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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忙煞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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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拿捏的?

这其中的曲折细节闻逍并没有对盛方明说过,但盛方明稍一琢磨,便猜到了孟临知这次遇害肯定是皇帝的手笔。

盛方明他皱眉道:“殿下,那您还进宫吗?”

“去,怎么不去?”闻逍握着孟临知的手,面色看起来相当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骇人,“帮我把佩剑带上,就是我之前在缈州常用的那把。”

旁人进宫是不能随身带武器的,但闻逍毕竟是皇子,限制倒是没这么多,可以前闻逍进宫时从来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带过这些武器,但今天他却不得不特殊一把。

盛方明也曾怂恿闻逍直接处理了皇帝,但被闻逍以孟临知为由回绝了,但如今皇帝却直接拿孟临知的性命做文章,闻逍还能忍吗?看来闻逍这次进宫,可不仅仅是为了一次及冠宴。

这时,窦咸也被人一把推进了房间中,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刚刚从廨署被逮来晋王府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差点原地蹦起来——

他们禁军中竟然有人对孟临知图谋不轨!

窦咸一时间愧疚得无以复加,此时看着面色阴沉的闻逍和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孟临知,他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孟大人不会真出事了吧?

他急走两步上前,看着此时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简直就像已经没气了的孟临知,他扑到床前,眼眶顿时不争气地红了:“孟大人……”

那可是多次帮自己和禁军兄弟们死里逃生的孟大人,只是现在孟大人却因为他们禁军的缘故被害死了,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闻逍看着窦咸泪眼汪汪的样子,一下就猜到他误会了,无语道:“哭什么哭,人还活着。”

“啊?”窦咸顿时蒙了,他甚至不信地探了探孟临知的鼻息,直到感觉温热的呼吸扑在指尖,虽然微弱但确实相当平稳,窦咸才松了口气,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吓死我了!”

闻逍蹬了地上的窦咸一脚:“孟大人虽然没事,但此事也与你们禁军脱不开关系,你有什么想说的。”

窦咸一整个不敢怒也不敢言,按理说经过缈州一事后,他们禁军和晋王一系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不然孟临知也不会放下警惕,如此大胆地去麻沽山找其他禁军。

窦咸咽了口唾沫,解释道:“前段时间禁军整编,他们几个都是新划进我这小队的,所以之前并没有跟着我们去缈州,跟孟大人也不熟。而这次他们跟着我出来,也是因为他们几个对当年禁军盘田地一事比较了解,所以我才点了他们几个一起来。”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圈套,”闻逍眉宇皱了起来,直言道,“你上套了……不,我们都上套了。”

窦咸虽然时常看起来缺根筋,但能做到殿前司副指挥使的位置,脑子也是相当灵光的,他很快反应过来:“殿下的意思是,从整编开始,这一切就都是有所图谋的?”

闻逍抵着下巴:“皇帝故意将他们几个安排进你的小队,又故意将处理田地所属纠纷的问题交给你,让你们和农户产生冲突,把临知骗到山上找机会下手。你知道吗?陈佑的地契上写得清清楚楚,当年你们禁军确实只盘了半块地,你被他们一起骗了。”

窦咸心中巨颤,很想问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段时间皇帝是如何针对晋王的。

他抹了一把脸,心中思绪万千,最后道:“但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孟大人,如果不是因为听到起冲突的一方中有我,孟大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下戒心。”

“你知道就好,”闻逍睨他一眼,“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窦咸听出了闻逍的弦外之音,他咬牙道:“之前在缈州战场上,孟大人对我和禁军兄弟们有救命之恩,如果当时不是孟大人出手,肯定有不少兄弟都会死于伤口感染,现在孟大人却因‘禁军’的缘故在床上一病不起,一切皆因禁军而起,我等愿意为孟大人效犬马之劳。”

“是吗?”闻逍默默地看向他,“那现在本王要进宫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窦咸原本还不明白闻逍的意思,直到盛方明拿着闻逍那柄在战场上杀敌时才会用的佩剑走进屋里时,他才猛地眼皮一跳,心中隐隐明白了闻逍的计划。

他冷汗直流,心底深处却隐隐感到了一丝兴奋:“那卑职这便先行去做准备。”

“去吧。”

闻逍单手抚摸着孟临知的面庞,在心中对孟临知道:等我再次回到你身边,等你再次睁开眼,这一切肯定都已经结束了.

窦咸离开后,闻逍也将剑挂在身侧进了皇宫。

皇宫依然是那副宏伟气派的模样,虽然今天要办一场盛大的及冠宴,但皇宫中的气氛却莫名的十分压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咳咳——”

几声咳嗽声不断从宫殿中传来,闻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闻穆的寝宫。

德顺第一个注意到闻逍的身影:“晋王殿下您来了?”

