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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0

作者: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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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顿时又调转到萧楫舟的身上:“陛下坐拥四海,若执意迁都,谁敢说半个不字?何必用如此手段,说出去惹人笑话!”

萧楫舟:“……”

行叭。

萧楫舟万万没想到卢念雪这位名家大儒竟然真的这样不信鬼神,齐滺百试百灵的“做梦梦见的”竟然在卢念雪这里只得了一个演技极差的评价,还被卢念雪瞬间“抽丝剥茧”,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眼见卢念雪怎么也不肯相信齐滺的话,萧楫舟默默想着,卢念雪这么想倒也正常。

如果不是他曾亲眼见过半空中的“神迹”,知道齐滺是千年之后通晓史书的“后世者”,他肯定也不会相信所谓的预言,尤其还是大旱两年这样的不祥预言。

既然卢念雪不信,萧楫舟只能换一个更加适合卢念雪的沟通方式:“卢师傅,朕错了,只是,朕一定要在今年迁都。”

很好,好说好商量你不听,那就别怪朕来硬的了。

萧楫舟近乎是强硬地下达了命令:“朕这就明发上谕,封齐滺为中书舍人,参政议政参与国事。洛阳宫一事,朕命齐滺全权统领,你也要听他的话。”

卢念雪:“!!!”

卢念雪猫猫震惊:“陛下!”

萧楫舟却不再听卢念雪的反对,反而一撩衣摆,径直坐到了书案之后:“你们现在就说,朕在一旁听着。”

见状,卢念雪此时终于明白迁都洛阳一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只能捏着鼻子遵从上谕,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准备聆听一个毛头小子的想法。

齐滺冷眼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史书上的萧楫舟会是那样的闭塞言路刚愎自用,以至于最终亡了国——

因为整个大梁的上上下下,从来没有人把他真正地当成一位帝王。

臣子自恃资历,尊贵的贵族身份、年纪足足长萧楫舟好几轮的资历、曾经跟随梁景帝萧百川建立大梁的功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过往资本都在让他们打从心底里瞧不起萧楫舟这个在大朝会上还要被太后垂帘听政的小皇帝。

有权有势的官员倚老卖老,动不动摆出一副“我是老臣我是为了你好你要听我的”的傲慢无礼,还要为自己的轻慢披上一身忠君爱国的外衣。

萧楫舟今年二十岁了,就是在一千年后的未来,这个年纪也是上了大学、开始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父母开始逐渐放手的年纪,更何况是在古代这个人人早熟的年代。

十几岁便娶妻生子独立门户的人大有人在,二十岁的萧楫舟早已到了亲政的年纪,却被这些元老大臣以忠君爱国的名义架空,这对于七岁就被外放为凉州刺史、早早呼吸过自由的空气的萧楫舟来说,得是多么大的屈辱。

好言相劝百官不听,帝王一怒反而无人敢唱反调,时间长了,萧楫舟自然明白,自己做什么都要被人反对,但只要他坚持做下去,便无人敢反驳他。

长此以往,萧楫舟不闭塞言路刚愎自用才会让人奇怪。

心中想法万千,齐滺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对着卢念雪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

又乖又甜,看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很容易就让人不把他当回事的孩子。

齐滺维持着这样的笑容,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王炸:“卢台阁言说,按照大梁如今的情况来看,国库撑不起洛阳宫的建造。但是在下还是要说,在下建议不征发徭役。”

卢念雪:“???”

萧楫舟:“???”

啊?

文绉绉的话语出口,齐滺感受了一下这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说话方式,这才忍着牙酸,迎着屋内其他二人疑惑的目光,坚定地说:“在下不同意征发徭役。”

徭役在这时的定义是统治阶级强迫平民百姓所做的无偿劳动,一年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平民百姓要将时间花在无偿为国家做贡献中。

这也是卢念雪反对现在就修建洛阳宫的原因之一——

洛阳宫规模浩大,若要征发徭役,少说要民夫五十万修上三年。如此大规模的征发徭役,再配上本就有的力役、杂役、兵役等,以大梁这连年不稳的情况,根本撑不住如此繁重的徭役。

百姓无法休养生息,时间长了,是要出事的。挥霍无度掠之于民,一旦超出了限定的范围,那可就要发生民变了。

一旦发生民变,这个罪责谁也担待不起,因此卢念雪极力反对现在就修建规模宏大的洛阳宫。

而此刻,关于这一点,齐滺的建议则是:“不能征发徭役,我们给钱。”

【作者有话说】

滺滺:花钱使人快乐

舟舟(含泪):自己选的老婆,跪着也要宠着,不就是钱吗,朕有!感谢在2023-08-13 23:40:56~2023-08-14 22:2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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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洛阳赋

给钱, 说得大义凛然又痛快,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轻飘飘的、不足挂齿的小事,比鸿毛还要轻。

卢念雪的眉毛都抖了起来:“你说得轻松, 几十万民夫, 动辄几年的工程, 那要花出去多少钱?”

