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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皇位应该是永远都和萧盛无关的——但这句话的前提是,萧楫舟有自己的孩子。
皇族萧氏自战乱起家,是个连族谱都找不到的军官贵族。梁景帝萧百川没有兄弟姐妹,如今只剩下萧楫舟这个儿子和萧盛这个孙子。
萧楫舟绝嗣,萧盛又因为其母的出身而不被满朝文武认可。那么,一旦萧楫舟是断袖的消息传出去,大梁就会面临两种可能——
第一,满朝文武捏着鼻子承认了萧盛的身份,从此慕容须蜜多的血脉继承大梁,元沚的所作所为将全部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绝嗣的皇帝引起了朝臣们的野心,比起认一个带着下九流血脉的皇帝,他们更想自己做皇帝。
结局则是贵族叛乱,皇室连性命可能都得不到保证。
不论哪一个后果都是元沚不想承受的,她纵然再气愤萧楫舟的言行,也知道这件事一定不能传出去。
因此,哪怕元沚被萧楫舟气得只想一棍子打死这个不孝的儿子,她也只能咽下所有的不甘心,抖着手说:“滚!”
优雅了许多年的太后娘娘终是因为自己的不孝子而大破防,而她生下的不孝子却并没有温言软语地上前哄他,而是当着她的面,就拉起“心上人”的手,并肩走了出去。
元沚气得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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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勤政殿的路上,齐滺歪着头问:“你刚刚为什么要对太后娘娘那么说?”
萧楫舟解释道:“最近他们又给我上让我立后的折子了,烦,干脆找个理由挡一下。”
齐滺:“……”
你这理由可是把我吓够呛。
齐滺心有余悸:“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刚刚还沉浸在太后娘娘是不是要让我当男宠的恐惧里,转头你就这么说,可真把我吓一跳。”
萧楫舟:“???”
萧楫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你刚刚说母后要把你怎么样?”
齐滺后怕:“你都不知道,最开始那架势,我是真的以为太后娘娘要我做她的男宠。”
萧楫舟:“……”
憋了半天,萧楫舟才憋出来一句:“你想多了。”
齐滺仰头:“我难道不配做男宠吗?”
他指着自己的脸问:“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齐滺瞪起了眼睛,一双眼圆得像是刚刚断奶的小奶狗,看着可爱又无害。
萧楫舟刚刚升起的莫名其妙的酸气瞬间就没了,一时之间只剩下好笑:“好看,你长的很好看,我再也没见过长的比你还好看的人了。”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漂亮,以至于齐滺哪怕明知道萧楫舟就是在忽悠他,他的脸色也依旧是逐渐转晴。
然而他的脸色刚刚好看了一点点,萧楫舟便来了一个“但是”:“但是,母后不喜欢你这样的。”
齐滺被萧楫舟拿捏得死死的,情绪一下子就随着萧楫舟的话激动了起来:“我这样的怎么了?”
萧楫舟安抚一般摸了摸齐滺的头,直到齐滺不满地一下子把萧楫舟的手拍了下来,萧楫舟才笑着补充:“母后喜欢壮硕的人。”
壮硕?
齐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最终不得不承认,他可能不是元沚喜欢的那一款肌肉猛男。
齐滺顿觉伤心:“也是,谁不喜欢肌肉猛男呢?”
萧楫舟眼皮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
应该……也还好?在凉州的时候,崇玉山都羡慕他的身材。
萧楫舟动唇,刚想说他的身材也挺好,但话还没说出口,王福全便跑了过来,在萧楫舟身前说道:“陛下,都准备好了。”
萧楫舟想说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都说不出来了。他盯着王福全看了三秒,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幼便跟随于他、迄今已有十多年的大宦官一点眼色都没有。
齐滺好奇:“准备什么?”
齐滺的问话让萧楫舟的心神瞬间转了个弯,他第一时间回答道:“带你出去玩玩。”
“???”齐滺,“啊?”
萧楫舟:“我知道,皇城很闷,大兴宫很无趣,你在这里待着一定很不开心。但外面不安全,我也怕你独自一人在外受到危险。综合考虑,我决定带你出去玩。”
齐滺:“!!!”
齐滺的双眼瞬间就亮了:“我们去哪儿?”
