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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特派鬼员快溜啊!

作者:月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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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远处踢踏的高跟鞋声愈来愈清晰, 他还想再详细问男孩,男孩却双眼瞪着天花板, 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床了。m.wangzaishuwu.com

白灵心中警钟大作, 只得急忙从防护栅栏穿出去, 迎面撞上了个熟人。

是粉色护士服的小何。

只是小何没了甜甜的笑,面无表情的端着一盘红艳艳的东西朝这走。

白灵稍微松口气,他小心翼翼的贴墙快步走,路过小何身边看清那盘子时, 却惊呆了。

是生肉!

清晰肉质纹理一瞥而过, 白灵还想仔细看, 脑中回想起男孩一字一句的警告,又不敢多做停留。

他脑中乱极了, 什么叫都能看到他, 为什么晚餐是带血生肉……已经有人类进化到这么高级的地步了吗?

途径二楼时,蝗虫群一样的青少年喧嚣不再,他们很安静的排排坐在一个透明大房间里, 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微笑, 整齐看向前方, 可讲台上空无一人。角落一排的椅子上, 还有几个被肉色胶布封了嘴、封了眼,紧紧捆绑在凳子上的,若不是白灵眼神好, 真要错看了。

有问题, 他背后毛骨悚然, 这家精神病院……绝对有问题。

他本想直接去找兄弟俩,十级路痴却不认路,对着两平米大的地图绞尽脑汁看了三分钟没头绪,只得按照约定下到一楼等他们。

晚饭空过了,现在貌似是娱乐时间,面积第二大的第四娱乐室开了大灯,欢快动感的音乐开到最大,从楼梯上都能听到音响的震动。

在明蓝与明粉的装潢中,一个小护士带着患者们跳舞,说是跳舞,肥大空荡病服下的女人们随意扭动着,被医院伙食弄得枯瘦的四肢胡乱挥动,真像狂魔乱舞了。

白灵强忍不适闭上眼跑出走廊,一路冲到大厅才停下。

精神病院可真不能轻易来,他苦笑,怪不得家属不爱来探望,别探望一圈病人没好家属也被恶心疯了。

大厅倒对比明显的冷清,这个点儿没病号来住院出院了,便灯光也懒打,只开着一小盏台灯,一个神情麻木而疲倦的老护士在打毛衣。

她泛着金属光泽的毛衣针,有规律的挑、穿、挑、穿……

白灵迷糊的睡着了。

他不该睡的,他知道,但困意好似不由分说变冷的天,将他侵袭。

他梦见自己身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不受控制的走向一间大门紧锁的病房。周围很暗,是他会害怕的黑,他清楚地听到自意识到死亡后再未有过的心跳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门开了——

是一片吞天噬地的黑。

但他还醒着,他感到自己躺了下来,随即有手术刀“呲”的滑过皮肤,就像刀叉轻描淡写的滑过芝士。

什么东西被取了出来,血淅淅沥沥的滴在地上,这黏黏腻腻的声效可不好听。

然后困意——在梦里——又一次席卷了他,或许因为太冷了,指尖冻得毫无知觉,他又沉下了意识。

“有这么累吗?”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醒了弟弟,收工了,回家了!”

收工?……回家?

白灵吃力的睁眼,对上谢一海傻呵呵的俊脸。

李雪闻也在笑,他伸手“拍拍”白灵的头:“没出过这么远门,吃不消了?走了,回去再睡。”

白灵不好意思的起身跟上,他随即想到什么,飞速看一眼身上衣服,松了口气。

还是谢大佬友情赠送的深海蓝外套,不是最初他自己的蓝白条长袖了。

要是和梦中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他真要被自己吓死。

他随即又想,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我那件破衣服穿太久,自己吓自己而已。人睡的短觉往往多梦,公交上的小憩经常比正经睡觉做梦概率大,不怕的。

天色晚了,星星遍布天幕,三人打车去吃饭。李雪闻征求最小的白灵的意见,白灵摸着脑袋说我哪知道哪儿好吃啊,你们把我当外地鬼好了,听你们的。

最后选在了夜市热闹嘈杂的大排档上。

深秋,还可以享受露天吃食的季节,白灵哪见过这么这么多人啊,人来疯欢天喜地的绕场三圈,又凑在各式美食柜前口水直下三千尺。

刚找好座子,小皮鬼“chua”跑没了,李雪闻有种带幼儿园儿子出门的感觉。而他是那个时刻被气死的妈妈,谢一海是那个大事不管小事不问就知道和孩子一起胡闹的辣鸡爸爸。谢崇森……则是无条件宠孩子的昏君爷爷。

……我一定是他妈的被气糊涂了。

李雪闻摇头晃脑把这渗人想法摒弃,扯过差点也跑飞的谢一海:“跟在我身边10厘米!多一厘米打死你!”

