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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山风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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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下去,天底下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她只是?在想,林声看到她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时,会不会有片刻伤心。

心里有了牵绊,江浮并不想死。

她不知道这种死亡,是?否是?穿回原世?界的契机,只是?遗憾想补送林声的礼物,变成了自己的尸体。

烂尾楼天台上气氛焦灼,所有人都?在等莫良安做出抉择。

“孟董,我手里有当年林邯冲卡的视频,拖行交警上千米,你要清楚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利益受损者是?谁。”

薛鸣放了外扩音,监听着这段通话。

他没有走?远,莫良安的话一字不差落到了江浮耳中。

江浮暗地里了解过,林邯就是?林声的父亲。

孟行恪已经决心放弃林声这颗棋子,不在意视频是?否流出。

可江浮不同,她深知一旦流到网上,受恶劣影响的不只是?林声的事?业,她的生?活也会就此毁弃。这个世?界人们总是?浮躁,且不论?冲卡的是?否是?林邯本人,父女同罪,林声必然要受到波及。

这不是?江浮所希望看到的结局。

双方都?不愿意退步,各自僵着。

莫如是?主动走?到天台边缘,打算以自己的死为破局点,给?这场闹剧画一个句号。

千钧一发之际,楼梯忽然传来脚步。

薛鸣沉下眼睛,他警惕地盯着关紧的铁门,示意几个攥刀的手下放轻脚步贴过去,又让人挡住了被绑着手的莫如是?和?江浮。

随着铁门打开,来人暴露在视线内。

工人大叔面容黝黑憨厚,穿着身橙红环卫服。他扫视一圈天台楼顶的人,而后操着浓重的港城口音,热心地扯开嗓门喊了声,“诶,这里危险,没安栏杆,不要在这逗留,掉下去可就麻烦了,快下去,快下去!”

他显然不清楚烂尾楼为什么会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楼顶角落搬水管。

薛鸣摇头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在想是?否将人扣下,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拖拽声掩盖了很多东西,环卫大叔抱着沉重的水管卷走?过薛鸣身边,蹙着嗓门提醒众人:“让让,让让,不要在这逗留,快点下去!”

薛鸣放下戒心,回以温润谦和?的笑。

他收起电话,正要说什么,却霎时没了动作。

一把?□□顶在了他的后脑。

随着水管落地激起扑扑灰尘,楼梯口忽然涌出七八个人。

“别动!”

一时间,天台混乱不堪。

几个攥刀的人很快被控制。

薛鸣被那个环卫大叔抵着后脑,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浮和?莫如是?身上的绳子被解开。

没人知道这里,他们来时掩盖了所有痕迹,甚至两人身上的电子设备都?已经丢弃。

他盯着江浮手腕那价格不菲的女士腕表,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就说林声很在意江小姐的生?死,这不就找来了么,”莫良安心情很好,他看着晃动的视频画面,仍旧笑着,“孟董的事?结束了,我也该做点什么。”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知道林声不会将人送到警局,在确认莫如是?安全?后,挂断电话立刻派车接人。

安然回海湾的当夜,江浮没有见到林声。

传到耳里的,只有一条迅速登顶的热搜词条。

在莫良安的报复和?操控下,林邯冲卡的监控视频重现于世?,席卷各大网站和?社交平台。

那卷进车轮的交警被生?生?拖行上千米,背部磨烂后,在雨夜里拉出长长的混着碎肉的血痕。

视频末尾,只剩一副挂在车身的零碎骨架。

父女同罪,林声一夜间成为众矢之的,被打上劣迹艺人的标签。

第100章(六更)

