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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s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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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沙发抱枕,跳上床,她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的灯光。

片刻后手机忽然响了,声音很闷,她转头,向铃声响起来的方向扭头看过去。

胖总就把她的手机放在小茶几上,是她刚刚恍恍惚惚却没有发现。

走过去捞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接通,听筒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沈兆景有些受不了这沉默,首先开了口:“陈亦周。”

“嗯。”对面回答的很快,接着又陷入一片安静之中,浴室并没有关门,沈兆景抬眸,从浴室的镜子中看到一个自己,她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还在为刚刚对戏时候的出神显得很不好意思。

陈亦周停下手中的笔,冷白指尖按着手背,过了会才喘出一口气,继续同她讲着粤语,以今天之前的态度和沈兆景讲电话。

“我看了海报,拍的很好看。”

“是吗,谢谢。”

不知为何,今天的沈兆景生疏的让他有点难受,只有一丁点,他轻吸一口气,指尖按着自己的额头,忽然低笑出声,隔着手机听筒,也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陈亦周忽而不想掩饰自己,目光沉沉,他看向窗外的天空,天晴朗夜间有繁星点点,刚刚查过天气预报,沈兆景那里大概也是同样的一片天。

他语气婉转:“沈兆景,你有没有收过别人的信?”

沈兆景说:“没有。”

陈亦周继而像是掀开一层雾似的直白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给你写第一封好不好。”

说着好不好,语气却是陈亦周式一贯的肯定语气。

沈兆景发愣,她扣着手心,大概是自己心里乱,她想她是被自己的角色给弄乱的心,就像很多时候她真的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出戏。

就像现在,沈兆景有种很深的错觉,仿佛他们还在演戏,演那出《老家有喜》,这是继续拍摄的第九年,她是戏中人,正同陈亦周开启拍摄的第九年。

她有点糊涂了。

下意识的想依靠陈亦周:“写信给我?”

“是,写信给沈兆景。”

他在念沈兆景三个字时,语气加重,仿佛由舌尖滚出的三个字念得珍重无比。

作者有话说:

陈亦周:已开启异地模式

第29章 异地 “因为再不见面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想你。”

“为什么要给我写信?”沈兆景问, 她拉开窗帘,看向窗外星光点点,剧组下榻酒店距离海格外近, 因此隔窗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站在窗户边, 微风卷起沈兆景的长发, 她跟着微眯起双眼。

心脏内像是装了一只小鸟, 正在竭力挣脱束缚的薄衣。

听到从陈亦周口中说的沈兆景三个字,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有奇怪的感觉从心脏穿越至四肢百骸。

电话另一端的陈亦周并没有这么快的给出回答, 他沉默了下来, 大约只有几秒钟, 沈兆景却觉得时间被拉的格外长, 片刻后, 陈亦周的声音微哑再次响起,他似乎先是叹了声气, 即使没有面对面, 沈兆景都能想象出对方有一点皱眉谨慎回答的样子。

“因为再不见面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想你。”像是干脆放弃挣扎的临终病人,陈亦周闭了闭眼,这句话脱口而出, 有一种令他上瘾的松懈, 像是一个长年勤恳埋没秘密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喘气的机会。

于黑暗中, 他闭着眼想象此刻沈兆景脸上的表情, 嘴角向上牵了牵,不等沈兆景的回答, 他继续说着:“我给你写信, 不需要回信。”

“看不看也由你。”

他一点点的说着, 语气轻松,大约是真的放弃挣扎了,整个人倒在椅背上,整个人懒散而倦怠,显出一种很混蛋的迷人气质,像是在黑夜之中独自闪耀的星星,不算太亮,可被人发现的那一刻便拥有令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电话终止,沈兆景坐在窗边,开始下雨了,风卷着雨砸在窗户上,声势浩大,雨脚如注,她听着雨,手指茫然的在手机已经熄灭的屏幕上的点了点。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从外敲响,胖总在门口问:“小景,手机是不是落在你房间了。”

沈兆景回过神,起身去开门,手机仍旧握在她的手心里,从门缝里探出头:“在我这里。”

胖总伸手向她索要手机,沈兆景犹豫了下,伸出手要将手机递出去,递了一半突然后悔,她说:“要不这次先不放你那里了。”

胖总有些疑惑,他张了张嘴,就在沈兆景瞪圆一双眼睛很小心的盯着他的嘴唇,以为胖总会问为什么的时候,胖总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行,早点睡。”

门再次合上,她转身倒在床上,心乱的很,合着窗外的雨声,沈兆景以为自己这晚会睡不着,然而一夜无梦。

早上五点多胖总来敲门,她没醒,胖总直接刷卡开门,一进门先把她丢在地上的手机和剧本捡起来,又将一个个从床上踢下来的枕头捡起来,从酒店大床的中间捞出沈兆景。

她睡得满脸迷糊,长发糊在脸上,胖总拎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给她拧开水递过去:“今天开拍第一天,醒一醒,我的祖宗。”

