见了她一面。
“如果顺利的话,你兴许很快就能离开了。”她们是重点观察对象,林渔只能用极快的速度跟她说话,“月吟,我永远喜欢你,你也要永远记住我,我是干干净净的。”
当时的辛月吟只觉得这话说的莫名,什么叫她很快就能离开,什么叫永远记住,什么又叫干干净净?
等她明白过来,什么都来不及了。
岑昌东自以为是在猎艳,没想到闹出了人命,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对他十分温顺的林渔,突然就翻了脸,衣服都被他扯烂了,却又成了贞洁烈女,还跳窗。
他只知道育德书院做的原本就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人命是压不住的。
林渔用自己,给育德书院剩下的孩子们换了条生路。
给辛月吟换生路。
“你们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辛月吟问,“你们是真的后悔了吗?”
她看向林渔的父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可惜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没能来得及给你们养老送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还是可惜,哪怕闹出了人命,也没能把我和小鱼给治好呢?”
“砰”的一声响,两对父母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连酒杯都握不住。
天边有惊雷炸响,哗啦啦的大雨冲刷着一切,辛月吟站起身来,如同来索命的恶鬼。
她说:“你们,全都该死。”
第63章 中毒,赴死
林渔死了, 育德书院的事情终于闹大了。书院的管理层自然一个都没逃掉,可辛月吟最恨的岑昌东,居然只判了两年。
辛月吟不甘心, 她不甘心!
“小鱼都死了,他凭什么还活着?他岂止是□□未遂,他是杀人犯,他根本是个杀人犯!”
面对辛月吟崩溃地质问,岑昌东显得十分淡定, 最初的恐慌早已结束,在判决落下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自己赢了。
“我可没碰她, 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也就是她死了, 要不然这就是仙人跳,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你恨我倒是也应该,但你非要找个害死林渔的凶手,不应该恨你们的爸妈吗?要不是他们把你送到了书院里,你们也碰不上我了。”
辛月吟赤红着双眼看着他,死死咬着牙, “你放心,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全部,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而就在昨天,岑昌东真的死了。
虽然和辛月吟原定的计划不一样,但终究结果是一致的, 唯一可惜的是,拖累了两个无辜的女孩子。
而现在, 轮到这两对亲自将孩子推向地狱的父母了。
“我们确实很该死。”辛军凯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说。
林渔死后,辛月吟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父母打的钱退回去,父母送的东西直接扔掉,父母上门避而不见。
如果纪娴和辛军凯强行来堵她,要和她见面,她会直接报警说遇到了骚扰。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这对夫妻也意识到他们和女儿之间的裂痕,不是靠简单的言语和行动就能弥补的。
他们从明着补偿变成了暗中帮忙,时不时到大学外偷偷看上辛月吟一眼,还会拿钱去找孟南枝跟蒋青青,希望能通过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改善女儿的生活。
而不管是蒋青青还是孟南枝,都没收过他们的钱。
蒋青青态度还比较温和,给出的拒绝理由是:“月吟会不高兴的,我背着她收下钱,她会觉得我背叛了她。叔叔阿姨也知道的,月吟现在,只有我和南枝两个朋友了。”
而孟南枝就直接得多了,“月吟半工半读或许很累,但远称不上受苦,更何况她还有我帮衬,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反倒是叔叔和阿姨,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孟南枝反问:“你们给这笔钱,究竟是要补偿月吟,还是为了你们那颗无处排解的愧疚之心,想让自己好过点呢?”
辛军凯和纪娴被她说得心虚又难堪,此后再也没找过她。
直到如今,辛军凯终于可以面对面和女儿沟通了。
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煞白,说话时带着忍痛的气音,“可是月吟,我们不能……不能死在你手上。”
辛月吟瞳孔紧缩。
“啪嗒”一声响,纪娴已经痛到坐不住,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头磕在了桌腿上,蜷缩着身子倒抽冷气。
林英华和田慧来的更晚,药效发作没那么快,但此时状态也不好。
辛月吟浑身发冷,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暑假,爸妈突然告诉她,他们已经决定要把她送去育德书院。
两年时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任何长进,单方面告诉辛月吟,他们选择自杀,不用辛月吟动手。
纪娴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她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不远处辛月吟的影子,朝着她勉强伸出手,说:“月吟,不管你信不信……妈妈当年真的……真的以为那是正规的书院,才会送你去的。www.wxzhihun.com”
天边又有惊雷响起,一屋四张煞白的脸展现在辛月吟面前,她觉得……可笑极了。
“什么样的正规书院?会当着父母的面把孩子摁在地上,再把人拖走的正规书院吗?”辛月吟死死咬着牙,她摘下眼镜来,露出了她被血丝和恨意盛满的眼睛,“你们不是觉得那是正规书院,你们是觉得我就是病了!你们只是没想过小鱼会死!如果她没死,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后悔,这辈子都不会!”
