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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有股很不好的感觉。www.zicuixuan.com
他的直觉向来来的突然,这或许是天赋, 也或许是灵体敏感的预知性, 在大事来临前, 好似惴惴不安, 也好似将心思沉入寒水, 又重又冷。
果然,剩下两个女生醒后, 均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在谢崇森用“言灵”引导下,两人懵懵懂懂的梦呓出身上发生的事。
她们是执天屿粉丝不假,却还算理智, 只是花了很多钱买杂志、专辑,代言物品等。像见面会这么高昂的黄牛价,她们本是不会来的,可不知为何, 她们如被人操纵心神般, 鬼使神差的花了令人肉疼的钱,推掉工作学业,前来了南云台市。
她们说,她们记不起过去一天以内的事了,一切像发生在梦里。
梦境中,不知名的意识操纵着她们, 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 好比购买两桶汽油, 半夜潜入会场场地,将十字架钉在舞台下。
一个女孩说到最后,浑身颤抖,后怕不已,那可是追了已久的偶像,差点被她亲手杀了!——就算不是偶像,是个普通人,她也不敢置信自己差点做出害命之事。
另一个女孩,则不住摇头,痛苦的哀求想回家,想离开这里:还追什么星,小命别追没了,怕是日后想起执天屿这三个字都要恐惧难耐。
这两人反应不似作假,是普通人经历怪诞之事后的反应。
谢崇森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觉得是谁在害她们,有没有怀疑的可疑对象,两人皆一问三不知。
眼镜女孩最后一个激灵,不确定说:“小米,咱俩是通过什么认识的来着?”
被称为小米的女孩蒙了,她愣了许久,才对视眼镜女孩:“对啊,怎么认识的?对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米越想越恐惧,她抑制不住的浑身打颤:“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不想不觉得,一想竟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记忆。我根本不认识她,在来见面会前,我们还是陌生人!”
白灵赶紧安抚两个吓坏了的姑娘:“别急,现在你们很安全。你们好好一起回忆一下,都接触过什么?”
最后焦点,竟然定在了一家淘宝店上。
一周前,某二手交易网上,有人贩卖执天屿的签名照,要价不菲。
执天屿在参加选秀节目前,是一个“AG!”地下组合的成员,垃圾公司接过很多低端活,流通出不少签名照。
两个女孩看到后,觉得价格贵但是整个交易网只有这一人卖,便狠狠心买了。
说着,小米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口袋掏出钱包,拿出小袋子里保管极好的塑封照片,递给白灵。
确实是执天屿出道前的照片,面容尚青涩,妆容也比较古老,但执天屿神情激动的摇头:“这不是我的签名。我写字不这样!”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他掏出外套里随身携带的马克笔,写了一个自己名字作对比。
照片上的名字偏艺术字,而执天屿的字是赏心悦目的好学生的楷体字,确实不一样。
两个女生脸色差极了,执天屿觉得这他妈也太不是个事儿了,假签名擦又擦不掉,他烦躁的两笔把假签名涂黑,只留了自己的在上面。
他不敢去看两个粉丝的眼睛,诺诺的说:“……抱歉,都怪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你们还想要我的签名的话,这个给你们。”
那两个女生迟疑的对视一眼,却是不敢接那邪气的签名照的。
执天屿神情黯淡了下去。他忍不住低低苦笑一声,对啊,换谁谁还敢要?这样可怕的处境,都是他害的,他还妄想着粉丝还能继续喜欢他?
人是薄情的生物。
理性点儿来说,就是面对马斯洛五层自我需求时,若不能解决生命安全这低层需求,一切高于生命安全的层次,全似海市蜃楼,一瞬化为乌有。
白灵有点看不下去。
方才执天屿在耀眼镁光灯下,是如何万众瞩目,如何呼风唤雨,他站在二楼工作台,都忍不住心生向往,觉得执天屿真是厉害。
可一场闹剧过后,号称粉头的两个女生,竟是签名照都不敢接了。
白灵忍不住一手夺过签名照,结结实实吓了执天屿一大跳。
“你,你干嘛!”
白灵跋扈的瞪他:“怎么着,抢了就抢了,你还要反抗?”
