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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7】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

作者:梨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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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想过了,既然白垚一开始就不提那些失踪少女的事情,如果硬要去问估计他也是不会开口的,反倒白费功夫,倒不如从那些失踪少女查起。www.wanghaixs.com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能弄清楚那些少女去了哪里,说不定就能解决冯灼灼被蛊惑的困境。

那些少女虽然没了,但总应该还有亲人朋友,找到他们问问当时的前因后果,应该会有所突破。得亏孟一行手底下那些小兄弟就散落在百色市的各个角落,想打听这点事儿不算难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有信息传来,说九道坡有户人家的女儿年前到白府送过一次货,接着就失踪不见了,至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三人一听有戏,立马就赶往九道坡。

**

赶到九道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红日吊在半空中被乌云盖了大半,摇摇欲坠的样子似要下雨。

三人打听着李家怎么走,起先人还不知,但一听说是女儿不见了的那个李家便又都知道了。指了路不说,还都很唏嘘的样子,说李老三可怜的很,早年丧妻中年丧女,再这么哭下去估计就要丧自己了。

按着方向走,三人很快便找到李家。

从外面看,李家就是很普通的砖墙瓦房,屋前一边围了篱笆,可原本该种菜栽花的地方如今都被杂草给占领了,且还长得十分茂盛,想来应该是主人无心打理的缘故。

木门半开半掩着,孟一行首先过去挤着门缝往里看。

院子里也长着杂草,密密麻麻的在土院坝上嚣张。靠近屋檐的那一方院子长了棵柚子树,花已经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弱小的柚果。

柚子树下,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矮凳上,不时地往面前的火盆里添着黄纸。他面容憔悴而嘴唇蠕动,像是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而隔着这么远,孟一行还是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不是纸烧的气味,更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

他不敢确认,就跟宴娥羊犀说了。

羊犀一听,立马趴在孟一行刚才的位置上仔细去辨认那男人的喃喃自语。结果话还没听清,她顿感不妙,二话不说地便推开门跑进去阻止男人继续添纸。

宴娥和孟一行忙也跟进去。

李老三乍然看见三个陌生人闯进来,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泪水便起身质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随随便便进我家里来?”

宴娥和孟一行都觉得羊犀莽撞,两个人都连忙解释并道歉,可羊犀却冷哼一声,从柚子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然后在火盆里搅来搅去,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终于被她找到了。

羊犀挑着那烧残了的弯曲残片,冷笑地盯着他:“好啊,原来是你在作鬼,竟然使这等阴邪损招!”

看残片的形状,没烧坏之前应该是个杯子,但宴娥和孟一行还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问道:“这是什么?”

李老三急了便伸手来夺,但羊犀身手利索,他根本抢不到。m.shangyuewu.com李老三气很了,抓着矮凳就撵着羊犀要砸,边撵边骂道:“你们有病啊?我烧什么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快点还给我、还给我!”

孟一行见李老三确实急了,也怕他真伤着羊犀,便跑上去抱住李老三,劝道:“李大哥你先别生气,我们是为着你女儿的事情来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坐下来好好说呀!”

李老三虽然气愤,但听对方提起女儿,便不自觉地气消了,不过依然扭着要羊犀把残片还给他才肯作罢。

羊犀是不想还的,这可是“罪证”啊,但宴娥同意孟一行的话,他两人统一战线,羊犀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不情不愿地丢还给李老三。

李老三把残片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仿佛那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般。

**

李老三心中有气,就没给他三位搬凳子坐下,于是他们只好站着。

宴娥看李老三宝贝那残片的样子,就问羊犀:“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在作鬼?”

羊犀哼了一声,道:“之前孟一行和你不是都在冯灼灼身上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吗?刚才我趴在门缝里听他说话,就闻到了相同的气味从火盆里飘出来。不是别的,这种香味,就是烧犀角的气味!他烧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犀角杯!”

烧犀角的气味?宴娥和孟一行俱都拿眼睛向李老三求证。

李老三倒是不藏着掖着,坦然道:“对,她说的没错,这原本是一个犀角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孟一行就不禁奇怪了,“你烧它做什么?”

李老三不说话了,低下头不看他们。

羊犀哼声道:“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吗?你烧它就是没安好心。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白府九姨太近些天每晚都状若癫狂,可不就是因为你烧的这个东西!”

李老三立刻急了,“什么白府九姨太,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害人家做什么?”

孟一行也急了,“什么生犀不敢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宴娥反应过来羊犀的意思,便道:“你的意思是说,冯灼灼身上的怪香味就是生犀的气味,而她有这个气味,是因为李大哥在家里烧了犀角杯后人与‘鬼’通,再通过‘鬼’把这个气味附着到冯灼灼身上,继而冯灼灼便会被‘鬼’驱使,仿状其生前遭受的罪孽?”

