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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瞳拿着一封信,急匆匆走向内院。www.remenwenxue.com
他与骆沽相识多年,并没听说过他与左家的人有交情。可问题是这封信实在来得太凑巧了,他们昨日刚刚听到的名字,今日便出现在这封信上。
骆知府已经歇下了,听到敲门声,又披了外衣起身。
“怎么了,希瞳?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刚刚收到一封信,送信的人身手不错,直接将信绑在箭上射了进来,护院们没能追上人。”
骆知府将信接过来,短短两句话,却读得他眉头皱起。
“武合村左玉有难,曾夫人或被牵连,速来开州县衙。”
“左玉?这名字怎的听起来很是耳熟?”
希瞳苦笑:“就是我们昨日去看的传奇书肆和传奇剧院,以及那两百亩棉花田的主人,就是左玉。”
骆知府挑眉:“她有什么难?为何要本官去救?”
他再度看看那封信,视线却久久听在了“曾夫人”那三个字上。片刻后却又自嘲一笑,这世间姓曾的人何其之多,他的映儿早就随父母死在那群恶徒的手下了,他还在奢求什么呢?
可是单单只是这个姓,都让他情绪难以平静。
沉默良久,他还是下定决心:“罢了,明日去请书融来一趟,我详细问问。”
却没成想,第二日他们还没来得及去请,王书融却是在天色蒙蒙亮时就叩开了骆府的大门。
“我思来想去,还是先与你私下打声招呼吧,骆平这次怕是栽了,还要牵累到你。”
骆知府有些懵:“骆平?又有骆平什么事?我还要问你呢,最近可是抓了一名叫左玉的犯人?”
王书融也懵了:“左玉?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两人把情况相互说了一番后,都陷入了沉默。www.chanmian.me
骆知府还算是平静:“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迟早是要出事的。这下好了,族里怕是又要想尽办法再塞一个继子给我了。”
王书融却是比他着急的多:“如今骆平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所有的事情一概揽在自己身上,就是不肯供出裴夏。裴夏说破天也就是贿赂狱卒擅用私刑,他还口口声声说只是担心我耽于与黄院长的私交,不肯公正办案,才会集中生乱。”
骆知府冷笑一声:“这可真是好谋算。”
王书融显然也是气着了:“这个阴险竖子!现在若是裴夏能脱身,那罪名都得骆平来背,一个杀人偿命是逃不过的,你肯定会被连累!”
骆知府揉了揉额头:“那又能怎么办呢?养不教父之过,几年了,依旧没能教好他,原也是我之过。”
王书融气结:“我本就让你将他关在府中,软禁起来,偏生你心软,应了让他去书院读书。如今惹出大祸,要我说,直接……然后伪造一封信,将事情再推回裴夏身上……”
骆知府厉色喝止:“书融!咱们是太羲的命官,若是如此知法犯法,还有何颜面再戴着这顶朱乌纱帽?”
见王书融还要说,他疲惫地挥挥手:“你别再自作主张了,不是还牵涉到吴行礼吗?你原也没有处置他的权力,回去之后便按照律例,封案移交吧。”
这便是不让他再插手,要亲自处置骆平之事了。
王书融心下焦急,不肯就这样离去。想到刚刚骆沽与他说的话,便转移了话题:“那你刚说的那封信呢?你真的认识左玉与曾夫人?”
骆知府摇头:“不认识,只是说来凑巧,我前几日刚刚因关注棉田和传奇书肆,微服私访一番,才得知它们背后的操纵者便是这个左玉。www.baiyuncz.me”
这个王书融倒是没想到:“是左玉?不是宋玺元?”
骆知府对这一届的解元还是有印象的:“宋玺元与左玉关系密切吗?”
王书融回忆着调查来的消息:“情同兄妹。”
骆知府想了想:“解除宋玺元与宗湖的禁足令吧,本就是朝林府难得的人才,也是被裴夏陷害才会遭此一难。好生宽慰那位窦掌柜,人医治好之后便送回去。”
王书融也正有此意,点头应了。只是关于骆平之事,骆知府却不肯再松口,他也只能无奈离去。
而与此同时,裴府却是收到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消息。
“这个逆子!”
裴老爷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一地,气得恨不得冲进大牢立马剁了裴夏。
“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去招惹骆知府的儿子?现在还敢让骆家的少爷替他顶罪,这逆子是要害死整个裴家啊!”
