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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一章

作者:初美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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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的力量吧,不过这个举动的真正意图却让人琢磨不透。

“非但是进行《陨石坠落》的这个事实……连各位试图阻止的《超大型陨石》正在接近,以及可能造成的灾害程度,现在也正不断重复播放……并且还附加说明这全都是出于《绝对正义》的意图。根据接获的报告,即便现在尚未造成任何实际损害,也已经引发不少民众恐慌……”

“……你说……什么?他做那种事到底有何目的……”

首先提出疑问的是亚莉雅——她把手抵在嘴边,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特地做出那样的事……是『α』的独断独行吗?还是出于『绝对正义』本身的意愿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目的是引起恐慌吗……不,犯罪者散布犯罪声明的心理,若是套用犯罪心理学的话,他的目的是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的主张与不满吗……?可是,如果是拘泥于『英雄』的人,那样就自相矛盾了——”

“——喔,亚莉雅,你又想得太复杂了吧?”

“!…….隆、隆良同学?”

听到隆良语气轻松地这么说,亚莉雅惊讶地圆睁双眼,而隆良则是继续说明:

“现在那个人……『绝对正义』并没有思考什么目的或动机那种复杂的事,我猜现在的他只是——”

“……只、只是?”

“——想出风头,大概就是那样吧。”

“!….”

听到隆良毫不迟疑地这么说,亚莉雅沉默不语,不过——魅神仿佛要代替她发声一般提出异议。

“那、那个……他又不是笨蛋隆良,怎么可能因为想出风头这个理由,就引起这么大的事呢!?你要更正经地思考——”

“……不,魅神,或许隆良同学说得没错。”

“……唉!?亚、亚莉雅?”

魅神对这意外的发言感到困惑,但亚莉雅却迳自说出自己思考得来的结论。

“在过来这里之前,丽莎曾经说过……『绝对正义』已经不是依循道理或理论来行动了。正因为如此,我认为比起像我这样细密地思考推理,熟知『绝对正义』的隆良同学靠直觉所得到的结论……或许最接近正确解答吧。”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笃定啦,只是……”

隆良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抬起头。

“……总觉得我能明白他的想法……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就是了。”

隆良喃喃说着,视线望向可能是『绝对正义』所在的上层区域。

就在隆良他们搭乘的战斗机,冲撞电子塔侧边的同一时间——『绝对正义』与『α』就待在电子塔上层区域一间貌似电脑室的宽敞房间里。

(隆君……你果然还是来了……)

透过监视用荧幕,『α』察觉了隆良一行人的入侵,但『绝对正义』则是注视着别的萤幕,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啊啊……啊啊……”

『绝对正义』隔着覆盖整张脸的面具,注视着那台荧幕上所映出的画面,显示出民众一团混乱的景象——他从『a』的口中,得知了把自己将为之事告知世界后的结果。

“『绝对正义』……对于你打算对世界造成巨大伤害这件事,每个人都对你表示绝望……你听见了吗?以前你想守护的那些无力之人们的叹息声。”

透过荧幕传来的声音是对『绝对正义』的愤怒与悲叹——『开什么玩笑』、『什么英雄嘛』、『真教人失望』、『谁来阻止《绝对正义》吧』、『救命啊』——

让『α』散布『陨石坠落』的声明,借此收集人们的反应,这是出于『绝对正义』自身的希望。自己的行为招致民众们的指责,沉浸其中的『绝对正义』颤抖着身体喃喃自语。

“啊啊,啊啊……这真是……这真的是……”

他用双手捣着面具覆盖的颜面,身体更加剧烈颤抖——看到他那个样子,每个人自然而然都会认为他是在后悔吧。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证明了事实并非如此。

“大家……大家都在呼唤我……大家都知道我的存在……!”

那是欢喜的声音。他之所以颤抖,是出自喜悦。罩住整张脸的面具上所刻的黑色图案,有如蛇一般蠢动,变化出泪水与笑容交织的可怕表情。

他的心中并没有罪恶感——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行为没有丝毫恶意。

『绝对正义』只是希望人们记住他而已。他再也不想被人们遗忘,所以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他认为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

他是在哪个时刻步入歧途的呢?虽说当时年纪尚幼,但是帮助政府为恶,身为原因之一的少女『α』——口中发出微弱的话声。

“……对不起….…”

脱口而出的是道歉的话语——这句话一旦出口就停不下来了吧,『α』好似河水溃堤一般接着说道:

“都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听从政府的命令,帮助他们操作情报……伤害了你的关系……让你被逼到那样的地步。虽然就算我道歉大概也无法让你消气……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

