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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早死白月光,八折即订》最快更新 [lw77]
庄函顺利接管了董事长的事务,和于秘书交接工作的时候,于秘书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一万种情绪,惧怕、不甘、后悔、无奈。www.caiqingya.me
谁能想到,原本是给下一任董事长行的某些便宜之举,却一步步把自己的老东家送上了不归路。
“庄总,董事长他……”
“我让易格瑞给你多准备了一份钱,你自己提离职就好了。”庄函态度冰冷,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目光里甚至带着威胁。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于秘书自诩是厉晟集团多年的老人,可是在这些上位者眼里,也没什么不可替代的。
继续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不如走得干净痛快,免得惹一身骚。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解决完公司里的事,庄函呼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准备回趟老宅。
易格瑞却敲门进来,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说:“庄董的律师来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庄函点头,易格瑞才把人带进来。
庄函也不装,不问什么父亲他还好吗,只说:“庄弘毅让你跟我谈什么?”
律师嗤笑一声,有种居高临下的不齿和批判:“庄总直呼自己父亲的尊讳,真是令许某大开眼界!”
“恕我实在不能理解,庄总是一个这么短视的人,做出这种挑战伦理和法律的事情,以后要怎样驭下服众。”
“我要下班了,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庄函不以为意,并且合上文件起身。
许律师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压力和破痕,追问:“你构陷自己的亲生父亲,今天晚上回去,还睡得着吗?”
可是庄函听到这话,反而笑了,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他没说这话之前,庄函还是沉着脸的,现在却轻松起来,“只要庄弘毅认罪,我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厉晟集团平稳度过这次危机,他要是只顾一己之私,那就鱼死网破吧。”
许律师义正言辞:“只顾一己之私的是你吧!你父亲为了厉晟集团着想,到现在也不愿意泄露父子相残的丑闻,他的拳拳慈父之心却成了你为非作歹的依仗!真斗起来,对簿公堂,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庄函意味不明道:“庄弘毅有两个儿子,另一个没去看他么?”
哦,对,另一个被他亲手看押起来了。
庄函还得感谢庄弘毅为他提前扫清了麻烦呢,以精神失常为由软禁了洪敏,又看管住了庄子焕,省了他不少工夫。
所以庄弘毅可不是一个有慈父心肠的人,挡了他的路,就算是为数不多的亲生儿子,一样毫不留情,又怎么会对庄函手软呢?
他是投鼠忌器。www.chunmeiwx.com
厉晟集团在他心里的份量,应该比两个儿子加在一起还要重。
庄函转着钢笔:“让庄家全毁在我手里,应该会让他更痛苦。这样也不错。”
许律师没想到他会那么油盐不进,推了推眼睛,十分不理解。他既然不在乎庄氏,那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取代自己的父亲呢?
“事出总有因,庄总,我过来是带着绝对的诚意来和你商量,天大的事情也没必要闹到这个份上。”
许律师追问,“你父亲对你难道不好吗?”
庄函已经走到这个高度,董事长的位置也触手可及,他是多少人羡慕的存在,他们父子俩也是业内多少人津津乐道的标杆。
庄函回道:“许律,你还是准备对簿公堂的证据吧。”
庄弘毅不会束手就擒,他也不会放丝毫生路给他。
许律师无功而返,探望庄弘毅时,如实转述了他和庄函的对话内容。
庄弘毅形容有些憔悴,但精神还好,听着许律师的话他抿唇不语。
许律师猜测想必是牵扯到了他们豪门秘辛,但是作为律师该问还是要问:“庄董,您和小庄总之前可是有什么心结?目前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能父子和解还是和解的好。”
问得好,他也想知道,这个逆子为什么非要把他这个父亲置之死地而后快。
庄弘毅猛地想起刚刚许律师转述的——
“我总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的,这是他应得的。”
庄弘毅沉静如黑海的目光陡生波动,嘴唇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喃喃道什么,许律没听见。
老宅的电话已经快把庄函的手机打爆了,他低头看了一眼,仍然没接。
刚上车疗养中心又打来电话,说洪敏要见他。
“让太太好好养‘病’就可以了,你们是负责治病的,不是负责传话的,不要让她和任何外界的东西有接触。”庄函对电话那头说。
可是那边传来急躁无奈的声音:“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啊,太太她不肯吃药,把四肢绑起来都没用,还差点咬舌自尽。我是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她非要见您,说有一个您一定想知道的秘密要告诉您……”
庄函疲惫的舒口气,拍了下易格瑞的椅背:“掉头。”
来到疗养中心,他看到了穿着病号服、蓬头垢面坐在长椅上的洪敏。
她待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身后的床铺潮湿昏暗,窗户也不透气,比监狱好不到哪里去。www.bailusy.me至少在监狱里,还不用吃一堆乱七八糟的药。
庄函不得不再次佩服庄弘毅的无情无义,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就连囚禁都不愿意对方好过一丁点儿,给安排到这种环境里来。
现在的洪敏完全看不出一丝贵妇的雍容优雅,颧骨凸出,透着一股阴森颓败的气息,比其他房间看见陌生人就活泼激动的真正精神病人更像病人。
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洪敏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盯了了又盯,才锁定来人。
她咧嘴笑:“你来了?”