羊犀点了点头。

可是孟一行却不理解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冯灼灼身上的这种气味只有晚上能闻见,白天却没有呢?”

羊犀道:“因为只有他烧犀角杯的时候才能与鬼通,冯灼灼身上才会沾染这种气味啊。”说着就问李老三,“我问你,你是不是只有每天下午至傍晚间才会烧这些东西的?”

李老三不否认,“是,我们这里的习惯都是这个点祭奠亲人,只有这个时候烧的纸钱,他们才能在那边收到。”

孟一行哦了一声,算是了解。

但李老三还是不肯认羊犀说的他害人的事,“但是我没有害人,我也根本不认识什么九姨太…”

羊犀却打断他道:“那我问你,你女儿的失踪是不是跟白府有关,你是不是记恨白府的人?”

李老三点头,接着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起来。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恨不能一刀一刀剁了那个姓白的!可是我一个平头百姓,就连白府大门也进不去,还谈什么给女儿报仇呢!呜呜…巧儿,对不起,是爹不好,爹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啊!”

接着,他们听到了李巧巧失踪的全部过程。

**

原来这李老三是做山货买卖的,生意不大,但也衣食不愁。不过像他们这种东奔西走的生意时有欠账发生,所以每到年末的时候李老三总会十分忙碌,东边跑完西边跑地去收账。

以往这个时候李老三都会把女儿带在身边,一是不放心她小小的人儿独自在家,二是为着路上有个说话的伴儿。但是去年没有,因为李巧巧说好朋友玲子要过生日了,邀请她到时参加,她不能同行了。

李巧巧已经快满十八了,可因为生性安静又口上带了残疾不能很好地说话,因而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李老三很为她能交到新朋友而高兴。再者这次他要去的是隔壁临县,要是顺利的话两三天也就回来了,想来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于是临走前他留下了足够的钱,又拜托了亲戚朋友照顾,然后自己独自出门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次要账却十分不顺利,那人三推四阻,几番谎话下来竟然已经拖延了四五天。李老三牵挂着女儿,心里着急的不行,心下一横,干脆不等货款了,直接返程回来九道坡。

本以为回来会遭到女儿的一顿埋怨,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天大的噩耗:女儿失踪了,生死未知!

李老三赶紧报官寻人,可十多天过去竟连个水花都没有。这时有邻居告诉他说,女儿失踪的前一天下午他看见她美滋滋的,就问她遇到什么好事了。

李巧巧说,白府的管家张副官找她订了好些山货,说是过年要用,叫她明早上早早地送去呢。

可是这一送,就再也没看见她从白府出来了。

**

听到这里,三人已经明白李巧巧的失踪必定与白府脱不了关系。孟一行更是气愤,道:“他姓白的就这么猖狂吗?你就没去找他闹过?”

李老三抹着泪,“怎么闹?我只是想去问问巧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白府的,他们就把我轰出来,说我想讹人,还拿枪顶我…呜呜…我斗不过他们呐…”

听着李老三的话再想起三姨太说的传闻,宴娥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巧巧估计是回不来了,她可能也被刻画了印记,被挖了双眼,两个眼眶成了血洞了,成了“替骨”的人!

羊犀这时也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烧这个犀角杯,希望通过你女儿的魂魄来报复白家的人吗?”

李老三还是不认,“不,我不认识什么九姨太,我不是想报复她,我只是、只是想再见见我的女儿。”

“我听人家说,只要烧了犀角,死去的亲人就会闻着这股香过来相见。可是我烧了这么天了,巧巧还是没有来见我,她一定是恨我这个爹了,恨我当时为什么不坚持把她带上,否则她也不会…呜呜…”

羊犀听着他哭听着他愧疚,忽然烦躁起来。

“你见不到她是因为你烧的方法不对,谁教你这样烧的?你这样烧只会让她不得安宁,即便附着到人身上也还是会重复死前的痛苦!”

“你若想见她,就找一样她生前最喜爱的东西,衣服啦鞋子啦都可以,和着犀角杯一起烧掉。边烧边喊她的名字,这样她就会来见你了。”

李老三半信半疑,哽咽道:“真的吗、这样就可以吗?”

羊犀甩了甩手,撂下一句“爱信不信”便扭身走了。

再不走,她也要被带着哭了。

宴娥过来安慰李老三,“李大哥,你女儿的事情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有很大关系,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说着便递过去一个地址,她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到这里找我们。”

然后她便和孟一行走了。

等出来后,孟一行就问她,“为什么留的是我小兄弟的地址,不来直接找我们吗?”

宴娥眨着眼睛,道:“他那么恨白府,你觉得留白府的地址合适吗?”

孟一行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看着天边将倾的乌云,孟一行第一次不为即将下雨而感到开心,他想起上次下雨时宴娥就犯了胃疼,于是推着她往回走。

“快些走吧,要是淋了雨,你的胃会更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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