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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周的脸没什么大表情, 淡淡的, 她看不出好坏,旁边的张老师用刚刚夸她的那种态度使劲夸陈亦周:“男人就得是这个劲, 多帅啊, 而且跟周围所有的景色都融为一体了, 一点都不突兀。”
他夸得好要命, 就连身外人的沈兆景听了都有点脸红, 她指着另一侧站着的周思成, 相比于没什么表情的陈亦周,周思成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她问:“那他呢?”
沈兆景可没有要让张老师尴尬的意思。
她主要是想听听话说的这么绝对的张老师, 面对周思成又有什么说法。
面前的张老师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那张引以为豪的笑脸完全没有塌下去,用另外一种语气说:“这也帅啊, 周围景色都让小周老师衬托的黯淡下去了, 帅的天怒人怨。”
他说出最后一个字, 语调往上扬, 有种很刻薄的夸赞感。
沈兆景被逗笑,把手里的相机还给张老师。
陈亦周和周思成默默从两人身后走出, 一个说:“夸得好。”
另一个说:“玩艺术的人就是情商高。”
他们两个勾肩搭背从沈兆景和张老师身旁走过去, 抛下一个眼神扬长而去, 身后工作人员扯着外套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张老师啧一声,掐着兰花指说:“我说的每句话可都是真的。”
回去的时候,钟星正坐在棚内挑自己的照片,还没进门就听见她的声音:“哎呀拍的真好看,就是这后面的树都倒了。”
张老师生怕人误会他的业务能力,立马接话:“倒是杂志一出来,你就知道了。”
这是一月刊,拍完下月立马出。
钟星笑眯眯的扭头问:“能不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作为屏保啊?”
她一转笔记本屏幕,上面是四个人围在一起玩五子棋的画面,沈兆景跟钟星面对面坐着,一个身后站着的陈亦周微微俯身,一个身后斜坐在沙发靠背的周思成伸出手要夺鼠标。
张老师看一眼:“行啊。”
周思成大喇喇的走过去,原本想在钟星旁边坐下,但是钟星刚换了套裙子,蓬松的大纱裙占据了所有的位置,他一走过去就被钟星瞪了一眼,只好摸了摸鼻子站在钟星旁边,食指勾着棒球帽随意的转了两下。
“我也要这张。”周思成说。
钟星烦他:“学人精。”
沈兆景走过去,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摸钟星身上的裙子,质感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柔软,钟星乐滋滋的说:“刚刚服装师姐姐说这件裙子我是第一个穿的。”
沈兆景说:“好看。”
她要找手机跟钟星合拍,周思成挤在里面要一起,刚挤进去就被陈亦周单手拽着老头衫给拽走去换衣服。
不久后有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外面,大树下摆了张废旧麻将桌,因为没地方插电,麻将桌没法用,又让工作人员临时买了麻将,张老师特地要求要粉色的。
临时买根本找不到,只能买回来一副普通的,一排工作人员蹲在灯下给麻将上色。
张老师某一程度上格外难搞,粉色不要普通粉,要婴儿粉,旁边小姐姐试色几次最后都不行,张老师自己蹲着调色。
等麻将上的婴儿粉干的时候,握在手里还能闻到一股明显的油漆味。
四个人完全没玩过麻将,提前有人来教,沈兆景听得头发,扭头一看钟星,她撑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只有周思成听得认真,即使一直好学生作态的陈亦周对玩麻将也提不起兴致。
“你都听懂了?”沈兆景抬手拍了下他的袖子,等陈亦周扭脸过来的时候,她又仔细给陈亦周袖口的扣子扣上。
陈亦周袖口上的扣子怎么也扣不紧,她低头像是跟什么东西作斗争,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她猛地抬头,正好撞上陈亦周低头时的目光,他眼睛很亮,在这微微暗淡的天色下,仍旧带着水一样的清澈。
那声叹息大概是误会。
毕竟旁边那个男工作人员将麻将规则讲的眉飞色舞,周思成听得恨不得当初手握纸笔做笔记写下来。
她愣了下,慢吞吞的收回手,又听见陈亦周说:“以前回外婆家的时候玩过几次。”
陈亦周的外婆家在香港,外婆本人是内地的,早几年结婚跟着丈夫搬过去,然而陈亦周的妈妈在十几岁的又搬到内地来读书。
因此过年回家的时候他们还是回香港去,新年里玩的还是和内地差不多的东西。
陈亦周几个堂弟都玩的没他好,新年一场能赚到不少零花钱。
可回家前他会请堂弟们吃饭买礼物,又还给大家不少。
沈兆景哦了一声。
两个人的对话中间间隔了几秒,好像没人发现似的。
她默默收回手,另一只手用麻将牌垒城堡,刚跟她搭话的陈亦周也跟着一起,两人在工作人员讲解的时候已经搭好了四室两厅。
钟星一个瞌睡打过头,一头撞倒了沈兆景的二层洋楼,她迷茫的问:“拍完了吗?”