谢一海蔫了。

他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取吃的:“为啥他可以乱跑我不能……”

李雪闻一记眼刀把某人反抗起义的革命苗头掐死。

白灵是个乖崽,绕场见识完市面,乖乖回来了,大眼睛满是新奇和兴奋,他拉拉李雪闻衣角:“雪闻哥,我也想吃……”

李雪闻被这声软乎乎的“雪闻哥”萌化了,讲道理,谁能拒绝乖巧小朋友的撒娇呢?他内心萌成傻逼,表面样子还得装,故作严肃的清清嗓子:“想吃可以,再到处乱跑,就把你‘喀嚓’了啊。”

白灵立刻疯狂点头:“我再也不乱跑啦!”

李雪闻大手一挥,指挥二狗子去帮小鬼拿吃的,后者终于脱离法西斯控制,如释重负。

谢一海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的,原先崇哥老大、雪妹老二,他是任劳任怨的狗腿子,现在来了个小鬼,本以为自己地位能提升一点,结果——看李雪闻那父爱泛滥的模样——怕不是新降了一位二把手哦。

白灵见谢一海眉头紧锁,神色凛然,不太敢说话。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脸色:“一海哥,还在想公交的事儿呢?”

“没有,”谢一海用英俊阳刚的容貌遮掩内心的嘤嘤嘤,“我在想吃什么。”

小朋友信了,但看他面色仍肃穆,安慰道:“我刚才得到一些信息,或许有用,放心啦,咱们三个这么这么强,一定会解决的。”

他小拳头紧紧攥着,大眼睛满是信心和生气,像刚出生,对整个世界都懵懂、好奇、充满热爱的小动物。

乐观、对所有事物都留有勇气,像冬日虽弱小,仍要努力燃烧的小太阳。

谢一海忍不住撇过眼去:“嗯。”

事实证明,李雪闻把谢苦力派过去的抉择太正确了。

当他在位置上坐下,给三人的饮料插管时,看见一大高个,玩杂技似的,手里端着,胳膊上挂着,指头上提着,咯吱窝还夹着袋子。他正要笑话那人傻逼呢,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谢一海吗?

他要笑死了:“你弄这么多干啥?不知道还以为谢家不给你饭吃虐待你呢。”

谢一海也知道弄得有点多,他梗着脖子反驳:“不是我点的,是小白点的!”

李雪闻嗤之以鼻:“找借口水平日益下降啊,可找不着人诬陷了是吧?”

白灵赶紧打圆场:“确实是我点的,我,我难得吃嘛,就没忍住点了好多……”

李雪闻心想可怜的小朋友饱受恶毒势力压迫,谢一海心想可怜的我家庭地位日益下降,都不是直线下降了,是指数下降。

烤鸡翅、焗鸡翅、炸鸡翅、卤鸡翅、鸡翅包饭……白灵捏着肥肥嫩嫩的鸡翅膀吃的满嘴流油,蜜汁粘在小嘴上亮晶晶的,像馋嘴猫。

这孩子……上辈子怕不是个狐狸吧?李雪闻望着他吃空了的足足二十多个鸡翅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李雪闻又更改了想法。

烤红薯、肠粉、章鱼烧、炒面、炸雀儿、炒冷面、等等谢一海整回来的零散小吃,全数进了白灵肚子。

而谢一海为了证明自己可怜的清白,愣是一口没动。

并不是狐狸,李雪闻想,是饿死鬼。

对不起亲爱的一海,我真他妈错怪你了。

喝足饭饱,白灵打个满意的饱嗝,想起了正事:“你们走后,他果然不正常。”

他详细把男孩反应说了,又说了二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哲学”对话,想起最后一句,不由得打个寒战。

“他是在吓我吧,”白灵想获得安慰般看向李雪闻,“阴、阴阳眼怎么可能谁都有。”

可李雪闻沉下的面色,让白灵一阵心慌。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我们在被什么‘东西’,耍的团团转。”

他说,“阴阳眼”只是民俗间泛指,具体也分种类。

好比体质特殊、八字奇特、能通阴阳的,是最常见的,还有一种就是阴阳失衡之人。

简单来说,生活在阳界的人能看到人,生活在阴界的鬼能看到鬼;而生活在阴阳两界的,妖邪、鬼祟、魂魄轻的幼崽、将死之人,也可通阴。

白灵属于鬼祟,而非天赋奇特之人,便是……将死之人。

“如果没猜错,那个司机大叔的癌症,已病入膏肓。他身上的死气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所以他能看到你,我不稀奇,”李雪闻叹口气,“但那个疯子,我只能说他不像早夭之兆。”

谢一海皱眉:“他说‘全都看得到’,又说自己是被二院人抓去的,不就想告诉我们医院有鬼么?”

“你信?”李雪闻看他,“我倒觉得二院除了环境诡异点儿,没太大毛病。布局、选址,都中规中矩。不过那个叫齐寒亭的医生,面相实在太差。”

谢一海深有同感:“天妒奇才。”

白灵好奇了,他不懂这个:“怎么说?”

“下巴极短:短命、晚景凄惨、儿女缘轻;两眼间隔大,眼角下垂:天真面、易受骗、易被操纵……”

李雪闻一提到专业理论,聚精会神的讲了至少八百字的课,把初学者讲的头晕目眩,眼露精光:“好强!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有用哦!”