“没几个钱。”

让卢念雪愁到不停皱眉的问题,在齐滺这里却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没几个钱”。

卢念雪的眉毛顿时便竖了起来:“胡言乱语!”

说着,卢念雪的声音愈发严厉起来:“你现在年纪尚幼,该是好好读书的年纪。心思如此剔透, 更应熟读经史写文著书以名传史册, 何必妄议国策。”

眼见卢念雪的话越来越重, 萧楫舟刚想打个圆场, 耳边却先传来齐滺已然冷了三分的声音:“难道在下说错了吗?”

齐滺声音冷冽,话却说得十分有条理:“大梁一年的收入,折合一下约钱六百万贯, 而平民百姓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收入不过两贯。就算征五十万民夫, 仅农闲之时修筑洛阳宫,一人一贯钱, 足以让百姓争相响应。五十万民夫,也不过五十万贯钱,不到税收的十分之一。”

没想到齐滺竟然能将大梁税收说得这样准, 卢念雪一时语塞。半晌,他才说出来一句:“国库收支总不能两抵,总要留下钱财, 以供来年的不时之需。”

齐滺反问:“那仓中之粮呢?”

大梁自梁景帝起, 便开始大索貌阅、推行新制, 使得洛阳、上党等五个大仓粮食满到无处可装。

海平六年,起义军攻陷上党,首领开上党仓振济百姓,都被上党仓里的粮食震惊到合不拢嘴。上党仓一座粮仓,就让整个并州并冀州西部、幽州南部等百万生民几年之内不愁吃穿。

若非关中一地道路不通,大量的粮食运不进来,萧楫舟也不至于在海平三年带领百姓前往洛阳就食。

然而这一举动却也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关中这个多山多水少田地、在大梁并不算富裕的地方,储备的粮食也够一千五百万百姓维持将近两年。

第二,洛阳仓足以承担的下突然出现的一千多万百姓的口粮。

如此数量的粮食,怎么可能撑不起一座洛阳宫?

更何况,“我与陛下商议过,原洛阳城选址不好,打算从头修建一座城池。那么,原本洛阳城的一些东西就可以拆了,拿过来用。”

这个方法萧楫舟的父亲、梁景帝萧百川也用过,现在的大兴城很多东西就是从西齐的长安城拆了送过来的。

虞朝建立后,又将国都定在了大兴,只不过将城池的名字从“大兴”改成了“长安”。而后来的“长安城”太庙倒塌,一查之下才发现,原来太庙的柱子还是几百年前北郑时期砍伐的树木,早就腐朽的不能用了。

当然,齐滺不打算建立豆腐渣工程。只是现在的洛阳宫还是东燕刚刚翻修过的,很多木料刚伐不久,扔了太可惜。

腐朽到不能用的东西还是扔了爽快,但还能用的东西确实不能浪费。好好的千里沃土,能保护还是尽量保护,别千年之后只剩下黄沙。

——哦,这么看,之后还要草拟一份计划,要在修建宫殿的同时,尽量保护水土。

齐滺心里的建议一条条地闪过,口中也一条条地说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他为洛阳宫布局提出的建议,他得到的却不是卢念雪惊叹般的一声“国士”,而是卢念雪不解的目光。

“你确定?”卢念雪满是不解,“给力役补贴,还要保护……水土?”

“水土”一次让卢念雪念得奇奇怪怪,这个年逾五旬的天下名士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新奇的词,甚至都有些无法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卢念雪甚至觉得自己和齐滺之间必有一个人疯了:“不伐木,如何建造宫殿与城墙?”