沈兆景往下灌了大半瓶水,整个人懒洋洋的,胖总预判她下一个动作,在她倒头再次睡下之前先把人提溜起来,他把拖鞋直接塞在沈兆景脚上,推着肩膀把她推到浴室内。

匆匆洗过澡,坐车去现场,不知道宋玄拍戏的消息是怎么被那群小姑娘知道的,酒店门口挤着一堆人。

沈兆景下楼的时候险些被其中一个镜头砸到眼睛,胖总当场发飙,护着她上了车,他下车跟一群小姑娘讲理,但那群小姑娘以‘没有我们,宋玄能依靠谁’为理由,硬扛着胖总的眼神攻击。

胖总对着那个首先说话的女孩子冷笑一声,他眼神撇过她,看着明显年纪不超过二十,头发花花绿绿的女孩子笑了下:“剧组消息都是保密的,我们没通知应援会,你们是从哪知道消息的?”

女孩不说话了。

沈兆景在车上看着,她回头,后车座上坐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男孩子,是宋玄,他敞开腿坐着,双眼垂着,不看外面也不看手机,一脸漠然。

沈兆景先开口说点什么,她忍了下转过身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

陈亦周和往常一样同周思成勾肩搭背,懒懒散散的坐公交转地铁去上课,路上戴着口罩还时不时会被要微信,他戴着耳机背单词装着听不见的样子,实在有缠人的,陈亦周就伸手比划,装成聋哑人,耳朵戴着的耳机成了助听器。

一旁的周思成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吐槽道:“你混不混啊?”

陈亦周眼神冷淡,垂着眼,用漂亮的手翻书,语气淡淡:“我是混蛋,我是人渣。”

说的直白而诚恳,反而让周思成一噎,什么也不会说了。

他从小就这样,长了一张很会玩的脸,实际格外会拿捏界限,陈亦周很讨厌别人擅自走进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因此用那张冷脸吓退过很多只是心血来潮的观光者。

地铁到站,两人下车,走出地铁站后,地面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积水,一脚踩上去,溅出来一点污水,陈亦周‘啧’了一声,眼神撇过去,周思成抱歉的举起双手,陈亦周抬手一拳锤过去,并没有用力气。

学校里多了很多人,进校的时候陈亦周继续戴着耳机,走在周思成身边显得有些沉默,他对于那些目光都有些不耐烦,旁边周思成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艹,你现在像个失恋少女一样,搞毛啊?”

“搞你。”陈亦周很烦,他冷着脸推开周思成,薄薄的眼皮垂着,神情寡淡,抬脚迈上台阶,刚上两层,又一个挡在面前的,是丁野,他又换了个发色,陈亦周扫他一眼,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准备从旁边走过,听见丁野问:“她呢?”

周思成大傻瓜似的还在笑嘻嘻的反问:“谁啊?”

“沈兆景。”丁野问,他看的是陈亦周。

陈亦周停下脚步,他抬起眼皮,这次认真的看了一眼丁野。

过了会,就在周思成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等会就得打起来的时候,陈亦周开口:“去拍戏了。”

陈亦周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对了还没有谢过上次的事情。”

陈亦周的语气很认真。

这才是奇怪的事情。

周思成眼底划过一抹惊奇,忍不住后退一步,基于发小的默契,他从这股认真的语气里听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丁野忽而嗤笑一声:“要道谢让她自己来,为什么要你来帮忙谢?”

“因为她不在乎这种小事,但我都会帮她记得。”陈亦周说的轻描淡写,他转身从丁野身侧走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背道而驰。

*

拍摄时,沈兆景变得更加沉默,她完全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出现在镜头前是宛如失去水分的玫瑰花,经过她身边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糜烂而微甜的花香味。

拍摄前期几乎全是张晓莲独自的戏份,她站在门口,身体站的不是很直,歪歪扭扭的靠着墙,几乎是强压着耐心的靠在墙边。

她时不时看向小巷口,那里有昔日玩伴正在开心的玩着小孩的游戏,独自站在门口的沈兆景感到一点被丢下的落寞,她动了动脚尖,几乎要奔向小巷口,身后的房间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声,这咳声像是一根绳子,绳子一段攥在外婆手中,另一端系在沈兆景的脚踝上。

即将下雨了,沈兆景呆呆的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珠,旁边的姑娘在骂:“生意还没开始就要关门了。”

说罢,向她搭话:“晓莲,今天有没有卖到花?”