工作人员早就退到镜头外,镜头连拍声在现场会有回音,吵得不行。
旁边还围着一群人打光,这样也不能了,沈兆景一手撑着头,继续堆着手里的二层小洋楼,说:“还早呢。”
她装模作样的打出去一张牌,按记忆里的说:“胡了。”
旁边陈亦周笑了下,手里递牌给她,周思成喊道:“什么胡了,你在瞎打。”
钟星打哈欠说:“瞎打怎么了,你会玩吗?”
周思成要反驳,旁边陈亦周随手丢牌到中间,这响声忽然止住了他,他也跟着一起模仿印象中的大人,像模像样的往麻将桌中间丢牌。
身后的连拍声不停,在这个小小的麻将桌里,他们没按规则打牌,四个人面对面坐着,身前身后是暗淡的天和冷风枯树,桌上是她的二层小洋楼,是她的一排小鸟,是他随意丢出去的红中,也是他握在手心摩挲着的白板。
张老师的取景框里一直都是这四个人。
拍摄的主题是十八岁,十八岁的年纪到底是最好的,就算玩着大人世界里烂俗游戏,少年人也不会当回事,只有他们的游戏规则-
拍摄过后便是采访,四个人分别被拽去不同位置采访,来之前的时候,胖总提前跟杂志社打过招呼,除了一些下三滥的问题,其余的都可以采访。
尤其是沈兆景,胖总暗示过杂志社,可以从问题里深挖沈兆景。
她身为演员不怎么爱上综艺,因此面对观众解刨自我内心的机会并不多,保持神秘感这是沈兆景面对观众的一点小爱好,可现在流量当头,太神秘对于粉丝来说又不是特别好的事情。
采访的时间就是粉丝们最关注的时刻,能以一种官方的方式去了解自己的偶像,这能短浅的解了粉丝们对于偶像的窥探癖。
还有个原因是,观众们对于沈兆景的乖妹妹滤镜太强。
沈兆景私下里完全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乖巧懂事的人设,那是电视剧里的百景。
相比于被家人们掌控的百景,沈兆景要活的更独一点,那些让粉丝们看到的全是她愿意分享给大家的,私下里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想过的生活,野心和欲望一齐浇筑的玫瑰,这才是真正的沈兆景。
成年对于沈兆景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将拥有更多对事情说不的权利,从被安排走向安排的位置。
胖总也知道她怎么想的,他也没有要一直掌控沈兆景的意思,因此提前安排,万一到时候沈兆景突然做出什么决定,会让大众产生一点被欺骗的错觉。
来采访沈兆景的是杂志社里出了名难搞的魔头,最近有人做了她的采访合集,大众对一个个被逼迫到表情管理都忘记做的明星发出嘲讽和玩笑,他们说魔头老师是解开明星伪装的照妖镜。
沈兆景被带到大棚楼上,这里被粉刷的一片雪白,包括那些道具,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立体的建筑变得像一张平面图。
照妖镜老师笑眯眯的在窗口前等着她,旁边是跟拍的摄影师,她主动打了个声招呼:“您好。”
照妖镜老师比沈兆景想象中的要温柔多了。
结果张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哎,你们演员演戏时间长了会不会分不清现实和拍戏啊?”