想要建造宫殿,不伐木是不可能的。齐滺自己都没有把握,如果将冶铁的方式传播出去,以大梁现在的技术,能不能炼出能够支撑一座宫殿的钢筋,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弄不好要死人的事,齐滺可不敢随意瞎说担责任,因此齐滺说道:“我没有说不能伐木,这是说除了作为宫殿支撑不可或缺的木料之外,能用砖瓦代替的,就不用木料。”

卢念雪沉思一瞬,低低地仿佛自言自语:“砖瓦,又要不少钱呢。”

齐滺:“……”

你们大梁的官员少贪一点,建造十座洛阳宫的钱都出来了。

但这么得罪人的话齐滺可不敢说,齐滺只是说:“我有办法炼制出成本更低廉、工艺更简单的砖瓦来,卢台阁不用担心。”

卢念雪却依旧愁眉不展,他心中的担忧一条条地说出口,从亿万生民说到不甚富裕的国库,再到满朝各怀心思文武百官,内心的担忧仿佛都要溢了出来。

最终齐滺没了办法,只能冲着萧楫舟使了个眼色。接到齐滺眼色的时候,萧楫舟还沉浸在齐滺与众不同的思想里,被震撼得发不出声来。

以至于他现在接到齐滺的眼色,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齐滺想让他干什么。

齐滺:“……”

齐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萧楫舟才如梦初醒。他清了清喉咙,对卢念雪说道:“卢师傅,今日天色晚了,不如留下来用膳?”

说着,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萧楫舟一拍脑门,十分懊悔地说道:“坏了,忘了卢师傅不吃辣,今日的菜色都是辣的,这可如何是好?”

再上一桌就是了,你又不至于穷成这个样子。

然而卢念雪清楚地知道,萧楫舟堂堂帝王居然会提前知道今晚的菜色是什么,无怪乎就是在赶他走罢了——

毕竟他卢念雪无辣不欢,萧楫舟梦里的他不吃辣。

但帝王说的话就是对的,萧楫舟就是说现在是白天,卢念雪也得捏着鼻子说这灯确实亮如白昼。卢念雪只能干脆利落地告辞,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家慢慢思考。

勤政殿内只剩下齐滺和萧楫舟两个人,萧楫舟歪头看着齐滺,就看见这个素来都是脸上带笑的少年,在昏黄的灯光之下,竟然显得面色有些严肃。

他抿着唇,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很不开心的问题,就连唇畔的梨涡都隐藏在月色深处。

这样的齐滺莫名的多了几分疏离,就好像萧楫舟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错觉,齐滺从来没有从千年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想象。

眼前的场景让萧楫舟有一阵的恐慌,让他忍不住喊了一声:“齐滺!”

齐滺一愣,瞬间抬起头,脸上又带上了可爱的梨涡:“怎么了?”

得到了回应,真实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萧楫舟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扬起了笑,说道:“没什么。”

齐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看得萧楫舟好笑。只是想了半晌,萧楫舟还是问道:“你不开心,为什么?”

齐滺一愣,随即便说道:“我没有。”

迎着萧楫舟明显不信的眼神,齐滺再一次补充道:“我真的没有不开心。相反地,能为百姓做点什么,我其实很开心。”

顿了顿,齐滺继续说道:“修建洛阳宫,完全可以同时修筑一条从洛阳通往大兴官道,届时洛阳的粮食能运到大兴来,大旱来临,不知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可你就是不开心。”也不知怎的,萧楫舟竟露出几分执拗来,“我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

齐滺抿唇不语。

萧楫舟从书案前站起身,走到齐滺的身前,在齐滺对面径直跪坐。他微微低头,看着齐滺的眼睛:“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萧楫舟比齐滺高了一个头,低头的时候甚至带了几分压迫感。但他声音柔和,冲淡了与生俱来的、很容易就让人感受到惶恐不安的压迫感,反而多出了几分知心大哥哥一样的温柔。

萧楫舟用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轻柔的声音说:“齐滺,我知道你的来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比我还要懂得你的宝贵。”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神迹,是上天送给我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柔,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齐滺,我永远不会害你。相反地,我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还要相信你。”

听了萧楫舟的话,齐滺的脸上显出几分挣扎来。良久,他抬起头,眸光紧紧地盯着萧楫舟,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甚至听起来略微有些荒唐的问题:“卢大人反对你迁都,你是怎么想的?”

“啊?”萧楫舟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都有些缓不过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齐滺不答,而是固执地说:“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萧楫舟不明所以,但看着齐滺罕见的坚定,还是想了想,回答了齐滺的问题:“我很开心,卢师傅还是我的师傅。”

齐滺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但他还是坚持问道:“怎么说?”