她用手机照明,在屋内走来走去,打翻了好多东西才找到了他们藏在角落的农药。
她用力将瓶子摔在地上,大声质问:“你们想死?你们觉得自己该死?那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小鱼死的时候你们没死?为什么两年前没死?”
“你们觉得亏欠我,又为什么不肯死在我的手上?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为小鱼报仇!”
辛军凯动了动嘴唇,但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田慧看着这个她曾经无比厌恶,如今又被逼到疯癫的姑娘,说:“我们死了,你才能好好活。小鱼已经死了,你们两个孩子,总该有一个……好好活下去。”
最不该的错事,他们当年就已经做过一次了。
第一个发现辛月吟在给林渔报仇的,是纪娴。她为了看女儿,经常躲在孩子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跟着她,远远望着。
然后她就发现,辛月吟经常出现在岑子航附近,和她一样,也不上前,就这么远远看着。
纪娴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丈夫,辛军凯想要补偿,就联合林渔的父母,决定在暗处帮一帮辛月吟。
他们的关系曾经无比恶劣,只有在决定将孩子们送去育德书院时,坐下来好好谈了谈,而如今,他们又一次凑到了一起。
再然后,他们发现,辛月吟的报复对象可不仅仅是岑昌东,他们这两对不合格的父母,也在她的报复列表里。
那一刻,辛军凯没有任何意外。
“太荒谬了,你们真的……太好笑了。”辛月吟说着,当真笑出了声。
他们现在选择自杀来平息仇恨,让辛月吟好好活下去的决定,和当初将辛月吟送去育德书院的决定,一样非常可笑。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月吟不想活了。”孟南枝说,“一个对未来有希望的人,做事是会有计划的,比如好好上学,好好工作,努力攒钱等等。”
“哪怕是觉得前途很迷茫的人,也会期盼周末的聚餐,新到的衣服,会因为生活中的一些小确幸而开心。”
“但月吟是没有的,在林渔死去的那一天,她的人生,她的未来,也都随着死去了。”
“她半工半读,看似努力上进,但其实都是在机械性地按部就班,这并不是她真正想做的事。她只是……在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起码在为林渔报仇之前,她都要靠这份伪装来生活。”
所以进伊墨集团这么好的机会,她会一直推脱拒绝,因为她根本没想过未来的人生要如何走,更不想白费好友的一番好意。
辛月吟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给林渔报仇。
报复对象是岑昌东,双方的父母还有……她自己。
“月吟和林渔,其实是很像的。林渔觉得,如果不是她的表白,月吟也不会被送到育德书院,所以在岑昌东盯上月吟时,她宁愿自己死,也要将月吟送出去。因为她觉得事情因她而起,错都在她身上。”
“而月吟……她同样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渔不会去找岑昌东,更不会死。”
孟南枝将手放在了房门上,她紧皱着眉头,狠狠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时间差不多了,把门打开吧。”
花朝一直没敢出声,听了这话才动手,她弹了个响指,房门就被打开了。
屋里,两对父母都已毒发,距离死亡不过一线之隔。而辛月吟,她已经陷入了幻象,连物理都两个人都没发现。
【他们连你报仇的机会都要剥夺,还自诩爱你,你已经被他们杀死过一次了,这是你唯一的报仇机会,你真的要就此错过吗?】
辛月吟头疼极了,满身是血的林渔和站在夕阳下和她表白的林渔交叉出现在眼前,那些鲜活的温暖的过往,一眨眼又变成了爸妈强迫她去育德书院的场景。
所有的画面交汇到一起,最后变成了林渔那句:“你要永远记得我。”
“我不甘心。”辛月吟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甘心!”
“你真的要报仇吗?”
孟南枝的声音忽然传来,还有一阵淡淡的花香气,辛月吟眼前的景象骤然破碎消散,孟南枝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
面对至交好友,辛月吟忽然有些害怕,她说:“你说过,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理解我支持我的。”
“是啊,所以我并没有拦你,只是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孟南枝的语气冷静,态度平淡,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如果亲手报仇真能让你感到开心和解脱,让你走出十八岁那年的暑假,我不会拦你的。”
哪怕只有一天的解脱,也比被恨意折磨着苟活要好得多。
“不……不行的。”辛军凯挣扎着开口,“我们是很该死,但是……月吟还小,她得好好活……”
“快闭嘴吧你。”花朝听不下去了,“你们四位齐排排死在这里,这四条命不是照样要背到辛月吟身上吗?还想让她好好活下去,可能吗?当年的教训还没吃够吗?这么爱做梦的吗?”