沈兆景扭头,目光穿过镜头落在监视器前的每个人心里,长睫毛抖了几下,那张微粉的脸颊在阴雨天里也泛着一点干净的光,她有些怯生生的笑了下:“还没有。”

“没有!你外婆的药钱怎么办?”旁边涂着正红色的姑娘夸张的皱起眉毛,然而下一瞬,一个男人靠近,他身着西装,手中捏着一柄手杖,嘴角带了点温润的笑:“你也卖花吗?”

沈兆景不敢说话,她像只误入此地的雏鸟,漂亮而干净,年轻而青涩,十几岁的小孩面对大人的紧张和无措不小心泄露。

男人轻笑一声。

旁边的姑娘即是好意又是恶意的握住她的肩膀将沈兆景整个人往前推:“先生,再仔细看一眼她。”

沈兆景被推出来,摄像机推到她面前,特写镜头整个容纳,她颤抖的睫毛和水润的眼眸,脸上沾着的雨水和汗水,像是从土里舒展生长的花,就要枯萎却还向外送着最后一点香气的花。

先生但笑不语,在即将转身的时候,沈兆景忽然鼓起勇气,伸手拽住先生的衣角,她露出一个笑,小声的说:“先生买一朵花吧。”

“cut。”林白的声音传来,周围灯光落幕,镜头以外散着的人群立马围绕上来,补妆,打伞,喂水——所有人脚步踏在湿哒哒的地面上,所有一切声音在沈兆景耳中放大几十倍。

她尚未回神,仍旧是那个问别人要不要买花的姑娘。

可拍摄现场随着导演的一句‘cut’像是一个搭好的扑克牌屋瞬间倒塌,只有她一个人还停在那个世界里。

胖总举着伞将她带回来,给她喂热水,林白把她扯过来在自己面前坐下,她倒放监视器里内容给她看,给沈兆景指那一段眼神需要更外放一点。

演员这个职业就是把所有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表演出来,呈现给观众,而演员本人在这个故事里是不重要的,她需要打碎原本的自己,将原来打碎的自己捏成另一个陌生人,完完整整的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人。

沈兆景慢吞吞喝着水,她听着导演的话,显得人很沉默,下一条再来过来,沈兆景演的现场所有人不敢出声。

来学习的宋玄坐在小凳子里,他双手紧紧捏着矿泉水瓶子,发出伶仃的声音,一眼不敢眨,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和对戏时候完全不一样,站在镜头前的沈兆景完全收敛起自己,林白要她打开自己,她彻底打开,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里面盛满林白要的东西。

宋玄几乎弄不清对方有没有在演戏了,他被炸的头皮发麻,看到最后沈兆景手轻轻握住先生的手走进身后屋子时,宋玄眼一眨,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他对此一无所知,只死死的盯着那扇被合上的门。

傍晚,沈兆景窝在林白身侧看着自己的表演,她一天没吃东西,只喝了点水,脸色苍白,垂着眼看的很认真,林白跟着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彻底松口气,扭头说:“行,今天就到这里。”

沈兆景点头。

林白提醒:“明天开始就得拍你们谈恋爱的戏份了,你跟人谈过恋爱吗?”

沈兆景一怔,诚实的摇头。

林白明显就是随口问问:“那有喜欢的人吗?这几天的恋爱戏份你能行吧。”

她问得都没觉得有太大问题,回答的人也没觉得,旁边胖总紧张的要命,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林导,我们孩子年纪还小,您肯教,我们就肯学的,您放心吧。”

林白瞅了他一眼,又看回沈兆景,眼神在沈兆景和宋玄之间来回巡视,伸手指了下宋玄:“我不怕小景,就怕你,你到时候眼神可不能像现在一样怯生生的,你是喜欢她的,不能怕她。”

宋玄脸一红,他点点头。

回酒店,胖总一定要她吃点东西,沈兆景吃不下,她现在很累,从精神上感到累,头疼的要炸开,她摇头拒绝,说:“我先睡一会,等醒了再说。”

胖总没办法,深深叹声气,送她回了酒店房间,身后宋玄担忧的问:“师姐一天都没吃饭了,她可以吗?”