萧楫舟:“远的地方也去不了,就在大兴城里转一转。”
哪怕不能去别的地方,但仅仅是在大兴城里转一转,对于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过的齐滺来说,也是一件充满诱惑力的事,齐滺的步伐都因此轻快了几步:“走啊走啊,我还没见过大兴城长什么样子呢。”
萧楫舟眉宇温和,拉住已经快要跑起来的齐滺:“你慢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齐滺竟然有一种萧楫舟仿佛一个无可奈何的铲屎官、正在拉着自家疯狂拆家的二哈的错觉。
齐滺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移出脑海,随即便拉着萧楫舟快步走了起来:“你快点!”
已是农历九月,很快就要十月入冬,道路上满是忙着在入冬前采买入冬所需物资的人叫卖声十分热闹,看得齐滺目不暇接。
他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炸年糕,还有放在萧楫舟和王福全手中的七八样小吃等着他临幸,一时之间,齐滺只觉得现在是他穿越过来之后最快乐的时候。
糖葫芦入口又酸又甜,齐滺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愧是纯天然不加防腐剂的糖葫芦,比我们那边好吃多了。”
见齐滺吃的开心,萧楫舟也产生了一种投喂的满足感。他看着齐滺沾了年糕碎屑的嘴角,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竟然直接伸出手,指尖落在了齐滺的唇畔。
齐滺:“???”
齐滺向后一躲,嘴里的糖葫芦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兄弟,你怎么gay gay的?”
“啊?”萧楫舟来不及为自己的行为震惊,就先听到齐滺这句他没有听明白的话。萧楫舟愣了一秒钟,才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齐滺终于咽下了糖葫芦,吐字也清楚起来,“就是说,你做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吧?真打算贯彻一下断袖人设?”
萧楫舟:“……”
萧楫舟咬牙切齿:“我不是断袖!”
见自己的声音大了起来,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萧楫舟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别想东想西,我喜欢女孩子!”
他在凉州军营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见过?不仅是壮硕的士兵将军,他亦见过柔弱不堪的小倌和清风朗月的书生,这么多男子,他可没对谁动过心,所以,他肯定不是断袖,他肯定喜欢女孩子。
听萧楫舟这么说,齐滺顿时放下心来,说道:“真巧,我也是直男,喜欢女孩子,刚刚在万安殿那些话都是我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萧楫舟:“……”
哦,你喜欢女孩子啊。
也不知怎么的,萧楫舟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都瞬间沉了下去。他不明白,声音也变得闷闷的起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以后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说出来,我给你赐婚。”
齐滺没有注意到萧楫舟语调里的低沉,反而顺着萧楫舟的话,开始畅想自己的未来:
“我觉得,以后我未来的妻子首先得长得好看。”
萧楫舟:我觉得我长得也挺好看。
齐滺:“她得温柔有耐心,说话温声软语,别对我动粗。”
萧楫舟:我对你也是每次都好说好商量,从来都没打过你。
齐滺:“要善良,心思纯正,不能动歪心思,不起害人之心。”
萧楫舟:我的心思也很纯正,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齐滺:“最后,她得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喜欢我别的什么。”
萧楫舟:我也喜欢你……嗯?
萧楫舟恍然惊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把齐滺的择偶标准往自己身上套?
难道是……他也被齐滺的不着调带坏了?
萧楫舟暗暗告诫自己,脑补是种病,得治。
平稳了心情,萧楫舟才说道:“你这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朕可能没办法直接给你赐婚了。”
齐滺摆摆手:“不用。爱情,奇妙就奇妙在它的突如其来,盲婚哑嫁有什么好?这是陋习,得改。”
萧楫舟顿时笑了:“古往今来几千年都是盲婚哑嫁,你想改?”
“为什么不能?”齐滺扬起头,眸中闪着晶亮的光,“你不知道吧,用不了多久,也就几十年吧,之后的虞朝会出现一位女皇帝。”
这把换成萧楫舟愣住了:“女皇帝?”
齐滺笑了;“怎么,你是不是要说,古往今来几千年都是男人当皇帝,怎么可能出现一位女皇帝?”
萧楫舟猫猫震惊:“我确实不信。真的?”
齐滺点头:“真的,童叟无欺,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皇帝,开创了武举和女官制度,在她的手下还诞生了一位女宰相。”
萧楫舟觉得他今日受到的冲击有点多。
看着萧楫舟一副目瞪狗呆的样子,齐滺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关系,我都懂,这些故事我以后一一讲给你听。”
萧楫舟眯起了眼:“你只怕不只是想讲故事。”
小心思被拆穿,齐滺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说道:“你不觉得,妇女群体这么大的劳动力被圈在家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吗?”