“啊?”沈兆景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扭头对上照妖镜老师的眼睛,照妖镜老师带着一双平光眼镜,眼睛很亮,像是大棚顶上挂着的那两盏灯,光柱一照过来,像是要把人漆黑的心烧穿一个洞。
照妖镜老师语气很慢的说:“刚刚我观察你半天了,你在楼底下拍照片的时候是在演自己吗?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百景。”
沈兆景呆了大概好几秒。
对上照妖镜老师的眼睛,她迎上去,说:“没演,那就是我。”
就在沈兆景深呼吸严阵以待照妖镜老师还会问出点什么的时候,照妖镜老师笑了下,露出一点很温柔的气息,她抬手指着窗口处说:“你看那只鸟,我刚来的时候那鸟在那里飞半天找不到地方,现在又找到了。”
沈兆景跟着她的手指方向去看,在这个时候听见她采访的第一个问题。
“你觉得十八岁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兆景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来,她语气慢慢的:“之前觉得十八岁很重要,感觉高考成人都在这年,一想来就有点焦虑,但现在觉得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重要,十八岁好像和之前的每一年都是一样的。”
她转头:“都是一样重要的,也没说到了这天就必须立马长大,当然也不是说没到这天就必须是个小孩的样子。”
照妖镜老师笑了下说:“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你打算送自己个什么?”
这个礼物早就在沈兆景心里盘旋了,她笑着说:“秘密。”
又补充了句:“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十八岁以后最想做的是什么?”
“上大学?我最近就想着高考的事情。”
“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你们公司允许你谈恋爱吗?”
“能谈啊,我是演员,谈恋爱这件事没有说不允许的,我自己也挺期待的。”
“会跟合作过的人谈恋爱吗?”
“不知道。”
照妖镜老师的问题大多是跟她聊天里一句一句问得,她没看什么问题卡之类的东西,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跟沈兆景聊,让沈兆景有种跟人瞎聊天的感觉,她渐渐放松下来,回答问题时态度也没有那么紧绷。
等照妖镜老师说要结束采访的时候,沈兆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说:“我回答很多废话,不知道您的采访稿好不好写。”
照妖镜老师推了下脸上的眼镜,说:“没有废话,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
结束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想象中二十年后自己是什么样?
沈兆景扭头看见楼下早早采访结束的朋友们,陈亦周不经意抬头,两人目光交汇,旁边的钟星看陈亦周抬头也跟着往前看,笑眯眯的向她摆手,只有周思成跟着钟星似乎在吵嘴。
沈兆景思考了下,语气很慢:“二十年后的我估计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个好演员有点作品,不拍戏就跟朋友出来玩,可能有个喜欢的人,也许会有孩子,没事我们就聚在一起,吃饭爬山去骑自行车绕市区,然后——”
她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眉眼弯弯的对着摄影师的镜头,漂亮的脸带了几分青春朝气,长睫毛在灯下被照得白茫茫。
内心藏住的念头,隐隐约约有关某个人,她有点分不清楚,可知道这种感觉正在萦绕着她的内心打转,即使分不清,她心里那个念头也在给自己暗示。
去握住那个人的手,以任何方式别松开。
第36章 橙子 沈兆景发现自从自己杀青回家来,陈亦周对自己好的离奇。
杂志拍摄结束后, 今日还剩下最后一个行程通告,赶着去拍橘子TV的跨年夜直播,这是高考前四人最后一项工作。
结束后, 四人一同坐上房车,钟星一上车便大睡特睡, 周思成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翻着手机, 陈亦周坐在小餐桌前手里拨着一只橙子, 沈兆景正在解头发。
原本拍摄电影时,她剪了头发, 刚刚拍照片的时候化妆师给她戴了假发片, 车上空调打得高, 她热的两颊发粉, 手中动作不停, 目光无意识的在车厢内乱撞, 直到停在某个地方放空。
“要吃吗?”陈亦周扭头看向她,手里递过来半个橙子。
沈兆景回过神, 眼神聚焦, 看到那橙子一点点剥的干净,可陈亦周的手上却没有任何汁水。
“要吃!”她随手丢下假发片,将橙子当成橘子一瓣一瓣的吃, 拍电影的时候要控糖, 连水果都有一定的分量要求, 这会吃着橙子, 脸上不由得显露有些明显可见的幸福表情。
陈亦周:“还要吗?”