萧楫舟:“万事有利有弊,迁都洛阳,利在国家、利在官场,害却是在百姓。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拿百姓身家性命来换国家的长治久安。”

“我看得出来,但是我没有办法。父皇晚年信任关陇贵族,朝堂之上,关陇贵族所占近半的官职,已经隐隐有威胁皇权的实力。为了朝堂的平稳,我必须迁都。”

“迁都有害于关陇贵族,但迁都至洛阳,也就是迁都至关东,这对于关东贵族是有利的。卢师傅是关东贵族,他一定看得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反对迁都,就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迁都会让百姓受苦。”

“所以我说,我很开心。”萧楫舟的眉眼都染上几分灿烂,像是有光在他的眼角眉梢欢快舞蹈,“卢师傅还是那个学习孔孟之道心忧天下的卢师傅,多年宦海生涯没有让他成为只看着贵族利益的势利小人,他也依然是我能够委以重任的老臣。”

“公忠体国,得忠臣如此,我当然开心。”

听了萧楫舟的话,齐滺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梨涡重新出现在他的嘴角:“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绝不是史书上说的那样坏。”

齐滺的快乐萧楫舟轻轻松松便能感受得到:“民贵君轻,你能体会到这一点,就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说着,齐滺一巴掌拍在萧楫舟的肩膀上,和萧楫舟勾肩搭背:“好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创建一个河清海晏、四海升平的太平盛世。”

萧楫舟顿时就笑了,紧握的拳头也终于松开。

【作者有话说】

滺滺:我老攻是个好人

舟舟:今日份忽悠老婆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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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洛阳赋

在一个没有任何回忆的陌生时空里, 如果要你选择,你是会选择身如浮萍随波逐流、日日迎风流泪对月伤怀,还是选择积极入世、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齐滺:“我选择后者。”

于是, 齐滺光荣地接下了迁都洛阳这个艰巨的任务, 每日都和工部一众官员对接, 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个朝代的百姓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让自己不再如无根浮萍,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斥着陌生。

然而……

工部尚书卢念雪统管工部, 每日无数的议案需要他的审批, 忙得晕头转向。再加上他年逾五十已然年岁不小, 早年又经历过颠沛流离, 以至于如今已经颇有几分“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的英雄迟暮。

当然,也可能是他烦死了齐滺的天马行空。

总之, 最终的结果是卢念雪对齐滺说:“有事你去找杨之问,我年纪大了, 这些年工部的事都是他在管着。除非大事,否则都去找他。”

这就是正大光明地摸鱼了, 但齐滺看着五十几岁的老爷子发须皆白,也不敢指责人家摸鱼,只能抱着一摞案牍找到了工部侍郎杨之问。

杨之问, 今年三十三岁,尚在壮年。出身弘农杨氏,为关陇贵族集团中的青年才俊, 近些年来确实隐隐有将工部尚书卢念雪架空的实力。

然而迁都洛阳损害的是关陇集团的利益, 杨之问巴不得迁都一事越慢越好, 玩了一手出工不出力。齐滺说什么,他都是一句“好好好”“这就去做”,然而就是好一阵都出工不出力。

齐滺目瞪狗呆,但新鲜出炉的中书舍人不好意思像个小老虎找妈一样找萧楫舟哭诉,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回头找了工部郎中元岁。

按照大梁的官制,工部下分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部,分别掌管城池土木营建、屯田、山泽、水利工程,工部郎中以及员外郎便是专门掌管城池土木营建的官员。

根据这样的分工,工部郎中和员外郎就是负责分管洛阳新都建造的最直接的官员。

然而按理来说应该一肩扛起洛阳新都建造的工部员外郎元岁……

元岁姓元,太后元沚和衡山郡公元津的元,按照他的血缘,若是早出生几十年,最少也是个郡公。只是可惜这位年仅二十来岁的少年郎时运不济,如今只能担任小小的工部郎中,身上无半点爵位。

但他也算是十分幸运,长大之后正赶上自己的远方堂姑成为太后,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哥成了大梁至高无上九五至尊,因此他也能得了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只是这位元岁少年……

他知道花萼楼的红袖姑娘腰肢软得不得了,也知道楚腰馆的芊芊姑娘当真是手如柔荑,更知道明月楼的绛珠姑娘口上的胭脂是什么味道,可他偏偏不知道工部都有哪些官员,平时都要做些什么。

在齐滺向他挑明来意的时候,元岁竟直接勾着齐滺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绰影院里新来了一位饱读诗书的姑娘,名唤‘云书’,通晓诗书,据说曾经也是一位大家闺秀。今日是她的初夜,咱们一起去?”

齐滺:“……”

哥们儿,你可真刑啊。

齐滺连连拒绝:“不了不了,在下还有工作要忙。”

“诶,”元岁不满地说道,“有什么要做的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什么都要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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