萧楫舟皱起了眉头:“让妇女服徭役?古往今来未曾听说。”
齐滺:“……”
“也不是服徭役,”齐滺想尽办法解释,但还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算了,这个问题我们之后再讨论,等我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再说。现在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
萧楫舟:“什么?”
齐滺:“修路。”
萧楫舟:“啊?”
齐滺:“本来打算过一阵再和你说的,但既然说到这里,我就直说了——我们需要修一条路,一条从洛阳到大兴的路。”
萧楫舟瞬间明白了齐滺的意思:“为了明年的大旱?”
齐滺点头,萧楫舟又问:“你之前怎么不说?”
“因为他们不会同意。”齐滺道,“明明洛阳仓只需要拿出五分之一的粮食,就能重新修建一座洛阳城,可就连卢先生都要喊一句国库空虚,可想而知,你对洛阳仓的掌控力究竟有多少,又有多少贵族把洛阳仓当成自家的仓库。”
“而大兴至洛阳虽然说长不长,但也有千里之遥,如果我之前就说要修一条从大兴通往洛阳的路,只怕连洛阳城我们都建不了。”
听到齐滺这么说,萧楫舟的脸上露出几许愧疚来:“对不起,我让你主持修建洛阳城,却连这点小事都要你操心。”
齐滺却心大地摆摆手:“多大点事。没事,咱们同舟共济一起努力,迟早能让那些贵族跪下来叫爸爸。”
萧楫舟被齐滺的说法整笑了,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锋利的五官都柔和起来:“你说得对,我们同舟共济。”
齐滺拉着萧楫舟的袖子:“走,我想去看杂技,咱们一起去?”
萧楫舟好脾气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慢点。”
齐滺拉着萧楫舟冲着一旁表演傀儡戏的戏班子走去,边走边说:“他们的木偶做得好精致,难以想象,这个时代凭借手工,竟然能有这么精湛的技术。”
萧楫舟放眼望去,就见那个班主手中把玩的傀儡确实做工精湛,神态栩栩如生。
萧楫舟笑道:“你若喜欢,回头让王福全给你做几个。”
齐滺摇头:“我自己又不会表演傀儡戏,要这些木偶做什么?咱们看戏就好。”
挤进人群,萧楫舟护着齐滺,不让他被他人冲撞,齐滺便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眼前这门千年之前的艺术。
戏台上,几个伶人操纵着手中的傀儡,正上演着一番爱恨情仇恨海情天。
黄色木偶:“你可是我亲弟弟,怎么能如此狠心,为了家业而杀我?”
黑色木偶:“为了家财,我连父亲都杀了,何况你只是我的异母哥哥?”
黄色木偶:“我们是兄弟,同气连枝、共享血脉的兄弟!”
黑色木偶:“你是汉人,我是胡人,有你在,家业就永远都没有我的份!你是我哥哥又如何?”
齐滺的脸色逐渐从放松变得凝重起来。他悄悄转过头,就看见萧楫舟几乎是在瞬间变得漆黑的脸色——
还有萧楫舟身上的一身玄色衣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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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洛阳赋
哇偶。
齐滺觉得这场木偶戏的指向性实在是太明确了, 明确到让他想当做这场木偶戏不是在指代萧楫舟都做不到。
太明显了,明显到这般手段甚至有些下作。
但不可否认,下作的手段有时候是真管用, 比如现在, 齐滺能清晰地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父子相残, 手足无亲,这莫不是……”
“弟弟还是个胡人……”
“噤声!知不知道你们都在说什么?”
“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吗?”