“总之,短命,易受骗,亲缘轻,郁郁不得志,前三个我们无法得知,最后一个,从他选择在这么个破医院工作来看……已经应验了。”

兄弟二人安慰了受惊小朋友一会儿,说医院没大问题,医护人员吧,虽说略微奇葩,却也感受不到邪气,那个男孩估计是自带阴阳眼吓唬你玩的。

这只是调查的第一天,收获还算不少,兄弟二人也没抱一天能破案的希望,眼下吃完晚饭 夜宵过了十点,便回家了。

客厅暗着,李雪闻摸开吊灯,整栋亮起来的楼才有了生气。

白灵小心翼翼上到三楼,斟酌词语,想解释自己被弟弟们看到了,可卧室门虽虚掩,却暗着,谢大佬不在。

他注意到,漆黑走廊上,每次去摸都会跑掉的缠蛇象龟雕塑不见了,可能是谢大佬在他多次抱怨后收起来了。

他进去,属于他的里间,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蜡烛摇曳着烛光,不知什么材质,触手温润,雕刻着十只头的巨鸟。

蜡烛下压着一张宣纸,用细狼毫写着:

“三日后归来,莫念。”

“诶,去忙了啊……”

也好,没想好如何交代今天一系列破事呢。

白灵松口气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快乐又幸福的打几个滚儿。

他猛的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下床,零食柜和小冰柜果然是满的!

其喜悦之心难以言表,简直是恶龙啊不对恶鬼找到了宝藏库!

他总放不下男孩那几句话,睡觉前翻来覆去想这件事。白炽灯下将人脸照的耀眼到失真,他甚至还原不了男孩真实的面容。

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很快入睡,却被一阵嘈杂弄醒了。

墙上的表走到十一点三十,吓,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

他穿上衣服出门,迎面撞见风风火火上楼的谢一海。

“走!出事了!”

谢一海神情焦躁,见他下来匆忙一挥手,就转身下楼,这着急程度让白灵也一阵心慌:“怎么了?大中午的……”

“边走边说。”

谢一海火急火燎的换鞋,穿风衣,抄起车钥匙;外面,李雪闻已经预先把四合院大门打开,等在门外了。

直到三人车上坐稳,车子拐出小道进入大路,导航开始,谢一海才歇了口气。

“刚才我收到了一通电话,”他说,“是徐天逢的。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他说……”

“我只能清醒这几分钟了,天师,天师求求你救我……”

白灵一震:“他被脏东西附身了!”

“很可能,”李雪闻焦虑的推推眼镜,“不知是见他前,还是见他后了。想必是秋日中午11点到12点阳气最盛,才勉强清醒求救。”

白灵不可思议极了,他有点无法接受。

谢一海把车开的和死亡赛车似的,风驰电掣形容的极为贴切,两小时的路硬是一个半小时就跑到了。他把车随意停靠路边,这么偏远也没交警巡逻,急忙进了医院。

白日的医院不开灯,倒比下午更昏暗些,一切被包裹在忧郁的沉静里,只看得清大概轮廓。

还是那个老眼昏花的老护士坐前台,她没打毛衣,捧着一大张旧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大步进门动静不小,她却纹丝不动的在那看报纸。

谢一海认出,这旧报纸是几年前的了,头条是“世界杯冠军出炉”,而信息却是上一届的冠亚军,这医院老古董保存的可真好。

前台不多话,二人也乐于不多扯,直直上二楼。

现在应当是午休时间,楼里静谧祥和,公共厕所失修水管的细微水滴声都无比清晰,让人听着不自觉放慢脚步。

透明娱乐室里,零星几个护士正收拾房间。

昨日没多注意,今日才发现,她们都是普通的纯白护士服,想来这儿的护士也有阶级制度。听到三人脚步声路过,她们齐齐抬头,露出礼貌而标致的微笑,只是昏暗灯光下,那笑容标准的有些渗人。

男孩那句话长久萦绕在心,白灵一直在注意护士的视线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答案是没有,这让他松口气,可或许还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有视线在看他,走三步回一遍头,身后昏沉沉的走廊什么都没有。

在压抑的走廊尽头,是徐天逢的小单间办公室。

兄弟二人各抄武器,对视一眼推门而入,却见电脑后面的徐天逢诧异的抬头,随即好脾气的站起身:“您们怎么来了,是还有事?”

“是,”李雪闻直直盯着他的眸子,背后藏着的手握紧柴刀,随时准备蓄力砍出,“想问你几个问题。”

——

白灵则拐去了男孩那。

他磨磨唧唧的踩着小碎步,嘴里不住给自己打气:“就是个人,辣鸡,没可怕的。你要再吓我,我,我就吓回去!”

他本来想说,我要率领医院鬼大军碾压你,大家肯定都帮同胞不帮你,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一下吼。

这两天貌似一个野生鬼也没见到?

……这精神病院难道从来没死过人吗?

一个奇异的想法袭击了他,他浑身冰凉的停在了原地,不知是走还是留。

他缓缓回头,在什么都没有的漆黑一片里,他听到了金属碰撞地板的声音。

“喀嚓……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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