执天屿缩了缩肩膀:“没,没事,你拿吧。”
白灵又瞥了一眼两个女生,他能理解女生们的选择没错,但他觉得执天屿有点可怜,他掩饰的轻咳一声:“总之,这签名照是证据,说不定能找出线索……小姐姐你们要是还想要的话,让他弄新的给你们吧。”
这是给台阶下了,两个女生接连说好,可谁都能看出她们对“执天屿”这三个字避之不及。
女生这看上去问不出太多了,佘姐喊来警方带人去做笔录,女生们惴惴不安,佘姐安慰道,她们算是被蛊惑利用的从犯,再加上害人未遂,没太大问题。
小米在警察监视下走出体育馆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她回头,蹬蹬蹬跑过来,迟疑的对这行人看上去最好说话的,白灵道:“我是执天屿粉丝一群的管理员。我的上面……也就是粉丝群管理员管理群的群主,她有一套管理体系。打榜中花钱最多的、或者抽奖抽中的,会赠送官方赞助的特别礼物。”
说着,小米又从钱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六棱柱玻璃瓶,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流转着血红色的液体。这应该是个吊坠,小米舍不得带,一直珍藏在钱包夹层。
“深红是执天屿的应援色,”她解释道,“这是今年的新年礼,据说是总粉头去了高僧那请愿开光的香水,今天我们在场的小粉头和贡献榜前几名的,每人都有。”
白灵小心翼翼接过来,轻轻扭开玻璃珠的塞子,一股旖旎浓香飘出,倒是有点檀香,但仔细闻,浓香极力掩盖的下,似乎有一丝腥味。
小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一直在想哪里有可疑处,但实在想不起来了。能帮到你们最好了。”
说着,她的眼神在还沾染体温的小瓶子上停留了最后一秒,便走了。
白灵有点看不下去:“那个,调查后若是没害,会还给你的。你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小米却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不会这么真情实意的痴迷一个人了。”
今日已然太晚,按佘姐的暴脾气,当场想通告警方,封锁青禾女子高中。但谢崇森拒绝了这个提议,以免打草惊蛇。
执天屿的经纪人、助理,不出所料的连带着保姆车人间蒸发了,执天屿当下哪儿都不敢去,佘姐也有意不放他走,便和谢崇森二人安排在了同一酒店,一是安全、二是监视下一步行动。
经历了过山车似的三小时,执天屿精神非常不好。
即使他听到昔日那么照顾他、相处温馨和睦如家人的经纪人与助理消失后,也没太大情绪起伏,只是垂着眼,婆娑着那瓶小小的琥珀色香水。
“你说……我的那些支持,是不是从最开始,就是谋划好的,这场阴谋的一步棋子?”
白灵转眼看他,执天屿正怔愣的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路灯,声音又轻又飘。
“那我算什么呢?诱饵?引子?还是最豪华的棋子?”
国际象棋中,能力最强,地位最高的女王,端坐棋盘最后,漠然注视着前方兵卒为其舍生忘死,打拼疆土,直到对方疆土覆灭,或者敌方勇士来临的一刻——可地位再超然,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执天屿看到了敌方兵卒刺来的暗器寒光。
白灵不知怎么回答他。他只能说:“棋子的悲哀在于,它们看不到自己身处棋盘,也只能与同样傀儡的棋子作斗争。而它们想摆脱控制,只能试着凌驾于棋盘的维度之上……这本来就是没办法的事。而世间没办法的事太多了”
执天屿的嗓音微哑:“所以,我们只能默默承受吗?”
“不,”白灵摇头,“我们要试图做越出棋盘的棋子。即使概率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低。”
他对上执天屿希翼破裂的眼神,坚定的反问:“难道你玩抽卡游戏的时候,会因为SSR卡的掉率只有1%,就不去抽吗?”
执天屿怅然的摇头:“可生活不是游戏……”
“是吗?不是吗?你已经输了。”白灵说,“输得一败涂地。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还在怕什么?无论找不找得出背后凶手,你都回不去曾经光鲜亮丽的日子了。”
你已经是那个孤杆国王了。
执天屿想,那我下半生的福气,是不是全都用在了遇到你上?
谢崇森的大手轻轻握住身旁小鬼的,那只不自然撑在座位上的手,早就在抖了。
冰凉的小手下意识要挣脱,然后陷入温热里。
谢崇森对上车窗倒影里白灵怅然的眼,低声说:“要不要吃夜宵?”
白灵莞尔:“吃啊。”
次日7点,赶在晨光照耀在国旗杆最顶前,一行人赶到了青禾女子高中。
好似料到他们会来,远远便能看到团委老师擦着冷汗,在校门口等候。
他快步迎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谢崇森不含情绪的一瞪,虚了声。
佘姐回老家调查归海靖了,执天屿身份不便出门,利用自己的关系调查经纪人和助理,来学校的只有谢崇森和白灵。
白灵狐假虎威的“哼”了一声,开门见山:“你们学生有个叫胡天乐的,我们要采访她。”
团委老师拎得清情况,不是他抗拒就推拒的了的。真盘盘查下去,这整座学校的负责人都脱不了干系,自他们先排人堵门口来看,他们已经默认了占下风了。
说来也奇怪,现在是7点16分,早自习开始十六分钟了,操场上却来回徘徊着一些学生。白灵本以为她们是做值日,可仔细观察下来,她们就好似被安排好轨迹的巡回车,只绕着特定顺序来回散步罢了。
他小声拉谢崇森袖子告诉他,谢崇森说,这些学生恐怕和体育馆的粉丝一样,被操控了精神。
团委老师带来了胡天乐。
还是那个秀丽女生,可惜天生三角眼,看人时让人下意识觉得不舒服。白灵扬起笑脸朝她打招呼,她却礼貌又疏离的客套的应了一声。
……似乎和那日见到的不太一样?
