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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白露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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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陆沅将怀里的秋菀抱得更紧了几分。

隔着一层柔软的衣料, 他抚着她的小腹, 声音含笑地继续道:“倘若下辈子, 下下辈子, 孤都能跟菀菀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灯影之下,陆沅弯弯的眼眸,温暖又美好的注视,以及耳畔情话一般的呢喃,让秋菀的脸颊,不知不觉烫得愈发厉害。

她伸手,拉过放在小榻一旁的小毯子来,好像有点害怕冷的模样,用小毯子,悄悄地遮掩住自己肯定变得很红的脸颊,半晌没有说话。

看到她赧然的,羞怯的模样,陆沅只觉得心念微动。扫量了一番书房里,两人正依偎的这张小榻,陆沅忽然倾身,将怀里的秋菀放在小榻上。

愣了愣,秋菀疑惑的目光,与陆沅别有深意的眼神相撞在一起,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她抬手,又羞又恼地打了他一下。

“夫君!”

说着,秋菀警惕地拢着宽散的衣襟,想要离开这张小榻,只是却被陆沅拦腰抱住,重新放回到了小榻上。

屈起的指节,一匝一匝地绕着她耳鬓散落下来的乌发,陆沅笑得眼眸弯弯,好像与平日里别无二致,只是眼神却带着幽深的,翻腾的欲//念。

他温柔地亲了亲秋菀的唇角,问她:“跑什么?”

秋菀不肯放弃地,负隅顽抗地挣扎着,看起来像是被按住,不能动的小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拉了拉陆沅宽大的袖角,秋菀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总是这样,对孩子不好……”

听到秋菀这样说,陆沅好像早有预料的模样,低头,再一次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只听他笑着说道:“出宫之前,孤问过太医了,孩子不会有事的,菀菀不用担心。”

秋菀闻言,仍旧不肯放弃挣扎,她摇了摇头,坚决又怯弱地结巴道:“那……那也不可以,明明昨天……呜……”

生着地龙,燃着熏香,书房里满是旖//旎的香暖,秋菀的手腕被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道扣在小榻上,动也不能动一下,脑袋也迷迷糊糊的,白皙的面颊淡粉,显然有些意//乱//情//迷。

不知道是因为明白过来便是再挣扎,也挣脱不了陆沅,还是因为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太过于蛊/惑人,鬼使神差的,秋菀抬起手来,揽住陆沅的脖子,主动地回吻着他。

察觉到秋菀有些羞赧的主动,陆沅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笑意来,正待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却忽然听到门外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老爷。”

陆沅好像不闻不问,继续不管不顾地解着秋菀的衣带。

门外的声音有些迟疑,却并未停下,而是试探似的继续道:“老爷?小夫人?你们在里面吗?”

秋菀按住陆沅放在自己衣带上的手,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眼睛赧然地望着他,干巴巴道:“宿雨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殿下,咱们还是快起来吧。”

陆沅无可奈何,捉着眼睛水光潋滟的秋菀亲了好几下,方才为她掩好衣襟,然后绷着脸,抱着秋菀在小榻上坐起身来。

整理好两人的衣服,只听陆沅语气冷淡严肃,显然心情很差地对门外道:“进来吧。”

宿雨与朝烟走进书房。

福了福身,宿雨低着头不敢多看书房里的两人,恭敬地禀报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老爷家里的下人,有要事想要求见老爷一面。”

听到宿雨这样说,原本懒洋洋地依偎在陆沅的怀里的秋菀,好像身体僵了一下。

“家里的下人?”

察觉到怀里的秋菀闻言,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陆沅安抚一般地拍着她的脊背,对两个侍女吩咐道:“嗯,知道了,让他们回去吧……”

可谁知,话说到一半,却被秋菀轻轻地打断,只见她低着头,牵着他的袖角摇了摇,忽然低声说道:“夫君,你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秋菀这样说,陆沅不禁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耳朵,好像有点无奈,有点疑惑的模样。

“菀菀……”

秋菀低着头,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吩咐两个侍女都退下,方才抬起头来,眼圈有点红红的,对陆沅道:“殿下,我们已经被找到了,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

陆沅看着秋菀泛红的,又有点茫然与可怜,像是起了蒙蒙雾气的眼睛,心里涌上疼惜,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低头,亲了亲她卷长的乌色眼睫,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

书房的门外传来敲门声,只听宿雨道:“老爷,小夫人,人带来了。”

等待了好一会,书房门外的几个人,方才听到陆沅的声音传来:“让他们进来吧。”