皇帝用帕子掩着口鼻,看向一步步走来的闻逍:“晋王倒是难请,朕都谴了几波人了,这才把你请来,看来你也不是很想参加朕给你办的这及冠宴。”

闻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门见山道:“为什么对孟临知出手?”

皇帝的风寒断断续续了几个月还没好,此时有个后宫妃子正在皇帝身边伺候,闻言顿时一哆嗦,她低头道:“臣妾不打扰陛下和晋王殿下议事,先行退下了。”

皇帝他轻咳几声道:“不用,你先留这儿。”

随后,皇帝又故作无辜地对闻逍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在质疑朕?”

闻逍看了后妃一眼,这才面无表情地看向皇帝:“不用跟我虚与委蛇,你做过的那些勾当真当我不知道?”

不仅是孟临知的事,还有第二次将他派去缈州,却又迟迟压着补给不发,这一桩桩事是何意,两人心中都再清楚不过,皇帝完全没必要煞费苦心在这里粉饰太平。

皇帝放下手中的帕子,悠然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只是帮你铲除身边的一个骗子罢了,这个生辰礼物,你可喜欢?你那个幕僚不断向外界发出自己并非凡人的讯号,如今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就取走了他的性命,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的手段再多再能哄妖言惑众,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能复生。”

皇帝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朕可从来没想过直接对你出手,只要你乖乖听话,识趣一些当个称职的好皇子,朕这皇位以后肯定是你的,不是吗?”

闻逍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脆弱的神经再一次被人挑动,想到孟临知虚弱地漂浮在水底的模样,只差一点可能就坚持不到他出现了。闻逍完全没办法想象孟临知离开自己的场景,但在皇帝眼中,这却只是一桩不足挂齿的小事,甚至还打着为他好的名号?

闻逍握上了自己佩刀的刀柄,感觉一阵阵的反胃,他沉声道:“少在那里冠冕堂皇,真让人恶心。”

早知如此,当时他就应该不顾孟临知的劝阻,早早取了皇帝的狗命,或许夺权之路会坎坷一些,但他吃些苦又怎么样?总好过让孟临知碰到这种危险。

皇帝看着闻逍身侧的佩刀,忽然笑了一声:“火气还挺大,竟然连刀都带上了。”

但皇帝不觉得闻逍会对自己做什么,一来他拿那个幕僚开刀,只是给了闻逍一个小小的警告,并没有真的做出伤害闻逍的事,二来他刚才的话等于承诺了闻逍会成为继位者,在这种情况下,闻逍又何必再生事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再说了,这可是在皇宫中,禁军、妃子、宫女太监,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道闻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要他敢拔刀,这些旁观者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但下一刻,闻逍却无视了周围的视线,他似乎已经无所顾忌了,动作干脆利落地一把抽出了身侧的剑,将剑尖对准了皇帝脆弱的脖颈。

“父皇,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闻逍冷眼看着皇帝骤然睁大的瞳孔,自己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们都说你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如今看来大家说得并没有错,这人年纪大了,就会做一些糊涂事。识趣点早些驾崩,把这皇位留给更适合的人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第99章

这三剑,为母亲、为爱人、为百姓,剑剑师出有名。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原本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敬妃登时吓得惊叫一声,但感受到闻逍冰冷的目光挪到自己身上后,她忙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动静。

锐利的剑尖抵在脖颈处,一阵凉意和痛感随之而来,皇帝不敢挪动丝毫,他低下眼珠看着闻逍刺在自己喉间的利剑,勉强沉下气道:“闻逍,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逍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一分,脆弱的皮肤瞬间被划开:“父皇,儿臣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直到这时皇帝才明白闻逍是当真对他起了杀心,一时间只感觉冷汗涔涔,他这一生面对过无数次刺杀,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口干舌燥:闻逍他怎么敢!

“你简直疯了,那个孟临知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皇帝怒火中烧,他以为自己刚才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只要闻逍能规规矩矩做个皇子,未来这皇位必然是他的,闻逍又何必在这里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多此一举。弑父可是死罪,就算今天他真的得逞了,可在场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走漏了风声,后世就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吗?