在知道这四个人会集体自杀后,花朝才明白,邪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要辛月吟的痛苦,既要她失去爱人自责内疚,日日夜夜计划报仇的痛苦,也要她眼睁睁看着两对父母死在眼前,用爱绑架裹挟她的痛苦。
如果他们死不低头,不认为自己有错,也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辛月吟的报复只有痛快和解脱。
可他们偏偏要展现出自己的爱,和无畏赴死的决心。
这才是孟南枝无法拯救辛月吟的原因。
辛月吟是被父母之爱逼死的。
第64章 重新,开始
听花朝说了这么一通, 辛月吟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看向孟南枝,反问:“你来就算了,把她带来干什么?”
“因为我会溜门撬锁, 枝枝姐姐没我不行的。”花朝主动出来解释,“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一定要杀了他们才算报仇,一定要沾上血腥才能痛快吗?”
哪怕是孟南枝问这个问题, 辛月吟都会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更别说是花朝来问了。
她忍了忍, 反问了句:“和你有关系吗?”
“是和我有关系。”孟南枝说, “朝朝关心我, 所以也和她有关系。”
辛月吟:“……”
好好的南枝, 一和孟朝扯上关系就显得有些烦人。
花朝始终和孟南枝站在一起, 紧挨在一处,“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是啊,我还有别的选择, 可是小鱼没有了。”冷静下来的辛月吟, 重新将眼镜带了回去,“我不需要重新来过的机会,不能为小鱼报仇的人生,没有任何存续的意义。”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让林渔活过来呢?”
手已经摸上美术刀的辛月吟, 动作和表情一起僵硬了下来,她缓缓转头, 死死盯着花朝,咬着牙反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为什么觉得我是在胡说呢?你已经见过超自然的力量了不是吗?”金色的光芒在花朝眼底闪烁,她上下扫试着辛月吟,勾了勾手,藏在她衣领里的吊坠便飘了出来。
“哎呀呀,藏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吊坠里,还和最厌恶的人类贴在一起,人鱼娘娘,你这次可真是受委屈了。”
吊坠毫无反应,好像是花朝在自言自语一般。
但辛月吟知道不是的,那个吊坠里藏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辛月吟,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会报仇,但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你会更聪明,更隐秘,更完美地报复。你的父母不是自诩爱你吗?他们用这份爱把你逼上绝路,你也可以反过来,用这份爱让他们痛不欲生。”
“甚至更简单一点,你把他们也送到类似育德书院的地方,让他们也感受你曾经的痛苦不好吗?死只是很短暂的事,就连他们自己也很想死呢,但活着才能感受无穷尽的折磨。”
“而最重要的是,杀了人你自己也逃不脱,我知道你不想活了,但林渔也不想你活吗?”
提到这个名字,辛月吟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怔忡。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如果面对这一切的是小鱼,小鱼会怎么做了。
“你是她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爱人,你的命也有她一份,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去死吗?”
花朝说的这一切,辛月吟又怎么不清楚呢?
“可是……”她闭了闭眼,表情隐忍而痛苦,“南枝,活着真的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她宁愿当年和林渔一起死在育德书院里,也不想一个人痛苦地活下去。
活着这件事已经让她用尽全力,她早已无暇去想其他。报仇是她唯一的目标,如果放弃仇恨,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辛月吟的崩溃和脆弱都显而易见,孟南枝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当年她失去父母,蒋青青和辛月吟将她抱在怀中一样。
“一个人活着是很痛苦,但是月吟,我会帮你,青青会帮你,朝朝也会帮你啊。”她轻拍着辛月吟的脊背,“朝朝从没骗过我,她说林渔能活过来,她就一定有办法,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也是给辛月吟自己一次机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谁都没有催促辛月吟给出回答。
辛月吟将脸贴在孟南枝肩膀上,她这才发现这两年她忽略了孟南枝好多,不知何时好友比她略高一点,肩膀温暖又坚定。
孟南枝长大了,蒋青青摆脱了原生家庭,只有她,还活在小鱼死去的那一天,无法向前踏出一步。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南枝,已经来不及了。”辛月吟说,“哪怕他们不是我亲自杀的,他们的死也和我脱不了干系。毒药和刀我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是杀人凶手。”
就像孟朝刚刚说的那样,这四条人命还是会背到她身上。
闻言花朝终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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