“可是……可是已经够了不是吗……?凌虐、否定你的大多数政府相关人士和『眺望者』……都已经被那个亚莉雅赶下台,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如今世界也正在逐渐改变。”

“………”

“这样你还是不能谅解的话……只要能让你稍微满足……就算要我献出生命也没关系……所以、所以……”

如果是以前的他,应该不会希望该守护的人们陷入绝望。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α』尽管露出痛苦的表情,仍是单手紧握在胸前说道:

“这种事就——”

由于自己也是伤害他的人之一,那样的愧疚让『a』说不出『停手吧』这几个字,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经过短暂沉重的静默之后,『α』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绝对正义』。

只见他——歪着头感到疑惑,然后回答:

“『α』……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

“……咦?”

“我知道……我也明白,年幼的你只是听从政府的命令行事,因为年幼所以无法判断是非,并不是出于恶意,对于那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如果你要我原谅,我也早就原谅你了……我心中并没有憎恨。”

『绝对正义』的话中感觉不出丝毫的虚假——那是真心话。对于他而言,关怀他人、体察别人的心意,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英雄』。”

这就是支持他根本的——唯一真理。

“……….”

听到『绝对正义』所说的话,『α』的胸口一紧。

他并不憎恨自己。明明就结果来说的确是伤害了他,他仍原谅了身为帮凶之一的『α』。

那是他身为『英雄』的真心话。

可是正因为如此——『α』知道这种紧紧压着胸口的苦闷,并不是因为得到原谅的喜悦,反而是来自巨大的不安。

“——正因如此——”

『绝对正义』缓缓地掀动披风转过身,开始走向通往最上层的楼梯。

“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伴随无法遗忘的伤痕,将我的名字刻印在这个世界吧。”

“……啊……”

他的言行毫无脉络可循。『因为我是《英雄》』、『正因为如此』、『将无可遗忘的伤痕刻印在这个世界』——这跟原不原谅本来就无关。

其实『α』也知道,想要阻止他也只是白费力气。所以现在就连要叫住『绝对正义』走向《终结》的背影,她都办不到。

——不管对『绝对正义』说什么,他都不会停止了。

“…….呜…….啊啊…”

『α』垂头丧气,即使明知『绝对正义』的行为是错误的,『a』仍然无法再次背叛他。就算他已经原谅自己,自己是破坏他精神的原因之一,这个事实仍然束缚着『α』。

她已经无能为力了,无法阻止『绝对正义』,世界只能在受到严重伤害后步入毁灭——明知如此……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现在『α』脑中浮现出的并不是『绝对正义』这个巨大的绝望——

“……隆君……!”

而是一名少年的身影。

隆良一行人在电子塔的漫长阶梯奔驰而上——其中冰莉气喘吁吁,对亚莉雅表达不满。

“呼、呼呼、呼呼……真、真是的……为什么不冲撞在更上层的地方呢……?这样太累了……呜呜……”

“嗯,你说得很对……可是越往上,自动迎击的炮台自然也会增多,要闪避是件相当困难的事,而且最坏的情况……万一『绝对正义』本人出来迎击的话,我们很可能被他一击劈成两半呢……”

“呜……那、那样就伤脑筋了……呜呜,可是好喘哦……”

『绝对正义』的一击——想起就连那个巨大的『空中研究设施』都被一刀两断的破坏力,冰莉也无法反骏了。

即使如此,这对平常就懒散过头、没有体力的冰莉或许是太严苛了吧,在战斗之前她就不断地嚷嚷着“快晕倒了……”“不行了……”诸如此类的丧气话,看不下去的魅神于是对她说:

“真是的……冰莉你真是没用……你就是因为平常太懒惰,重要关头才会没有体力……所以我平常就告诫你了吧!”

“呜、呜呜……魅神妈妈还是一样严厉……呼呼……”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要是你在这里就用光体力不能战斗,那也会很伤脑筋,笨蛋隆良你就背她吧。”

“….嗯啊!?为什么是我!?”

没料到话题会落到自己身上的隆良慌张地反驳。

“不,你别突然强人所难啊!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就由你来背啦!你可以像这样……用『雷迅』来背着她走呀!?”

“使用『雷迅』会更累呀。话说竟然想让女孩子来背,笨蛋隆良,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没用呀!而且那个……因为你是爸、爸爸,这点小事是你该为她做的吧!”

“虽然事到如今说这个已经太迟了,而且那是冰莉自己那样叫的,我完全莫名其妙啊!?你别太过分了……嗯?…….奇怪,冰莉呢?”