白灵想打发走团委老师,他却好说歹说都腆着脸跟着,谢崇森便转移话题把团委老师诱走,团委老师认为谢崇森是二人关系的主导者,犹豫了一会儿,跟着谢崇森走了。
望着一高大一畏缩身影消失在办公楼,白灵转头看向女生,有些愧疚:“那日你被抓走后,没发生什么吧?”
“……你在说什么?”
骤然一阵清冷晨风起,梧桐红叶迎面打在白灵脸上,让他猝不及防的抖了一个激灵。
白灵以为胡天乐还在畏惧操场上“巡逻”的人,一咬牙,拉着胡天乐跑向主教学楼,直直跑进那日躲藏过的昏暗楼梯角。
等好不容易停下脚步,瘦削的女生一阵抗拒,甩开白灵的手,后退几步挪到墙边,一双三角眼满是戒备和陌生。
白灵不敢置信的盯着胡天乐,没错啊,就是她,身高面相丝毫不差。他喃喃道:“你都忘了?”
胡天乐只是警惕的瞪他,不言语。
那张脸,竟与印象中,教室窗内投来视线的死寂之脸重合了。
白灵不死心:“你好好想想!那天你告诉我许多学校不合理的地方,然后你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他把你抓了回去!可恶,一定是他把你洗脑了,精神操纵了!”
他越说越难过,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可胡天乐熟悉的单薄身形总让他觉得女孩还是那个敢说真话的女孩,不由得上前一步去抓她的手。
然后他察觉出是哪里透露着矛盾感了。
胡天乐身上若有若无的臭味消失了。那股不是血味,也不是腥味,只是很刺鼻,带着生物下意识厌恶的腐气的味儿,替代为清新的洗衣液味。
见莫名其妙喊她过来的少年愣住,胡天乐不耐烦的皱眉,瞥一眼冉冉升起的晨辉:“我说,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是学生会的,一直循规蹈矩,没被教导主任叫去过。你要没其他事,我就回去自习了。”
她又仔细等了白灵一会儿,见白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毫不留念的转身就走了。
白灵猛地意识到什么,快步去追步伐极快的女孩,放声问道:“你觉得学校的管理方式合理吗?”
胡天乐停下了脚步。
她露出了然的神情,嘴角挂上一丝嘲讽,也许把白灵当成了教育局来调查“素质教育”的人。
她轻声说:“为什么不合理呢?难道别的学校,就不是我们这种管理方式吗?”
这句话是带着凄微的抱怨意味的,却又不含什么希望,只是在陈述处境,陈述无能为力的现实罢了。
带着青黑的一双眼安静的投向白灵:“老师们总是说,学习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我们何尝不知道呢?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别的路,会是最优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天乐摇摇头:“我要回去学习了。我的月考成绩不好,我不能再缺课了。”
白灵又追了几步,他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胡天乐见他追的吃力,最终又停下来,认真的说:“所有人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了,无法说谁受益、谁吃亏……你现在抗拒的事物,也未必不是对你最好的。真正受益的人,总是吃光胜利果实,躲在背后偷笑的;没有受益的人,看到了希望,或许也能苟延残喘的欺骗自己,得过且过,未尝不是好活法……你能评判家庭主妇和希拉里谁感到更幸福吗?你不能。”
“这都是歪理……”白灵难过的摇头,“没看过外面天空的鸟,总在安慰自己的幼崽,笼中生活是最好的。”
“那么,家雀的幼崽放归大自然,又怎能活的下去呢?”
白灵一时愣了:“总归……是有办法的吧。”
“这是个死循环,”胡天乐轻轻的说,“你有了当家雀的父母,也便决定了你家雀身份的未来。想离开笼子,真的是太难了。”
胡天乐的身影离开几分钟了,白灵却迟迟无法回神。
他转头,窗内投来视线的女孩们瞬间收起好奇眼神,重新投入课本上去。教室里的老师不善的瞪着他,好像在说“快走,别让我们学生继续分心了”。
就像笼中老雀,正用无声的抗拒,驱赶笼外带来新鲜诱惑的飞鸟。
白灵鼓起勇气走进教室,亮出谢崇森给他准备的证件。他轻咳一声,在教室嘈杂议论声中,问出一个奇特的问题:“你们对追星怎么看?”