宿雨闻言,连忙推开书房的房门,让两个据说是老爷家的下人进去——宿雨是个很有眼色,也很有生存智慧的人,不像有些木讷迟钝的朝烟,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老爷家的这两个下人,气质都很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奴仆。

这个发现让宿雨欢喜极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倘若表现好了,将来能跟老爷与小夫人回府去,那可真是攀上了高枝。

不过,暂时的,宿雨跟朝烟,都被吩咐回去休息了,所以虽然宿雨心里一点都不想回去,却也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跟朝烟退出了书房,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看着两个侍女离开,走进书房的两个内侍,连忙弯腰行礼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陆沅抱着秋菀,目光望着她,眉心微微皱着,显然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发颤,秋菀认出来了,这两个内侍,都是慈宁宫得太后娘娘器重的侍从……那么,今日他们来到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太后娘娘已经找到了他们?

想到了冷漠严厉的太后娘娘,秋菀控制不住自己惶恐的心,与轻轻颤着的身体。

陆沅低头,在秋菀的眉心亲了一下,他安慰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直到她的身体颤得没有那么厉害了,方才看向那两个内侍。

目光冷淡平静,陆沅看着两个内侍,声音微冷道:“你们来干什么?若是为了让孤回去,还是不用开口了,直接回去吧。”

听到太子殿下这样说,两个内侍却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殿下,奴婢此次前来,乃是为了重病的太后娘娘……”

说着,好像悲痛得难以继续说下去了一般,绿衣内侍的话梗在了喉间,跪在他身旁的紫衣内侍,顶着太子殿下的注目,哽咽着稽首,声音里满是哭腔。

只听紫衣内侍继续道:“自月前与殿下争吵过后,太后娘娘便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缠绵病榻许久,太医说……太医说太后娘娘恐怕药石无医,油尽灯枯了……”

听罢两个内侍的话,依偎在陆沅怀里的秋菀,明显地感觉到了陆沅身体的僵硬,她抬起头来,望向陆沅的面庞,只见他眉心紧锁,眼底一片忧色。

察觉到了秋菀的注视,陆沅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秋菀看出他的忧虑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像是要给他安定的力量。

“此话当真?”

听到太子殿下这样问,跪倒在地上的两个内侍,皆泣不成声,形容凄惨:“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欺瞒太子殿下。”

让两个内侍退下,一时之间,书房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陆沅的眼睛里似是有水光一闪而过,他看向怀中的秋菀,秋菀仰头,亲了亲他绷着的下颔,仿佛是想要安慰他。

“殿下……”

秋菀看着陆沅,握着他的手,只觉得心中涌上许多酸涩——她不能阻拦他回宫去的,倘若太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会成为终生都在刺痛陆沅的一根刺。

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秋菀抬手,抚着陆沅微皱的,有着无尽的愁绪与忧虑的眉心,放柔了声音对他安慰道:“殿下,你回去一趟吧,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看着面前的秋菀,陆沅将面颊埋进她的颈窝里,许久未曾说话。秋菀同样安静地,温柔地轻轻抚着他的脊背,直到温热的濡湿打湿了她肩头的衣料,秋菀方才听到陆沅的声音响起。

“菀菀,等着孤,孤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回来。”

秋菀侧头,用前额抵住他的,半阖上眼睛,低声应答道:“嗯,我等着殿下回来。”

……

雪落芭蕉树,袅袅青烟弯弯绕绕地升起,是冬日里,山间人家取暖司空见惯的风景。

清晨,秋菀同样在这样烟雾缭绕的环境里,咳嗽着从睡梦中醒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秋菀,一个人都没有。她坐起身来,看着外间无人管顾的炉火,满眼朦胧的烟雾,不禁皱了皱眉,用衣袖掩住半张面颊。

披上厚厚的外裳,起身下榻,秋菀来到外间,却见炉火里不知道放的是什么炭块,如今这满屋子呛人极了的烟雾,都是拜这炉火里不曾燃尽的炭块所赐。

“咳咳,咳咳……”

秋菀一面咳嗽着,一面推开房门,到外面去寻两个侍女。

只是呼喊了许久,两个侍女的半个影子,却都没有见到。

无可奈何,秋菀只得一面继续呼喊,一面顺着空荡荡的,冬寒寂寥的回廊往堂屋中去。

“宿雨?朝烟?”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烟雾所呛,还是因为高声呼喊,走完这一段路,秋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好似要生火了一般。

一手扶着回廊的柱子,一手慢慢地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秋菀复又咳嗽了几声,不禁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疑惑不解,秋菀忽然听到旁边的屋子里,传来朝烟诧异的惊呼声:“小夫人的东西,你都敢偷吃?”