“谢谢你,隆良爸爸……我相信隆良爸爸对我最好了。”

“已、已经坐上来了!?只有要偷懒的时候你才会这么积极!话说我也会累的,你们就饶了我吧!”

虽然隆良不停抱怨,但是冰莉却“呼~”的一声,完全平静下来,丝毫没有要移动的迹象——不过这时夜侘忽然举手发言。

“那、那么……我来代替隆良背她吧!以、以妈妈的身分——”

“不可能吧。(在体格上)”“不可能的啦。(在体格上~)”

“为、为什么异口同声说不行呢!隆良和冰莉都好过分……喂,魅神……你那是什么自以为获胜的表情?喂,什么嘛,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啦。”

“唉~我哪有~我一点也没有要露出那种表情的意思哦~?不过他们两人都说讨厌夜侘担任妈妈角色耶~这下子你也只能放弃了吧?”

“他们才没说讨厌!隆良和冰莉一定只是想说『我来背太勉强』而已!他们只是在担心我,你不要擅自解读成『讨厌』!”

“谁知道呢~很难说哦~?这种事只有本人才知道吧~?”

如果说是本人才知道的话,那夜侘说的才是对的。不过任意插嘴可能会让事情更复杂,所以隆良决定不再多说。

不过相对地——隆良对夜侘提起另一个话题。

“唔……不过这样确实也很累人……好,夜侘。”

“呜呜,魅神是笨蛋……唉?什么事呀?隆良。”

“嗯,是这样啦……我有东西想请你保管。”

“……咦?希望请我保管东西……现在?”

对于这突然的请求,夜侘感到疑问。只见隆良重新背好冰莉后,脱下外套,交给夜侘。

“我希望你帮我拿着这件外套……直到这个(背负冰莉的)战争结束。”

“!…….唉、等等、那是……”

“你或许会感到困扰……不过还是拜托你了。这应该也没什么吧?”

夜侘并非感到困扰,但——当隆良把外套塞给她的时候,夜侘脑海中掠过一抹不安。

(在决战之前,突然想把东西交给别人保管……那个、那个不就是……死旗吗!?不吉利,那样太不吉利了!隆良难道没发觉吗?)

“什么嘛,怎么了吗?我又不是要你一直帮我拿着……只要这场战争结束后,你确实把外套还给我就好了啦,嘿嘿!”

(『这场战争结束后』,就是在结束之前会倒大霉的旗子哦!?你是怎么了?隆良,平常你应该都会率先发觉的说!?)

“干嘛啦,你那么讨厌帮我拿吗?真是的,那我拜托别人就是了,喂,沙凪——”

“等——等一下~~!我要拿,我来拿啦!等事情告一段落,我马上会还给你哦!?我干脆穿上好了!快拿给我!”

“咦?好、好啦……不,其实你也不用那么认真就是了……啊,还有智慧型手机和车票夹也找人帮我保管好了……喂~沙凪——”

“那些我也帮你拿!话说车票夹里不是有隆良的照片吗!虽然用自拍照也让人想吐槽,不过你别这样好吗!感情会加深的!”

“加深什么感情?话说你还真有干劲呢……那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我绝对会守护隆良的!咦咦。”

“我是不知道你要保护我什么,但你为什么若无其事地闻了外套的味道?难道是受到露涅的影响?”

负责保管隆良所有物的夜侘,似乎在警戒着看不见的存在,其他人看了都不明所以。

他们一如往常地喧闹,看起来实在不像闯进了敌人的根据地——不过亚莉雅一边奔上楼梯,一边也以严肃的语气,透过通信机与惠里子连络。

“惠里子……现在状况如何了?有什么动静吗?”

『是,正如亚莉雅师父的预测……政府在接获《绝对正义》的声明,确认过《超大型陨石》接近后,听说已经决定要在陨石进入大气层之前,尽速用航宇宙飞弹将其破坏,而且飞弹也已经发射完毕了……』

“是啊,政府当然会采取那样的应对吧……但是……”

『?亚莉雅师父……怎、怎么了吗?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吗……?』

“……不,如果只是我的杞人忧天,倒也还好……”

尽管嘴上这么说,亚莉雅却仍面露忧色。既然对方大肆宣传那样的声明,政府采取应对措施也是必然之事,但是正因为如此——不惜付出一切也要达成目标的『绝对正义』,有可能不采取任何对策吗?