这一次, 在孟行恪的授意下,皇港没有再控评压热搜。网上新闻铺天?盖地?,恶评如潮, 纷纷指责林声吃人血馒头。

作为关键证据的行车记录仪不翼而飞, 因为那段拖行交警致死的视频,有些打着正义标签的激进?者?甚至扬言要林声偿命, 她承担了所有本不属于她的过错。

插手孟行恪莫良安之间的龃龉, 林声似乎早已预见会造成怎样的结局, 可她做不到放任江浮受到伤害。

在成功解救江浮后, 激进分子很快人肉到旧城区那间公寓,围堵整整两天?。

打砸之下, 只剩满地?狼藉。

林声担心?他们会循着线索找到海湾, 于是趁江浮还没回来?,独自驱车离开。她把?媒体?火力聚焦于自己身上,躲着江浮,不肯相见。

此后,再也没有消息。

江浮试过很多方式,联系了包括冯澄乔颂今在内的很多人, 都找不到一丝关于林声的边角。

短短半天?,无数恶评淹没林声的各大社交账号,旧城区公寓也被?用油漆涂满“杀人偿命”的字眼。

江浮没有选择置身事?外,她发文力挺林声, 劝网友在事?情还未盖棺定?论前,保持克制与理性, 把?自己也拽入这场漩涡。

再次听?到林声的消息, 是三日后。

江浮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林声的经纪人,苏藤。

“江小姐如果有空, 来?皇港影视大楼一趟吧。”

她没有说具体?原因,江浮却知?道,消失整整三天?的林声,就在那里。

江浮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她把?林虞阿尔亚送到乔颂今家里避难,自己则独自去了皇港大楼。

事?情越闹越大,在莫良安操控舆论加持和孟行恪的坐视不管下,已经无法善了。高耸的楼宇底下,被?媒体?记者?和各种?长枪短炮围得水泄不通。

江浮按苏藤的指示,从某个隐蔽入口驶入皇港的地?下停车场,乘坐专用直达电梯,到了对应楼层的休息室。

林声面朝墙壁躺在软床上,像株即将凋零枯败的白罗兰。她被?困在这个敞口的囚笼,听?到开门的动静也不回头。

“你为什么要来?呢。”

这是第一次,江浮没从话里读懂对方的情绪。

她走到软床边缘,想隔着薄被?轻拥林声,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在半空。

“阿虞和阿尔亚已经送到乔颂今那里,你不要担心?,我来?,是想带你离开这是非地?。”

“这混水不是你该淌的,江浮。”

林声看到了江浮发的那条博文,不想再拉她进?更深的泥沼。

“你现在起来?,和我走。”江浮语气有些强硬,没两秒又软了下来?,她终于鼓起勇气,伸进?被?中握住了林声的手,“求你了林声,就听?我一次。”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遇到事?也只是自己默默承受,可林声,这不是保护,你越这样,我越难过。”

林声察觉哽咽的话声,她不再面墙侧躺,坐起身来?看到了江浮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在江浮的极力劝说和央求下,她最?终动身离开了皇港。

苏藤暗地?里派了几辆车跟在后头,等她们驶入海湾房区才调头。

回程路上,两人各自缄默。

九月初秋,风已经有些萧索凉意。

到了老宅,江浮停好车立刻上了院门的门禁,甚至启动了从来?没用过的栅栏电网。

一场骤雨席卷海湾,稠密雨丝伴着滚滚雷鸣,如同她们沉郁不安的心?。

这场风波就像海湾骤雨,远不可能止步于此。那段血腥的视频看似冲着林声来?,其实别有目的。只是莫良安藏得太深,难以猜测分明。

更让她不解的,是一向要争高低的孟行恪没有插手,或者?说,不敢插手。

没等江浮下车撑伞,林声便淋着雨走上了台阶。她在门口顿住脚步,瘦肩湿漉漉一片。

潮湿的空气窜入气管,灌满狭窄的胸腔,将低迷的情绪无限膨胀。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在拖行交警致死惨案的衬托下,很多往事?被?深扒。营销号取了各种?似是而非的噱头标题,说林声靠身体?上位,说她和乔颂今有过前缘,说她男女不忌。

仅是几天?,就让她从蝉联影后桂冠的神坛跌落,声名狼藉。

这几日为了躲避江浮,林声在苏藤的庇佑下关机独处,心?底也像热锅蚂蚁,无比煎熬。她怕祸水殃及江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怕江浮对这些胡诌的话深信不疑。

林声暗忖假如江浮现在询问?她父亲的死因,询问?那些传言的真实性。即使冒着撕开旧伤疤的疼痛,她也会毫无保留地?告知?。

可她忘了,江浮心?思细腻,最?善观察人心?,早已猜出她不愿过多提及这些隐秘。

“我信你。”

我永远信你。

江浮答得诚挚,毫不犹豫,“旁人的谣传,我有辨识能力,不看,不听?。”

简短的话落在耳中,生根发了芽。

林声迈开脚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哪怕只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很怕江浮剖白心?意,特别是这种?两难处境。