可闻逍怎么会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后世之人对他的评价影响不了他分毫,生前哪管身后事,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和孟临知共度余生。

但这种感情,又哪是薄凉自我的皇帝能懂的。

闻逍忽然笑了:“如果不是他,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如今他的善良却反而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想来,当年的一时之仁也是时候该画上句号了。”

在刚认识孟临知的那一天,闻逍就清楚地知道孟临知是一个生性善良的人,也正是因为孟临知的善良,他才会选择留在自己身边,闻逍也曾暗自发誓会守护好孟临知的这份善良。

当年孟临知为了让闻逍走上一条更为稳妥的登基之路,选择放皇帝一马,现在却反而令他自己身陷囹圄,闻逍怎么能容忍有人辜负孟临知的善良。

听着闻逍的话,皇帝终于在此时回忆起了闻逍身上的古怪之处,明明在冷宫中长大的,但闻逍却养成了气度非凡的仪态,甚至礼乐骑射无不精通,压根不像是一个独自在冷宫中长大的孩子。他曾以为那是李淑妃给闻逍留下的人脉一直在照拂他,但现在他却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皇帝:“……孟临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

“尊敬的父皇,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闻逍在皇帝耳旁低声道,“从我七岁那年,他就在我身边了。惊喜吗?”

七岁。

皇帝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被郑国使臣刺杀、最后又被闻逍救下的那个夜晚,他隐隐约约曾听到过两个人亲昵的交谈,但醒来后却只有闻逍一个人在眼前。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此刻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浮上心头。

皇帝惊疑不定:“当年你在御花园中斩杀郑国使臣救下朕,难道也是你和孟临知两人早就设计好的?”

但刚说完,皇帝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两人怎么可能知道郑国使臣准备动手的位置,除非这他们早就预知到会发生此事……

预知此事?皇帝忽然打了个冷颤,难不成那个孟临知真的不是凡人,真的能预知未来?

偏偏闻逍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没错,这就是他给我铺的第一步路,让我能够顺理成章地恢复皇子身份回到众人视野中,如今看来,还得感谢父皇当时天衣无缝的配合,让我这每一步都走得合情又合理。”

“你们竟敢设计我!”皇帝发疯一样地怒吼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横竖孟临知已经死了,你为了一个死人做到这个地步有什么意义——”

“你当真以为他死了?”皇帝的话还没说完,闻逍便打断了他,语气玩味道,“你真以为如果临知死了,我还能有心情和你废话到现在?”

“你、你什么意思……”

闻逍遗憾道:“你当真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外界都传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在这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当真是老糊涂了。”

皇帝大吼大叫起来,他这一辈子不信佛不信道,根本无法接受闻逍所说的这些话,他面目狰狞地呼唤那些他自以为最亲近的人:“禁军,禁军呢!赶紧把这逆子拖出去砍了!”

但原本应该紧守此处的禁军却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皇帝连唤了几声,都没看到他们的身影,皇帝的心顿时一沉,知道事情要糟。

过了片刻,不仅禁军没来,外面还传来了喧闹的锣鼓声,随后一道轻巧的脚步声走进了殿中,窦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殿下,申时将到,及冠宴的乐队已经在奏乐了。现在卑职已经把外面的禁军安排好了,附近暂时也清场了,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闻逍点头应道:“辛苦。”

皇帝目眦欲裂:“窦咸!你这卖主求荣的东西!”

窦咸啧了一声:“陛下,话别说这么难听,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卑职欠晋王殿下和孟大人一个人情,况且……谁是我的‘主’还不一定呢。”

知道禁军已经靠不上了,皇帝猩红的眼眸又转向眼前的敬妃:“敬妃,快把闻逍拉开!朕一定许你后位,还会立五皇子当储君!”

可敬妃却慌张地低下头,压根不敢多看皇帝和闻逍一眼。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里也在为自己盘算着,如果今日皇帝一死,她就将直接被尊封为王太妃,而且……

敬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闻逍,她虽是五皇子的母亲,但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资质平平,压根不是做皇帝的料,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来得好。而晋王的生母李淑妃早已经离世,现如今他是贤妃的养子,如果晋王今日能得手,那以后的太后必然就是贤妃,而贤妃向来性子平和,肯定不会为难她们。

她已经可以想象皇帝死后,她守寡的日子会有多自在快乐,现在又何苦去自寻烦恼?况且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能从这些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成年男子手中救下皇帝。

想通了这些,敬妃更是埋下了头,装作没听到皇帝的狂怒声。

闻逍看着眼前的场景,好笑地看向皇帝:“父皇,看来没有人愿你帮您啊。”

窦咸是早就与他们结了盟,而敬妃则是在皇后死后,从昭容被封为敬妃的。而当时皇帝之所以会选中她,也是因为皇帝受够了皇后的跋扈矫揉以及崔氏的专横强势,这才特地封了一个内敛谨慎、家庭背景又不那么突出昭容做敬妃。

这也必然导致了敬妃天生就是个没什么远大的抱负的人,她向往的正是平静又平淡的生活,皇帝死了简直是正和她心意,又怎么会因为皇帝一句封后立储就动心?