秋菀的脚步,在听到朝烟的话之后,不由得顿住了。

屋子里,听到平日里腼腆寡言的朝烟这样大呼小叫,而且有指责自己的意味在,宿雨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有些不屑地“嘁”了一声,只见宿雨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着朝烟反唇相讥道:“什么叫偷吃?我有避着谁吗?说句不客气的,就是当着她的面,我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

看到宿雨毫不避讳,以至于有些狂妄的模样,朝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与愕然地问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不怕小夫人生气了,将你给发买了?”

听到朝烟这样说,宿雨却仍旧满脸都写着不在乎,只见她翻了个白眼,有些讥讽地说道:“嘁,你还真当她是正经主子啊?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笨蛋。”

朝烟闻言,越发一脸茫然:“你什么意思?”

看着朝烟这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模样,宿雨将碗中的饭菜都吃完,方才懒得搭理似的回答她:“我什么意思?我是说啊,咱们的这位小夫人,十有八/九,是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外室。”

对于宿雨的这番话,朝烟明显地有一点不相信,皱了皱眉,她看着宿雨,问道:“外室?可我看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言谈举止也很有规矩涵养的模样,又能识文断字,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而对于朝烟的疑问,宿雨却不以为然,看起来,她很是笃定自己的推测。

“哼,就她这种惯会装模作样的狐媚子,我可见得多了,别的不说,你看她长得那副勾人的妖媚模样,正经人家谁会娶这样的女人做正房娘子啊?”

说着,宿雨的语气越发鄙夷,不屑起来:“我上一个侍奉的主子,就是一个世子的外室,外室说得好听是外室娘子,可实际上还不是比咱们这些做奴婢侍奉人的还要叫人瞧不起?就算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受宠爱,又能怎么样?被正房娘子找上门来,劈头盖脸一顿打,打得头破血流的,也没处申冤,反倒脸被打伤了,不好看了,男人不喜欢了,转头就忘了。不过就是个消遣的,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你还真把她当成主子了?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吗?”

听到宿雨这样轻蔑地议论主子,对那位小夫人是外室一事,一副信誓旦旦,板上钉钉的笃定模样,朝烟却还是有些犹豫,有些不敢相信:“可是……”

一眼就看出来了朝烟的忧虑重重,宿雨继续怂恿道:“你不用怕她,咱们的那位老爷,不是已经快有两个月没回来了吗?我看啊,恐怕她是要失宠了。而且,就她那副跟奴婢还一口一个‘谢谢’、‘麻烦你了’的穷酸样,你信不信,再过几个月,她怕不是连咱们两个的月钱都开不出来。你啊,还是提前打算打算,看看房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敛收敛,能不能典当了吧,省得到时候一文钱都见不到,还没地说理去。”

朝烟看着面前神色得意的宿雨,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想了想,她轻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屋子外面,秋菀站在空荡寒冷的回廊里,听着方才宿雨与朝烟的话,只觉得仿佛迎面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面上与心里,都是一阵难堪。

不知道是因为天寒地冻,她穿得太少,所以觉得受寒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心里积攒的难过,一下子都被放了出来,秋菀的眼眶里,有眼泪忍不住涌上来。

站在回廊里好久,秋菀用帕子拭了拭面颊,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方才走到屋子的门前去,轻轻地扣响了房门。

听到敲门声,房间里两个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另外说着其他事的说话声,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面前的房门被打开,秋菀看着面前的朝烟,神色平静,跟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不同。

可是尽管如此,朝烟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她偷偷扫量了一下秋菀的面容,想要看看秋菀的神色之中,是否有愠怒之色,忍耐之色,只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虽然门外的人是秋菀,在朝烟的意料之中,但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位主子,而且又是刚刚同宿雨背后说过坏话的主子,朝烟不免还是有些心虚。

福了福身,朝烟的眼睛,一点都不敢看秋菀。

“奴婢见过小夫人。”

秋菀让她起来。在听到小夫人到这里来,是为了嘱咐自己去煮饭之后,朝烟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饿了,你能去小厨房给我煮点粥吗?”

朝烟闻言,点了点头,正想要出声答应,却忽然听到坐在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宿雨语气倨傲地插话道:“小夫人,小厨房里还有饭呢,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去盛吧。”

秋菀将目光从朝烟身上,落到了宿雨的身上,只见宿雨双手环胸,坐在圆凳上,见到她走进屋里,不必说行礼,连站起身来的动作都没有。

此时此刻,宿雨脸上的神色又鄙夷,又冷然,显然对秋菀十分蔑视的模样。

许是因为做过很多活计,相比较于朝烟,宿雨都是健壮的,有力的,更不用说跟单薄,纤瘦的秋菀相比了。

看着宿雨,秋菀沉默了片刻,在朝烟又心焦,又担忧的目光中,她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不置一言,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身边没有人能保护她的时候,秋菀不会做以卵击石,玉石俱焚的事,就算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有要保护的人,又为什么要损害自己跟孩子,冒这个险呢?