沈兆景摇头,可陈亦周还是又剥了一颗橙子, 橙子皮喷射出的汁水在阳光下明显可见, 酸涩的气息渐渐在车厢内凝聚, 原本睡得左右乱晃的钟星嗅着味道微微靠前,可双眼还是没有睁开。
沈兆景捏着一瓣橙子俯身,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唇边朝后面的抬头的周思成‘嘘’了一声,同时将手中的橙子塞进她的口中,钟星无意识的咀嚼两下,眼皮像是拉卷帘一点点的向上卷。
沈兆景弯腰双手撑着膝盖,等着同钟星对视,钟星呆呆的看着她,嘴里不忘嚼着橙子,几秒后,两人同时爆发一阵大笑,身后的周思成伸手拖长了声音向陈亦周说:“周周,我也要吃。”
陈亦周想也不想直接将一个完整橙子丢过来,嘴里冷淡道:“滚蛋。”
房车先是开回公司,胖总刚和高层开完年底会议,站在大楼门口,手里狂摁着手机。
等车子在他面前一停,他头也不抬的拉开车门就上车,上了车便像是机关枪射子弹似的交代:“先去彩排,豆豆和小鱼有个两人合唱,小景周周的钢琴伴奏及舞蹈,彩排结束后会有师弟团来看你们。”
他终于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抬头长松一口气,语气慢了下来,露出个笑容:“直播的时候记得多带师弟们露露脸,今天也算是他们正式出道的预告了。”
对面四个小孩围在一起,少见的没有打游戏,而是面前铺开书,听陈亦周讲解数学,剩下三张脸一个比一个迷茫。
沈兆景扭头,目光幽幽扫过一眼胖总:“知道了。”
钟星长吸一口气,问:“是我太久没听中国话了吗?为什么他说的我一句没听懂。”
周思成用书盖上脸,已经放弃:“算了,我还是多在别的科目上用用心。”
闻言陈亦周点头,从善如流的换了本书:“那换成地理好了。”
胖总凑近一看,被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刺的眼睛疼,他原本还想说自己也能帮忙下,此刻安然坐回去,像个老大爷似的说:“不着急,今天过后你们老老实实的补课,任何人来给你们安排工作都会被我杀回去。”
说罢,不过安静一两秒,胖总又想起来点事情,按捺不住的起身凑过来,问:“今年生日你们俩打算怎么过?”