而知道敬妃也靠不住后,皇帝的目光最终还是看向了宫门口早就已经吓坏的德顺,他目光阴沉:“德顺,朕平日待你不薄吧?你从燕王府一个没用太监能成为现在的大内总管,这都是朕赐予你的权力,你现在怎么敢给朕在那儿装聋作哑?!”

德顺吓得顺势跪倒在地,哭丧着道:“陛下,奴才也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如果被您知道,这条命怕是留不住了!既然如此,还不若另择明主,让以前的一切从头开始吧。”

皇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你也?”

他感觉头晕目眩,一股怒气直冲脑海,这明明是他的皇宫,可此时此刻,竟然找不出一个愿意为他冲锋陷阵的人!

“哈、哈哈,”皇帝仰天大笑,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好好好,朕还当这是朕的皇宫,原来晋王的势力早已经渗透到每一个角落,看来这儿早就是晋王的地盘了!”

而闻逍却享受地看着皇帝逐渐崩溃的场景,宛若孤高的捕猎者正在戏弄自己猎物:“是不是感觉很孤立无援、腹背受敌?在生命垂危的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护着你,陛下,您会觉得遗憾可惜吗?”

看着皇帝如此落魄失意,闻逍有刹那的分神,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所谓原著中的自己,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奋勇杀敌,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没有一个人愿与他通往,他落得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最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潦草又失意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瞬间,闻逍不禁庆幸于孟临知的出现,他让自己能够像正常又快乐地长大,也能尝试着向身边的朋友、属下交付信赖,尽可能地像个正常人一样融入人群之中。

他深知如果没有孟临知,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就不是皇帝,而会是他自己。

想到孟临知,闻逍忽然露出了柔和的笑意,甚至还有力气最后提点皇帝一句:“父皇,你真的不该找孟临知的。”

说到此处,闻逍微微收回剑,皇帝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逃跑,谁知闻逍的剑却如同长了眼睛一眼,皇帝刚一有动作,它便追着皇帝的躯体而来。而这次,闻逍再没抱着戏弄猎物的心态,他直接一剑刺中了皇帝的心脏!

“嗬呃——”

皇帝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上,闻逍干脆利落地将长剑从皇帝的血肉之躯中抽了出来,“噗嗤”一声听得人寒毛直竖,漫天飙射的鲜血虽然没溅在旁观者的身上,但却仿佛是对他们的忠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除了皇帝的惨叫声,现场诸人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众人的头埋得更低了,没人敢出来替皇帝说一句话,就连那惨叫声也掩盖在外面闹腾的锣鼓声中,再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声音。

闻逍自顾自地道:“这第一剑,是替我母妃刺的,报你当年明知他是被崔钰冤枉的,却仍然纵容她将我和母妃一起打入冷宫的仇。”

皇帝咬牙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闻逍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却再次将剑狠狠捅进皇帝的身体中,皇帝的整体骤然弹起,闻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第二剑,是替临知刺的,你串通那几个禁军让他们把临知抛进麻沽池,只差一点点,我最爱的两个人就都要被你害死了。”还好这一次他已经长大了,有能力救回了自己所爱之人。

“你、你……”皇帝死死盯着闻逍,喉咙口堵满了鲜血,连一句遗言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愤恨的眼神最后诅咒闻逍。

刺完第二剑,闻逍似乎仍不解恨,他再次将剑拔了出来,鲜血满地都是,甚至染红了闻逍的衣摆和鞋底。

闻逍早已经杀红了眼,他高高举起这柄曾陪伴他在缈州上阵杀敌的宝剑,再一次贯穿了皇帝的心脏,他愤怒地骂道:“这第三剑,是替无数惨死在战场上的缈州士兵而刺。如果你不扣着那些粮草和兵力,你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和家人团聚吗!”

缈州的战事拖了这么久,虽然最后胜了,但对百姓而言,战争哪有真正的赢家,有多少家庭失去了至亲?如果能早一点结束,哪怕只是早十天半个月,都能拯救无数条生命。但偏偏皇帝却因为一己私欲,硬是将战线拖得如此之长,他简直死有余辜!

这三剑,为母亲、为爱人、为百姓,剑剑师出有名,剑剑直击要害。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皇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中想的却是他这一生跌宕起伏得简直像个笑话,竟然将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从冷宫中拎出来养在身边,按照这两个小毛孩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向万劫不复。

他怎么能不恨!但是……

三剑下去,皇帝早已经失去了呼吸,最后他的双眼仍死死盯住闻逍,死不瞑目。

一旁的窦咸看皇帝已死,而闻逍的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忙大着胆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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