这问题炸了锅,整间教室的窃窃私语变成大声议论,老师愤怒的一拍桌子:“安静!”
白灵从前排随机点人。
一个眼睛机灵的溜溜转的女生起身回答:“追星非常不理智。您是来询问之前坠亡案的?她们真是太傻了,青春的年纪追星只会耽误自己,为什么不有了工作收入,前途确定了再追星呢?”
她的同桌当即反驳:“现在追星当成娱乐消遣完全可以,但不能本末倒置。”
女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眼见着又要吵起来,白灵赶紧问下一个问题:“你们给执天屿投过票吗?”
答案是,没有。
其一,青禾女子高中禁止携带手机,被发现用当场没收;其二,执天屿粉丝后援团在学校臭名昭著,路人缘极差,投也不会给执天屿投。
这个答案和调查出的“全校为执天屿投票”出入极大,白灵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谢崇森还没回来,白灵便随便坐在了教室看不见的一处台阶上思考。
他能确定,白天接触到的这些师生,和夜间并非同一批人。
不知是校方得知事情败露,解脱了对精神操控,还是精神操控只会在晚间进行?
等等……坠亡案发生在白天,若是白天校方能进行精神操控,为何搞出这种事端?闹大了岂不是吸引警方和天师视线,徒增暴露的风险?
也就是说,坠亡的女生,其实是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被操纵,试图引起外界关注的一批学生?
那日的胡天乐说,她不是学生会的,是执天屿粉丝后援会的,想要取得自由。
今天的胡天乐说,她是学生会的,她觉得教育制度没有不好,她甘愿蜷缩铁笼。
现在想来,胡天乐的一番话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暗示。
白灵向办公楼跑去。
天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方才清澈浅淡的晨辉,一瞬被血色浓霞掩盖。深红云翳犹如末日黄昏,将一切笼罩在未名状的无望与苍凉中。
空气中拉起丝缕红线,交织,蔓延,成雾,白灵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不意外的咳出一丝染血的唾液。
这是幕后人急了。
白灵用围巾捂着嘴,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向上冲,一楼、二楼、三楼……就是这里!
浓郁到几近化作实质的血腥味,犹如爆发的烟火,从尽头的办公室绽放。
白灵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防盗门,浓郁十倍的血味扑头盖脸袭来。
他早有准备,闭眼屏息就往里冲,就见伸手不见五指的红雾正中,谢崇森正大开大合的与看不清的东西争斗。
白灵看过很多,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主角打仗。他慌张的环顾四周,瞥到血色间办公室角落的一颗盆栽。
那盆栽真是奇怪,偌大的仿古高脚花盆,就孤零零一只枯枝杵在中央。不,也不是枯枝,貌似是没发芽的松树?
谢崇森察觉到白灵进屋,他交手的有些吃力,也分出心来低吼:“走!别过来!”
白灵摇头,遵循着下意识的动作,朝松树枝扑去。
“咔嚓”一声,那松树枝轻易折断了。断裂声却清脆如折断了动物骨头,下一秒,松枝断裂截面,竟慢慢涌出一滴浓稠鲜血来。
白灵心中警钟大作,他猛地一矮身,“咚”的一声巨响,一只粗壮如巨人黑色毛手的异物,狠狠砸在了墙边档案柜上!
铁皮柜子被这直径两米的大手一砸,竟是玻璃爆裂,铁皮凹陷。受击处沾满了恶心的黑色毛发与血污,白灵不做停留,连滚带爬的朝谢崇森跑去。
屋中并没有体型如此庞大的怪物,这巨手好似隔空,从地球另一端,从第四维伸来的天外之手,一击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非常害怕,害怕极了,害怕自己的头和铁皮柜一样爆裂,可他只要看到谢崇森的身影,一腔奔流热血,就平静下来了。
谢崇森不做多言,揽住白灵一个翻滚,翻出这办公室,就听一声咆哮撕心裂肺,在办公室浓郁血雾中不断嘶鸣。
谢崇森带着白灵直直冲下楼梯,白灵不安的朝后望去:“那东西是……”
“死了,”谢崇森声音急促,却一如既往地沉稳,“它的核并不在那,只是个投影罢了。”
白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二人拐下楼梯,跑进广场的那一刻,就听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好似地震般隆隆令人浑身颤抖,也好似巨浪撞击冰山。
白灵许久才从耳鸣中缓过神来,再回头看时,却惊呆了。
血雾……消散了。
在秋日晨辉渺小却坚韧的辉映下,血雾逸散、消失,空气蜕变成原来的模样,好似气球爆炸,将恶心的异味全数炸开。
金灿灿的小太阳旁,有一朵七彩金云飘来。
那金云本是吉祥喜庆的,不知为何,白灵却在瞥见那祥云的下一刻,浑身刺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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