更何况……

秋菀走出屋子,寒冷的,凛冽的东风拂过面颊,如刀如刃,刺得人就算想要自欺欺人,麻痹自己,都做不到分毫。

于是,秋菀只能清楚地察觉到,她的心里,现在连半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实际上,她有什么立场生气呢?倘若她不是她自己,而是旁人,恐怕冷眼旁观里的她自己,也如其他人一般,是可笑的,令人鄙夷,轻蔑的吧。

低着头,走进小厨房,秋菀看到炉灶上有两只锅,都盖着锅盖。她走过去,将两只锅盖分别掀开,只见一只锅里是只剩下几块骨头的排骨,与一两个藕块,另一只锅里,则是早已经冷掉了的,油腻腻的面条。

秋菀从柜子里找出一只碗来,将锅中的面条盛到碗里去。

在桌前慢慢地用筷子挑着面条,一根一根地,兴致寥寥地吃着,秋菀忽然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停下筷子,托着下巴,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

“殿下还不回来吗?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

许是人都有觉得“法不责众”的劣根性,所以,当一个人消极怠工,却没有受到一点惩戒的时候,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开始这样消极怠工,好像都是一件不用怀疑的事。

于是,接连几日,秋菀的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的面条与稀饭,半点油星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跟宿雨一起大吃大喝美味佳肴的朝烟,还有些心虚与担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心理,已经完全化为乌有了——毕竟秋菀这个小夫人,在老爷的面前,从来都是温软可人的,对她们两个奴婢,平日里也都温和客气,从来不疾言厉色。

就像一只不会咬人,也没人保护的兔子一样,就算她们再怎么慢待,再怎么欺凌,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反噬到自己的身上,那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过苦哈哈的,卑躬屈膝的婢子的日子呢?

秋菀伏在桌案上,用筷子夹起碗里的白菜来,放进口中,心不在焉地咀嚼着。

不沾油星的白菜并不好吃,但也没有到难以下咽,甚至令人作呕的程度,为了孩子跟自己,秋菀会将每顿饭的饭菜都努力地吃得干干净净的。

正一面吃饭,一面走神,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秋菀忽然听到房间的门,“吱呦”一声被推开了。

以为是宿雨又来找茬,秋菀回过神来,身体一僵,为自己做了一瞬间的心理准备,然后转过头去。

只是,映入眼帘的人,却并不是宿雨。

秋菀怔在了原地,连手中的筷子掉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似是怀疑眼前的陆沅是自己的幻觉,或是一场美梦,秋菀怔愣了好一会,方才泪盈于睫地站起身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陆沅,一时哭,一时笑,如同一个傻瓜一般。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将自己伏在陆沅的怀里,秋菀啜泣了良久,方才抬起头来,看着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望着自己出神的陆沅,抽噎着,有些忧虑地问:“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听到秋菀这样问,陆沅好似方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她,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两人一起坐到旁边的小榻上。

低头亲了亲秋菀的面颊,陆沅摇头道:“宫里没事。”

秋菀听陆沅这样说,方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说罢,秋菀将自己的面颊依偎进陆沅的怀中,好似一只冬天受过冻,受过伤,所以贪图温暖与依眷的小猫,黏人又沉默。

便这样坐了一会,秋菀忽然听到陆沅贴近她的耳畔,出声问道:“菀菀,你怎么吃这些东西?”

秋菀抬起头来,顺着陆沅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剩下的半碗米汤,与半碟白菜豆腐。

看到秋菀面上流露出来的难过,又不知所措的神色,陆沅怎会猜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语气骤冷,好似压抑着某种沉闷与怒意,陆沅对一旁垂首敛目,不敢多言的陈德命令道:“让人将那两个婢子带过来。”

66 ? 回宫

◎晋江文学城独发◎

宿雨跟朝烟, 很快就被押送着,带了进来。

宿雨平日里能言善辩,素来会见风使舵, 看到坐在小榻上, 神情冷凝的陆沅,她立刻跪倒在地上,匍匐着求饶道:“老爷!小夫人!奴婢知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拿起手边的茶盏, 朝宿雨的身上砸去, 陆沅冷声吩咐道:“堵上嘴,拖出去。”

鲜少见到陆沅这般疾言厉色, 大发雷霆的模样,秋菀不禁有些怔愣,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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