“……”
恍然间,齐滺仿佛又知道了萧楫舟一个必须迁都的理由——
大兴城的百姓都认为萧楫舟为了皇位弑父杀兄, 这样的名声对于一个皇帝来说,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打击, 因为这从根本上就断绝了这个皇帝得民心的可能。
齐滺轻轻抬眼,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萧楫舟,生怕这大兄弟牛脾气上来,当场发作出来。
要真是这样, 大兴城明早报纸的头条新闻可就有着落了——哦,现在还没有报纸, 以后有机会了可以办一个,专门用来给统治者歌功颂德。
好在萧楫舟能坐稳皇位也不是个傻子, 几年来被人摆布的日子里,早让这位当年在凉州战场上奋勇杀敌一往无前的少年将军学会了隐忍,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
萧楫舟很快晴了脸色, 不但没有愤怒地当场拔剑伤人,反而还冲齐滺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齐滺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松早了——
就在齐滺拉着萧楫舟的袖子, 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 他突然感受到了人群的骚动。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妙, 但还没有来得及在拥挤的人群中准确地辨认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先听到一声愤怒的呵斥声:
“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支卫队将戏班子团团围住,另一支卫队则将一旁看热闹的人一起围住。齐滺和萧楫舟被困在人群中,也被卫队围住,一时间无法脱身。
齐滺眯着眼看去,就见抓人的卫队穿着统一的红色铠甲,长/枪之上还挂着鲜红的长缨。
大梁属火德,尚红,红色铠甲应该就是皇族的专属卫队。
齐滺抬头看了眼萧楫舟。收到齐滺的好奇,萧楫舟低声道:“这是左右侯卫的兵,平日里负责拱卫都城、巡逻视察,归皇帝直接管辖。”
大梁实行府兵制,在都城设立十二卫四府,四府负责保护皇帝、守卫皇城,十二卫负责拱卫京师并遥领天下军队。
因为十二卫四府掌管天下兵马,梁景帝萧百川这个军师贵族出身的皇帝太明白军权的重要性,因此十二卫四府的兵权都被皇帝牢牢掌握,谁都不允许染指。
染指军权,罪同造反。
齐滺抬头,就看见十二卫之二左右侯卫的士兵将那个演傀儡戏的戏班子全部抓起,戏班班主大声喊着“冤枉”,却被一个士兵一个耳光扇在地上。
“嘀嗒”的声音响起,看着戏班班主嘴角的血迹,齐滺猜,这个班主的牙应该是直接被这一耳光给打掉了。
齐滺吓得一抖。
下一秒,一双手覆盖上了他的眼睛。眼前的鲜血淋漓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感受着萧楫舟身上传来的温度,齐滺刚刚还在乱动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萧楫舟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这就让他们把人都放了。”
这是在安抚他——齐滺抿了抿唇,还是拉住了萧楫舟的衣袖,说道:“不必了。”
萧楫舟反而笑了:“没关系的,一个戏班子而已,这样的手段我还没放在心上。”
可齐滺依旧是摇头:“我觉得,不能放了他们。”
重刑是不对的,但在方式与手段之前,更重要的是立场问题。他决定了和萧楫舟站在统一战线,就要站在萧楫舟的立场考虑问题。
就像男朋友和别人吵架,不管谁对谁错,总之男朋友是没错的——
嗯……他为什么要用男朋友来形容萧楫舟?
就在齐滺为自己奇奇怪怪的比喻感到不可理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说:“大梁建国之初,高祖便下令禁止民间使用明黄色。你明知故犯,可知私用黄色,是什么罪过?”
听声音是一道很年轻的声音,甚至年轻到有几分稚嫩,带着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听着却气势很足。
好聪明的少年,直接将这个班主的罪定义为了私用黄色的僭越之罪,把萧楫舟在其中摘得干干净净。
齐滺一把拉下萧楫舟的手,就看到刚刚说话的那个少年穿着一身绛纱袍,头戴乌纱幞,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少年风流的样子。
他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姿容气度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但齐滺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大梁究竟有哪位名臣名将能和这位对上号。
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齐滺选择张嘴问:“这是谁?”
“萧盛。”
哦,萧盛啊……等等,谁?
齐滺一脸懵逼:“你侄子?”
萧楫舟点头:“对,他现在是左侯卫鹰扬副郎将。”
齐滺:“……”
十二卫四府由十六大将军统领,但十六大将军遥领天下兵马,平日里要处理公文以及负责和兵部扯皮顺带还要练兵,忙得不得了,因此十二卫四府便下设鹰扬府,负责处理十二卫四府的内部事务。
鹰扬府的正副首领分别称为鹰扬郎将与鹰扬副郎将,二人向大将军负责,但有直达天听的权利。
可以说,鹰扬府的鹰扬郎将和鹰扬副郎将才是拱卫京师、保卫皇帝最骨干的力量,现在,萧楫舟把左侯卫的鹰扬副郎将职位交给了他的侄子——
在传说中,他可是亲手弄死了他侄子的父亲。
齐滺目瞪狗呆:“兄弟,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勇的。”
就不怕你侄子半夜带兵进宫捅你十八刀吗?
萧楫舟将这句话视作夸奖:“都是一家人,自然应该互帮互助。”
齐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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