裴老爷的继室魏氏小心翼翼地低头收拾着一地狼藉,眉头却紧紧蹙着。
裴老爷扫了一眼她,忽的过去一把将人拎起来:“你们是不是与那逆子一起合谋?”
魏氏慌乱地摇头,嘴里“啊啊啊”了半天。
裴老爷嫌弃地将人甩在一边:“来人,去把大少爷和六少爷给我找来!”
左玉在夜间收到了司榆的回信,得知裴府收到了消息,松了口气。而她刚一转身,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站在她身后,她被吓了一跳。
借着昏暗的月色分辨了半天,她才认出来,这似乎是贺韵之身边那个人,好像是叫尤图?
“你怎么来了?是你家九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尤图看着她面无表情:“九少爷吃错了药,如今不能出门。他托我来送件东西给你,对你有帮助。”
左玉听着那句“吃错药”,眼神怪异地瞥了尤图一眼。接过他手上的信封后,却发现里面竟然是几封口供。
将东西看完后,她立即喜上眉梢:“替我谢谢你家九少爷,这次可给我帮了大忙了。”
尤图冷脸点了点头,一个飞跃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左玉回房后,想了想,便将这些口供抄了一式两份。没成想贺韵之去永安府还有这么大的收获,不但解决了生意上的问题,竟然也将裴老爷的老底掀了出来。
先前没拿出来,估计就是要等着关键时候给裴家致命一击吧。如今因她遭难,便将这样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左玉心中感激极了。
既然这里有了裴家的罪证,那其中一份便是要上交衙门,让官府的人去处理。另一封,她打算送到裴家,让裴老爷误以为裴夏出卖了他。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当年能残忍杀害发妻的裴老爷,要如何应对裴夏的“背叛”?
裴夏在狱中,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虽然过得苦,但是他有信心,等他爹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捞他出去的。毕竟他爹那么爱他娘,不会舍得他送命的。
现在他一定要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能认。
想起前功尽弃的局面,裴夏心中恼火。狱卒们明明都已经被买通了,王县令怎么会那么快收到消息,赶来狱中。
他好不容易问出别院的下落,刚要带人去搜索,便被堵在了狱中。
本来他还准备在第二日提审时主动说出宋闽尸体的下落,这样便可趁势栽赃在左玉与宋玺元头上。哪知道左玉竟然先他一步,跑来县衙自首。
这个碍眼的左玉,处处坏他的事。现如今骆平也被抓了进来,他不知道骆平会不会供出他来,只能祈祷手下把事情办妥,一方面在百姓中散播谣言,用民意逼官府处理宋玺元和宗湖;另一方面尽快向父亲说明原委,父亲想想办法,定然是能把他捞出去的。
他以前闯再多祸,父亲都能保他无虞,这次也定然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裴夏正琢磨着,便听到了一个令他厌恶的声音:“裴公子,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声音,裴夏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了左玉。
“你来做什么?”
裴夏知道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再伪装了,他们早已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他恶狠狠地问出口,却没想到左玉笑得十分开怀:“我来自然是瞧瞧裴公子可好?我当初就告诉过你,莫要得意太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劝你还是要相信天道轮回,作恶者终难逃一报。你看,我现如今不是带着报应来找你了吗?”
裴夏冷笑:“哦?什么报应?即便是宋玺元和宗湖这次能安然无恙,那于我又有什么阻碍?”
左玉看着他便想起窦将那一身伤,昨晚窦将被送回小院时,人都站不起来了。就这还是已经医治过好几天,她简直不敢想窦将糟了多大的罪。
她心中充满恨意,眼中也不自觉带上冷意:“裴公子真当自己算无遗策吗?你如今唯一的倚仗便是这个秀才身份和裴家的支持吧,若是我告诉你,这两个倚仗都指望不上了呢?”
裴夏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对了,你被关在狱中,怕是还没人告诉你吧。宋玺元与宗湖都中了举人,一个是解元,一个是朝林府第二名。而你,裴夏裴公子,落榜了呢。”
裴夏如遭雷击:“怎么可能?”
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费心思谋划,不曾好好温书,可是他以为凭他的底子,就算不能名列前茅,中个举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左玉看着他死魂落魄的表情,便觉得心中畅快:“裴公子如此聪慧,想想你一个秀才,胆敢诬告两个举人,其中一个还是解元,官府会如何处理?”
裴夏肉眼可见地慌乱,但还是嘴硬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曾诬告?告他们的是鹤灵书院的朱宜宽,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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