胖总重新按了电梯:“她从小就这个毛病,以前还好跟着其他小孩一起还行,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出来拍戏。”

宋玄:“以前没有单独出来过?我看了师姐很多单人拍摄过的戏啊。”

胖总带他进了电梯:“她以前拍戏,其他小孩都会时不时跟在旁边,即使不说话不想吃饭,其他小孩也有办法,这会没人跟她一起了。”

他忽然自言自语:“早知道就跟着周周学着做两个菜。”

电梯门合上,宋玄也跟着收回眼神。

独自回到房间的沈兆景躺在床上,她在竭力放空自己,企图找回一点属于沈兆景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表演学习,沈兆景对于表演是靠着天生的体验派技巧,以至于会很容易耗费她的心力,等到上大学之后应该就会好点,她轻轻合上眼,自我安慰着。

在闭上眼的时间里,沈兆景短暂的做了梦。

梦境绚丽而毫无逻辑,在下午那个纷杂的人群之中。

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沈兆景。

沈兆景抬眼,隔着人群,她看到陈亦周带着点笑的脸,他伸出手向自己抛过来个东西。

沈兆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一颗糖落在她的怀里。

旁边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感叹道:“啊~怎么不给我啊?”

沈兆景心里隐约冒出一个回答来:因为他是陈亦周啊。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已经到了晚上,她伸手一捞,在另一个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她想自己足够冷静,足够清醒。

公主:【好。】-

桌面上的手机一亮,正在吃面的陈亦周一顿,他垂眸,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消息。

公主:【好。】

安静半响,他放下手机,踢了下对面坐着的周思成,手撑下巴,眼尾荡漾出一点笑来,他问:“哎,要不要再给你煎个蛋?”

周思成一脸懵,他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碗,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要钱吗?”

陈亦周抓住手机起身,说:“今天爷高兴,煎蛋免费。”

话音落,他重新拧开火准备煎蛋。

周思成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求了半天还要五十八一碗的泡面:“你他妈的按心情收费,是不是太不把市场监督管理局当回事啊?”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其实那个梦是我自己做的,傍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是一群人站在酒店大厅,特别吵,然后视角为沈兆景的,陈亦周丢过来一颗糖,旁边的女孩子问为什么不给自己,沈兆景说因为他是陈亦周。

上帝视角的我get了回答的精髓——陈亦周的糖只会给沈兆景。

第30章 收信 ——天气很好,晚上的星星和月亮很漂亮。

夜晚无声, 唯有远处阵阵模糊的海浪声,隔得太远听得不太真切。

只拧开一盏落地灯,灯光柔和, 连灯下坐着的两个人也一同披上柔和的纱。

男生和女生并肩坐着,女生抱膝歪头看向男生, 她眼中似有水光流动, 一瞬间让人想起来天上的星星, 而男生正低头打着游戏。

两个人并不开口说话,甚至一个逾距的动作也没。

气氛暧昧而粘稠, 正有一层看不见蜂蜜色包裹着周围。

起码剧本上写的张晓莲喜欢这个男孩, 喜欢的要命。

她从什么都不懂, 到喜欢上这个男孩, 第一次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 因此想要靠近又强行遏制自己的所有行动。

一个镜头从宋玄侧边切过来, 特写镜头下,在宋玄侧脸剪影后是沈兆景明亮的双眼。

沈兆景无疑是漂亮的, 大概从她十二三岁的时候, 漂亮这个词像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花朵,任何一个曾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人都轻而易举的了解。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眸皓齿, 眼中似有千千万万句话要说。

男生手中游戏似乎结束了, 声音静了下来, 他突然抬头看, 长睫毛根根分明,眼尾下垂, 是无辜而懵懂的狗狗下垂眼, 他呆了下, 沈兆景看出来他隐约有出戏的念头。

这场镜头从下午三点钟拍摄到晚上八点,中间一次又一次因各种原因出错,不能再出错了。

另一个镜头从她侧脸切过来,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她轻轻的用手指安抚的拍了下宋玄的手背。

无言的安慰。

两人对视,她竭力的将张晓莲的感情送到宋玄面前。

那是一个少女不敢说的感情。

剧本这里并没有两个人的台词,大段的旁白描写都是有关张晓莲的感情,对于闫晓福只有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而过。

旁白中写:闫晓福对上那双眼睛,一时心慌意乱。

心慌意乱四个字,写的简单,透过镜头表现出来却十分棘手,如何心慌,又该如何意乱,表情和神情又该有什么样的细微动作,他握紧拳头和咬紧牙齿是否通过镜头又似乎落了下乘。

尤其是当沈兆景靠近的时候,她身上的香气一点点传过来。

拍戏的时候沈兆景并不会主动喷香水,这个味道是她长年累月用下来留在身上的,一点柑橘的甜混合着干净的茶香。

心慌意乱,是他的心脏在乱跳,靠得太紧生怕对方察觉他的心跳声,他有些害怕的想往后退,直到被沈兆景轻轻用手指在手背上拍了下。

“cut”导演林白喊了停,镜头以外的工作人员立马蜂拥而上,沈兆景起身。

镜头上的红灯一关闭,她脸上表情立刻淡了,还剩下些厌倦和疲惫。

胖总拧开水,一瓶递给宋玄,一瓶递给沈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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