江浮对她越真诚,她越担心?无法回报。

老宅近海,受湿润海风加持,这场雨下了很久,好几个小时不停歇。

林声洗完澡后却没有下楼,只是空腹抱着阿绵坐在昏暗的角落。虽是阴天?,傍晚天?幕仍有微光,穿过落地?窗笼罩着她。

随着浅淡的龙桑草香在鼻息间越发清晰可辨,原在身后静静注视林声的江浮走到近旁。

借着暗光遮掩,她才敢不加收敛眼底的情愫。

“这段时间你一直躲着我,不想见我。”

“乔小姐说你从前经历过很多事?,所以才会对人戒备,对人谨慎,所以你一直躲避我对你的感情——”

接下来?的话,林声不敢听?。

她把?阿绵放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离开,却一瞬间被?禁锢在了原处。

站在沙发后的人略略弯下腰,将额头轻靠在她肩上。那双手压着肩膀,穿过身前把?她圈围起来?。

这样柔和的动作,却透着股强势意味。

林声无处可逃,她感受着那双手臂的温度,距离之近,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一定?要现在说吗,江浮。”她的话里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央求。

江浮忽而笑起来?,却并非高兴。

“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我说过自己有辨识能力,不是痴傻的人,你敢说你对我毫无感觉吗?”

轻缓的呼吸落在颈侧,那句“没有感觉”磨着林声的喉咙,迟迟说不出口。即使成功骗过江浮,她又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刚认识的时候,江浮就无比确定?,她与林声之间会有羁绊。她向来?把?林声的沉默当作肯定?答复,圈着的手臂收得更紧。

“那所谓的契约让我们更近一步,却也保持着停滞不前,林声,那不是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开心?,后来?和你相逢,才有留下来?的想法。”

“那天?我自己出去,原本?是托莫如是买了套很有收藏价值的录音设备,没料到会陷入这样的处境。我以为自己无法活着回来?,总觉得没能留下遗言和见你一面,是无法瞑目的憾事?。”

林声身上的雪松香似有神奇魔力,安抚着惶惑的江浮,让她忍不住再度把?手臂收紧。

“你从来?不管网上那些流言,任凭他们中伤,可我很难过,急切地?想为你正名。即使你早就心?知?肚明,我仍旧选在今天?,正式而诚挚地?道明自己的心?意。”

因为在意,所以难过。

江浮的话音越来?越低,随着一滴热泪坠落,彻底没了声息。

阿绵察觉不对,从林声腿上跳下来?,蹭了蹭她以作安慰后,迈着无声脚步出了卧室。

“我知?道那天?是你报了警,我知?道项链里放着个微型定?位器,我什么都知?道。你明明也在意我,却总不肯说。”

“后面再难,我想换个身份,陪你走下去。”

那滴没有及时忍回去的眼泪,伴着这句话,几乎要穿透林声的肩膀,灼伤她的心?。

她离开江浮的怀抱,从书架角落拿出一本?古着封皮的日记。父母相继丧命的第二?年,她便断笔,不再继续写下去。

“我可——”

“你可以。”

江浮擦去泪水,翻开日记柔软的扉页。

复杂情感交织于文字,构成了林声的二?十岁。

【爸爸走后,我生病,妈妈生病,阿虞也生病……】

直到现在,江浮才透过日记知?晓林声惧水的缘由?。她无法想象,当初目睹父亲残缺不全的尸体?从湍急江流打捞上来?时,林声是何种?心?境。

“父亲投江后,我母亲精神失常,后来?也跳海而死,这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枷锁和魇症。”

林声低喃,袒露不能为人道的心?事?,变相地?向江浮敞开紧锁的心?门。

外间雨势未歇,江浮翻着日记,心?也在落雨。

她从身后拥住林声,好似只要松手,对方就会变成在默尔斯白桦林里的旅鸫,扇着翅膀飞远,再也不会回来?。

她郑重?地?,说出那句演练千万遍的话语。

“林声,我已经在你身后,等了很久很久。”

“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所有声音销声匿迹,只剩震耳欲聋的心?跳。

这次,林声没有再回避。

她转过身,用指腹轻轻拭去江浮眼角的湿润。

“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放手,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江浮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这个压抑许久的吻,比以往都要炽热绵长。

阿绵绕过相拥的二?人,挤开滑轨门跳上阳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它用铜色眼睛幽幽盯着远处,任凭雨丝打湿毛发。

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孑立在老宅大门前,路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干瘦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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