庄函站在走廊中,身披阳光,神态平静,没有一丝想要知道什么秘密的好奇。
洪敏没有什么可与他交换的,他跑这一趟,只是不想让她太轻易地解脱了。洪敏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质,咬舌自尽这种事她说干真的干的出来,那和庄函想看到的结果可就背道而驰了。
洪敏自嘲地笑起来:“你现在得意了,我们输了,什么都是你的了。”
她看向庄函,问道:“你觉得自己特别成功是吧?赢得了人心,获得了地位,庄弘毅舍弃我们母子俩也要保全你,你觉得你在你父亲心里很重要是吧?!”
她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庄函,像透过他的轮廓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真可笑啊……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还是个白眼儿狼。”
庄函站在原地,默然不语地看她表演,看她发疯。
洪敏试图刺激他:“你知道我在说谁吗?你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还记得她的声音和样子吗?”
“你以为你很聪明?连自己母亲到底怎么死的、临死之前过的什么日子都不知道,庄函,你就是个蠢货!被人耍了二十多年的蠢货!”
洪敏直视着他的眼睛,想攻破他的心防,“我告诉你,是庄弘毅害死了你母亲!是他、把那个女人关到了疯人院,就像我现在一样,她是被庄弘毅活活逼死的!”
可是庄函始终像个没有心肝的石头一样,哪怕洪敏口中的杀人者与受害者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还是丝毫不动容,冷漠地反问:“哦?我不是乱交的产物吗?一场金钱和□□的交易,庄弘毅为什么要害死她呢?”
洪敏大笑,疯狂地笑出了眼泪,终于觉得庄函才是那个输家。
“你母亲真惨呐,被一群公子哥酒后□□,活活关死在精神病院里,自己亲儿子还一直把她当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看,白生你白养你了!她来这世上走一遭干什么呀!”
等笑够了,她大发慈悲地告诉庄函“真相”。
“你母亲是孤儿,上大学的时候到酒吧打工,她长得漂亮,有一天庄弘毅跟他几个狐朋狗友喝多了,□□了她。她走投无路,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正好有个姓任的有弱精症,就想赌自己是不是中彩票了,强迫她生下这个孩子,结果被她捅了一刀……后来她靠怀孕延迟判刑,这才生下了你。”
“后来庄弘毅知道了你的存在,鉴定发现你是他的孩子,他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闻,把你母亲送到了精神病院,把一个正常人逼成了疯子!”
“她死的时候才三十岁,这全是庄弘毅造成的,是他害死了你母亲,现在还想如法炮制来害我!你却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私生子、什么包养的情人,这全是他为了洗脱自己往你母亲身上倒的脏水!”
洪敏仿佛劝他苦海回头一样,喋喋不休。
庄函打断她的洗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为了让我替你去对付庄弘毅?”