他早和几个家长买了礼物藏在沈兆景和陈亦周各自的房间里,蛋糕是外婆亲手做的,此刻再临时打探下生日亲临者们的愿望,打算和家长们在临时抱抱佛脚。
原本以为会得到沈兆景湿漉漉的小狗期待目光,胖总还莫名抱着一种老父亲心态暗自想只要沈兆景不说出特别过分的愿望,自己都会实现来着。
结果现实中,只得到沈兆景埋在书里的一个头顶,她看上去完全没有之前期待。
离过生日老远之前,沈兆景只要一提到过了十八岁生日就成年这个话题,简直像是刚喝完可乐,浑身充满噼里啪啦的小气泡似的充满活力。
“随便吃个饭吧。”
她随便的说,手指间捏着的笔在某个地理大题停留许久,她悄悄抬起眼皮。
对面的陈亦周面无表情的翻着书。
她凑过去,也没说话,只是用笔尖点点自己卷子上的空白处。
陈亦周看了一眼,又翻了几页书,在页脚折了下后将书递给她。
胖总就像是吸了口气不上不下的噎住,他只好扭脸看向陈亦周。
陈亦周更无所谓,大概是每年生日都会有各种工作安排,有时是像今天的跨年夜,有时是生日会,有时是生日直播。
与其说是给自己过生日,不如说是给粉丝过生日,往往最忙碌的还是过生日的人。
对面胖总的眼神格外灼热。
陈亦周单手撑着脸颊,看着沈兆景写答案,开口道:“直接打钱。”
“你缺钱吗?”胖总有点不理解,陈亦周平日没什么大消费,光之前拍摄广告的钱就够陈亦周生活个几年。
陈亦周低声咳了一声,抬头,平静的说:“缺。”
至今他账户上的余额还不够三位数。
啃着笔头的周思成爆笑,在接收到陈亦周的眼神攻击后,默默闭上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缩在去继续看书。
胖总也想起来陈亦周之前上过的某个离谱热搜,他内心咂舌,心想平常正正经经的人一旦开始犯青春期症候群,就绝对比其他人更离谱。
他敷衍的摆摆手:“驳回。”
又坐回去,悄悄的给家长群里发了三人的对话。
家长群里很快有人出没,年底唯一闲人沈毓颜笑呵呵的发了两张表情包。
沙雕熊猫头一看就是平常聊天的时候从沈兆景这里偷过来的。
直播场地距离他们公司并不远,抵达现场时,类似的保姆车和房车先后停下,沈兆景和钟星戴上口罩后手挽手的下了车,现场门口遍布一大帮粉丝和代拍。
粉丝们还好认出不是自担便放下手里长枪短炮又蹲回角落,代拍们则疯狂往前挤,他们并不管眼前拍摄的究竟是谁,反正拍到了明星,总会有人买视频的。
沈兆景被挤得差点摔倒,幸好钟星一把把她扶起来。
胖总一眼扫过去,立马发火,指着前面几个开始阴阳怪气,代拍们充耳不闻,举着的相机或手机怼在沈兆景脸上。
身后下车的陈亦周抿唇早有些不耐烦,他若无其事的大步走下车,对这些代拍像是看不见一样,大步挤过去,用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将一切代拍的镜头挡住,他走在沈兆景旁边,没有开口问,而是跟随着两个女孩子的脚步一点点的向前。
周思成同样走在另一侧,最后跟着胖总,他骂人不说脏字,阴阳怪气用词拿捏高手,一路笑一路将所有代拍骂了个遍。
代拍们还想往前挤,现场布置的保镖们姗姗来迟,不发一言的挡在入口处。
“艹,装什么呀。”
什么都没拍到的人愤恨的骂了一声,他偏头往地上吐了口,翻眼看向几个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等人看不见了才检查自己的视频,里面只有一片漆黑,那是刚刚最边上男孩子的衣服布料,他删了视频,问旁边的人:“刚刚那是谁啊,这么拽?”
被他问的人低低笑了两声,说:“那是沈兆景啊。”
代拍皱眉:“不是,我问那个男的,这么能装逼。”
“哦,他是陈亦周。”回答的人语气转冷,冷笑一声道:“谁不知道他啊。”
身后又有一辆保姆车缓缓停下。
代拍顾不上聊天,重新举着手机挤进粉丝圈里。
留下的那个人戴着口罩,目光紧紧盯着沈兆景离去的背影-
他们的节目在节目单的最后,几乎是凌晨十一点多左右。
因此彩排的时候,四个人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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