就算再怎么思考也不可能明白——不过那个答案现在就要揭晓了。

“!各位,稍等一下,我可以从这里确认飞弹的轨道了。”

亚莉雅停下脚步,从电子塔的窗边看见数枚飞弹往上空飞翔而去。只要在『超大型陨石』进入大气层之前成功将其破坏,应该就能脱离当前的危机,民众的恐慌也会平复,或许就能够稍作喘息了。

每个人都屏息静气,看着上升的飞弹——不过众人之中,只有沙凪忽然发出讶异的声音。

“嗯?……奇、奇怪……?哟…”

“?沙凪……怎么了吗?”

即使听到夜侘这么问,沙凪却仍是隔着窗户仰望上空,持续沉默不语。她的视线看着飞弹行进的方向,受到沙凪的影响,同伴们也跟着往那个方向一看。

“——咦?”

隆良他们目睹了难以置信的光景——从天空降下的大量小型陨石,宛如瞄准过一般直接撞上飞弹。

看到这般离谱的光景,每个人都哑然无语。这时惠里子焦急的声音传来。

『各、各位……根据观测局的报告……刚才发射的飞弹,那个……在抵达目标《超大型陨石》之前,全数撞上小型的陨石群了……』

“……全数吗?从既存的人造卫星和国际太空站,都无法确认小陨石的接近吗?”

『是、是,亚莉雅师父……虽然真的是近乎不可能的机率……不过当预测小陨石会接近的时刻,因为磁场乱流或影像失真的关系,所以很《不幸》地无法确认小陨石的接近……』

“……《不幸》……吗?”

听到那个词,亚莉雅想起一名少女——隆良则有如替她发言似地说道:

“说到《不幸》——就让人联想到露涅的『异能』啊。”

“!……嗯,隆良同学,我也刚好想到她呢。”

根据从丽莎口中探听出的消息,现在的露涅是『绝对正义』对这个世界散播『恶意与不幸』的最终兵器——话虽如此,在隆良他们看来,实在无法相信露涅会主动协助这样的行为。

力量被丽莎与『a』解放之后,露涅的现状究竟如何呢?为露涅感到担心的众人,这时又听见惠里子后续的报告。

『啊……不、不好了!刚才的小陨石……因为与飞弹的冲撞变得粉碎,而那些碎片似乎就要往城镇落下了!』!….…”

小陨石的碎片——虽说与『超大型陨石』自是无法相比,但是从上空以高速落下的『碎片』,具有非比寻常的破坏力。即便在电子塔附近几乎没有城镇,但是可以预测唯一最近的城镇——也就是在隆良他们所居住的城镇,大概会造成严重的灾害吧。

而且,仿佛以刚才发生的事为起点一般,新的小陨石陆续袭来——面对这个无可避免的事态,隆良与亚莉雅则是——

“……那确实是很严重啊。”

“嗯……没错,事态严重。”

不知为何,他们居然冷静到有些不自然的地步。不,不只是他们两人,面对这个非比寻常的事态,魅神等人虽然也很焦急,却也不见狼狈的模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仿佛要说明那个理由一般,亚莉雅缓缓开口了。

“事情演变成这样……我与隆良同学为了预防万一而留下的计策,可就派上用场了。”

宛如早已预测到这个事态一般,亚莉雅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

隆良他们城镇的居民们,在『绝对正义』的犯罪声明大肆传开的当初,与其他的城镇相比,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毕竟是时常发生事件的城镇,许多人已经习惯骚动,或许感觉有点麻痹了吧。

然而——那是在出现实际损害之前的事。

“唔……唔哇啊啊啊啊!?快、快逃啊啊啊!”

与飞弹冲撞而粉碎的小陨石碎片,凶狠无情地坠落在大楼与住宅区。无能为力的居民们,这时才终于切身感受到危机的到来。

实际受害的当事人们无从得知,但这幅光景与『绝对正义』的声明同样被『α』的『异能』传送到世界各地。原本还感受不到真实感的人们,目睹到实际造成的灾害,他们也开始体认到现实了。

这些全都是『绝对正义』想要的结果——当然,这起可谓灾害的事件中,对于事件的实行犯『绝对正义』的怨慰之声,也变得更加强烈了。

“可恶……开什么玩笑啊,『绝对正义』!”

“什么『英雄』嘛……!他到底想做什么啊,可恶!”

“快、快逃啊!”“救命啊!”“趁着这个骚动偷内裤!”“别挡路!”

终于意识到危机而恐慌的民众,互相推挤,争先恐后地开始逃窜。为了防范这种突发性的『异能灾害』,政府在城镇各处都建造了避难所,可是在逃入避难所的过程中,就有可能出现许多人受伤的情况。

『政府公认异乡客』——闯进电子塔的隆良一行人固然不用说,其他的公认异乡客,也被不久前侵攻而来的『英雄军团』打倒而无法行动。

只靠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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