洪敏面目狰狞地叫嚣:“是!我是想让庄弘毅去死!他不应该吗!一切都是他的错,我和你母亲,都是受害者,我难道不应该恨他吗!”庄函嗤笑,“你终于认清一回是非了。”
曾经他想不通,就算他是私生子,她厌恶他情有可原,可是庄弘毅也是犯错的人,洪敏为什么就那么痛恨那个抢走了她丈夫的女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却对庄弘毅仍然抱有浪子回头的奢望,不惜折腾了自己几十年,卑微凄惨至此。
后来他自己逐渐强大了,才明白了缘由。
因为洪敏是外强中干,她表面看起来凶悍傲慢,其实依旧是那种需要迎合男人攀附强者生存的菟丝花。
她在家时依赖父亲兄长,结婚以后仰仗丈夫儿子,一旦失去了娘家的庇护,在庄弘毅手里根本斗不过一局。
而她就算和庄弘毅夫妻反目了,所思所想依旧是靠儿子翻身,明明当初她手里也有砝码,她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争取上位,一心等着当皇太后。
从庄函小的时候她就逼着自己儿子每一样都要赢过庄函,拼命要证明自己的儿子比另一个女人的儿子强,说到底,她的恨意还是集中在女人、弱者身上。
从学会了用强者思维看事情的那一刻起,一直压得庄函喘不过气的洪敏母子就不再令他自卑恐惧了,原来不过是两个可怜虫、糊涂蛋而已。
庄函的反应令洪敏心慌,她感到不妙,更加急迫地想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放我出去,我帮你作证,证明你母亲是无辜的,我可以帮你扳倒庄弘毅,让他得到报应!厉晟集团还是你的,我和子焕不会再和你抢了!”
庄函慢慢抽走这根稻草,一字一句让洪敏放大了瞳孔——
“清算报应的时候,你是不是少算了你自己?你在这里慢慢死去,才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洪敏的震惊不可言表,却又带着最后的侥幸,直到庄函说出那句:“现在就很好,你们夫妻都待在了该待的地方。”
才彻底击碎了她的希望。
洪敏陡然失魂落魄,再看向庄函的眼神充满了防备。
庄函轻笑:“我又不会掐死你,怕什么?我希望你活得越久越好,别给我闹自尽,否则庄子焕会替你待下去的。”
她必须待在这里,到死为止!
庄函狠辣的语气告诉她,当年她怎样逼死一个无辜的女人,今天就要怎样偿还回来!
庄弘毅不是好东西,难道她洪敏就是?
她明知道庄弘毅做了什么,仍旧把对丈夫出轨的一腔恨意倾泻在受害者身上,把人送进精神病院,然后折磨一个六岁的孩子。
话里话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她跟庄弘毅更般配的人了。
晚上八点,庄函终于回到老宅。
老爷子下午吃了一次降压药,再等到现在,已经没了骂他的力气,“庄总,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庄奶奶抹着眼泪捶他:“你们就造孽吧!气死我你们就都消停了!”
庄函站着不动。
短短时日,大房一家,几乎家破人亡。老爷子不知道儿子把儿媳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另一个孙子现在怎么样,而眼前这个孙子又把他的父亲弄进了监狱,一切都荒唐至极!
“你的野心就膨胀到这种地步,连我死了都等不及,非让我亲眼看着你们自相残杀?!”老爷子问。
庄函扶住情绪激动的奶奶,让她坐下,对老爷子说:“您最好也坐下。”
“你想干什么!”
庄函淡淡地说:“我怕您血压撑不住。”
他拿出了录音笔,播放的正是洪敏在疗养院的疯话。
“……是他害死了你母亲,现在还想如法炮制来害我!这都是庄弘毅的错……是他往你母亲身上泼的脏水!”
足足五分钟的语音,老两口坐着动也不动地听完,面如土色。
老爷子手指颤抖,“胡说八道!洪敏她一派胡言!她、她离间你们父子,这你也信?!”
庄函死死攥住录音笔,青筋凸起,“……那为什么你们就相信我母亲就该是那样的人?”
却从来不怀疑自己儿子的品性。
庄函的话让老爷子哑然无声。面对孙子的质问,他张了张嘴,脸上血色褪尽。
庄函克制住自己过冲的语气,说:“我不会让他死,但这是我对您最后的让步,也是让厉晟集团能受到的最小的影响。”
老爷子想喊住他,想问他把庄子焕怎么样了,可是庄函走得太快,根本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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